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些古董的外流跟你邀请我入行，以及你装疯卖傻，都没什么关系吧？”

陆凡在旁边看乔知知是越看越欣赏，这个女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太强，牛千莽在语言上的任何一点漏洞也别想瞒过她的眼睛。

牛千莽也意识到乔知知不好骗，再三思索之后决定不再绕弯，直接和盘托出。

“既然乔小姐一定要刨根问底，那我就从头到尾跟你们二位讲一遍。”

原来在数年前，牛家就已经发现国家的大量文物通过华夏与缅国边境流出境外，而翡翠原石市场就是最好的遮羞布和转运途径。

更让他感到离谱的是，牛家之中就有叛徒参与到这桩生意之中，并且从中谋取了巨额利益。

牛家的前任家主就是他的父亲牛书文，发现这件事后曾试图阻断这桩生意，但没过半年就出车祸离奇死亡。

他的大伯牛万天接手家主之位以后，家族生意快速扩大，收入和利润暴涨百分之五十以上，获得全族人的一致好评。

但牛千莽知道那都是他倒卖国家文物换来的巨额收入，赚的每一分钱都是用国家和民族的损失换来的。

但刚从海外毕业回国的牛千莽深知自己没有能力与牛万天抗衡，他为了自保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沾染恶习的纨绔大少。

他回国后天天花天酒地玩女人，在赌石场上豪掷千金，短短两年就败光了数亿家产。

当他听说永江市有个绝世美人乔知知之后，他更是高调地来这边追她。为了迷惑家族派来的跟踪者，他这几天过得要多荒唐有多荒唐，难怪乔知知的员工都知道他。

说完这些之后，牛千莽才重新拉回正题：“我这次来找你们有公益也有私心，公益是为了夺回国家文物，私心是夺取牛家的控制权。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跟你们谈判的筹码，但只要能顺利完成既定目标，拿到手的任何资源我都可以分你六成，不，七成。”

坦诚，是他这个聪明人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乔知知和陆凡都太聪明了，如果他还有所隐瞒，只会换来更多更严厉的拒绝。

但即使他已经足够坦诚，陆凡还是不为所动。

“倒卖国家文物是你们牛家犯下的大罪，这自有国家机关出来查证和阻止以及判刑。

你夺取牛家控制权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没有任何义务帮你们。”

总之就一句话：你玩你的，我对此没兴趣。

包间里一度陷入安静，牛千莽想了好久也没想到更好的理由去说服他们。

终于，他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对于给你们造成的困扰，我先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然后他猛地伸手抓住桌上的菜碟，狠狠地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刹那间，深色的菜汤浸染了他的白衬衫，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额头流淌而下。

然后他拉开包间门，慌不择路地一边逃跑一边大喊：“救命啊，杀人啦，快来人啊！”

看着他夸张又真实的表演，陆凡忍不住说道：“这家伙是真的狠啊，连自己都砸！”

乔知知关心的则是另一个方向：“所以呢？你到底打不打算掺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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