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烟垂下美眸,良久才点头,声音带着颤抖“是的,痕儿说的没有错,而且只有她能办到。”
“为什么?”冷雪夜问道。
“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清澈的眸子带着绝望的忧伤,那种绝望直到眸子的最深处。
好久,屋子里都是一片寂静,冷雪夜此刻才发现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水漠痕,那种绝望让他有些害怕,那是对生的无望,对死的执着。
“痕儿,你……”
“烟姨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好好的静静”水漠痕转头看向别处,那眸底是望不到底的哀伤。
冷雪夜还想再说什么,倾烟一把拽住他,摇头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痕儿,或许还有别的办法,相信我,好吗?”冷雪夜正色的看着水漠痕,如墨的眸子划过一丝异光。
“还有别的办法了吗?”水漠痕绝望的看着冷雪夜。
冷雪夜似乎听到水漠痕心里那种绝望的声音,他坚定地看着水漠痕道:“有的,一定会有的。”
“不会有的,冷雪夜你出去吧!我暂时想一个人呆着。”
“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冷雪夜此刻变得固执起来,墨黑的眸里带着她无法忽视的光芒。
“放心,我还不会傻到自寻短见”水漠痕冷冷的道。
冷雪夜看着水漠痕,暗淡了眸里的光芒“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下人。”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道八弟真的很担心你?”
“切儿,我的心只有那么一点点,已经不可能再分给别人了”她摇头,苦涩的笑了笑。
“原来你都知道,知道八弟对你的心。”
这几天水漠痕都将自己锁在屋里,既不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这样另倾烟他们简直坐立不安,也不敢茫然闯进去,生怕会触动水漠痕那原本脆弱的心。
“还是没有吃吗?”倾烟看着丫鬟绿儿从水漠痕房间里端出来的饭菜问道。
绿儿摇头道:“王妃根本不让我们这些下人进去,奴婢只是将饭菜放在门口,可是第二天再去送饭菜时,前一天的饭菜还原封不动的在那里放着。”
“她想饿死吗?”冷雪夜墨黑的眸子划过一丝冰冷。
倾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痕儿,烟姨能进来吗?”
倾烟在门外轻声的说道。
不久,屋里传来淡淡的声音“进来吧!”
倾烟推开门,进到屋里,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床边某一个角落的水漠痕,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胸前,遮挡住那清秀的面容,她双臂环着双腿,头枕在上面。
倾烟摇了摇头,嘴角牵扯出一抹苦笑,她走上前,坐在床边,那双曾经神采飞扬,清澈灵动的双眸仿如坠落在万丈深渊里,想逃逃不出来,深深的绝望,那一刻倾烟感觉到心里在颤抖,她伸出双臂上前环住娇小的发着颤抖的身子,一种悲伤从这娇小的身子里散发出来,并感染了她。
“痕儿,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如果。”倾烟轻咬着下唇,声音透着哀伤“如果烁儿知道,一定会心疼的。”
怀里的人在摇头“不会的,他不会心疼的,因为他已经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曾经拥有的记忆,选择了前世,他抛弃了我。”
声音嘶哑低吟,遥远而飘渺,倾烟突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紧搂着怀里的人,忧伤的道:“不会的,烁儿不会的,他一定有苦衷的。”
“无论他有什么苦衷,他已经选择忘记我,忘记我们的承诺”水漠痕抬起头,那清澈的眸子带着深深的哀伤,仿如易碎的水晶球,现在被人狠狠地摔碎,再也无法愈合,那是永远消散不了伤痕。
“痕儿,没有到最后,你不能这样就放弃了希望。”
“希望?”水漠痕哀怨的看着倾烟,眸里的悲伤越聚越浓,仿如一个巨大的黑洞将那仅存一点的光明也吞噬了,然后全是黑暗,绝望的黑暗。
“我看不到希望,看到的只有绝望”水漠痕带着浅伤苦涩的笑着。
“这样你就选择放弃吗?”一道冰冷的声音冷冷的从门外传来,接着那袭带着晨晖的白衣缓慢的走了进来。
漆黑如墨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水漠痕,冰冷的气息将她包围,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水漠痕对上那双黑眸,那里竟然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冰冷,一时间她有种回到从前,那是带着一脸冰冷的冷雪夜。
“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她缓缓开口问。
“我在可怜你”冷雪夜冷酷的道。
水漠痕一怔,“为什么要可怜我?”
冷雪夜看了水漠痕一眼,继而继续冷道:“被一个男人抛弃就会成这副摸样?如果我是男人也不会喜欢你的,我在想七哥是不是根本就是讨厌你,才会选择忘记你。”
“你……”水漠痕面上冷如冰霜的看着冷雪夜。
“难道不是吗?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值得吗?”冷雪夜忽然提高音量冷冰冰的问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真的让我”水漠痕捂住脸,埋在双膝间悲伤的哭泣起来。
冰冷的黑眸里划过一丝不忍,但是嘴里吐出的话语却异常清冷“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找到七哥,向他询问理由,如果是他主动忘记的,那么没有什么值得去伤心的,如果不是,那我一定会寻找到解救七哥的办法,而不是在这里绝望的等待,等待一切都变成事实。”
水漠痕一怔,她抬起头,含着水雾的双目使她不能看清冷雪夜的表情,但是她却看到一缕晨光挥洒在他的身上,淡淡的金色光芒围绕在他的身上,修长俊拔的身影在那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竟然那般夺目,那一刻他美的摄人心魄。
“放开我,放开我”女子挣扎着想要逃跑,却无奈的跑不了。
“要乖知道吗?一会儿你就不知道痛苦了,你会在最欢快最美好的感觉下死去,到时候你一定会感激我的”黑衣人嘴角带着诡异的冷笑。
“你放开我,你这恶魔,你放开我”女子越来越挣扎,双手不住的挥舞着拳头,玉腿不住的踹向身后之人。
“信不信我立刻把你丢下去”黑衣人双眸散发着凌厉的冷气。
女子立刻不在挣扎,双目哀怨的看着黑衣人,乞求的道:“放了我好不好,我还有爹爹等着我买药回家。”
黑衣人冷笑“落在我的手里,就别等着活着出去了。”
忽然黑衣人飞身落在一个山洞,他拎着女子走了进去,待走到尽头,女子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山洞,除了这个出口,再无任何洞口,她有些绝望了,也许她的命就该如此了,黑衣人将她甩在一边,一步坐在里面的椅子上,双目紧闭。
不一会儿,忽然传来一种声音,那声音令人浑身打颤,女子惊恐的望着挡住洞口的人影。
血红的眸子在看向她时,仿如烈火一般在那里面燃烧,她感觉内心在恐惧着这个人,她浑身颤抖着,蜷缩着的看着此人。
清水一般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恐惧与害怕,那是弱小对强大的惧怕,那是一种绝望,深深的绝望,暮然间透过眼前这个女子,他似乎看到了一张清秀的面容,清澈眸底带着无望的神色。
心一紧,似乎有许多东西一瞬间要破土而出,他双手紧紧的抓住脑袋,那里要破裂,生生的要从里面出来,那种疼痛无法言语,他狠狠的撞向洞壁,狠狠的,几下之后,他清晰的看到双目被血色遮挡,血腥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茵儿,茵儿”他吼着,声音在这个山洞中回响着,仿如要穿破洞顶,直达云霄。
坐在洞里的黑衣男子,忽然倏地睁开凌厉的眸子,冷冷的道:“别抵抗了,那会让你越来越痛苦的。”
“不……不,我不能背叛茵儿”血色的眸底划过一丝忧伤,将那血色充斥的更加鲜艳。
黑衣人嘴角划过一丝的冷笑“那么我只好杀了她”说罢,男子飞身下去,一掌劈向女子的天灵盖。
“不要……”随着怒吼,黑衣人止住了手掌,忽然面上划过一丝残忍“如果我把她抓来会怎么样。”
“不要,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伤害茵儿吗?”红眸带着哀伤的看着黑衣男子,嘴角闪过一丝深深的伤。
“不要伤害茵儿,不要伤害她,我都会听你的。”
黑衣男子看向惊恐不已的女子,冷道:“那她怎么办你应该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他神色的冰冷的走向女子。
女子惊恐的摇头“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啊……”女子忽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感觉。
好久好久,女子感觉到身体暖暖的,仿如她在家里点燃的火堆,在火堆前与爹爹相互偎依取暖,又过了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双目。
一双媚惑的桃花眼印在她的眸里,那眼底有着不被人发现的忧伤,那忧伤很深很深,深到骨子里,深到骨髓里,不可能消去。
那一刻她的内心有着深深的震撼,是什么让他悲伤?
“你醒了?”冷淡的声音传入耳里。
她一惊,立刻明白过来,她盯着人家看好久,慌忙的坐起来“我……我怎么在这里?”
她感觉到脸颊很烫很烫,见没有回答,她悄悄的抬起头望向那人,银紫色的长发垂顺的披在身后,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头发,仿如天上银河一般,飘渺虚幻,但是那银色却透着淡淡的紫光,让人莫名的从心里感觉到一种神秘与高贵,那俊美如玉的脸上完美的似天神一般,没有一丝瑕疵,唯一不足的是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酷。
“醒了就离开这里”冷淡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是……是公子救了奴家吗?”她抬起清水的眸子,泪汪汪的看着面前令她窒息的绝色男子。
男子一脸冷酷的道:“我没有救你,况且我就是那个人。”
她一怔,摇头“公子真会说笑,您怎么可能是那个令人害怕的魔鬼。”
“魔鬼吗?”男子重复着,恍然间她看到男子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公子不知道,那魔鬼有多么吓人,血红的眸子,火红的头发,奴家第一次见过如此恐怖的人。”
“很恐怖吗?”男子忽然转过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看向她,眉宇间有着她不懂的悲切。
她心跳像露跳一拍,她点头“很可怕,任何一个人见到都会害怕的。”
“任何一个人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觉眼前的男子很忧伤,很寂寞,仿如一个孤独的老人在默默的怀念曾经流走的悲欢。
“公子,你怎么了?”她忽然很想去抹平男子的悲伤,那伤令她也忍不住想去忧伤。
“姑娘从这里出去,你就会回到村庄”男子冷淡的说完,转身即将离去。
“公子,您要离开?”
“姑娘,以后不要和别人说曾在被人抓到这里好吗?”男子一边走一边道。
女子不安的揉搓着双手,忽然她抬起头,眸里闪着璀璨的光芒“公子……奴家能问您……您叫什么吗?”
男子停下脚步“姑娘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待水漠痕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之后,那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着她的面颊,沐浴在阳光下,仿佛一切都已经被这明媚的光芒所驱散,似乎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她依靠着绿树坐下来,轻轻的望着透过绿叶看到的阳光,有些刺眼,也有些心疼,淡淡的,忽而一阵奇特的香味扑鼻而来,这味道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追随着淡淡的诱人的香气,她绕过院子,看到一条用五颜六色铺成的石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彩,踏上去,被阳光烤的滚烫的小石子透过她的鞋传入脚底,暖暖的,很是惬意,唇角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意,顺着石路慢慢的走去,气味越来越集中,在那条石路的尽头,她看到了只有在阳春三月才开满枝头的桃花,一片片粉红的桃花尽收眼底,微风轻柔的拂过每一朵娇嫩的桃花,阳光斜斜的照下来,温暖又舒适,一切都是这样的宁静和美好。
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忽而一阵微风微风轻轻吹落桃花树上的花瓣,在这一片桃花的尽头她赫然的看到了一个人,他一头黑亮的发丝在这微风中飞扬,美如晶莹玉石的面容带着一层薄薄的冰冷,让人没有勇气与他对望,白色的长袍在这花海中猎猎舞动,竟然美的这般惊心动魄,迷人心魂。
听到了声音,他缓缓转过身子,那玉石一般的脸上在阳光的斜照下晶莹剔透,仿如透明了一般,深邃的眸子散发着灼灼的光辉,只是……只是那云雾一般的眼底却透着一抹化不开的悲伤,放入长期暴晒在阳光下的伤口,即使愈合也会有着伤痕,她忽然间有一个想念在心底生出,她想抚平那个伤口,她不想让他这么悲伤想。
“喜欢吗?”他的声音低吟在耳边。
那一刻,她惊醒过来,再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她感觉到心里有一种东西在慢慢的生根发芽。
“喜欢吗?”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的在耳边回响,让她瞬间忘记了所有。
她垂下眸子,紧紧的将手攥在手心里,指甲传进肉里,那种疼痛令她不由得轻轻一颤,这一刻,她的泪水掉落下来。
“你不喜欢桃花吗?”他再一次的接近,却让她有些惊慌的后退了几步,她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颤了一下,眼底那种悲伤再一次充斥了那双黑眸,向黑暗的无底洞将仅存的光明全部吞噬下去,那种悲伤让人心忍不住发颤。
她顿了顿,张开嘴,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反倒是泪水在一次侵袭她的眼睛,模糊中,她看到他幽幽的转过身子,离开了。
“冷雪夜,谢谢你的桃花”可是她知道他听不到了。
辗转几天,待水漠痕的心情好了许多之后,她才见到了一直想跟她说话的切儿,她从切儿的口中得知,后院那片桃花林是冷雪夜从天雪夏王府里运过来的,那一刻,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切儿没有看到她的眼泪,如果看到了恐怕就不会一直不停地再说了,可惜水漠痕根本没有听进去切儿后面的话。
她不知道冷雪夜是怎么将桃花运过来的,但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南蛮这片土地不适合种花,因为种了也会枯死的,土壤是不利于花的生长,那么前些日子她看到的桃花又是冷雪夜怎么保存下来的?
心在深深的颤抖,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只知道她的心这一刻竟然没有了硕哥哥。
不知道是冷雪夜躲着她,还是他在忙,她根本看到不到他的身影,无情也莫名的离开了,据蓝衣说是回到了黄泉修罗,但是她倒是有一丝怀疑,无情怎么会不与她不告而别的离开?她的心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不安,扰乱了她原本假装平静的表面。
她的硕哥哥只有那一次冷雪粲带来的消息,这次以后音讯全无,她命令书童派出的暗位也根本寻不到一丝踪迹,她有种怀疑,是不是硕哥哥已经离开了这里?还是故意躲着她?她有这种想法,她的硕哥哥不想见到她。
她不由得想到烟姨的话,硕哥哥选择了前世的记忆,忘记了今生,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应该怎么办?难道还要去找他吗?然后质问着已经不认识她的硕哥哥为什么要抛弃她?这难道不可笑吗?
她很混乱,很混乱,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仿佛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播放着,让她根本无暇休息。
忽然间,她想起了现代,她发现此刻她真的好想回家,回到父母的身边,朋友的身边,如果不是勿进男厕,是不是就不会有了这次的穿越,是不是也就不会遇到硕哥哥?现在的她是不是正在T大里过着她幻想中的大学生活?
可是不久之后,她又将这些想法从脑海中驱除了,想也没有用了,她已经在这个架空的朝代,除非她能在穿回去,否则一辈子也只能在这里呆着了,是生是死都与那边没有一点关系了。
三天之后,黄泉修罗洞有人来请水漠痕,说是来请不如说是抢,在众人的保护下,那几个人才稍微冷静下来。
“什么?无情受伤了?”水漠痕一脸惊愕的道。
那几人点点头,其中有一人水漠痕是认识的,那人正是黄衣。
水漠痕屏退保护她的人,走上前,问道:“黄衣,你告诉我,无情到底怎么了?”
黄衣有些惊讶,她以为眼前这位清秀的女子早已将她这个在黄泉修罗没有一丝地位的人忘记,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却还记得,想到这里,黄衣的脸上那冰冷的表情有些柔和了,她既然不会忘记她,那么就不可能让洞主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但是心里却莫名的生出一股烦躁的气息,既然她没有让洞主去做那危险的事情,难道是洞主主动去做的?洞主竟然不顾身体去帮助这个女子?如果这个女子是个清白女子还有情可原,人家可都是有夫的人了,洞主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黄衣”水漠痕见黄衣陷入沉思中,却又想马上知道无情的消息,所以顾不得别的了,直接朝着黄衣那粉嫩的脸蛋就是狠狠的一掐。
黄衣立刻被脸上的疼痛惊醒,她看着水漠痕,眸中带着深深的哀怨与悲切“是不是你吩咐洞主与夏西硕交手的?”纵然她怀疑洞主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但是还是想确认一下。
水漠痕一惊,猛地拉住黄衣,急道:“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吩咐无情与硕哥哥交手?”忽然,她一怔,后退两步,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只是梦,那只是梦。”
黄衣见水漠痕这副表情,立刻明白肯定是她们那傻气的洞主自己去送死的,下一刻不由得咬紧嘴唇,心里咒骂着洞主,明明武功不如人家,明明知道自己的生命是靠手指数着珍惜的,却还要去找人打,见过不要命的,但是没有见过自己送上门去的。
“那这么说不是你要求洞主这么做的?”黄衣感觉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办了,既然不是她要求洞主这么做的,那么回去也对洞里的姐妹有了一个交代,只是洞主的伤该怎么办?想到护法在她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水漠痕带回来,不由得有些为难,为什么为难呢?是她看到了水漠痕身边的护卫,这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她还有身边这两个半吊子,简直是以鸡蛋撞石头,头破血流啊,如果是她要求洞主去做的,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带她回洞里,人多也不可能不讲理的不是吗?
“无情怎么样了?”水漠痕抓住黄衣的手,摇晃着,那神情无一不在说明她很担心无情。
黄衣见到水漠痕这种表情,不由得喜上眉梢,这是不是说明她很在乎洞主?既然这样就好办多了。
黄衣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我们那个傻洞主,前些天回去之后就在洞里不知道研究什么,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直到今天洞里的姐妹才在洞口发现奄奄一息的洞主,惊护法查看,经脉已经全断,恐怕活不了多久了”说到这里,黄衣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虽然知道她知道进了黄泉修罗就代表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她还是无法看到洞主生命在她面前的流逝,所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洞里了,因为她怕她的表情会让洞主看出不平常,现在洞里的姐妹都将洞主的病情封锁在心里,决不能让洞主知道的。
水漠痕心里一颤,顿时,眼泪汹涌一般的流出,她拉着黄衣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带我去好不好,让我见见无情好不好,我的血不是可以仰止他的病情吗?所以带我去好不好”她拉着黄衣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着,这样的她让她想起小时候她乞求小白不要丢下她一个人,小白是她养的一只小鸡,那是八岁那年,她过生日的时候,妈妈问她要什么礼物,她说,她想要两只毛茸茸的小鸡,然后记得晚上妈妈就从姥姥家带回了两只小鸡,一只黑的一只白的,那时她真是兴奋坏了,她从小就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她觉得那很可爱,可是家里的不富裕让她知道她不可能让妈妈给她买宠物狗,她记得暑假的时候她看到去姥姥家看到姥姥那里养了好多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鸡,那时候她就像有机会一定要养两只,当两只毛茸茸的小鸡就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喜悦。
她给两只小鸡起了名字,白的就叫小白,黑的就叫小黑,小白与小黑很淘气,记得那时她家还住平房的时候,夏天为了防止进屋里蚊子、苍蝇一类的,妈妈总是会在门上面挂着门帘,门帘是妈妈用那些漂亮的花纸叠起来用曲别针穿成的,一个一个,多了就在穿成一起,最后形成了门帘,风吹过的时候,门帘就会轻轻摇动,小白与小黑它们总是喜欢悄悄的盯着门帘看,然后跃跃欲试的伸出右脚去探着那摇摆的门帘,当门帘打到它的脚丫时,它就会吓得扑腾两只小翅膀飞快的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如此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终于有一天,小白忍不住了,一头冲了进去,待穿过那门帘,站在门里的时候,它那两颗如黑豆一般精灵的小眼睛出神的望着门帘,似乎在想早知道这么简单它就不那么费时间的试探了。
自此以后门帘就成了小黑小白的娱乐之物,它们时不时的穿来穿去,时间久了,也觉得无聊了,它们又开始寻找新的娱乐之物,就这样她一天天的看着小黑小白的成长,一天天在快乐中度过,她依稀记得98年的中秋节,她在院子里摆着好多的水果与月饼,抱着小黑与小白一起观赏着那轮明月,那一刻,她真的很开心,她在心里默默的有了愿望,她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小黑小白,也在那一刻她下定决心从此以后永远都不吃鸡肉。
但是好景不长,98年的10月26日那一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由于要考试她急匆匆的走出了家门,甚至未向从前那般看一眼小黑小白与它们道别再走,那天的考试她总觉得心里不安,似乎有事情要发生,考完试之后她急匆匆的跑回家,当她推开大门的那一刻,她感觉到心在那一刻碎掉了,小黑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没有了往日的活泼,没有了见到她就扑着两只小翅膀来到她跟前的情景,她一步步走上前,她看到小黑那曾经如精灵黑豆一般的小眼睛此刻无神的望着它,就这样一直的望着,望着,最后它停止了心跳,可是那双眼睛却一直的看着她,她轻轻的替它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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