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UU看书]
https://www.uukbook.com/最快更新!无广告!
</p>
“怎么可能?不是自杀吧!”
书童没有说话,切儿也沉默着,良久书童才道:“王妃,南蛮王绝对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尽量不要和他有太多接触。”
水漠痕点头道:“这我知道,可是有时候还是避免不了与他接触,不过他现在倒是没有做出什么令我厌烦的事情。”
书童点点头,眸里波纹流动,却异常的不平静,水漠痕心里有些狐疑,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让我感觉不太对劲?”
切儿摇头“主子,您多虑了。”
多虑了吗?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到如此的不对劲,好似有什么东西搞错了一般“书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书童摇头,“王妃,书童怎敢有事瞒着您,您多虑了。”
“硕哥哥,最近有没有传消息过来?”
“还没有应该快了”书童道。
“切儿,你上回用信鸽传给硕哥哥的信呢?硕哥哥可有回复?”
切尔道:“主子还没有回,应该也快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在这里多加小心”水漠痕嘱咐着道。
“王妃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书童道。
水漠痕点点头,离开了。
望着水漠痕的身影,切儿透着淡淡惆怅道:“大人,不让王妃知道好吗?”
书童落寞的眸里划过悲伤“如果让王妃知道,你认为王妃会怎么办?现在我们这是在南蛮,不是天雪,尤其王妃的处境更让人忧心,她是在南蛮王的身边,让王妃知道不是更让南蛮王有除去王妃的决心吗?”
切儿点点头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切儿有些急躁了。”
书童叹了一口气,道:“不是你急躁,而是谁都会,但是这个时候我要是也是一样,那么谁来救主子?”
窗外的墙边蹲着一人,她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不小心会叫出来。
“姑娘,您怎么在这里?”
书童与切儿顿时大惊,面面相望,下一刻冲出房间,一抹熟悉的倩影消失在了远处,书童不禁大惊“坏了,王妃定是听到你我的对话了。”
切儿也是满脸的焦急“这……这可怎么办?那王妃一定会不顾及自己去救主子的。”
书童冷静的沉思了一会儿道:“切儿,你现在赶紧回夜宫,千万让王妃冷静下来,不能让南蛮王知道王妃已经知道主子的事情,否则恐怕他会下手的。”
切儿慎重的点头道:“那大人也要多加小心,我觉得那个什么青儿绝非偶然来到这里找王妃的。”
书童点头,沉声道:“我都知道,你快去吧!”
水漠痕机械的走在路上,手被攥得紧紧,原来真的是硕哥哥出事情了,她只是那么怀疑,竟然成真了。
“姑娘您怎么了?”青儿在后面紧跟着水漠痕的步伐,生怕一步迈错跟丢了她。
“青儿,王找我何事?你可知道?”水漠痕忽然停下脚步问道。
青儿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王只吩咐让青儿找您。”
水漠痕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被吓糊涂了,青儿只是个小小的宫女怎么会知道呢?“你带路吧!”
水漠痕侧过身子让青儿走在了她的前面,她跟着青儿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忽然清醒过来,即使是最偏角的宫殿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到了,抬起头来,不禁大惊,青儿何时不见得?而她走到了哪里?
平抚了不安的心,水漠痕张望着,这是一处很荒芜的角落,不远处竟然有一处宅院,她走了上前,手刚要落在门上,门却吱呀的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老者,老者看见她竟然也不陌生,打开了门,身子站到一边,很恭敬的道:“姑娘请,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等我?”水漠痕有些吃惊的看着老者,她不记得她认识过此人。
老者面上无波,却依然道:“姑娘进去就知道了。”
水漠痕疑惑的走了几步,想回头问老者为什么知道她要来,谁知道回过头,老者已经悄然不见了。
这下水漠痕更加的惊奇了,这人还能在瞬间消失?带着不解带着疑问打开了那道似乎生锈了很久的铁门,仿佛用一把锋利的刀在铁门上面划着,声音很刺耳。
屋里很黑,不知道是故意弄得,还是屋里本是采光不好,隐隐约约中水漠痕看到一人坐在轮椅上,很平静的看着她,似乎对于她的出现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一种很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水漠痕在门口停了下脚步,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手转动轮椅的两个轮子,不一会儿来到了水漠痕的面前,男子面上温和平淡,眉宇间透着淡淡的迷离,一种飘忽疏离的感觉在水漠痕的心中升起,不知道为何淡淡的哀伤在心里环绕着。
“你到底是谁?”虽然男子长的一脸无害,但是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或许最温和的人才是最残暴的人。
男子平静的看着水漠痕道:“六皇子——冷雪温。”
水漠痕听蓝衣提起过,六皇子是唯一一个自开始就保持中立的人,既不参加夺位也不主动辞去皇子的身份,让人忍不住去猜疑,但是事实上见到六皇子的人却少之又少,或许因为他的容貌、声音还是那平淡的举动都让水漠痕产生不了厌烦的感觉,反而是很想亲近,那种亲人般的亲近。
“我为什么会来这里?”
冷雪温淡淡的道:“来到这里就是个缘分不是吗?何必非要执于它的根本?”
“可是你对我的到来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不是吗?”
“来者皆是客,难道非要当做陌生人吗?或许有时候只有最亲的人才能欺骗,因为太看重那个情字,人非要被眼前所迷惑而不去冷静下来思考,这样会失去很多”冷雪温转动轮椅回到刚才的地方。
水漠痕现在心里焦急的都是硕哥哥,哪里有心情听他在这里说着任谁听着都朦胧的话语?
“那么说,我来这里不是你的意思?”水漠痕问答。
“是也非不是。”
水漠痕晕了,她再也不想浪费一点唇舌,推门而出,那铁锈一般的大门在这一刻又缓缓的合并上了。
“殿下,老奴觉得她似乎并未理解您的意思,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说话的正式刚刚给水漠痕开门的老者。
冷雪温摇头,淡淡的道:“有些事情说破了或许就不会按照那个轨迹发展下去了,我们做个旁观者又有何不可?”
“可是……”老者欲言又止。
冷雪温淡淡的笑着“放心好了,他死不了,从小命就那么的大怎么会因为这小小的事情绊住他前行的脚步?这些不过是在磨练他而已。”
“但是他们始终是兄弟啊!”老者不忍的道。
“兄弟?”冷雪温的笑容冰冷了些“帝王家最不缺的就是亲情。”
“老奴,别再说了,没有到最后一步我们谁都不会知道结局,况且还有个改变结局存在的人,这接过还是不要早下结论。”
“老奴知道了。”
轮椅上的冷雪温淡淡的望着屋里那仅有的一丝光明,眸中划过深沉的异样。
水漠痕出了这个荒芜的宅院,胡乱的走着,忽然一群乌鸦惊叫而过,吓得她连忙抱着头跑着躲开,待乌鸦飞过,放下手臂才发现,她已经回到了皇宫,而她所在的位置就是夜宫的外面。
水漠痕觉得怪了,难道这皇宫另有一个地方是不为人知的?
“姑娘,姑娘,您跑哪里去了,让奴婢好找”不远处传来青儿的呼喊。
水漠痕见青儿气喘吁吁的向她跑来,不禁问道:“刚才不是你丢下我的吗?”
青儿一脸委屈的道:“奴婢只是在前面走着,忽然间一群乌鸦飞过,等回头的时候您已经不见了,奴婢吓死了,以为姑娘被乌鸦叼走了。”
又是乌鸦?难道乌鸦是两者的媒介?
“姑娘,您怎么了?”青儿忽然靠近她问。
“没什么?带我去见王吧!”水漠痕道。
“刚才姑娘不见了,奴婢害怕就想向王禀告姑娘的事情,可是去了才发现,王已经离开了。”
如果硕哥哥真的现在在冷雪夜的手里,此刻一定会去见硕哥哥的,想到这里,水漠痕激动地抓着青儿问“王干什么去了?”
青儿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青儿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让水漠痕觉得这里有事情。
“不过什么?”
“刚才我看看见赤衣大人从刑部出来。”
“青儿,你怎么知道赤衣就是从刑部出来的?”水漠痕怀疑的看着青儿,对于一个常年在深宫的宫女怎么会知道一个人从刑部出来?
“因为赤衣大人旁边走着刑部大人青衣。”
水漠痕惊道:“青衣是掌管刑部的?”
青儿点头,见水漠痕一脸大惊小怪的问道:“姑娘不知道吗?蓝衣大人是御前侍卫统领,紫衣大人的掌管南蛮一半兵力的将军,赤衣大人好像倒是没有什么职位,不过赤衣大人擅长下毒解毒的。”
“青儿,可知道刑部在哪里?”
“姑娘你要去吗?”青儿随后慌忙摇头道:“姑娘那可不是女子去的地方,那里可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地方,想想都觉得渗人。”
“我是比较好奇,想知道一般审讯犯人的地方在哪里,或许有一天得罪了王或是做错事情,万一被王打入刑部大牢,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青儿手指着夜宫的东南方向道:“那个方向有个很大的府衙,那是南蛮最严肃最令人害怕的地方能,通身墙壁都是紫色的,又神秘又恐怖。”
水漠痕默默的记下了青儿所指的刑部,然后问道:“现在夜宫还有其他人吗?”
青儿摇头道:“刚才奴婢去禀告王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水漠痕点头,道:“那我回房休息了,如果王回来还要见我,你就叫我,如果天色太晚的话,就让王明日在找我,今天真的很累了”装作样子的伸伸懒腰,打个哈欠。
青儿道:“需不需要奴婢进去侍候姑娘?”
水漠痕摇手“不需要了。”
水漠痕回到房间,连忙找出颜色素一些的衣服,可是无奈的是她似乎不是白的、粉的、绿的、就是黄的,全部是艳丽色的,把这衣服穿出去都不用做什么了一眼就能被人发现的。
“啪啪”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水漠痕警惕的看着门问道。
水漠痕连忙将门打开,切儿一个闪身进入了房间。
“你怎么过来了,书童那边怎么办?”
“主子,你是不是都听到了?”切儿一脸沉重的看着水漠痕。
水漠痕沉默了良久才点点头,道:“硕哥哥在他手里对吧!”
切儿突然跪在地上,一脸愧疚的看着水漠痕道:“主子,对不起,切儿不是有心瞒着您的,只是……只是……”
“切儿快起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水漠痕连忙扶起切儿,她岂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想让她在涉险,可是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么无论前方是不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了。
“切儿,你可有夜行衣?”
对于一个被人培养出来就是替人做事的暗卫,夜行衣应该是家常便饭吧!
果然不出水漠痕所料,切儿疑惑的点点头,道:“主子,要它作何用?”
“我今晚要夜探刑部大牢。”
切儿面上没有一丝惊慌,其实她早已想到水漠痕要如此这么做了“主子,不怕被人发现吗?”
“怎么会不怕,可是为了硕哥哥,我要去见见他,要不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吊着。”
“那切儿也要一同去,既然劝阻不了,那么有她切儿的陪同至少能保证王妃的安全离开,这也算是对主子的交代吧!”
夜色笼罩着整个南蛮皇宫,这里现在是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见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的声音,两个身影出现在了这朦胧的夜色中。
两人翻过宫墙,来到一处紫色的府衙,门口站着两个守卫,但是却已经东倒西歪昏昏欲睡的模样。
水漠痕心中不禁大喜,看来老天都要帮助她一臂之力,极小心的躲过守卫,水漠痕与切儿进入府里,虽然通亮的灯光下会让人心里不免产生恐慌,但是这一路的摸索却没有再碰到任何的守卫,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轻松了?刑部那可是象征一个国家律法严明的地方,这么疏松的警备不正对了那些趁机想劫走犯人的同伙吗?
切儿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来脚步“主子,这里是不是太过于松散了?”
水漠痕环顾了四周,或许南蛮这个地方不存在有人劫囚?但是一想到硕哥哥还在那里等着她,也不再细想,道:“即使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闯。”
切儿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既然主子也这么说,身为她的暗位怎么会是贪生怕死之人?
在一番的寻找之后,水漠痕忽然拉着切儿躲在了不远处的草丛中,不一会儿一个狱卒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拎着食盒,水漠痕心下一喜,今天真是天助她,悄悄跟上狱卒,两人进入了刑部大牢,昏暗的烛光另水漠痕与切儿很费心的寻找着,还好那些狱卒似乎这个时候很放松警惕,几乎都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着。
两人一边走一边寻找着,由于常年没有阳光射入里面,阴湿的气味简直有些刺鼻,水漠痕不禁捂起了鼻子,想到硕哥哥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天,心里很难受。
“主子,你看”切儿压低声音道。
按着切儿的方向,水漠痕望去,却在一瞬间内泪水涌出眼眶,她发现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但是却极力的克制自己,要不她会发疯的,那是一只很大很大的铁笼,铁笼里坐着一个人,那雪白的绸缎里衣现下已是血迹斑斑,那条条的血痕足以证明此人受过鞭刑。
她缓慢的走过去,蹲在铁笼前,即使铁笼很大,但是却只有与她蹲下来的高度持平,紧紧的攥着铁笼的铁栅,泪水奔涌而下,“硕哥哥。”
原本紧闭眼睛的人,忽然被细小轻微的叫声惊醒,他倏地睁开眼睛,那邪魅的桃花眼在扫过眼前的人时,是惊异的。
“茵……茵儿”声音沙哑暗沉。
‘“硕哥哥,硕哥哥”水漠痕本来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她发现能说出来的似乎这有这几个字。
“茵儿,你哭了”只是几个字却让她的泪水如决堤的堤坝止也止不住。
“叮叮”铁与铁相撞的声音在牢房里响起。
夏西硕如玉的面容上露出苦涩的笑容“茵儿,别哭,硕哥哥不能为你擦眼泪了,所以不要哭好吗?”
水漠痕抬起头,忽然看见夏西硕两只手被吊在铁笼上,那紧扣在手腕处的铁环已经深深的扣进肉里,那被铁环摩擦的肌肤已经血肉模糊了。
“硕哥哥,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待你?”水漠痕狠狠的咬住下唇,他的硕哥哥可是天雪国的王爷,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怎么可以?
“茵儿,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那因为没有被水滋润的双唇已经开始干裂,却依然为她笑的那么好看。
“硕哥哥,你受苦了。”
“能见到茵儿,这些苦不算什么的。”
“切儿,你能把这铁笼打开吗?”水漠痕站起身子对着身后之人问道。
“茵儿,这是特制的铁笼,切儿也打不开的,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那我去找冷雪夜”水漠痕眸中划过一丝异光。
“茵儿。”
听到夏西硕叫她,水漠痕又蹲了下来“硕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夏西硕桃花眼中闪过犹豫,但是瞬间被某种一样代替,“茵儿,为了我你会做任何事情吗?”
水漠痕点点头,“硕哥哥,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冷雪夜的书房你知道在哪里吗?”
水漠痕点头,“知道”当然她没有告诉其实她就住在冷雪夜隔壁,她不想让硕哥哥为她担心。
夏西硕眸里闪过惊异“书房有个暗阁,里面有块玉石。”
水漠痕越听越糊涂“那个玉石很重要吗?”
夏西硕郑重的点头,“很重要,重要到只要有它我就能带着茵儿离开南蛮。”
离开南蛮?水漠痕的眸中瞬间星光闪烁“真的?”
夏西硕温和的淡笑道:“硕哥哥骗过你吗?”
“好的,硕哥哥,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这个期间不准有事”水漠痕紧紧的攥着铁栅,那一刻她很想有把这铁栅掰断的冲动,虽然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硕哥哥,怎么了?”水漠痕从自己的思想中回神。
夏西硕那好看的眉毛紧皱在一起,水漠痕将手伸进去,轻轻的抚摸开,“硕哥哥,不要紧锁眉头,我不希望你这样忧愁。”
“茵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所想的,你会怎么办?”
“硕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
夏西硕神色有些慌张的避开水漠痕的询问,轻柔道:“只是想问问。”
水漠痕笑了笑,将手指攥成拳头道:“那我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仅此而已?”夏西硕有些惊异地问。
水漠痕点头“只要不是很严重,比如想纳个什么妾?想娶个什么和亲公主,只有这些我是不能容忍的。”紧攥的拳头在夏西硕面前挥了挥,狠狠地道:“那样我会先棒揍你一顿,然后再给你留下一纸休书,让你成为天雪国里第一个被妻子休了的夫君。”
夏西硕忍不住轻笑,摇了摇头道:“我似乎娶了个母老虎。”
水漠痕装作一脸生气地道:“你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