而云天也无奈辍学,在家中以残废之躯,帮助无法起床的父亲处理公务。
父子两个人倒可以说是同病相怜。
只不过,云天甫一出声,周围便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这个废人出来搀和什么?有病么?”
“他当然有病,否则的话,怎么会阻止大伙儿找找乐子?”
“就是,一个半身瘫痪的人,心理难免变/态,就见不得大伙儿乐呵一下”
周围一片冷嘲热讽之声,可是云天却是脸色一片木然,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冷嘲热讽了。
“小天,你想说什么?”老太君一怔,望着他慈爱宠溺地问道。
对于这个命运多桀的重孙子,老太君素来怜悯同情,宠爱有加,一方面因为他是重孙辈中最大的,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身体残疾,还要帮助父亲和家族处理公务,确实招人疼爱!
所以,他在老太君面前,素来也是少有的几个敢出声说话的人,不过一直以来,他也很招人嫉妒,但从来没有人能够撼动他在老太君心中的地位。
“老太君,我想说的是,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幅画,很值钱!”云天摁动电动轮椅的摁动,转到了那幅画前,命人将那幅画捡了起来,指着那幅画道。他的声音有些发尖,听起来类似于张信哲或者周深那般的嗓子。
“哦?你认为,这幅画也是真的?”老太君饶有兴趣地托腮望向了那幅画。
“我确定”,云天道,指着那幅画继续道,“这幅画,叫做五王醉归图卷,是元代任仁发所作,但使用的却是宋代纸本,这件长卷描绘了唐玄宗五兄弟花萼楼宴罢醉归的情景。
画中五王分别是临淄王李隆基也就是后来的唐玄宗,还有宋王李成器、申王李成礼、岐王李范、薛王李业。
唐玄宗年少时与四位兄弟情谊甚笃,常相约宴饮,骑马游玩。从画中不难辨出,身着红衣的青年李隆基饮酒不少,若不是身旁随从搀扶,几乎跌落马下。
更有意思的是,任仁发并非专业画师,而是元代水利专家,其擅长画马,所以他的画作更为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