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成为永恒真神而已。”奈文摩尔的身影出现，看着无比兴奋的弟子，轻叹道，“我给你们演示了那么多次秘法，可就只有你领悟法则之源。”
奈文摩尔说到这里，不由看向另一座楼阁，那里面居住着他的记名弟子翟明余。
“师兄的基础差，领悟法则之源慢一些可以理解。”褚飞麟收敛笑容，连连劝道，“我成为虚空真神的岁月，可要比师兄久许多。”
“我知道。”奈文摩尔没好气，“这一点不用你说！”
说真的，他没想到教导弟子这么难，特别是最先收为记名弟子的翟明余，那悟性简直令他想抓狂。
百纪岁月里，他演示‘毁灭’秘法无数次，连他自己都悟出数门混沌境招式，可翟明余愣是连永恒真神级顶尖秘法都没创出，更别说法则之源了。
“师兄的悟性……确实不怎么高。”褚飞麟见奈文摩尔面色不悦，便忙道，“但师兄他对老师您忠心耿耿啊。”
“好了，不用你在这里说好话。”奈文摩尔轻叹摇头，“现在我终于理解，走感悟法则路线的不易了。”
“老师，您是走的血脉路线？”褚飞麟试探道。
“嗯……可以这么说吧。”奈文摩尔想起界兽的宿命，不由点头道，“我应该算是血脉路线。”
褚飞麟恍然点头，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老师，曾经那般懒散喜爱美食，又擅长吞吃手段了。
走血脉路线的话，这一切都能说得通，因为起源大陆血脉万千，擅长吞吃的有不少。
“老师，以师兄的悟性，或许可以尝试走血脉路线。”褚飞麟建议道。
奈文摩尔闻言沉思。
他来起源大陆这么悠久的岁月，自然知晓血脉路线的优缺点，走血脉路线比法则路线容易，是整个起源大陆公认的。
比如濛邻城中血脉路线永恒真神的数量，远远超过走感悟法则路线的永恒真神。
“如果老师您同意，我也想走血脉路线。”褚飞麟搓手笑道。
“你师兄天赋悟性不佳，若想将来成为混沌主宰，只能走更容易的血脉路线。”奈文摩尔瞪眼道，“你就别想了！”
“老师，别啊。”褚飞麟叫道，“我老姐都没成混沌主宰，我又如何能走法则路线成混沌主宰？”
“你小子就是贪图血脉路线轻松，不需要像法则路线那般苦修！”奈文摩尔恨铁不成钢。
他这靠吃吃喝喝就能成神王究极境的界兽王者，现今都在感悟大道修炼，甚至还创造出数门混沌境招式，他又岂会让褚飞麟偷懒去走血脉路线。
“老师，我以前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永恒真神。”褚飞麟苦笑道，“现在刚成永恒真神，您就想着让我将来成为混沌主宰，这也太为难我了。”
“永恒真神算什么？”奈文摩尔冷哼道，“你看冠渡大圣的亲传弟子，哪个不是永恒真神之中顶尖存在，可接连有五个被主人和我灭杀。”
「还不是老师您与上尊太强了，一个现在是混沌主宰，一个依靠血脉天赋欺负人。」
褚飞麟心中腹诽，「以前濛邻城哪有这么厉害的永恒真神，那建立邀月楼的雾霭神君就最强了，连我老姐都得忌惮三分。」
这确实是实话，永恒真神之中厉害的，悟出一两门混沌境招式，配合永恒真神机械流秘宝，便已算是顶尖存在。
而像李奇这种完美神体，又修炼有强横炼体秘法的永恒真神，目前也就这么一个。
奈文摩尔虽没修炼强横炼体秘法，可其一出生就有永恒真神意志，还有完美神体。
他突破成为永恒真神后意志更是达到混沌境巅峰，配合天赋秘法进行灵魂攻击，能免受影响的永恒真神极少极少。
所以，他才能那般轻松吞吃血仞神君、骨霖神君、泽峰神君，这三位冠渡大圣的亲传弟子。
……
“哼，你小子别不服气。”奈文摩尔劝道，“血脉路线虽然容易，可血脉终究是有上限的，越是厉害的血脉越是危险。”
因李奇有给予的部分起源大陆讯息，所以奈文摩尔知晓血脉污染这种情况，往往会发生在走血脉路线的强者身上。
而且他也认为，自己就是受到血脉污染的一员。
若是他无法将毁灭本源大道，推演到神王之上的境界，那么他也会随起源大陆毁灭而毁灭。
这便是来自界兽血脉的影响！
“老师，你觉得以我的天赋，走法则路线成混沌主宰需要多久？”
褚飞麟有自知之明，“起源大陆永恒真神无数，其中天赋悟性高的不在少数，能突破成为混沌主宰的却少之又少！”
“我能突破成为永恒真神，都是靠老师您不辞辛苦，一次次演示蕴含高深大道奥妙的秘法，让我在这无数次秘法演示之中，窥得一丝本源大道的奥妙。”
“领悟法则之源，这便用了百纪之久……”
褚飞麟轻叹，“成混沌主宰比成永恒真神难不知多少倍，就连血脉无比强横的老师您都没成混沌主宰，我又何德何能？”
奈文摩尔闻言沉默。
让褚飞麟走法则路线成混沌主宰，他肯定是能做到，但这需要他成长到巅峰期，才能去争夺更多的资源赐予弟子。
如果褚飞麟走血脉路线，那么成为混沌主宰要比走法则路线容易得多，只需不断挖掘血脉潜力即可。
等奈文摩尔成长到巅峰，能赐予弟子上限更高的血脉。
“好吧，我不反对你走血脉路线。”奈文摩尔轻叹一声，“上限高的血脉，以后老师我会想办法帮你们弄到手。”
“那就多谢老师了。”褚飞麟脸上露出轻松微笑，心中更是松了一口气。
老师百纪岁月来的付出，他与师兄翟明余都看在眼里，若是他们的天赋悟性足够高，自然会努力修炼突破到更高境界回报老师。
但他们的天赋悟性真的很有限，在如此优越的条件下领悟法则之源都如此艰难，将来悟出混沌法则更是难万倍！亿倍！
老师的付出太大了，大到他们难以承受。
所以他们所能做的，只能是走更容易的血脉路线，减少老师的付出，自己也轻松一些，没那么大的压力。
“你刚突破正需要适应，我就不打扰你了。”奈文摩尔沉声说了一句，便化作一道流光飞遁。
“老师……”褚飞麟看着奈文摩尔离去，嘴巴微张。
他能感觉到，老师似乎有些自责……
……
地下宫殿。
原本正盘膝而坐的李奇，此刻正站起身来。
唰唰唰……
这站起身的，并非只有一个李奇，而是足足有五个之多！
「随着生命本源大道的感悟加深，《生命源体》所分出的分身不光更稳定，对心灵意志的负担小了许多。」
李奇默默道：「四具拥有三成神力储备的分身，仅让我的心灵意志负担达到四成……」(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