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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女替嫁之后 水渺 20050 字 2024-04-02

不过,不是她穿的大红色便不是大红色,灰蒙蒙的,没甚意思。

辛励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道:“叫她们搬回去吧,不必折腾了。”

盛福领命,片刻后,那些宫娥们悄然退下去忙别的差事,上阳宫到处都岑寂无声,只听得到三两声云雀的清啼,挂在葱葱郁郁的枝丫上,边卖弄口舌边啄食花朵中的甜蜜。

也很吵,像她一样。

辛励掷了笔,她明明没有来过这里,这里却似乎到处都是她的影子,恼人的很。

半晌后,辛励状似无意的问盛福道:“李御医在何处?”

“回禀陛下,他今日因风寒告病在家。”盛福恭敬的回道。

“宣。”辛励淡淡的说道。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后,李御医小心翼翼的站在君王面前。

“去给她开药吧。”辛励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吩咐道。

李御医神情一凛,抬头谨慎的打量了皇帝一眼,心中转了一百八十个弯,暗自揣摩道:就今日那番光景,那女子必是有宠的,可惜是个蛊女,陛下与蛊人之间的仇恨可以用不共戴天来形容,即便陛下一时恩宠于她,心里也越不过这些仇恨去,陛下的意思是让自己悄无声息的弄死她?!嗯,一定是这样的,到头来,都体面。

思及此处,他郑重的拱了拱手保证道:“陛下请放心,臣有经验,定然会做的悄无声息的。”

辛励挥了挥手,命他退下。

李御医恭谨退下后,昂首挺胸迈出正气凛然的步伐朝殿外走去。

“回来!”辛励蓦然将他叫住,“什么叫悄无声息?”

李御医身形一顿,面色惊疑不定,他试探的说道:“陛下不是让此人……”

“混账!你是御医,怎可弄些下三滥的招数。”辛励突然愠怒道,他猛然想起这人之前处理过不少蛊人,八成以为自己想要蜜娘的命又不好意思说,这才自作主张的,他深吸一口气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道:“她欠朕钱,此时若死了,你替她赔朕吗?”

他的这个借口很拙劣,但……好用就行。无论如何,他还是舍不得下手要她的命,甚至连袖手旁观都做不到,他恨这样的自己!

李御医听到圣令之后,狠狠地吃了一惊,他错愕的眨了眨眼,暗自消化着这个惊人的消息,这是陛下放过的第一个蛊人!还是个妙龄女郎!

天啊!

李御医的内心仿佛有惊涛骇浪在呼号着,他敛了敛神色,强行按压下心底的惊讶。

“给她开些调养身子的药,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朕唯你是问!”辛励心累的挥了挥手,示意这根朽木速速退下。

李御医几乎是飘着来到澄园的,虽然陛下的语气凶巴巴的,十分不好惹,但看得出陛下很关心这女子。

由是,他这做人臣子的,也不能差事,是以开出的药方都带着十二万分的认真,只要这贵人有命活下来,将来的日子必定不差。

蛮蛮将李御医的药仔细熬了,一勺一勺喂给孟瑶华吃。

午后,孟瑶华幽幽转醒,她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胃中空空,嘴里苦涩的要命!

身边只有那只叫朝朝的狮子猫守着,她喉咙干痒的很,控制不住的低声咳了起来。

蛮蛮听到低咳声便知她醒了,忙推门进来道:“阿姐,你怎么样了?”

孟瑶华咳的杏眸里星光点点,她头脑昏胀,气喘吁吁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是金公子请了厉害的郎中开了药给阿姐服下,阿姐这才醒了来。”蛮蛮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孟瑶华垂眸问道:“他呢?”

“啊?啊!金公子啊,他有事出门了。”蛮蛮回道,“阿姐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端些好克化的米粥过来。”

孟瑶华点了点头,同意了。

外面雨声萧萧,明明是热闹的夏天,却有几分清秋的寂寥。

她胡乱吃了些粥,想必是白天睡的多了,晚间反而走了困,精神有些抖擞,睡不着了。

昨晚发生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她的脸上飞来两朵绯云,像涂了上好的胭脂。

她怀里抱着狮子猫,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他那晚说的话,当时她是能感觉得到他汹涌的炙热的,可他还是选择了戛然而止,只为叫她明白要珍重自己。他不是要故意欺负自己的,而是叫她知道男人游戏起来有多可怖。

她一时之间有些五味陈杂,心中暗暗思忖接下来的路,经此一役她已然明白贸贸然找个男人怀孕这条路不适合自己,她没办法过自己心里那一关了。

可她的身子越来越差,不走这条路自己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她曾经嫁过皇帝,又被皇家厌弃,仅凭这一条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敢娶她,起码在中原地区是这样。

那南疆呢?

她的身子不足以支撑她回到落月城了。

思来算去,她既嫁不了人,也接受不了露水姻缘,她该怎么办呢?等死吗?!

不,她不想!

夏雨过后,天空澄澈如洗,素月当空,清清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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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洒进阁楼。

孟瑶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先把身子调养好吧,其余的事儿徐徐图之。

一连几日,孟瑶华都没有见到辛励,她的身子在李御医的调理下渐渐有所好转,她自己是精通医术的,亦十分好奇那郎中给她开的什么药?竟如此有效。

待她讨得药方来,却越看越心惊,此药方不是针对普通人的,而是针对拥蛊之人的,也就是说她的蛊女身份十有八九被人发现了!

她心里一凉,端看药方身为滋补,并无害处,便是她给自己开药方也差不多就是如此了,可她一连数日见不到澄园的主人,亦知晓他八成也知道了她的蛊女身份,他迟迟不肯出现,不是因为忙,而是忌讳自己是蛊女。

既然如此,她还继续待在澄园做什么呢?

孟瑶华连忙叫自己的人收拾行装,随意凹了个借口,奉上厚礼与澄园管家辞别。

上阳宫内,辛励绷着脸问贴身侍卫澄园的情况,被告知那人已经离开后,他心底蓦然一空,个中滋味难以言明。

是了,是该到此为止了。

就此别过,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辛励挥了挥手,叫人退下,他深吸一口气,旁若无人的批起了奏折,可她的模样还是会悄无声息的钻出来。

在看到奏折上有人进言选妃之事时,他会回想起她站在牡丹花下,容颜娇丽的对他笑。

在看到奏折上有人提及秋尝之事时,他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清明那日与她意外在洛水畔相逢,无意间同听了一场风月。

她总是时不时的在他脑海里晃悠,令他那么猝不及防,狼狈不堪。

辛励觉得再这样下去,十分不可,于是又宣了李御医来,毕竟这人是太医院里最懂蛊的御医,他现在有理由怀疑沈蜜娘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给他下了蛊,不然他怎么总想着她?

片刻之后,李御医战战兢兢的站在上阳宫给辛励号脉,他号了一刻钟,最后谨慎的说道:“陛下龙精虎猛,圣体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辛励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果真如此?”

“自是如此,陛下龙体圣安关系到亿兆黎庶的福祉,臣怎敢胡言乱语?”李御医耿直的说道。

辛励眼神瞟了一下,他清了清喉咙继续问道:“朕的体内……有没有……有没有蛊之类的?”

李御医都快被他的话吓死了!谁那么胆大包天给君王下蛊?!但又一联想到澄园里的情况,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宽慰道:“蛊不会通过敦伦之礼传播的。”

辛励瞬间红了耳根,他险些绷不住帝王之尊的体面,气恼的说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李御医鲜少见一向端肃稳重的皇上还有这样少年气的一面,他不禁安慰道:“请陛下放心,陛下龙体金安,并没有蛊祟在作怪。”

听李御医这么说,辛励将信将疑的挥了挥手,命人退下,他潋滟的桃花眼里藏了几分失望,原来她没有给自己下蛊啊。

她没有蛊惑自己,自己为何还会想她?他不能理解。

辛励在御案前坐了半晌,最终在一本折子上敲了敲,用朱笔勾了一个大大的准字,那封折子是请奏严查两都茶楼进私茶之事,查到即关门。

只要他查封了歇芳楼,她是不是就可以滚回南疆了。

自己也不必这样辛辛苦苦的挂念她了。

第29章

孟瑶华从澄园搬出来后一直住在歇芳楼,没回洛园。

洛园雅致归雅致,清幽归清幽,但太静了,她不是很喜欢,尤其是身子变弱之后,她就更不喜欢了。

前世她幽居深宫十几年,早就受够了冷清死寂的日子,她只有在这通宵的灯火和热闹中才能睡得安稳。

一天下来,她的目光数次从天字一号雅间的门前移开,门是锁着的,并没有人来,其实……也不算没人来,只是那人之前常开天字一号的雅间,她暗中命伙计给他将房间留着了,再不对外开放,除非是他来了,天字一号雅间的门才会开。

况且,天字一号雅间的花费不俗,一般人也不去花那个钱。

蛮蛮见她总是将目光瞟向那里,噘嘴挠了挠头,她实在搞不明白像金公子那样阴晴不定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阿姐这样牵肠挂肚的?!

天才刚刚擦黑,听风阁的门便被人敲响了。

蛮蛮开门之后,着实惊得张大了嘴巴,脱口而出:“金石榴,你怎么来了?还这身打扮!”

小十六不由分说,拽着蛮蛮的衣袖就往外走,行至一处僻静的地方方才压低声音说道:“两都的茶楼都将被严查,你……你们有个准备。”

“啊?”蛮蛮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怎么?来中原这么久,还听不懂官话?”小十六意味不明的说道。

蛮蛮瞳孔一震,自然明了他话里的意味,不仅仅是阿姐,大约自己是蛊女的事情也被金氏兄弟知道了。

“小十六,我不是坏人。”蛮蛮辩解道,不是每个带蛊的人都是坏蛋,“我从来没有拿它害过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十六叹了一口气道,“两都对你们来讲是当风秉烛是非之地,你们不该来的,快回去吧。”

“洛阳难道不是天下人的洛阳吗?巍巍东都如此之大,难道只容得下汉人吗?”蛮蛮突然质问道。

小十六心里一颤,垂眸轻声道:“会变好的,但不是现在。”说完,他的身影隐于夜色之中。

蛮蛮看着小十六远去的背影,喊了一句:“金石榴,再见。”

一身墨色夜行衣的半大少年闻言一顿,低声道了一句:“再见,小妖女。”

蛮蛮憋闷非常,她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抬头胡乱抹了一把,转身朝听风阁走去。

孟瑶华此刻正在制香,见蛮蛮脸上挂着泪珠匆匆跑进来,心里一惊,忙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哭鼻子了?谁欺负了你?”

“刚刚……”蛮蛮哽咽道,“刚刚金石榴来了,放下一句话便走了。”

“什么话?”孟瑶华狐疑的问道。

“两都的茶楼将被严查。”蛮蛮道。

孟瑶华一怔,小十六特意来歇芳楼报信儿,可见这事儿针对的不是两都的茶楼,更像是针对她们歇芳楼。

谁是此事的发动人呢?

连小十六都有心给歇芳楼递消息,他会没有空吗?不!除非发动此事的人就是他!

亦可以这样理解,他已经容不下自己在洛阳待着了。

心头蓦然一阵抽痛,孟瑶华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她的身子晃了晃,被蛮蛮迅速扶住,蛮蛮惊道:“阿姐?!”

孟瑶华摇了摇头道:“别慌,我没事。”

蛮蛮搀着她慢慢在榻上躺下,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罢了,顺其自然吧。”

两日后,两京的茶楼罚的罚,封的封,许多茶楼遭了殃。

但凡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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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生意的,十有八九都跟贩私茶的沾边,程度轻重罢了,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一旦官府认真起来,是很能查出一些问题来的。

掌政两都的官员办事效率极高,短短数日就有了章程,并将其写成折子,呈于御前。

辛励心绪复杂的翻阅着查封名单,搜寻了半日也没搜到歇芳楼的名字。

他:“……”

反而一个名叫琼云馆的名字映入他的眼帘,说此茶馆实质是楚家的别业,流水账目极不寻常。

但楚家是太皇太后的娘家,洛阳令一时拿不准主意,只做封馆再议的处置。

辛励冷笑一声,这洛阳令倒是个滑头,进退皆可,两不得罪。

他抄起朱笔,刚要覆上批阅意见,便听盛福来禀道:“陛下,楚昭仪求见。”

辛励愣了愣,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楚昭仪是谁?!他拧眉暗道:这人来见自己作甚?难不成是为了这个叫琼云馆的茶馆?

他摆了摆手道:“让她退下。”

盛福恭谨的退下,出去传达圣谕。

片刻后,盛福又回来了,一脸为难的看着辛励道:“楚昭仪说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给陛下送些解暑的药膳来,陛下不见,她没有办法跟太皇太后交代。”

辛励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勾起一抹锋利的讥笑道:“好啊,让她进来。”

楚昭仪温柔小意的迈着步子,见了辛励之后盈盈一拜道:“臣妾见过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辛励依旧低头批阅奏折,连个眼神都欠奉,只淡淡说了句:“平身。”

楚昭仪顿了顿,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辛励一眼,而后将手上捧着的瓷盅轻轻放在御案上,她见他没有制止的意思,逐渐放了心,大胆的打开瓷盖,给辛励盛了一碗羹汤,奉到辛励面前。

辛励只觉一阵异香扑鼻,身体里仿佛有一道暖流被勾动,伺机蠢蠢欲动。

这次楚昭仪学乖了,不再直白的露肩挑/逗,而是落落大方的关心着辛励的身体,她这次来上阳宫仿佛只是为了辛励而来,半点不提琼云馆的事儿。

楚昭仪是大家闺秀出身,举手投足之间端庄板正的很,上次忍羞拽下香肩衣料已是极限,她本不擅长说笑言谈,此刻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话,见辛励反应淡淡,已是心里敲起了鼓,君心难测,果不其然。

但好在她能借着姑祖母太皇太后的名头接近他,她已经知足了,总比孟瑶华被他遣人三言两语打发了要强得多。

只是太皇太后眼见着一年比一年衰老,说句不好听的话,不知道何时楚家这顶天就塌了,她心里也是十分焦虑的,想要趁着太皇太后还在,她赶紧怀上龙嗣,以期借此保命,如果操作得当或许还能替楚家阖族保命!

但无论在长安还是在洛阳,皇上似乎对后宫都无甚兴趣,不同的是在长安的时候,皇上总被飞扬跋扈的蒋贵妃霸占着,如今蒋氏被太皇太后强留在长安,按道理讲皇帝正值少壮,血气方刚,不可能那么清心寡欲的,可自己伴驾洛阳这么多时日,仍是不得机会,不是太皇太后来信催,就是楚家借着各种时机来催问,可她怎么说得出来,她其实并未和皇上圆过房,何来子嗣?便是吃再多的补药还是于事无补,因为问题出在了皇上这里。

只要皇上肯,何愁没有子嗣?

是以,这补汤还是得皇上先喝,她狭长的眼睛紧紧盯着那碗药膳,见皇帝无动于衷,她咬了咬唇,决定使出杀手锏。

她从衣袖里掏出一方香巾来放在御案上道:“陛下,这是茜云国的香帕,用的香料与冰蚕丝制成的,触感清爽舒适,留着解暑再是合适不过了,左右臣妾拿着无甚大用,陛下为国事操劳甚重,如今天气慢慢炎热起来,留这样一方帕子在身边很是不错。”

辛励绷着脸色,体内的那股热流越来越汹涌澎湃了,他状似无意的饮了一口凉茶道:“你若无事便退下吧。”

“是。”楚昭仪这次学乖了,并未做过多的纠缠,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选择暂且退下。

只要皇上饮一口她送的羹汤,或者摸一摸她留下的香帕,今夜她必会受宠。

她心中激荡非常,攥紧帕子的手指微微颤栗着,虽然父亲传信要她为琼云馆求情,可区区一座茶楼算什么?早日怀上皇嗣才是正经的,她不能因小失大,让皇上以为她只是个被娘家操控的傀儡。

她头一次反抗了家里,决定走一条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

她回到自己的宫中打发了楚府派来送信的人,只说帝意已决,她亦回天乏术,让家里早做准备。

上阳宫内,辛励捏了捏眼角道:“把这些拿走,扔了。”

盛福照办,半点不敢马虎。

辛励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却无处发泄,他站起身来在室内踱了几步,要了一大盘酥山吃了,还是不解其燥。

他命人提了水来,打算沐浴冲冲凉。

就在他解开腰间的玉带之时,偶然瞥见抽屉里那支红色姻缘签——凤凰于飞,和鸣锵锵,身子猛然复苏。

他诧异的把腰带放入抽屉里,默然无声的踏入浴盆中,温凉的水浸润着肌肤,为他缓解了一丝燥热,他靠在凉丝丝的浴桶上,自然而然的想起那日牡丹花下手执姻缘签的女子。

“蜜娘,蜜娘啊……”良久之后,他情不自禁的低吟着她的名字,释放了出来,声音微哑中透着说不出的脆弱,仿佛易碎的琉璃。

他终于明白刚刚那股燥热是怎么回事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自厌的想:你可真是挑食,不见她不情动。

身体得到片刻缓解,他的心思也逐渐清明。

“陛下,琼云馆走水了。”盛福在外间禀告道。

走水?!辛励猛然睁开眼睛,几乎长腿一迈瞬间跨出了浴桶!

他心里惊急万分,盖因琼云馆和歇芳楼在同一条街上!

第30章

孟瑶华花了好几日应付官府的严查,她本以为歇芳楼无论如何都是要被关停的,没想到几日之后,歇芳楼竟然安然无恙的渡过此劫。

她低眉沉思良久,猜测大概是父亲出手了。

自那日她撞见孟瑶光之后,没多长时间,兄长便被父亲叫回了长安,一直没有回来。

其实这样也好,因为她一时也不知怎么面对他,怎么面对这个惊天消息,怎么面对孟家人?!

孟瑶光还活着,而她孟瑶华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卷入孟氏与皇族的这场联姻中,并非她所愿,然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既然那人还活着,一切应该各就各位了,她只需养好身子回落月城即可。

透过小轩窗看向楼里来来往往的客官,她心绪一时复杂难辨,在官府严查之下,洛阳城里许多茶楼都被封了,平日里爱喝茶听曲的人一时没了去处,憋的难受,甚至不顾路程不便,一窝蜂的往歇芳楼扎,歇芳楼的生意反倒比之前更红火了。

不知那人知道之后,会不会气的跳脚,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不会恼羞成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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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想什么阴招吧?

孟瑶华弯了弯唇,轻啜了一口香茶。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众人齐刷刷的往门口涌去。

夏禾急匆匆的跑过来道:“主子,琼云馆走水了,今日刮东南风,咱们歇芳楼正处于下风口,火已经烧了半条街了,赶紧跑吧。”

孟瑶华微微一怔,电光火石间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就说,依着那人的性子,不可能没有后手,一计不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来,他是真的厌恶极了蛊女。

她心里一凉,鼻间微微发酸,又有种莫名的委屈,然而此刻她计较不了许多,忙出门指挥楼里的伙计引导大家安全的走出歇芳楼,各自逃命去。

尽量避免踩踏事故,一旦楼里有人员伤亡,歇芳楼也算是开到头了。

她强自冷静下来,镇定自若的调度,看着歇芳楼几个门口齐齐打开,楼里的人越来越少,她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站在巍巍高楼,遥望远处的火苗与浓烟渐渐欺近,心里一阵阵发冷。

蛮蛮、夏禾和桃枝刚刚都被她借故支出去了,如今应该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

繁华顿消,一切都如过眼云烟。

其实也好,这样也好,本来她就在这场生死局里逃脱不掉,又何必再逃呢?只是被火吞噬应当死的很炽烈吧,不像鲜血慢慢从自己体内滑走时那么冰冷,她应当是满意的。

歇芳楼外,蛮蛮看着陆陆续续走出来的人中并没有阿姐,熊熊烈火眼看就要燎到歇芳楼了,阿姐怎么还没出来?

她急的要往里冲!

忽然被人一把抓住胳膊,她面色极怒,回头一看是金石榴,心中一惊,她甩了甩他的手道:“放开我,我阿姐还在楼里没出来。”

小十六紧紧攥着她的手道:“火马上要烧过来了,你进去送死吗?”

蛮蛮刚要开口说话,旁边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那人淡淡的说了句:“我去看看。”话音未落,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蛮蛮一怔,突然反应过来,那不就是消失许多时日的金公子吗?!

她呆呆的看了看那人消失的方向,又转过头来呆呆看了看小十六。

小十六微微仰了仰头道:“我哥的功夫天下无双,你就放心吧。”

蛮蛮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道:“不,我不放心,金石榴你别拿我当傻子,我暗地里也琢磨过了,你敢说严查两都茶楼的事跟你兄长没关系?”

小十六难得心虚的移了移眼神,手指碰了碰鼻子,没有反驳。

“你们就是容不下我跟阿姊,见歇芳楼没被封掉,便想起了走水的恶毒招数,我怎能放心你哥进去救人,他不把我阿姐推进火坑就不错了!”蛮蛮委屈的控诉道。

小十六听了这番指责,惊讶的张圆了嘴巴,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不知从何辩起,因为严查两都茶楼确实是他哥准了的,但他们决计没有放火烧人,于是他嗫嚅了一下,不禁开口道:“胡说八道,谁容不下你了?谁要把你姐推入火坑了?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没见他哥急的眼圈都红了吗?!他哥为了教习娘子连闯火场这种九死一生之事都愿意做,才没有她说的那样坏呢!

两小只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起来。

歇芳楼内,孟瑶华描红画翠,穿戴整齐,安心躺在榻上,静静等着被熊熊烈火吞噬。

她实在摸不准这次之后她还会不会再次重生,如果重生的话,能不能重生在她的本命蛊没有受伤之前,那样她就再也不必来长安寻求生机,到头来反被算计,像个可悲的笑话一样,潦潦草草的渡过此生。

哎!她叹了一口气,竟觉得时间有些漫长,漫长到她快要睡着了,在将睡将醒之际恍惚看到一个身穿缁衣的男子,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一跪一叩首,手中抱着一只小小的盒子,而那山路的尽头是大相国寺。

她瞧着那男子的身影有几分熟悉,像那个人。

简直离谱,他都这么恶毒了,都要烧死自己了,自己做什么还想着他,看见个男子都以为是他,这可要不得!

她逐渐感到一阵阵的呼吸困难,心里却越来越敞亮,闭一闭眼就过去了,没什么的。

“哐啷!”一声,在意识陷入昏沉间她好像听到房门被踢开的声音,不管了,也可能是火烧的,紧接着,她听到一声暴喝!

“沈蜜娘!你给我起来!”

下一瞬间,她跌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中,她像掉进海里一样,颠颠簸簸的,口鼻处被人捂了一方湿巾,难受极了,她伸手想揭掉!

“别动!”一声极严厉的警告制止了她,她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瞳孔猛然一缩,然后难以置信的眨了眨双眼,她怎么看到了这杀星!

辛励见她醒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他声线里透着几分冷清道:“火都烧到歇芳楼了,你不会跑?!”

孟瑶华摇了摇头道:“跑什么呢?跑有用吗?即便天能饶过我,你会饶过我吗?”

“什么意思?”辛励脊背一阵透凉。

“歇芳楼没被抄封,你很失望吧。”孟瑶华冷笑道,“这不马上就放火烧人了。”

辛励身子一滞,难以置信的垂首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怀疑是我放的火?”

“这不明摆着的吗?”孟瑶华回道。

此刻歇芳楼已经被灌入浓烟,整个茶楼又闷又呛,辛励却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浑身冰冷。

“不是我做的。”辛励打横抱起她,边左右腾挪着逃生,边解释道。

“嗯。”孟瑶华淡淡的应了一句。

“如果是我做的,我又何苦多此一举来走这一趟?”辛励见她明显没信,不由得又自我解释了一句。

“或许是看看我死没死透?”孟瑶华真心实意的试图把他的“疯批”行为合理化。

辛励深吸一口气,闷闷的说道:“沈蜜娘,到此为止,我不是不会生气。”

二人的前面有一扇朝外打开的窗户,此扇窗户正在背风口,从这里跳下去就可逃出生天,然而窗户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通过,辛励身手不凡,自己跳出去可保无虞,孟瑶华就不好说了。

她睁眼看着他,认真说道:“你能来,我很开心。我相信火不是你放的,放下我,你走吧。”

“沈!蜜!娘!我的耐心有限。”辛励低头凉凉的看着她,警告道。

“哎。”孟瑶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的身子是什么状况,想必你也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厌恶蛊人,并非我赖着洛阳不肯走,只是我原本就没有几天活头了,根本走不到我的家乡落月城。”她说着说着,大滴大滴的泪花滴落下来,“我恳求金公子出去后,转告我妹妹来给我收尸,多谢了。”

她的泪水滴落到他的手上,却凝结在他的心中,时而滚热,时而冰冷。

他的心头止不住瑟缩了一下,钻起一股尖锐的疼痛,他的眼睛开始一阵阵发黑,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别哭了,有什么话,你自己留着出去说。”说罢,他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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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腰间的佩剑,三下五除二将窗口斩的大了些,而后拥她从窗口一跃而下。

呼呼的风声传来,大粒大粒的雨滴滴落下来,空中传来一阵阵的电闪雷鸣,通天大火只将听风阁烧了,便被这泼天大雨止住了攻势,孟瑶华却因体力不支昏死在辛励怀中。

赶来灭火的洛阳令一看辛励便想跪拜,提前被小十六拦了下来,挡了回去。

辛励将身上华贵的披风兜头给怀里的娇弱女子披上,利索的上马回了澄园。

蛮蛮跟在后面追,被小十六一把拽上了马,小十六终于扬了一口气道:“你看我哥是好的吧!”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蛮蛮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罕见没有搭话,小十六悄悄用自己宽敞的披风把两个人都裹住,亦朝澄园而去。

澄园内,辛励一进门,李御医提前得了消息,已经在前厅候着了。

安顿好孟瑶华后,辛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问李御医道:“她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大碍?”

李御医严谨的回道:“贵人的本命蛊受了重伤,已经有渐渐沉睡之兆,等本命蛊彻底沉睡之后,会析出越来越多的蛊毒,而且无法自控,贵人会被自己本命蛊的蛊毒反噬,最后中毒身亡。”

“可有解?”辛励手指轻颤了一下问道。

李御医摇了摇头道:“蛊术本就是落月城的不传之秘,外人了解的极少,况且她们视本命蛊如自己的生命一般,轻易不敢有所损伤,臣只有损毁蛊人本命蛊的经验,没有修复的经验。”他看着高座上的帝王,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禁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道,“虽然臣没有恢复本命蛊的经验,但有不少行医经验在,此时心里有两个路子可以试试。”

“讲!”

“其一,贵人兴许自己知道修复本命蛊的法子。其二,蛊人的本命蛊一经损毁必会爆体而亡,贵人的本命蛊受了重伤,却能坚持活这么久,想必贵人也是懂医术的,甚至不在臣之下。而且,她的本命蛊十有八九是她自己弄伤的,只要知道她的本命蛊是怎么伤的,才能试着琢磨出解决之道。”

李御医这番话好似什么都没说,但细想之下却有可取之处,辛励点了点头,摆手让他退下。

没过多久,蛮蛮被辛励叫去问话。

“你阿姐的本命蛊是怎么回事?”辛励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也想知道,我们全家都想知道,包括阿姐,不过,她没有那段记忆了。”蛮蛮实话实说道。

辛励想到李御医的话又问道:“在你们南疆伤了本命蛊还能活下来的例子不多吧?”

“确实不多,端看怎么伤的,轻重如何,如果是被别人伤的,伤的不重的话,也是可以暂时保命的。如果是自己伤的,只要本命蛊没死,人先死不了,不过一旦本命蛊沉睡,那就麻烦了。”蛮蛮说道。

“为何要自己伤本命蛊?”辛励追问道。

“理由不外乎这三个:传承、自尽或是救命。”蛮蛮道,“阿姐年纪轻轻哪来的弟子需要传承?世上的死法千奇百怪,怎么死都比捏碎本命蛊死的舒服,所以阿姐不可能自找苦吃,这样的话最靠谱的猜测便是救别人的命咯,不过她不记得了,我只是闲着没事大概猜测,而且动用本命蛊救的人,必须是心心相印之人,这样本命蛊才甘愿付出。”

辛励的心口像被人豁开一样疼痛,他心中暗道:心心相印之人吗?她其实已经有了心心相印之人了吗?哪怕为那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甘愿!

那自己呢?自己在她心中又算什么呢?一个随时随地将她逼入绝境、取她性命的歹毒之人吧。

“怎么恢复她的本命蛊?”辛励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问道。

蛮蛮咽了咽唾沫,无伤大雅的她都说了,核心机密她是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的!尤其是眼前这人一直对她们包藏祸心!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回道:“我不知道,我们若有办法恢复本命蛊,也不会离家万里来到洛阳城,我们也在想办法,还请金公子高抬贵手,放我姐妹二人一条生路,我们不会害人的。”

辛励见她真挚的模样,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蛮蛮见好就收,并不胡搅蛮缠,转头就跑了,跟这人共处一室久了,真是浑身冒冷汗!

辛励沉默半晌,终是来到了内室,他见床榻上静静的躺着的那个人,心脏止不住的抽痛又酸涩难明。

他修长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她如玉的面庞,喃喃低语道:“他就那么好吗?让你爱到这种程度!你说我现在吻了你,你会生气吗?”

说着,他虔诚的低下头,将温软的唇轻轻的印在她的樱口上,温柔的研磨着,初知琼云馆走水时的惊慌,策马奔驰时剧烈跳动的心脏,被仇恨与爱意相互撕扯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在这个吻里宣泄而出,春风般的吻瞬间如疾风骤雨般激烈,他感受着她的柔软,心却像被撕开了一样痛,这个他付出了所有勇气的吻,注定不是她想要的快乐。

辛励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挫败之感,他如鸦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着,忽的扫了一下,阖上眼睛,一滴泪抖落在孟瑶华的雪颈间。

孟瑶华突然觉得一阵憋闷,都要喘不上气来了,她挣扎了一下,猛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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