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接下来的事全都是跟系统内部的人员有关,万一被哪个嘴巴不牢的人泄露出去,丢的是县里这些大小领|导的脸,但祸害的是他的前途。
试想一下,以后不论他晋升到哪里为官,只要提起今天这件事就会被人百分之百防备,他到哪里都成了孤军奋战,那他还玩个毛。
在讲究站队、讲究左右逢源的官场,被孤立绝对是最惨的结局,不论他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与徐苞谷一样被他劝退的还有李水生和李梅,林小妃不想走,但是也被他赶出去了。
今天的局面还远远不到需要她暴露多方谍子这个身份的时候,现在曝光的话很不划算。
不过借着高飞走到她跟前劝退的机会,她悄无声息地把一个u盘塞进高飞手里,并用唇语对他讲了一句话。
“沈阔的罪证!”
高飞不动声色地将u盘揣进兜里,他对今天这场斗争已经拥有十成十的把握。
既然今天来都来了,前期又布下这么多的局,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沈阔等人?不趁机把这些绊脚石踢开,他怎么在丹曲乡一展拳脚?
他看向刘大山,眼神透露出浓浓的逼迫之意,“既然你说我借着给考察队提供后勤的机会虚报数额、贪污公|款,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刘大山被他这个眼神逼得心慌不已,但还是强行壮胆道:“我又不是财政所的,我当然没有证据。但是财政所的陈东所长负责批款,他手里肯定有证据。”
他扭头看向陈东鼓励道:“陈所长你别怕他,你的级别比他还高,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把他的证据亮出来。”
陈东的心里此时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心中早已把妈卖批三个字对他骂了十万遍。
但当着这么多县领|导的面,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刘主|任可能记错了,高副主|任并没有虚报数额,也没有贪墨公|款,他的一切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
他看似在偏袒高飞,实则他是在保护自己和沈阔。因为这件事一旦细查,他和沈阔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现在他和沈阔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刘大山为什么会突然降智,从以前的神对手变成了猪队友,一次次在他们背后插刀。
但是在县纪委、县公|安|局以及中行和农信社的调查下,他的谎言显然无处遁形。
苗雄当即拿出一份材料说道:“根据县纪|委和公|安|局的联合调查,证明你在担任丹曲乡财政所所长期间有多达上百起贪污受贿案件,金额小至几百多至几千不等,累计贪污金额高达十八万元。”
“刘大山同志举报高飞同志虚报金额、贪墨公|款的事情的确没有发生,因为这些不是高飞做的,而是你做的。”
他直接把一纸文件亮在陈东面前问道:“证据表明,高飞同志曾带着赵逸飞乡|长的批条找你申请五千元,用于考察队的后勤资金。”
“但是你利用职务之便从财政所支出了八千元,却自己克扣了足足四成,只发给高飞同志四千八百块钱。”
“那是省级的地质考察队啊,里头还有三位国宝级的专家教授,你才批给他四千八百元当后勤经费,你这是在拿国家的地质研究当儿戏,你这是卖|国,是国家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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