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收放自如的演技(1 / 2)

('“是啊!臣妾清楚,可这并不代表,臣妾愿意一辈子,都做个无法得到夫君宠爱的女子!”淑贵妃痴痴的笑着。对!她曾经想过,哪怕得不到夫君的宠爱,但只要能得到无上的地位,一切都值了!可当有朝一日,她所奢求的身份地位都得到了,她就想要得到更多!比如……夫君的宠爱!人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足!“所以,这就是你寝宫藏男子的理由?甚至是与雪儿之死有关的理由?”风熹质问。淑贵妃勾了下唇角,下一瞬,又恢复柔柔弱弱的神色:“皇上!臣妾只是打个比方,并不是真的与薇雪妹妹的死有关,臣妾只是想要借此机会,确认一下,在皇上的心里,对臣妾有没有一丝丝的真情?”风熹放于桌面上的指尖,蓦然收紧:“所以,淑儿的测试结果是?”“皇上的心里,始终只有薇雪妹妹一人!”淑贵妃顺着眼角,又滑下两行清泪:“臣妾知道,自己逾越了,也贪心了,可臣妾爱了皇上这么多年,就在刚刚的那一刹那,突然无法控制自己,还请皇上责罚!”话音落,淑贵妃自顾自的跪于他的面前。“……”夜锦汐。这演技,真是收放自如啊!“皇上!臣妾还是那句话,臣妾不认识此人,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之事,刚刚的胡言乱语,完全是因为一时冲动,皇上若是要罚臣妾,臣妾心甘情愿认罚!”淑贵妃不卑不亢道。风熹目光晦涩不明的望着她,迟迟未语。僵持间……御书房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以太后与皇后为首的众人,一前一后行了进来。风熹见状,英挺眉头微微蹙起:“母后!你怎么来了?”“发生了这种事,哀家能不来看看吗?”皇太后凌厉眸光,扫过跪与地面上的淑贵妃。“……”淑贵妃放于地面上的指尖微微一紧。“那母后就坐吧!”风熹沉声道。皇太后闻言,径直行至一侧坐下。沈烛钰则行至皇太后身侧,规规矩矩的站着。“除了太后,皇后及人证之外,其余闲杂人等全部出去!”风熹沉声道。随着他的话音落,无关之人纷纷退出御书房。“哀家听闻,淑贵妃寝宫内,藏了一名男扮女装的宫女,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太后手掌,重重拍于椅子扶手上。淑贵妃闻言,急忙道:“母后明鉴,儿媳是被冤枉的,儿媳根本就不认识此人?”“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还是让她们来说吧!”皇太后眸光扫过周嬷嬷,芸儿以及那日一同前去送精华的宫女:“好好看看,那日可在淑贵妃的寝宫内,见过此人?”周嬷嬷等人闻言,眸光纷纷落与身着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身上。片刻……周嬷嬷率先开口道:“那日老奴入了淑贵妃的寝宫,倒未太注意寝宫内,宫人们的长相,只隐约扫到一高挑的身影,但却并未上心,也并未太注意对方的长相,所以,老奴也不知那日所见之人,是否是他?”

', '')('“奴婢也是一样,当时并未太注意淑贵妃宫中宫女们的长相!”宫女随后道。随着她的话音落,众人眸光纷纷落与芸儿身上。察觉众人投来的目光,芸儿一时间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她可从未被如此身份尊贵之人,同时注目过!夜锦汐见状,给予她一枚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不用紧张。对上自家小姐的目光,芸儿七上八下的心,仿佛一瞬间被安抚。“回皇上!回皇太后!此人正是那日奴婢在淑贵妃寝宫内所见之人,因为第一次在宫中见到如此高挑的宫人,当时奴婢还不由自主得多看了几眼,所以印象格外的深刻!”芸儿恭敬回道。“你还有何话要说?”皇太后闻言,当即震怒道。“母后!儿媳没有,儿媳是冤枉的,儿媳宫中确实有一高挑宫女,但那名宫女是儿媳的远方表亲苗儿,这你与皇上都是知道的啊!”淑贵妃极力辩解,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儿媳,想要置儿媳于死地,还请母后为儿媳主持公道!”“你的意思是,只儿在陷害你?”皇太后明显不信她这番辩解:“只儿往日与你无怨,近日与你无仇,好端端的为何要陷害你?”“儿媳也想知道,好端端的他为何要陷害儿媳?”淑贵妃伤心的抽泣道:“儿媳自认为,从未做过对不起只王之事,可这名男扮女装的宫人,不知他们是自何处抓来?这名指控儿媳的小丫鬟,也是他们府上的,种种联系到一起,由不得儿媳不多想,是不是他们串通一气,故意污蔑儿媳?”“皇太后!奴婢没有撒谎,那日奴婢所见之人,真的是这名宫人,奴婢可以发誓的!”听闻她的辩解,芸儿急忙道。生怕被她三言两语,颠倒黑白,从而委屈了自家王爷与小姐!“你可有何话要说?”皇太后眸光,随后落与风只身上。风只菲薄唇瓣轻启:“孙儿行的端、坐的正,没什么话要说!”“既然他们各执一词,不如就让当事人来说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皇太后询问皇上的意思。风熹颔首,望了眼身侧的胡公公。胡公公了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取下男扮女装宫人嘴中的碎布。碎布被取出的刹那,宫人张嘴便狠狠的向着自己舌头咬去。早有防范的风只,快如闪电般出手,一把捏住他的脸,不给他牙齿落下的机会。胡公公见状,忙将手中碎布,重新塞回他的嘴中。皇太后未料到,此人性子竟如此刚烈,一时间倒把她吓得不轻。沈烛钰见状,忙轻轻拍着她的背脊,安抚她受惊的情绪。“这么着急咬舌自尽,是想早死早托生,还是为了保护某人?”风只意有所指扫视一眼,神色稍稍有些不对的淑贵妃。“呜呜呜……”男扮女装的宫人呜咽的叫嚣着,可由于嘴被堵上,没人听得明白,他在叫些什么?

', '')('“一生能得此忠奴,倒也有几分本事!”风只意味深长道。男扮女装的宫人闻言,凶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下一瞬,猛然向他撞去。押着他的两名侍卫,不给他得逞的机会,迅速反手将他按与地面之上。“呜呜……”男扮女装的宫人,用力的挣扎着,可奈何身受重伤的他,始终无法挣脱两名侍卫的压制。一时间,自他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染红了御书房的地面。“母后!你还是先回寝宫休息,待有确切消息,儿臣必亲自前往告知与你!”风熹眸光落与皇太后身上。皇太后未动:“哀家年轻的时候,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不过是这二十几年生活过的太安逸,才会一时间被惊了下,无妨,哀家还经得起这种血腥画面!”听她如此说,风熹未再劝说。威严而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向跪与地面上的淑贵妃。察觉他的注视目光,淑贵妃委屈万分道:“皇上!臣妾真的不认识此人,更不认为自己曾做过对不起只王之事,臣妾不知道这一切,为何会变成这样?皇上!请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还臣妾一个清白,不然日后,臣妾还如何在这宫中立足?倒不如一死了之,以此来自证清白!皇上……”听闻她声泪俱下的哀求,沈烛钰不忍,开口道:“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依照淑贵妃平日里争宠的性子,并不像会藏匿男子在寝宫内!“是不是误会,现在还不急着下定论!”说话间,风只自衣袖中取出半块出宫令牌:“回禀父皇!儿臣前往固阳时,曾前后遭遇两次暗杀,并从暗杀的死士身上,搜出一味属于离国的毒药,这种毒药中含有曼陀罗花,儿臣当即便派紫鸳前往边境调查,她在边境查到一处黑市,里面就有离国毒药交易,当有人交易含有曼陀罗花的毒药时,紫鸳一路尾随,想要探查出买此药的幕后之人是谁,可奈何还未跟到目的地,便被对方发现,与之交手时,紫鸳从对上身上砍下这半块出宫令牌,还请父皇过目!”“这么大的事,你怎从未对朕提起过?”风熹问道,顺势给一旁的胡公公递了个眼色。胡公公了然,上前接过风只手中半块出宫令牌,恭敬的送至皇上面前。“儿臣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也怕打草惊蛇,所以,才一直秘而不宣!”风只回道。风熹深深望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拿过胡公公递上前的半块出宫令牌,细细的查看着:“的确是宫中之物!”“儿臣知道,宫中所持有出宫令牌之人,全部会一一登记造册,儿臣便斗胆私自拓印了一份,登记造册目录,并派人暗中观察,从中寻找到与紫鸳交手之人,也就是御膳房负责采买的红公公!”风只沉声回禀:“儿臣已派人前去抓捕此人,算算时间,应该已在押来的路上!”“……”跪与地面上的淑贵妃闻言,额头溢出一层细细冷汗,身子也隐约有些颤抖。

', '')('“儿臣出此下册,只是想给母妃一个交代,若有逾越之处,等此事了结后,儿臣任由父皇责罚!”风只恭敬道。风熹目光复杂,望着心思缜密的他:“此事容后再说!”“谢父皇!”风只。“……”沈烛钰心头微微一震,略带几许错愕的望向淑贵妃。难道……难道淑贵妃与冯贵妃当年中毒之事,有所关联?如若淑贵妃真是那幕后黑手,她是如何做到,当面与她同仇敌忾的不喜冯贵妃,转身便将她算计在内?时至今日,她仍清楚的记得,冯贵妃出事后,所有矛头都指向她!一则,她不喜冯贵妃之事,宫中之人几乎人尽皆知;二则,当初恰好有多事之人四处散播谣言,说皇上动了废太子的心思,想要立风只为太子!所以……当冯贵妃出事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背后下的杀手,她都做好了百口莫辩,自此被皇上冷落的准备了,还好皇上相信她,并未因此而冷落她,否则,她现在的处境,不知会有多么的艰难与悲惨?如今回头细细想来,这皇上有心废太子,想要立风只为太子的谣言,正是从淑贵妃身边丫鬟的口中得知,当时乍然听闻这种荒缪的言论,她还曾震怒得去找皇太后诉苦,皇太后还安抚她,只要她还在一日,就一日没人动的了皇儿的太子之位,哪怕是皇上也不行!如果当初不是皇上的信任,和皇太后的维护,当时能坐收渔翁之利之人,不正是淑贵妃嘛!冯贵妃与她,一个是皇上最宠爱之人,一个是位份最高之人,她们俩若都不在了,所有的好处,必然都会落到淑贵妃一个人的头上!这心思,简直是细思极恐!“回禀皇上!只王身边的紫陌大人求见!”一名小公公快步自御书房外行入。风熹望了眼风只,随后道:“宣!”“是!”小公公应了声,快步折返回御书房外。不一会……紫陌带着两名侍卫,押着一名公公,自御书房外行去:“属下见过皇上!”“不必多礼!”风熹示意,眸光落与被押着的公公身上:“他就是御膳房负责采买的红公公?”“是!”紫陌回道。得到他给予的肯定答复,风熹将手中的出宫令牌,重重丢至红公公面前:“可认得此物?”红公公瞳孔骤然一缩,嗓音颤抖道:“回、回禀皇上,这不是奴才的东西!”“是吗?”风熹不置可否道:“既然不是你的,那把你的出宫令牌,拿出来给朕瞧瞧?”“……”红公公身子一颤,下意识望了眼跪与地面上的淑贵妃。“据紫鸳说,当日与他交手时,砍下半块出宫令牌的同时,也砍伤了他的胸口!”风只沉声道。风熹闻言,示意的望了侍卫一眼。侍卫了然,一把扯开他胸前衣襟。一道近二十厘米的伤痕,赫然映入众人的视线内。“太医正在御书房外候着,需不需要朕命太医进来,帮你验验这是什么伤,又大概是什么时候伤的?”风熹冷声道。

', '')('“考虑的如何了?是相信本王?还是相信你幕后的主子?”风只问。红公公再次咬了下唇,抬眸,重新望向他:“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奴才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本王还是那句话,本王说到做到!”风只沉声道,随即,话锋一转:“现在可以告诉本王,当年是谁给本王母妃糕点内下毒的了吧?”红公公未语,只是侧目望了眼,身着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呜呜……”察觉他的目光,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呜咽的叫嚣着,一双目光死死的瞪着他,像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般。“……”红公公身体不断的颤抖。完了!完了!彻底的完了!这一个眼神,他就彻底没有活路了!可……相比于没有活路,断子绝孙则更惨!至少他死后,逢年到节,还会有人念想着他,而不是,好像从始至终,他没有来过这个人世般!“说!他身后的主使之人是谁?”风熹指尖蓦然攥紧。这么多年,他终于要接近真相,终于可以让雪儿安息了!红公公下意识摇头:“奴才不知……”“是不知,还是不敢说?”风熹冷声质问。“……”红公公。风只踱步行至他面前:“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退路吗?”“……”红公公唇瓣一颤,随即,眸光慢慢转向跪与地面之上的淑贵妃。是啊!他没有退路了!如今他所能保住的,只有自己儿子的活路!为了儿子,他什么都可以出卖!“……”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仍让在座的数人,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不知是不敢相信,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却没一人看出,她的蛇蝎心肠?还是不敢相信,这么一个平日里说话都有些莽撞之人,竟藏的如此之深?“胡说!他在胡说,他在冤枉臣妾……他在冤枉臣妾……”淑贵妃歇斯底里叫道,跪爬到书案边:“……皇上!你要相信臣妾,相信臣妾……他在胡说八道,他在冤枉臣妾……”“淑贵妃你说,红公公在污蔑你,在胡说八道,那为何他曾多次出入你的寝宫,不知你又作何解释?”风只质问道。“他是御膳房之人,偶尔出入本宫的寝宫,有何不对?”淑贵妃反驳。“他是负责采买的公公,不是专门送膳食的小公公!”风只纠正道。言外之意,一个负责采买的公公,怎么可能跑去做送膳食的差事?她是自己蠢,还是当别人都蠢?“……”淑贵妃呼吸一滞。“呜呜……”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突然在地面上不断地挣扎着,试图挣脱侍卫们的束缚,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淑贵妃。风熹脸色格外的难看:“把他嘴里的布取下,他若想咬舌自尽,就让他死吧!”“是!”侍卫应下,取下他口中的碎布。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非但没有咬舌自尽,反而开口道:“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张,与淑贵妃毫无关系!”

', '')('“你倒是护着他!”风熹冷笑。淑贵妃刷的回眸,望向他。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冲她笑了笑:“没用了!”事到如今,无论她说什么,无论她如何哀求,皇上都不会再信了!淑贵妃岂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顿时面如死灰的跌坐与地面之上。十年了……明明这十年间,她过得很好,可为什么……为什么冯薇雪那贱人的儿子要回来?为什么要翻查当年的真相?如果没有他,她依旧是后宫除了皇后之外,风头最胜的存在!思至此,淑贵妃怨恨、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风只。“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不跟着你母妃一同死去?为什么明明你已经被皇上送去边境,还要回来?为什么回来了,还要去追查当年的真相?为什么就不能让过去的事情,永远的过去?为什么?为什么?”淑贵妃歇斯底里的质问着。风只目光沉冷的望着,仿若疯了般的她:“因为,本王必须还母妃一个公道?”“你来还她公道,那谁又来还本宫的公道?”淑贵妃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皇上还是太子时,本宫就陪在他身边,一直到他当上皇上,可你母妃冯薇雪那个贱人,又做了什么?又陪伴了皇上多久?凭什么她一出现,就夺走皇上所有的宠爱?”“所以,这就是你杀害我母妃的理由?”风只菲薄唇瓣轻启,冰冷的字眼,一字一句自唇中溢出。淑贵妃像是未听闻到他的质问般,眸光同时扫过皇太后与皇后。“别说是本宫,就连她们俩个,哪一个不是从心里,厌恶冯薇雪那个贱人?”淑贵妃痴痴的笑着:“一个恨她彻彻底底的抢走了自己的儿子,一个恨她抢走了自己夫君所有的宠爱与关注,而本宫不过是她们中的一个罢了!”“你放肆!”皇太后怒斥。“吆……母后这是被揭穿心思,恼羞成怒了?”淑贵妃依旧在痴痴的笑着。“……”皇太后闻言,气的胸口不断快速的上下起伏。显然未料到,平日里还算温柔可人的人儿,竟有如此不堪的一面?“母后!你莫气!”沈烛钰忙安抚道,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所以,这就是你在杀害母妃后,又杀了绿竹灭口,怕事情仍有败露的危险,又一夜之间,灭了绿竹家满门,待知道本王在追查当年的真相,转头又派人烧毁当年所有物证,并杀害当年负责查办,母妃一案的大理寺少卿蒋大人?”“这些人的死,都是奴才一手所办,与淑贵妃无关!”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急忙叫道。并不断的示意淑贵妃,不要再多说话了!淑贵妃对他的示意,视而不见。因为……事到如今,哪怕他抗下所有事,皇上也不会放过她!更何况……皇上也不会相信,这些事情,真的与她无关!“他们的死,都是只王你间接造成的,不是吗?”淑贵妃一改之前的疯癫,轻笑道。

', '')('“……”风只。“如果不是你非要回京,非要翻查当年的案子,他们所有人都会活的好好的,都不会死,可如今因为你的一己私欲,他们全都死了!”淑贵妃缓步行至他面前,阴阴的笑道:“你记住了,他们的死,全都是拜你所赐,所以,午夜梦回时,小心他们来找你索命!”“一派胡言!”夜锦汐忍无可忍呵斥,伸手,握住风只的指尖:“照你的说法,你捅了别人一刀,别人若是还手,就是错,只能任由你践踏,残忍的杀害才是对,是吗?”“本来就是!”淑贵妃杏眼圆瞪,大声道:“那件事明明已经过去十年之久,死去的人也不可能复活,他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行啊!照你这个说法,我现在就去找人,杀了你的亲生儿子,希望你也能大人大量,不去记恨,不去报复!”话音落,夜锦汐作势便欲向御书房外行去。淑贵妃迅速抓住她的衣襟,恶狠狠道:“你敢!”“我就敢!”夜锦汐挑衅。淑贵妃一瞬间彻底的被激怒,伸手便向着她的脸颊挠去。风只迅速出手,一把将她甩了出去。“没事吧?”风只问。夜锦汐摇头,眸光重新落与被重重摔与不远处的淑贵妃身上:“怎么?刀要捅在自己身上,才能知道痛,是吗?”淑贵妃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恶狠狠的盯着她:“你要敢动潇儿一根手指头,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别人伤害你儿子,你做鬼都不会放过别人,那试问,你杀害别人的母妃,别人又凭什么不能找你算账?你当你是什么人?能一手遮天吗?”夜锦汐冷嘲:“十年前,你杀害母妃,令王爷身中剧毒,时至今日,王爷仍要时长饱受体内之毒,带给他的痛苦折磨,这种种的不幸,又凭什么要让王爷平白无故的忍受?”“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是冯薇雪那个贱人的儿子!”淑贵妃歇斯底里叫道。“不知你是否知道,王爷因长年累月的服用各种药物,压制体内的毒素,这些年来,王爷体内的毒素早已发生了转变,只需要一滴血,便可让他人中与王爷相同的毒,你说,我若放王爷一点血,偷偷加入你儿子的酒壶中,让你儿子喝下,会发生什么事?”夜锦汐故意吓唬她,不给她叫嚣的机会,又道:“那你的儿子就会如王爷一般,不仅要日日饱受痛苦的折磨,还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毒发身亡;没办法,谁让他是你的儿子呢?他就活该承受这一切,不是吗?”“你个小贱人,竟想要谋害本宫的儿子,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淑贵妃嘴上叫嚣着,再次向着夜锦汐扑去。风只毫不犹豫,将她一脚踢飞出去:“再让本王听到,你骂本王的母妃与汐儿,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本宫就……”“够了!”风熹一掌重重拍于桌面之上:“朕还没死呢!”

', '')('随着他怒喝声落,书房瞬间归于寂静。“当年你下的毒,是否有解药?”风熹一瞬不瞬的盯着淑贵妃,问道。“没有!”淑贵妃毫不犹豫道:“此毒无解,所以,你最宠爱的三皇子,毒发身亡不过是早晚的事!”风熹闻言,怒火中烧:“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此毒到底有没有解药?”“哪怕你再问臣妾一百次,也是没有!”淑贵妃带着几许痛快道:“今日哪怕皇上杀了本宫,本宫也不亏,因为会有你最宠爱的三皇子给本宫陪葬,本宫不过是先走一步,定会在下面好好的等着他!”“你、你是死不悔改……”风熹气的一把捂住胸口,身子摇摇欲坠。“皇上!”众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向着他奔去。胡公公忙先一步,将他扶坐与椅子之上。“叫太医,快叫太医……”皇太后急切道。“不用!”皇上制止胡公公要去唤太医的动作,大口的喘息着:“朕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皇上!还是让太医进来给你瞧瞧吧!”皇太后与皇后不放心道。风熹摇头:“不用!”跌坐与地面上的淑贵妃,呆呆望着差点被她气过去的皇上,想要上前,却又清楚的知道,此刻的她已被皇上厌弃,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当即大声道:“皇上!当年的毒不是淑贵妃所下,但有句话,淑贵妃却没有说错,当年所下之毒确实没有解药,如果有解药,奴才早就自己服下,而不是这些年来,饱受着痛苦的折磨,全然依靠淑贵妃,命人寻来寒性药物吊着,从而苟活于人世间!”稍稍有所好转的风熹,带着些许压迫的目光,落与他的身上:“当年的毒既是你所下,你为何又要服下此毒?是想要畏罪自杀吗?”“奴才并未服下此毒,而是当年下毒之时,毒液不小心沾染到指尖上,奴才当时并未太在意,却万万没有想到,此毒竟有侵蚀作用,待奴才察觉到身体出现异常时,已为时已晚,手面上的皮肤,已发生了不可逆转的皱褶,之后就靠着淑贵妃,命人寻来的寒性药物吊着性命,同时也制止了皮肤继续发生变化!”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道:“奴才下毒之事,淑贵妃是先并不知晓,后来知晓后,之所以愿意帮奴才寻药续命,全然是因为奴才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她不忍心看着奴才饱受痛苦的折磨,才会帮奴才!”“你觉得朕会信?”风熹冷声道。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并不意外他的反应。“早些年,淑贵妃曾有恩与奴才,奴才一直想寻个机会,报答淑贵妃的大恩大德,后来,奴才看到淑贵妃因为皇上的冷落,以及皇上日日宠幸冯贵妃,而日日以泪洗面,奴才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帮淑贵妃狠狠的教训一下冯贵妃,也让皇上你重新看到淑贵妃的好,重新宠幸淑贵妃……”

', '')('“……这个机会虽来的有些迟,但终归还是来了,十年前,奴才回家探亲时,意外得到一味毒药,据说这种毒药一旦服下,哪怕是拥有绝世容颜之人,也会迅速老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变的如同六七十岁的老妇般,当时奴才就暗自寻思着,皇上之所以如此宠爱冯贵妃,无非是因为她所拥有的绝世容颜,如果有朝一日,她没了这绝世容颜,皇上必然会对她弃之敝履,届时,淑贵妃便又可荣宠加身……”“……想到这,奴才就迫不及待的结束探亲,返回皇宫,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那日冯贵妃身边的丫鬟绿竹,前去御膳房端糕点,结果途中闹了肚子,她见四下无人,便将糕点放至一旁的花坛上,匆匆跑去茅房,奴才趁此机会,将毒下在这盘糕点内……”“……可奴才万万没有想到,冯贵妃吃下糕点后,竟会七窍流血而亡,这与当初卖药之人的说辞并不相同,奴才当时格外的惊慌,恰在这时,红公公找到了奴才,他告诉奴才,奴才偷偷下药之事,刚好被他瞧见,只要他去皇上面前一说,保证奴才立马便会被皇上千刀万剐,当时奴才第一反应,就是想杀他灭口,但他却说,他藏起了那日奴才埋掉的药瓶,并把它和一张字条藏在一处很少有人知晓的地方,倘若他突然暴毙而亡,总有一日,这个药瓶和字条,会被人发现,届时……”“……奴才和淑贵妃谁都休想逃脱,奴才害怕此事,真的牵连到无辜的淑贵妃,所以奴才不得不放了他,同时又给他一笔封口费,但奴才也不傻,不可能任由他敲诈,所以,奴才让他杀掉绿竹,将所有事情都嫁祸给她,同时也能让他和奴才成为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旦奴才出事,他也必然逃脱不了,从而不敢在外面乱说话!”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娓娓道来当年真相。风熹询问目光,落与红公公身上。事到如今,红公公不敢隐瞒,忙开口道:“是!当年奴才的确是威胁了他,也是奴才杀掉的绿竹,自此开始跟着他干,但他给奴才的那笔封口费,绝对不是他一个奴才,所能出得起!”“奴才在入宫前,也曾是富家公子,这笔钱对于奴才来说,完全出得起!”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急忙解释道。像是生怕此事,会牵连到淑贵妃般!“富家公子?”风熹面色黑沉,轻嚼这四个字眼:“一个富家公子不继承家业,偏偏要入宫,到底是为了报恩?还是为了与心上人朝夕相处?”淑贵妃闻言,吓得一个激灵,急忙道:“皇上!你可以怀疑臣妾心存不良,但你绝对不可以怀疑,臣妾对你的心!”“皇上!奴才入宫只是为了报恩,绝无其他心思,更何况,奴才一个太监,怎么可能给淑贵妃爱!”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随后解释道。

', '')('“是不是太监,不是你说了算!”皇太后威仪道,侧目,望了眼胡公公:“带下去检查一下!”

“是!”胡公公应声,示意两名侍卫押着人跟他走。

“哀家还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恩情,能让一个富家公子不惜净身,也要入宫报恩?”皇太后犀利眸光,落与淑贵妃身上:“不知淑贵妃,能否满足哀家这个好奇心?”

“……”淑贵妃别开脸颊,没有开口。

皇太后冷笑一声:“你最后祈求,他真是一个太监,否则……”

剩余话语虽未言明,却已尽在不言中!

不多会……

胡公公带着两名侍卫,押着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去而复返。

“回禀皇上!皇太后!此人确实已经净身!”胡公公恭敬回禀。

皇太后闻言,面色稍稍有所好转。

“皇上!奴才所作所为,皆与淑贵妃无关,淑贵妃最多就是隐瞒未报,罪不至死!”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再次揽下所有罪责。

“纵使雪儿的死,与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后来蒋大人的死,以及祇儿接二连三遭遇的刺杀,也与她无关吗?”风熹冷声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与淑贵妃无关!”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道:“自从得知祇王要回京,淑贵妃就一直惶惶不安,生怕此事查到她的头上,毕竟,奴才是她身边之人,奴才看着于心不忍,就决定先下手为强,这种种的一切,淑贵妃全然不知情!”

“你倒是把她摘得干净!”风熹冷笑。

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傻子,也没人会信,淑贵妃她会全然无辜!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对着皇上重重叩首:“奴才之所以会男扮女装,躲在淑贵妃的寝宫内,是因为上次与祇王身边的紫陌大人交手时,他看到了奴才手上的皱褶,便在宫中派出眼线,寻找手上有皱褶的小公公或是侍卫,为了避开眼线,奴才才会男扮女装的躲入淑贵妃的寝宫内,这一切,奴才都未曾对淑贵妃坦白,只说是自己特殊癖好,淑贵妃也就任由着奴才去了,却没想到最后,却弄巧成拙;所以,还请皇上明鉴,还淑贵妃一个清白!”

“……”听着他这漏洞百出的说辞,夜锦汐都想笑。

他做了这么多事,淑贵妃若是不知情,除非她是个傻子!

而显然……

淑贵妃不仅不是一个傻子,还是一个很有心机之人,不然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会荣宠不衰?

“红公公!难道你不想说些什么吗?”夜锦汐的眸光,落与红公公身上。

一袭宫女服饰的男子,当即警告的望向红公公。

红公公避开他的目光:“奴才虽不知,当年冯贵妃的死,是否是淑贵妃指使,但奴才曾亲耳听到,淑贵妃命雨公公前往固阳除掉祇王,也是淑贵妃命奴才去边境一趟,购买离国的毒药,给死士们放入牙缝中,一旦行动失败,他们便可立马咬毒自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在胡说八道,你在污蔑淑贵妃……”一袭宫女服饰的雨公公,挣扎着想要上前,一脚将他踢飞。

两名侍卫迅速将他按与地面之上,不给他出手的机会。

“皇上!奴才已是将死之人,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鉴!”红公公叩首道。

事到如今,他若心软放过真正的幕后之人,那他唯一的儿子,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

今日说什么,他都要拉着他们一同下地狱!

“我此生做的最错之事,就是当初没有直接了当的解决你,让你有机会在这儿污蔑淑贵妃!”雨公公恨声道。

仿若时光可以倒流的话,他必然会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解决掉他!

“我此生做的最错之事,就是鬼迷心窍的上了你们的贼船,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红公公不甘示弱道:“所以,我不能一错再错,最后把自己唯一的孩子都给祸害了!”

“都别说了!”失魂落魄坐与地面上良久的淑贵妃,突然厉呵道:“千错万错都是本宫的错,是本宫不知足,在得到身份地位后,还想得到夫君的爱,忍受不了夫君的冷落,忍受不了夫君的漠视,更忍受不了,夫君对别的女人嘘寒问暖,宠爱备至!”

“……”立与皇上身侧的沈烛钰,突然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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