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头，巫莲心已经不见了。

“切。”我嘴角一咧，再次把目光移向了李欣欣。

“你终于来了。”我看着她，缓缓起身，轻声道。

“胡天先生，你不该来的。”李欣欣眼皮微抬，淡淡道。

透过她的眼神，我看到的是一股寒意，一股冷漠到极致的寒意。

我：“……”

“怎么了吗？”看着一脸错愕的我，李欣欣若无其事地问道。

我看着她，喉咙动了动，开口道：“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变化真大，导致我不得不在想这样一件事。”

“什么事？”

“你究竟是一开始就是这样一个人，还是在决定变成这样一个人以后，才变成这样一个人。”我看着她，喃喃道。

李欣欣的眼里没有闪过一丝波澜，好像我问的根本不是她似的。

“这不重要啊，胡天先生。”李欣欣淡淡地说道。

我：“那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吗？”

“没有了，胡天先生。我们不针对你，你也无法针对我们，我们来这里取东西，取到东西，我们就走了。”

我：“……”

“胡天先生，你应该也知道关于不老泉的传说吧？”李欣欣看着我说道。

“搞得谁来这里是不知道似的。”我开口说道。

“哦。”李欣欣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开口道：“抱歉，我的表述有问题，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应该也知道不老泉的来源吧。”

我：“……你是什么意思？”

李欣欣张了张嘴：“不老泉能交换寿命这个消息，对于我们并没有用。但是不老泉的来源，我们很感兴趣……”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你们的目的不是泉水？！”

“对。”李欣欣没有否认，径直点头道。

我：“……”

随后她又看了看我，眼神里面似乎有些困惑。

“胡天先生，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我要是说不可以呢？”

“那我就不问了。”

“那你可以问。”

“……”

“好。”李欣欣点了点头，盯着我，开口道，“你说，卡布娜的眼泪中，到底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

“你忘了吗？胡天先生。不老泉的来源啊，就是卡布娜的眼泪。”李欣欣问道。

“我当然没忘这个，我只是理解不了，你怎么突然这么问。”我疑惑道。

“没什么，就是好奇。”李欣欣喃喃道，“她是为了挽回自己的丈夫，才被女鬼和巫师算计的。她最后的眼泪，究竟是因为无法挽回自己丈夫的悔恨？还是对女鬼和巫师的仇恨？亦或是，仅仅是对自己丈夫的爱呢？因为爱，所以即便自己死了，也是开心的？”

我：“……我不知道。”

李欣欣抬头看了看我，“胡天先生，我也不知道啊。”

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的。”

我突然觉得，李欣欣的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意味。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感觉她的眼神中，隐藏了太多的东西。

也是直到这一天，我才发现，原来李欣欣的眼神中，有那么多我不曾发现的东西。

最开始我以为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儿，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小姐。直到她经历了生命女神的考验，获得了生命能源，我才惊讶地发现她还有那样高的天赋。

但是我对她映像改变最大的是李罡去世的那一次。那次以后，我才见证了这个女孩儿的坚强和非同一般。

但是现在我又发现我自己还是没看懂李欣欣，她像是一潭沉默清净的湖水，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内部又藏得很深，深的看不见里面所有的内容。

我：“……”

看着我一脸凝重的样子，李欣欣突然轻声道：“胡天先生，你不用这般意味深长。”

“那我还能咋滴？”

“让开。”李欣欣淡淡道，“我们取了卡布娜的灵魂，我们就走。”

“你们？”我的双眼一凝，“你果然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吗？”

李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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