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小宫女道。
“第一,如果你拿到之后被人发现,你绝对不能把我告密出去。”
小宫女一脸慎重的道:“这你放心漠漠姐,我绝对不会将您说出去的。”
水漠痕点头,继续道:“第二,就是你回去,也不能告诉你身边的人哪怕是最信任的人这里裤是赤衣大人,而且是我帮你拿到的,但是,那天听到的就除外,但是回去你也要转告他们,假如不是因为我单方面而被抓,而是由于你的那一方面,那么……”
未等水漠痕说完,小宫女道:“漠漠姐,请相信我,这件事情到此会结束的,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水漠痕见小宫女说的很诚恳,点头道:“那好,你跟我来吧!”
水漠痕带着小宫女来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才从床下摸索出一件红色的里裤,递给小宫女,小宫女害羞的抱在怀里,脸上的红晕如火烧云一般,红的透亮,小宫女将头埋在里裤里,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这可是里裤,最贴身的衣物,她竟然能……,水漠痕此时嘴角抽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后来水漠痕实在忍受不住小宫女的那副如痴如醉的表情,很委婉的道:“我还要去给王送点心。”
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宫女羞红的脸上如熟透的番茄,很想让人去咬上一口,“漠漠姐,不好意思。”
水漠痕摆手道:“没事,不过你要把它收好,不要被人瞧见。”
小宫女点头,离开了。
前脚的人刚走,后脚就有人敲门,水漠痕有些纳闷,谁会来找她?打开门,闻到一股气味,然后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最后完全看不见任何景物。
“跟我走”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尖锐的东西顶着她的腰部,不用想都会知道那肯定是匕首。
水漠痕冷静了思维,道:“报上名来,否则本姑娘为什么要跟你走。”
身后的人犹豫了一下,冷冰冰的道:“大殿下找姑娘有事情。”
“殿下叫我拿的东西还在屋里,你能否帮我拿下?”水漠痕道。
身后的人迟疑的道:“在哪里?”
“床下。”
“不要想给我耍花招”威胁之后,身后的人离开了水漠痕,回到房间内开始翻寻着东西。
这时水漠痕不顾三七二十一,根据模糊的意象,向右边跑去,她记得右边有个门,那个门通向蓝衣的府门。
现在水漠痕无不在祈祷这里出现人,可是现在正是下人最忙碌的时候,而且没有经过特设是不允许回房的,所以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水漠痕一人,难道今天她在劫难逃吗?
“贱人,竟然敢耍老子”一声怒喝在不远处传来。
随后“啪”一清脆的巴掌打在了水漠痕的脸上,顿时她感觉到耳朵轰隆隆的在作响,接着身体不受控制的跌坐在地上,这一刻大脑一片空白。
“贱人,你再跑啊!”男子甚是生气的怒道。
水漠痕两手摸索着着,终于摸到了旁边的一棵树,扶着树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脸上酥酥麻麻的疼着,水漠痕不禁暗暗苦笑,这一巴掌绝对货真价实,男子一手拽住水漠痕的衣领冷恶道:“再敢耍老子,老子就先在你脸上戳几个洞,让你毁容。”
水漠痕冷冷的一笑,道:“大哥,你不是殿下的人。”
男子哈哈大笑,冷怒道:“对,可是你现在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是吗?”水漠痕冷哼一声,忽然反手抓住男子的手,右手快速的拾起旁边的铁盆,刚在跌坐在地的时候,无意中摸索到的,拿着铁盆的那一只手用足力气,狠狠地向男子拍去。
“你……找死”男子费力的说出这几个字,身体开始滑落下去,但是也瞬间狠狠的推了水漠痕一把。
水漠痕顿时感觉身子向后倾斜,她两只手乱抓着,抓到的只有空气,噗通,冰凉彻骨的水向她全身袭来,翻腾了几下,嘴里、耳朵里全被灌上了水。
好难受,谁来救救她?硕哥哥,硕哥哥,救救我……
“茵儿、茵儿。”
“王爷,您怎么了?”书童连忙冲进房间。
夏西硕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待看到书童,才摇头,惆怅的道:“原来是在做梦,不过那个梦真的好真实,我梦见茵儿再向我求助。”
“王爷,俗话说的好,梦都是反的,王妃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好好的”书童安慰着。
夏西硕点头,道:“书童,现在什么时辰了?”
书童道:“申时了。”
夏西硕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异光,披起床边的衣服道:“书童去准备一下,明天本王要去南蛮。”
书童大惊,摇头“王爷不可,现在天雪与南蛮就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您现在应该震坐天雪。”
夏西硕站起身子,背对着书童,书童看不见此时夏西硕的表情,但是却能感觉到那从心里散发出的悲哀,“王爷,让书童去吧!书童可以乔装打扮混入南蛮,一有王妃的消息,一定飞鸽传书回来。”
夏西硕缓缓地转过身子,眉宇间透着伤感与无奈,他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书童,如果见到茵儿告诉她,本王很想很想她。”
书童沉默的点点头,道:“王爷,您多保重身体!书童一定会带王妃回来的。”
夏西硕微微颔首,道:“书童你下去吧!本王自己坐会。”
“书童告退”书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夏西硕慢慢的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眸子,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桌子上的茶杯。
“茵儿,茵儿,你到底在哪里?”
“在哪里?”
“硕哥哥,我在这里。”
“主子,漠漠姑娘醒了,醒了”守在床边的蓝衣看到床上的女子轻声的呢喃,不禁兴奋的大喊。
“醒了?”坐在一边的冷雪夜,站起身子,一脸寒冰的走道床前。
蓝衣高兴的点头,待再回头看床上的女子,女子还是一脸苍白的熟睡着,蓝衣一脸惊愕的道:“刚才明明醒了,还说话了。”
冷雪夜深沉的黑眸闪过一丝冷光,道:“蓝衣,你去审问犯人,务必给朕审问出来。”
蓝衣道:“属下遵旨”但是看到了床上的人,有些迟疑的道:“可是漠漠姑娘怎么办?”
“赤衣呢?”冷雪夜问道。
“赤衣去办主子交给他的事情了。”
“你去吧!有朕在这里”冷雪衣皱着眉道。
“蓝衣告退。”
待蓝衣离开,冷雪夜将桌子上的奏折搬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硕哥哥,硕哥哥,我在这里,硕哥哥救救我”床上的人忽然大声的呼喊着,双手在空中狂乱的挥舞着。
“硕哥哥,硕哥哥。”
水漠痕从梦中惊醒,揉揉眼睛,她吓呆了,周围都是浩瀚的深绿色大海,四下望去,这大海无边无际,没有彼岸,没有目的,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个随时会被海浪打翻的小船里,飘荡着,一种恐惧油然而生,她不禁失声痛哭。
突然,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头上出现,暖暖的照在身上,接着出现一只手,那手修长白皙,水漠痕慌张的握住那只手,仿佛有了一种力量将她稳稳的托起,即使在这浩瀚的大海里,她也不会在害怕了。
冷雪夜微微的皱了下眉头,放下手中的奏折,他无意中搭在床边的手正被紧紧的拽着,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异光,继续拿起奏折看着。
水漠痕感觉到她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急忙睁开双目,这房间她有些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继续往下看,她看道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握着别人的手,那手与梦中的一样,同样温暖。
“你醒了?”冰冷的声音将水漠痕拉了回来。
水漠痕随着声音望去,待见到那一张万年不化的冰脸,顿时额头全是黑线,不由得暗暗叫苦,冰山怎么在这里?“王,您怎么在这里?”
冷雪夜的黑眸紧紧盯着被人握住的手,道:“朕想走也走不了。”
水漠痕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道:“王,我失礼,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是太害怕了才会将您的手当成别人的手。”
冷雪夜收回手,有些冷淡的道:“无碍,没有耽误朕看奏折。”
“我……怎么在这里?”水漠痕小心翼翼的问,她记得她不是掉井里了吗?
“蓝衣去找你,却看到了院子里躺着的男子,而你不见了,最后才在井里找到了你”冷雪夜简单的陈述着事情的经过。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都逃过两次了”水漠痕安慰着自己。
冷雪夜冷哼一声,道:“下次激灵些,如果被抛尸在宫外,朕不会去派人找你的。”
“还不是为您办事,要不我怎么会遇见这种事情?”水漠痕不满地道。
“朕要的不是那种无能的手下,如再有下一次朕会考虑将你送入杀手培训基地”冷雪夜头也不抬的冷道。
“别,别,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再给王您添麻烦了”水漠痕可是听蓝衣说过,那地方绝对会让你去了第一次,这辈子不在想去第二次。
冷雪夜似乎挺满意水漠痕的回答,道:“那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这是朕的寝宫,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水漠痕点头,道:“谢谢王。”
冷雪夜放下奏折,整理下龙袍,叫了外面的宫女,不一会儿,宫女端着洗脸水进入夜宫,但是冷雪夜只让宫女将水放在前厅,水漠痕只听到轻微的水声,接着就昏昏欲睡了。
待水漠痕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冷雪夜已经在不远处的那堆得高高的奏折的桌子上,认真的看着奏折,水漠痕坐起身子,才发现肚子有些空空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是漆黑一片,怪不得饿,她已经睡到了这个点了。
伸了个懒腰,水漠痕披了件衣服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着饭菜,全是些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粥,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吗?那粥还冒着热气,想必才端上来不久。
“醒来就把桌子上的粥喝了!”冷雪夜仍然看着奏折,头也不抬的冷淡道。
水漠痕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可能是饿了一天的缘故,这清淡的饭菜吃起来竟然比那些山珍海味还要美味好吃。
水漠痕不知道她这一次掉井到底有多么轰动,不过即使现在你是一个来到南蛮国旅游的人,只要你在当地打听一下,谁是南蛮王面前的红人,人人都会说,那一定是王的贴身侍女——漠漠姑娘了,那几乎在南蛮无人不知,红的已经六月开始飘起了大雪,让人不禁感叹!
水漠痕在连续一个月的卧床不起,蜗牛速度的休养之后,终于在某一天,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步出门外,灿烂的阳光,白白的仿如棉花一般的白云,湛蓝湛蓝的天空,都告诉她,外面的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
水漠痕伸了个懒腰,坐在夜宫的石椅上,仰望着天边,沉默不语。
“明天把你自己搬到朕的隔壁房间去,作为朕的贴身侍女实在不适合在与普通的宫女住在一起”冷雪夜那超级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本美好的惬意。
“王,这实在有些不妥”水漠痕依旧坐在石椅上,淡淡的道。
“朕的地盘朕说的算”冷雪夜冷酷的扔下这一句话,甩袖离开。
“硕哥哥,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记了?”水漠痕慢慢的垂下眸子,手背上接过一滴冰冷的水珠。
“漠漠姐?”一个小宫女探头探脑的出现在了夜宫,小心谨慎的望着水漠痕。
“你是?”水漠痕在脑海中搜寻着这宫里的人物,可是很遗憾她对这个小宫女并没有印象。
“我是新来的,漠漠姐肯定会对我没有印象的”小宫女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认识我?”水漠痕站起身子,走到小宫女面前问道。
小宫女摇头,道:“不认识,但是听说能在王的寝宫自由出入的只有漠漠姐一人,所以看到您在石椅上坐着,就觉得您是。”
水漠痕笑了笑,道:“看来你挺聪明的”说罢,水漠痕伸出手拉起小宫女的手,道:“可是,我不觉得你只是个新来的小宫女,也是个探子对吗?”水漠痕此时一脸冰冷的看着小宫女。
小宫女没有任何惊慌的表现,反倒轻松的笑道:“王妃果然不同于寻常女子,属下佩服。”
这下轮到水漠痕惊呆在原地,小宫女单腿跪地,拱手道:“属下暗影参见王妃。”
“你到底是谁?”水漠痕此刻感觉到心狂跳不止,似乎预感有事情已经在悄悄发生了。
暗影轻笑道:“属下是夏王爷暗位。”
水漠痕惊慌的后退了几步,强压住要跳出来的心,轻声道:“硕哥哥呢?”
暗影道:“王爷实在是公务缠身,特命属下混入南蛮,保护王妃的安全。”
水漠痕听到这里,心不再那么狂乱了,幸好硕哥哥没有来,但是却有莫名的失落,或许潜意识她还是希望他来,“就你一人?”
暗影摇头,道:“书童大人随后也会与王妃汇合的,但是现在皇宫对外来人口检查很严格,幸好属下是南蛮人,否则连南蛮的境地都进不来,更何况皇宫?”
水漠痕点头,道:“今天起你就跟在我身边,等到南蛮王下朝我会和王说的,不过你既然跟在我身边,一切都要听命于我,知道吗?”
“王妃放心,主子特意吩咐了属下,在南蛮,王妃就是属下的主子。”
水漠痕点头,又问道:“你进宫在人事部登陆的名字叫什么?”
“切儿。”
“硕哥哥现在怎么样了?”水漠痕拉着切儿来到冷雪夜隔壁的房间,现在是自己的房间了。
切儿道:“主子挺好的,只是思念王妃。”
水漠痕垂下眸子,轻声道:“我也很想念硕哥哥呢?”
切儿轻笑道:“王妃,您放心,主子一定不会让您等太长时间的。”
水漠痕只是笑了笑,冷雪夜与她的硕哥哥现在相差好多呢?不过她还是抱着期望“切儿,不要叫我王妃了,这里人目混杂,说话切记小心,还是叫我漠漠为好。”
切儿点头道:“切儿记住了。”
“父皇可好?”水漠痕虽然不愿意想起,但是还是在脑海中回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雪倾天的情景,或许那个才是雪倾天的真实样子。
“皇上还好,只是身体有些大不如前了”切儿道。
“漠漠姑娘”门外传来了声音。
“谁?”水漠痕起身,打开门。
门外站着她不认识的宫女,问“你是?”
宫女再一次确认的问道:“可是漠漠姑娘。”
水漠痕点头“我是,你有事吗?”
宫女将手里的信呈上来道:“有人将信给了我,并让我一定要交给漠漠姑娘。”
水漠痕诧异的接过信,继而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
宫女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个侍卫交给我的。”
“你下去吧!”水漠痕关上门,拿着信坐在了椅子上。
“主子先把信给我”切儿走到水漠痕身边道。
水漠痕将信交给了切儿,切儿从头上取下银簪,往信封里一插,过了一会儿抽出来,银簪下端已是一片黑色。
水漠痕顿时大惊“这心里有毒?”
切儿点头,脸上并没有惊异之色,想必是受过专门训练“此人想要住子的命,如果切儿猜的不错,此毒是江湖失传已久的‘即刻死’。”
见水漠痕一脸疑惑,切儿解释起来“此毒只要被人碰到,只要一刻钟就可毙命,绝无生坏的机会。”
水漠痕捂住乱跳的心,不安地道:“谁要我的命?我在这里从不与人结怨。”
“主子,在这里除了南蛮王还与谁有过接触?”切儿问道。
“大皇子。”水漠痕想了想又道:“可是我已经吃了大皇子的毒药他绝无可能在害我,这有些说不通。”
切儿沉思了一会儿道:“主子,我去将此消息告诉主子,等他彻底查看大皇子的信息,现在切儿的任务是好好保护您。”
水漠痕点头,她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
冷雪夜回寝宫的时候,水漠痕早已躺下了,她只是听到了隔壁房间有人在说话,揉着还在半睡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间,来到隔壁的房间,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水漠痕随即推开房门,却在踏入门的刹那,被人从脚下拌住,顷刻间身体向前扑,意料之内的摔在了地上,这一摔让水漠痕顿时清醒了起来。
“谁绊我的?”水漠痕揉着屁股蹭的从地上站起来,吼着。
“你怎么在这里?”冷冷的声音从上面飘了过来。
水漠痕抬起头,冷雪夜一脸冷酷的看着她,深沉的黑眸仿如浩瀚的星空只看到眼前的璀璨却看不到璀璨背后的黑暗。
水漠痕将声音的音量调小了许多,却依然不满的道:“不是您让我住在您的隔壁吗?这么快就忘了?”
冷雪夜冷冷的扫视了水漠痕,冷道:“谁让你擅自进朕的房间?”
水漠痕一怔,小声地道:“您回来了,作为贴身侍女不应该出现吗?”
“以后没有朕的传唤,不许擅自进入这间房,听到没有?”声音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水漠痕连忙点头。
“你还是很好命,上回也是有个不要命的小宫女进来,随后就被主子喂给雪狼了”蓝衣摇着折扇,生怕火不够旺,硬是再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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