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接过,小心的抱着:“一想到回京后,就要将十皇子交给皇上,还挺舍不得!”“是啊!”夜锦汐望着小小的人儿。经过几日的相处,难免会有感情!尤其是,他还这么乖,这么可爱!“小姐!你说,等将十皇子送给皇上,皇上派人教养,万一十皇子遇到个坏嬷嬷怎么办?”芸儿光想想,就觉得有些心疼。这么小、这么乖巧的孩子,若是被虐待,怕是连反抗都不会!“皇上不可能将亦儿养在深宫中,定然会给他在宫外置办宅子,到时候我们可以常去看望他,不给人欺负他的机会,不就行了!”夜锦汐已经想好,日后要常去看望他。芸儿附和点头:“对!我们多去看望十皇子,这样应该就没人敢欺负他了!”一旁默默听着她们嘀咕的风只,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十皇子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离国质子,他的生死,关乎两国和平,嬷嬷除非是一家老小不想活了,才会虐待他!”风只提醒。“……”夜锦汐与芸儿闻言,对视一眼。她们好像关心则乱,忘了他质子的身份!从大的说,他的生死关乎着两国的和平;从小的说,他是他国皇子,皇上也断然不能让他,被虐待死在翼国的国土上!“咳!”夜锦汐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关心则乱的尴尬:“亦儿这不是体质比一般的孩子弱,我们多多少少有些担心嘛!”芸儿闻言,第一时间附和点头:“十皇子年纪还小,又加之身体比较弱,嬷嬷即便不虐待,但过于疏忽,也会要了十皇子的命!”“……”夜锦汐默默望了眼芸儿:“……疏忽致死,和虐待致死的罪责是一样的,所以,嬷嬷应该不会想不开!”“……”芸儿慢三拍点了点头:“……好像是哦!”所以……她们不用担心,十皇子会被虐待,或者是忽视!窝在芸儿怀中的十皇子,懵懂的听着他们谈话,并不太理解她们字里行间的意思。夜锦汐伸手,摸了摸他白净的小脸:“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常去看望你!”在这异国他乡,她虽给不了他母亲的关爱,但至少会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毕竟……国家的深仇大恨,与他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并没有多大关系!亦儿对着她甜甜一笑,小脸顺势在她指尖上,轻轻的蹭了蹭。夜锦汐瞬间,被他乖巧的小模样逗乐了。伸手,将他重新抱入自己的怀中。“亦儿!告诉姐姐!你喜不喜欢姐姐?”“喜欢!”亦儿奶声奶气道。“姐姐也喜欢亦儿,亦儿真乖!”夜锦汐摸了摸他的小脸,笑道。芸儿望着自家小姐与十皇子之间的互动,感慨道:“之前奴婢还以为,小姐迟迟不要孩子,是因为不喜欢孩子,可如今看来,完全是奴婢多虑了!”“……”夜锦汐面上笑容微微一僵。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奴婢觉得,等日后小姐与王爷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姐一定是个十分疼爱孩子的母亲!”
', '')('芸儿完全未注意到自家小姐的异样,自说自话道。夜锦汐默默侧目,望向身侧之人。果见他正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夜锦汐。直觉告诉她,今晚他又要闹她!“砰!”思绪刚落,马车突然剧烈一晃。夜锦汐整个人,向着一侧撞去。风只眼疾手快,一把将她与亦儿捞入怀中。芸儿却没有这般幸运,直接重重撞与车壁之上。“怎么回事?”风只问。“王爷!有埋伏!”紫陌嗓音随后传来。风只目光微变:“待在车厢内不要出去,一切有本王!”“嗯!”夜锦汐点头,将已吓白了小脸得亦儿,紧紧的抱着。风只松开她,快步行下马车。“小姐!”芸儿顾不上手臂的疼痛,爬到自家小姐身侧。夜锦汐为了以防万一,拉着她滑下座位,坐到正中间空荡处。“你抱着亦儿!”夜锦汐将亦儿塞入她的怀中,随即自衣袖中取出数种毒药,以防万一。芸儿紧紧抱着亦儿,将他的小脸压在自己的怀中,尽量不让他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及惨叫声。夜锦汐静静聆听外面的打斗声,想要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却又不敢贸然撩起车帘,怕暴露他们此刻的位置。车厢外……近百名的黑衣人,与风只等人厮杀着,哪怕是身受重伤,也没有半分退缩。“王爷!谁这么大手笔,竟然一次性派出这么多死士,来取我们的性命?”紫陌一剑刺穿对面黑衣人的胸膛,又顺势一脚将他踢飞。“是谁暂且不论,但能让对方倾巢而出,来取本王的性命,看来对方是铁了心的不想让本王回京!”风只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死士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培养出来,这近百名死士,怕是对方手中所有!而他倾尽所有,阻止他回京,是单纯的个人恩怨?还是想阻止,两国签订的盟约送入京城?若是前者还好说,倘若是后者,不用他出手,父皇与朝中大臣,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紫陌冷哼一声,一剑劈开袭上来的黑衣人,脚尖轻点,飞到他所骑的马儿边。自马鞍旁一个不起眼的小布袋内,摸出两颗手榴弹。风只见状,迅速提醒道:“离得太近,马儿会受惊!”紫陌闻言,下意识望了眼,夜锦汐与十皇子所乘坐的马车。一旦马儿受惊乱跑,万一侧翻,王妃与十皇子必然会受伤。思至此,紫陌随手将手榴弹塞入胸前衣襟内,再次迎上袭来的黑衣人。由于两方人数,存在一定的悬殊,并且对方还是不要命的死士,以至于,不过短短一刻钟,风只一方就已死伤过半。“紫鸳!孙文显!本王与紫陌他们清出一条路,你们二人护着王妃离开!”风只沉声吩咐。“是!”紫鸳与孙文显应声。孙文显顾不上手臂上的伤,跳上马车,一手抓着缰绳,向着王爷等人清出的路驶去。紫鸳则单手持剑,立在车厢上,防止任何一个方位的偷袭。
', '')('“拦住那辆马车,别让它走了!”高大的黑衣人见状,立马吩咐道。随着他的话音落,十数名黑衣人调转方向,向着马车袭去。紫鸳眸光一冷,迅速出剑,试图击退一拥而上的黑衣人。可奈何对方人数众多,不一会儿功夫,紫鸳便被自车厢顶逼下。风只等人见状,迅速向他们袭去。高大的黑衣人,岂会给他们救援的机会,迅速带领其他黑衣人,拦住他们的去路。与此同时,十数名黑衣人向着马车行驶方向追去。孙文显一手提着剑,一手迅速抖动缰绳,试图将追来的黑衣人甩掉。然而……他快,黑衣人的速度更快,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追了上来。手中冰冷的剑刃,不由分说就向着孙文显劈去。孙文显迅速抬剑去挡,然而因为之前手臂受伤,力道不足,直接被对方压至马车上。另一名黑衣人见状,向着他脖颈砍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把白色粉末,对着黑衣人迎面撒去。黑衣人躲闪之际,手中的剑砍歪,擦着孙文显的脸颊落下。死里逃生的孙文显,使出全身力气,一脚将用剑压着他的黑衣人踹飞。“怎么样?没事吧?”夜锦汐问。孙文显摇头,迅速坐起身子,再次抖动缰绳:“王妃!外面危险,你快进车厢内!”“你小心!”夜锦汐叮嘱一声,迅速退回车厢内。然而……她还未来得及退至芸儿与亦儿身边,只见数把剑,同时自外面刺入车厢内。夜锦汐瞳孔骤然一缩:“快趴下!”芸儿闻言,迅速抱着十皇子趴下身子。冰冷的剑刃,自她们头顶擦过。若不是她们早有防范,躲在座位下的中间位置,只怕这几柄剑,已将她们全部送走!然而……不给她们过多的庆幸时间,只见几柄剑同时向着上方划去。夜锦汐心头不由‘咯噔’一声:“不好!”话音未落,只闻‘砰’的一声巨响,车厢顿时四分五散。她们亦完完全全的,暴露在黑衣人的视线内。“小姐……”芸儿吓得面色一白,但仍紧紧的抱着十皇子。夜锦汐捏紧手中毒药,直直望着虎视眈眈的黑衣人。孙文显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心急如焚的回眸望去。待见黑衣人欲动手,迅速松开缰绳,任由马儿拉着他们狂奔。手掌在马车上一撑,瞬间弹跳而起,护在夜锦汐等人身前。“找死!”黑衣人冷声道。下一瞬,冰冷的剑刃,直接向着孙文显劈来。夜锦汐刚欲撒毒,只见另一名黑衣人,对着他暴露的后背,就是狠狠一剑。孙文显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已被一剑劈下马车。“文显……”芸儿眼睁睁的看着他,重重摔下马车,在地面上连滚了十数圈,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夜锦汐顾不上此刻生死未卜的他,迅速对着已站上马车的黑衣人,撒了一把毒药。黑衣人见状,迅速飞退下马车。“她身上有毒药,别近身,直接解决了!”其中一名黑衣人道。
', '')('下一瞬,只见黑衣人手中多出一把飞刀,直接向着她们飞射而去。夜锦汐不由分说,拉着芸儿跳下马车。芸儿紧紧护着怀中的十皇子,与自家小姐在地面上连滚数圈才停下。而黑衣人射出的飞刀,刚巧射到马儿身上,马儿一声嚎叫后,迅速向着远处奔去,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姐……”芸儿抱着十皇子,向着自家小姐挪去。眸光却紧紧的盯着,慢慢靠近的黑衣人。觉得此时此刻的她们,像极了待宰的羔羊!夜锦汐顾不上身体散架般的疼痛,站起身:“俗话说的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知各位能否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告诉我们,到底是何人,竟如此大手笔,命你们来取我们的性命?”“想知道,就去阴曹地府问阎王吧!”黑衣人在她们数米开外顿住步伐,免得她再次下毒。夜锦汐自然清楚,他们不可能会说。如此问,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黑衣人手腕微转,指尖处出现一把飞刀。夜锦汐见状,急忙道:“等一下!”“废话真多!”黑衣人明显有些不耐烦。夜锦汐捏了捏手中毒药:“我想让你们,帮我给你们的主子带一句话!”“什么话?”黑衣人下意识问道。“告诉他,让他去死吧!”话音未落,夜锦汐猛然跨步上前,与此同时,手中毒药猛然向着他们撒去。黑衣人显然未料到,她竟有如此胆量,在毒药撒来的瞬间,迅速捂住口鼻飞身后退。夜锦汐急忙回身,一把拉起芸儿就跑。“找死!”黑衣人怒,手中飞刀直接向着夜锦汐背部射去。千钧一发间,从另一个方向急速射来的飞镖,‘砰’的一声打在飞刀上,将飞刀打落。听闻身后的动静,夜锦汐下意识回眸。只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没事吧?”风只沉声问道。夜锦汐摇头。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响。显然是,紫陌已开始动用手榴弹,对付源源不断,厮杀而来的黑衣人。此处的黑衣人心头一震。“在他们援兵赶到之前,先把他们杀了!”话音落下的同时,已持剑向着风只攻去。其他黑衣人,随后进攻。风只挡在夜锦汐等人身前,不给他们任何靠近她们的机会。黑衣人不断试图越过他,抓他身后之人。在多次试探无果后,众黑衣人对视一眼,十数人不顾生死,一同向着风只攻去,哪怕身受重伤,仍死死地缠着他,不给他任何脱身的机会。其余两名黑衣人,则绕过他,向着夜锦汐与芸儿飞去。夜锦汐早有防范,在他们靠近的瞬间,直接一把毒药撒了过去。黑衣人虽早已料到她会用毒,但仍吸入了少许。强忍着气血翻涌的感觉,两名黑衣人各向着夜锦汐与芸儿抓去。“噗……”欲抓夜锦汐的黑衣人,指尖还未来得及碰触到她的衣襟,已先一步,喷出一口鲜血,下一瞬,软软倒与地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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