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之灵忽的沉默，随后才徐徐长叹。
“当初的我，因自己实力强横，所以做事无所顾忌，我的一个好友，铭辰仙君，被魔族大将设计杀害，我的另一个好友，也因此重伤，当时的我，猖狂无比，得知了此事，自然要下幽界找寻魔族为我的好友报仇。我连破五层幽界，直接惊动七层幽界的决罗鬼君，他的万鬼皆寂这一杀招很强，当时还是在四族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但……依旧不是我的对手，我亲手杀了他，抹去他的灵魂，让他彻底消散于天地，连轮回都不可能。做完这一切，我潇洒离去，回到仙界后几日，九层幽界的诛亦魔君用同样的做法连破仙界四层天，在五层天上，他居然向帝钦要人！他……要的是我，我这次的做法是在太过了，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仙帝，居然连杀万人魔君魔帝，更是抹杀了决罗。诛亦用这般做法当着另外两个种族来扇我们仙界的脸，但……没有办法，这事的确是我的错。帝钦并没有直接把我给他，诛亦这般做法已然惹怒了帝钦，但这事错在我，他给我说过话，我这一辈子我会刻在我的灵魂之中，我也明白了他为何是整个世界的第一人，他……感悟的因果……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世界。”
玉玺之灵的话语中……多了许多的颤抖。
“他说‘疯魔子，你知道……为何我不杀了他么？’我摇头，当时我记得他的眼神很深邃，他看到的东西，有许多是我看不到的。‘世界有因便有果，有阴也有阳，你朋友被魔将设计陷杀，这是因……你为他报仇，杀了如此多的魔君魔帝，你以为，这……就是你的果吗？’”
如果此时能看到玉玺之灵的身体，那一定会发现，他的双眼血红。
“我点点头，因为在我看来，这就是果，我给的果！我造的……果！谁知道，他摇头否决，他说‘这不是果，果是外面的敢直接来仙界五层天的诛亦！我弹指就能杀死的一个人，现在敢在这里向我要人？！这是为何？你可知道？”
我第一次见到帝钦发这么大的火，自然摇头。
‘这是你的因果，我却不想把真个仙界都搭进去……’我大惊，我不知道我竟然会惹下这么大的事端，我便问他为何。
他说“你看到的，不过是你所造的因果，我看到的……却是整个仙界的因果，我杀他，那又如何？魔族损失一个九层幽界的魔君会就此罢休？会因为惧怕我而忍气吞声？我能触摸天道，却不能破了天道，我杀了他，这是因，魔族自然会出现第二个魔君，随之而来的便是报复，这就是果！天道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四族皆衡的世界，但却你的因果……冥冥之中，作为一切起因的我们，你会死，仙界会死，我也会死！’”
玉玺开始低喃起来，声音渐小。
“我才知晓，我做了多大的错事……但！我不服！我不服这天道，为何我们一定要给它一个它想要的世界？！后来帝钦问我，问我错了吗？我本性依旧，就算我看到了一切，看到了帝钦告诉我的因果，但我！疯魔子！我依然回答，没错！”
“帝钦摇头，我好想看到了他眼中有什么东西失去了，随后他便转身离去，不过还留了一句话。‘你是疯魔子，性子疯魔，你的答案，我并不意外，这因果，我可以帮你承担下来，但……你要在我的玉玺之中做器灵万年。希望你……好好反省’这也就是为何我会成为一个器灵，我无数岁月来，反省了许多，不过我想不通的是……帝钦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做出这么出人意料的决定？”
墨锋好奇。“那帝钦怎么帮你承担下这因果？”
“此事，我并不知晓，我早已进入了玉玺之中，被帝钦放入人间。”
墨锋仔细思索也没法想通帝钦的做法，索性也就不想了，脑中灵光一闪，又连忙问道。
“诶，不是听闻三百年前有古族欲要屠仙之事，你知不知道？”
玉玺之灵，哦不，现在该叫疯魔子了。
疯魔子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惊讶和……不可思议。
“古族屠仙？三百年前？古族不是早就被灭了吗？！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古族屠仙，哼，万年前做的傻事罢了。”
墨锋大惊，满脸的不可置信，毕竟这是剑老亲自给他说的，绝不会有错！墨锋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知不知道仙界有个用剑的仙尊？在那场大战中和一个古族的女帝相恋……”墨锋连忙将剑老述说的事尽数告诉给疯魔子，毕竟疯魔子大多数时候都在沉睡，没听到剑老说的事也很正常。
疯魔子沉默了许久，才徐徐开口。
“照你这么一说，我的确像起来有一个人像你说的那般，不过，那也是数万年前的事了，你那师尊居然会知晓，不过我敢肯定，他不可能是仙遗！判仙台上三生古帝亲自判罪，废了他的识海，这一生都不可能问鼎，他若是仙遗，怎么还可能八次问鼎？”
墨锋陷入了沉思，甚至连暗蛟劲的灵气流转都变慢了几分。
“当然，这一切也说不定是有什么机缘在内，没有仙气的滋养，光是灵力是不可能坚持他活数万年的，眼下，只有你回去亲自问他才是。”
带着重重疑问，墨锋已然没了修炼的心情，疯魔子是不可能骗他的，玉玺就在他的体内，李老头，帝钦，帝钦没有交出疯魔子给诛亦，反而却做出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做法，让疯魔子成为一个器灵，玉玺出现在他体内，一定和帝钦有关，帝钦当初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这么做，但……到底是什么？他背后牵扯的东西太过于恐怖，不可能是他或疯魔子能左右，但，剑老为何要骗他呢？
疑惑不断的加重，压得墨锋有点喘不过气来，索性服下一枚清神丹，打坐修炼起来。
这时，旁边的王林也苏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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