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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装修公司的人吃过一顿饭，谢老板非常开心的喝吐了，而赵山海跟没事儿人一样与其分别后一个人去了电话局。

接连拨通了十几个国际长途，电话间的隔音本来就不好，赵山海的声音整个电话局都能听见，等他挂完最后一个电话走出来时吓了他一跳。

几十个人围在外面，就想看看这个一直叽叽歪歪用不同语音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

而且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按照现在15块钱一分钟的计费，接近五百块就没了，抵得过大多数人半年的收入。

“啊，不好意思，借过借过。”

赵山海结完账有点尴尬的穿过人群，想要快速离开电话局，身后却跟来了一个人。

“是山海大哥吗？”

这声音赵山海听着有点熟悉，回过身一看这不是火车上遇到的回乡大学生吗。

“齐怀远？”

“我就说刚刚那么精彩的外语听起来这么耳熟，还真是山海大哥，你真的太牛了，我数了数一共六种语言，阿拉伯语，苏联语，拉丁语，西班牙语，英语，德语，没想到大哥有这么强的语言天赋。”

齐怀远又激动又羡慕的追上赵山海，从兜里拿出一包没怎么抽过的烟递了上去。

“去的地方多，都能说一点，换做是你们这种大学生，肯定比我厉害多了，怎么？开始学会抽烟了？”

“工作需要，我自己不抽，有备无患。”齐怀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烟这个东西啊，在与人交际的时候，特别是和陌生人交际的时候能起到很大的作用，不管对方抽不抽烟，客客气气的递一支上去，都能打破僵局，话头一开就能往下聊。”

“是这个理，刚进机关，我性格又腼腆，身上揣包烟也是领导教的。”

“哦？你回来实习的单位是机关单位？”赵山海挺高兴的，能进机关，齐怀远的抱负就有机会去实现。

“本来是去秘书处，后来大领导说与其跟着他做些文字工作，不如让我去新的科室大展拳脚，就这样调剂到了经贸办公室。”

“大领导有眼光，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换过去对你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你可得好好把握了。”

齐怀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有些不好意思道：“山海大哥忙不忙？”

赵山海看了看时间：“有什么事吗？”

“也没啥事儿，就是听见山海哥能够和不同地区的人交流，有些问题想请教，我给国外留学的同学打电话，很多问题他们也解释不清楚。”

\"我得先去帮我媳妇儿收摊，你跟着我一起，晚上咱们宵个夜，有什么问题咱们边走边说。”

\"嫂子也在市场？”

“嗯呐，她算得上第一批拿到许可的个体户吧。”

“大哥和嫂子都厉害，我就羡慕你们这种敢拼敢闯的人。”

“都是农民家庭出生，骨子里也就这点闯劲了，但凡有点文化的人也不会干这个，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我知道的也不专业，只能作为参考。”

“大哥觉得咱们义城市的批发市场有没有可能参与对外贸易？市场上的东西在国外有需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