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着靖安侯,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元安六年,王平在广陵清平县与当地的富商白某发生矛盾,之后没过多久,白府就被灭门了。”
“元安七年,王平在青山县强抢民男被抓,但随后便毫发无伤的被放了。”
“这青山县知县可是在名单之内。”
“还有……”
风清阳一一列举出王平在风萧寒在位期间,做过的恶和接触收买的官员,详细完整,一桩桩一件件,仿佛清眼所见,听的靖安侯目瞪口呆。
“靖安侯,你手下的人跟了你这么多年,做出这么多恶事,你都不知道,还真是眼瞎耳聋。”
风清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靖安侯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风清阳所说的这些事处理的都很干净,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为什么太女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风清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前几年,在广陵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靖安侯不会也不知道吧?”
她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
靖安侯袖笼里的手紧紧握着,脸上还不得不做出镇定自若的表情。
“臣不知道太女说的是什么。”
无论她再镇定,略微心虚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没什么底气的事实。
风清阳也不着急,“说的也是,当年的那件事可是被捂的非常严实,广陵外的人不知道也属正常。”
靖安侯咽了口唾沫,压根儿都不敢接话。
风清阳也没有要她说什么的意思,自顾自的讲述起来。
“有一年七巧节,两名男子相偕外出参加当地的集会,当时有一名女子看中了其中一名男子,于是上前言语调戏,还动手动脚,两名男子是外地来的,会些拳脚,再加上街上人多,也没有跟那女子客气,当即就反击了几句。”
“谁知那么女子恼羞成怒,当即就打了出言反击的男子,另一个男子看不下去,出手反击,可女子这边跟着好几个朋友和打手,当即就把两名男子给围了。”
“即便两个男子会些拳脚,但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当街就被一群女人残暴的打了个半死,之后更是被拖到巷子里,被那群女子给凌虐致死。”
“这事发生在大街上,看到的人可不少,可因为女人的身份根本没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官府也只是发了个通告说两名男子只是遇到了山匪,被掳走了,并没有什么被打死一说。”
“而且至始至终两名男子的家人都没有出现说过一句话,或许是被用钱赌了嘴,或许被灭了口。”
“总之之后广陵被封锁了大半年,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不准出,时间一长,这事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即便是不封城,这事也传不出去,那位女子的身份在广陵可没人惹得起,谁有胆子敢往外说。”
“你说对吧?靖安侯!”
风清阳冲靖安侯挑了挑眉,笑的意味不明。
靖安侯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脸色铁青。
这事过去那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太女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太女说的这事本侯没有听说过。”
靖安侯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咬着唇,装傻糊弄。
当年并没有证据留下,即便风清阳知道的再清楚又怎么样?
她不承认就没事。
风清阳看着靖安侯那样忍不住想笑。
好歹是一方土皇帝,心思竟然跟那张黔一样蠢笨。
也难怪可以狼狈为奸。
“那靖安侯真该找大夫看看耳朵和眼睛了。”
“毕竟当年犯事的是你的长女,帮着善后的是你家的管事王平。”
风清阳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靖安侯你也是可怜人,年纪不大,身子却是不行。”
风清阳做出有些惋惜的模样。
靖安侯太阳穴突突的,出言反驳,“太女,如今是在说王平之事,您为何东拉西扯说些没关连的事。”
她笃定太女手里没有证据,否则也不会在这跟她费这么多话了。
风清阳伸出食指摇了摇,“关系可大了。”
“说了这么多,又看了这么久的戏,本宫也有些累了,直接上证据吧!”
风清阳打了个响指,立刻从殿外走进来一个身穿黑色劲装,带着恶鬼面具,手持两柄弯刀的男人。
靖安侯一见这人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双手死死的抓着圈椅的扶手才稳住了身型。
“眼熟吗?”
靖安侯铁青着脸,眼睛都不敢往杀神那边看。
风清阳才懒得管她,指着杀神说道:“这位是阎罗殿的顶级杀手,杀神,靖安侯应该是非常熟悉了,毕竟你们可是经常见面。”
杀神嫌恶的撇开头,眼中写满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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