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君发生什么事了?”
“陈侍君?与含岫少爷可有关系?”青然问他。
夏兰道:“陈侍君是含清少爷的阿爹,含清少爷跟我们少爷自来玩得好,这次回来,少爷还让我带了信给含清少爷。”
青然习武之人,听觉比他敏锐得多,听到的除了哭声和喧闹声,还夹杂着一些不太妙的内容。
他走到前头,将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扔开,带着夏兰和四个侯府侍卫直接闯了进去。
而县衙后院,若是楚含岫在这儿,定然一眼就会发现他这个便宜爹,还有面上做足了功夫,实则又阴又毒的江氏,两人跟他离开时大相径庭。
一个身上最后几分读书人的文气变得阴郁暴躁,一个终于露出了阴毒的真面目。
楚成业和江氏确实快疯了,前些天,去侯府送信给楚含云的人一直没回来,忐忑之下两人又发现匣子里楚含云寄来的那封信不见了踪影,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成功了,荣华富贵招手即来,一旦败露,若是没有三皇子的帮衬和维护,靖国侯府的怒火他们绝对承受不起。
所以一意识到靖国侯府可能发现了他们做的事,楚成业立即又送了一封信去京都,求三皇子看在楚含云和小皇孙的份上,保住他们的姓名。
在等着三皇子回信的这些天,楚成业和江氏连睡觉都不敢闭眼睛。
但两人又疑惑,既然靖国侯府或许已经知道楚含云跟他们做的事,那怎么一直没有追究,莫非,靖国侯府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夫夫两个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天天求着靖国侯府出事,只要靖国侯府出事,赫连曜这个残废又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力压所有人,那他们就安全了。
可两人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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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呀,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以至于两人现在再也维持不住从前的假模样。
江氏大声地叫唤小厮:“把他们全部都关到柴房里去,三天三夜不许送一滴水一粒米!”
被两个小厮,反剪着双手按在地上,脸上额头上都是青紫淤痕的陈侍君眼睛都快要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坏掉了,他声音沙哑,哀求地看着楚成业:“老爷,老爷,我求求你,让含清回来吧,他是您的哥儿啊,是您的血脉啊,您让他成了邱知府的侍君,他会没命的啊。”
第96章
“一派胡言!”
“不知所谓!”
除了身上那身衣袍,再也看不出丝毫读书人痕迹的楚成业本就心烦焦急,还要听陈侍君说这些愚蠢之极的话,怒火一下子烧到了头顶上:“陈侍君七天不准用水用饭!”
“那是知府大人,你个深宅大院的侍君懂什么,含清能成为知府大人的侍君,还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是七品知县,不然他能进去?!”
“一辈子吃喝不愁,出入有人伺候,你还不满意,难道凭你能让含清嫁给更好的人。”楚成业想攀上邱知府,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要送去的人是楚含岫,毕竟楚含岫容颜最盛,更容易抓住邱知府的心,为自己说好话。
但楚含岫被送去侯府了,楚成业便把目光落在楚含清身上,还跟邱知府打包票,自己家的哥儿,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可是瞧瞧这些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一个两个的跑来他面前不答应不同意,更让他恼怒的,是楚含清,居然想划花脸不去邱知府的府上!
楚成业和江氏当即把楚含清手脚捆起来,关在屋子里,今天直接送去邱知府府上。
小厮们得了命令,立即上来抓人。
这些天跟着一起想办法,这会儿又跟着一起跑过来的沈侍君楚含玉,赵侍君还有楚含茗,个个脸上都是怒色和悲痛。
今日是楚含清,焉知明日不是他们!
沈侍君咬着牙,深知要是真按照江氏还有楚成业说的,关在柴房七天七夜不给水和饭,人一定没了!
他心一横就要跑过去,突然,后边传来声音。
“这是县衙后院,你不能擅闯!”
“老爷,夫郎,有人闯进来了!”后院里的两个下人,一边往这儿退一边大声喊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胆敢擅闯县衙后院的人。
沈侍君楚含玉,陈侍君和赵侍君楚含茗,一眼就看到站在几个颇有气势,仪表不俗的年轻男子身边的夏兰。
“夏兰?”沈侍君突然想到什么,“含岫呢,含岫他去哪儿了,怎么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看到他和楚含玉被小厮看守着,明显要对他们不利,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夏兰紧张不已:“侍君,含玉少爷。”
楚成业和江氏本就怀疑靖国侯府已经知道了楚含云与三皇子周滓启有染,并且珠胎暗结一事,整天整天地提心吊胆,就怕靖国侯府来找他们的麻烦。
现在夏兰回来了,身边却不见楚含岫,也不见楚含云。
而望着青然,他们觉得有几分熟悉。
突然,江氏身体猛地一怔,小声地对楚成业道:“老爷,这个人是赫连曜身边的,之前来接亲的时候,他也在!”
夫夫两人同时咯噔一下。
要是楚含云和他们做的事情没有败露,楚家和赫连家就是姻亲,青然一个侯府下人,怎么敢不通报就闯进来?!
楚成业心念急转,问阻拦青然他们进来,却没成功的下人:“来的就他们几个?”
下人气喘吁吁,深怕被最近性情古怪的他还有江氏责罚,连忙道:“回老爷,是的,他们六人一来就往院子里走,小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楚成业不知道为什么侯府只来了六个人,但是他现在绝对不能让侯府的人扣住,只要等到三皇子来,再让人传信给邱知府,他就安全了。
楚成业望着青然和四个侍卫,大声道:“这几人不知从哪里劫持了夏兰,擅闯县衙,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关进大牢!”
县令在一个县令,就是当地的天,当地的地,没有人敢轻易违背他的命令。
后院的小厮们,还有闻讯赶来的衙役官差,把青然还有四个侍卫团团围住。
夏兰被这突然变故弄得着急不已,大声道:“我没有被劫持,青管家是侯爷身边的管事,其他四位也是侯府的侍卫——”
“闭嘴,你不过是被贼人挟持,为求活命故意引他们到县衙,快将他们几人全部拿下!”
“楚县令好大的威风,”曾经跟着赫连曜一起来迎娶楚含云,对着二人弯腰拱手的青然从怀里拿出侯府的腰牌,“我乃武安侯身边的人,奉命前来办理一些私事。”
“奉劝在座的各位,莫跟着楚县令做一些糊涂事。”
“楚含云在侯府,与已经被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之外的三皇子有染,怀了子嗣,已被我们侯爷休弃,而楚县令,任上数年贪赃枉法,吏部已下达免职文书,不日就将送到平阳县,难道你们要为了他,丢了自己的小命。”
青然一席话,宛如惊雷一般砸在众人的头上。
大少爷楚含云红杏出墙,跟别人珠胎暗结?
老爷也不再是老爷,头上的帽子都丢了?
那些原本依照楚成业命令,把青然等人团团围住的小厮,衙役,还有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成业和江氏瞪大眼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楚成业指着青然:“本官是吏部任命的朝廷命官,怎会被罢官,不过是你们靖国侯府公报私仇,蒙蔽圣听罢了!”
“把他们抓起来,勿听他们的胡言乱语!”
但是青然说得那么笃定,还手持着侯府的腰牌,尽管不知道他拿的腰牌是真是假,光是他说的话,就让这些小厮衙役和官差站着不敢动了。
楚成业气急,推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厮,啪啪两巴掌,“你们还在等什么!违抗本官的命令,本官一样能让你们人头落地!”
青然对赫连曜忠心,对楚成业和江氏自然没有一丝好印象,面上神情一下子冷下来,道:“公报私仇?不过是顺手罢了。”
“县衙本就是官家之物,如今我奉武安侯之命到平阳县办事,暂且用一用县衙后院,这两日所有人,不得我同意都不许到后院这边来。”
青然扫了一眼那些已经被吓破胆子的下人:“我劝你们,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倒霉的,尽早离开。”
“是是是。”
“我们快走。”
除了那些卖身契在江氏手里的,临时来做工的下人,还有衙役官差全都转身跑了。
江氏脸都气白了,指着青然:“放肆,这是我家的府邸!”
他忽然拿起旁边放置在廊上的陶瓷花盆,砸向青然。
“锵”地一声,青然腰间的佩剑出鞘,将陶瓷花盆一分为二,剑尖直抵江氏的脑袋:“杀害庶民有罪,但若杀害一个欲置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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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的庶民,便是无罪。”
“你!”江氏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晕过去。
青然看也不看他,对两个侯府侍卫道:“去看着,别让闲杂人等过来。”
“是。”两个侯府侍卫走过去,站在那儿犹如两座铁塔一样。
江氏焦急地拉着楚成业的袖子:“老爷,这可怎么办,您快想想办法!”
想抓青然他们不成,还被告知官身已丢,失了所有依仗的楚成业,突然狠狠地扇了江氏一巴掌,待江氏跌倒在地的时候,又一脚踹上去:“都是你生孽种!都是你和那个孽种!”
养尊处优十几二十年的江氏被他一巴掌扇懵了,又挨了一脚,突然大声吼道:“是老爷你先提出来的,现在怎么怪我!”
按着沈侍君陈侍君他们的下人全都没了,宽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夏兰跑到沈侍君和楚含玉跟前:“侍君,少爷,你们怎么样,没事吧?”
沈侍君来不及回答他的问题,紧紧抓着他的手:“夏兰,含岫呢,楚含玉他做了那样的事,含岫怎么没有回来,是不是——”
“没有没有,”夏兰赶紧道,“少爷在京都好着呢,侯爷人很好,知道含云少爷做的那些事与含岫少爷无关,没有追究,侯夫人还有侯府上的少爷们都很喜欢少爷,少爷出府的时候还是他们亲自送出来的。”
“……”夏兰不清楚其中事情,沈侍君却是清楚的。
听到他说楚含岫没事,心放下了一点点,听到夏兰说起楚含岫现在在京都租了一个院子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忽然,沈侍君想到陈侍君,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
已经绝望了的陈侍君亲眼看见刚才的变故,觉得痛快极了的同时,生出些许希望,被沈侍君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到青然面前:“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含清吧,求求您救救他,我给你跪下了。”
青然一把将他扶住:“楚含清,被楚成业送往知府府了?”
“是,那邱知府已经六十多岁,能当他祖父了,他自是一万个不愿意,想划花了脸躲过去,可是被楚成业和江氏发现,将他关在屋子里,两个时辰前送了过去。”
青然沉吟了一下,想到临行前侯爷让自己对楚含岫的阿爹弟弟们多加照顾的吩咐,对陈侍君道:“此事我应下了。”
他的话一出口,陈侍君就要给他跪下,青然再次扶住他,道:“我不过是谨遵我们侯爷的吩咐,侍君要谢,谢我们侯爷便是。须良,廖辉,跟我走。”
第97章
从陈侍君那里,青然探听清楚县衙的人送楚含清去的方向,带上须良和廖辉,骑上马便开始追。
两个时辰,按照马车一般的车程,也就十几里地,只要方向不错,他们kua下的良驹很快就能追上。
而实际里地之外,穿戴打扮得异常严厉的楚含清被捆着手脚,斜斜地放在垫了东西的马车里。
五六天没有吃到足量的食物,被绑上手脚抬上马车的时候,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哭泣的阿爹被下人拽住,连想见自己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恨,恨他这个视权势如命,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的父亲,也恨江氏,要不是他牵线搭桥,这门所谓的亲事也落不到楚家,落不到自己的头上。
要是有这个能力,他恨不得让他们也尝尝这种被人强压着,即将成为一个又老又臭的糟污老头的玩物的感觉。
可惜在县衙后院,他跟阿爹就像水中浮萍,身不由己。
但是,楚含清还是不想就这么认命,上马车之后,为了让他到邱知府那儿没这么难看,江氏让林么么准备了吃的,过来喂他。
楚含清全部吃了,只有肚子里有东西,才有其他的可能,否则,他可能连马车都爬不下去。
在马车里一点点地挪动身体,捆在后边的手扣着木板,尝试着坐起来。
“唔——”又一次失败了,半抬起的上半身摔在马车内,发出轻微的声响。
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的楚含清满头大汗,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变得凌乱,被额头上鬓角上,以及脖子上的汗水浸湿。
他摇头,将飘到前边,挡住眼睛的飘带甩到侧面去,正准备再试一次,赶车的下人突然道:“那些人是谁,怎么把马骑得这么快?”
另外一人道:“管他是谁,快走吧,赶紧把含清少爷送到邱知府府上,咱们领了赏钱就赶紧回来了,这么远的夜路你不怕我还怕呢。”
“你说的话在理,”先说话的那人道,“啧啧,咱们府上,最好看的除了含岫少爷,就是含云少爷和含清少爷了吧,一打扮起来,可真是不得了。”
“你小子,还敢想这些,含清少爷可是老爷送到邱知府府上的。”
“不敢做,还不敢想了,”突然,遮挡着的马车帘子拉开,那个嘴里不干不净的下人望向楚含清,看着他被捆着手脚,一身嫣红色衣裳的模样,眼里露出几分yin邪,“含清少爷,你可真是个苦命人,那邱知府都六十多岁了,还能行马,白瞎了含清少爷你这么好的脸蛋和身段。”
“含清少爷你们天天待在后院,都不知道吧,那个邱知府手黑着呢,弄死的侍君小妾两双手都数不过来,特别是含清少爷你这种的,听说能熬过三个月都算命大。”
邱知府玩死人的事情,楚含清不知道,此刻从下人嘴里听说,他怔了一下,浑身上下的血都冷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眼看着三匹马来势汹汹,根本没有因为他们的马车在行进就放慢速度的一丝,赶马的下人低声咒骂一声,把马车往边上靠。
然而就在下人以为这些人很快就会过去的时候,为首之人一下子勒住马,骑在马上道:“县衙的马车,车里的可是楚含清楚少爷。”
三人骑的是好马,穿着也不俗,腰间还佩着剑,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
听他一下子就说出楚含清的名字,两个下人直觉不妙,道:“这位大哥是谁,为何拦我们的马车?”
“楚成业已经被罢官,他让你们送的人,你们也不必送了,将马车留下,从这儿走回平阳县吧。”
因着是县衙的下人,在平阳县普通百姓面前,当爷当习惯了的两人听到他这么说,十足地不相信:“你,你说的这些话可是要被关大牢的你知不知道,那是县太爷,你不要命了!”
青然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手中带鞘长剑一挑,将两人从马车前边挑落在地,然后隔着马车帘子道:“含清少爷,我是靖国侯府武安侯身边的管事青然,特奉侯爷之命,前来平阳县办一些事,现在,我送你回去。”
然而他说完,马车里没有应答声。
内力还没达到自家侯爷那种程度的青然顿了一下,捞开马车帘子,而马车里被反绑着手起不来,嘴里还塞着一团布的楚含清看向他:“唔唔。”
楚家几兄弟,长得都有些像,楚含云跟楚含岫长得最像,一个柔媚,一个少年气十足,楚含清则像带着刺,冷不丁地就扎着你,让你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而今日的楚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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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盛装,头发高束,不再是未出嫁的哥儿那般仅用发带束一半的模样,发冠两侧,簪着两簇竹叶状银簪,另有两根银白绣嫣红色纹路的飘带。
身上的圆领衣袍也是嫣红色的,脸上还涂着一层薄薄的脂粉,回望青然的眼睛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庆幸,以及疑惑。
青然弯腰进入马车,把塞着他嘴的布团拿出来,然后保持着距离,解开他的手脚,做完这些后转身就要出马车。
胆子被自家哥哥练出来的楚含清叫住他:“多谢青然大哥,谢谢你。”
青然动作没有停顿,让须良来赶马车,自己骑上马,一行人转头回平阳县。
被绑了很久,手脚都麻了的楚含清一边揉着麻疼的地方,一边从被风吹开的车窗帘子那儿偷偷打量青然和另外一个侍卫。
到现在,楚含清还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上一秒他还因为自己即将进入知府府如坠地狱,这会儿就得救了。
而且刚才那个长得……挺端正的人,居然说楚成业的官位被罢免了,他又是被他那哥夫派来平阳县做事的,这两件事,怎么听都觉得有点离奇,离奇到甚至有点不真实。
追来的时候青然他们没花费多少时间,回到的平阳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青然他们在外急行军习惯了,天一黑,就就地取材,做了几根火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火把,把拉着楚含清的马车带回了县衙。
陈侍君,沈侍君,赵侍君,还有楚含茗楚含玉,都在县衙门口等着,他们的身影才出现在街的那一头,几人就跑了过来:“含清,含清,含清还好吗?!”
陈侍君脸上额头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涂着药膏看起来更严重了,他急切地站在马车前边,要不是腿脚被江氏叫人弄伤,恨不得爬上马车去看看。
马车里的楚含清听到自家阿爹的声音,一把捞开帘子,从马车里钻出来,两父子见面的那一刹那,猛地抱在一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爹没用,让你害怕了。”陈侍君手颤抖着,紧紧抱着他。
楚含清把头埋在自家阿爹的脖颈那儿,摇摇头:“不关阿爹的事。”
真的看到了自己孩子,陈侍君对青然和几位侍卫的感激之情都不知道怎么表达,又要给青然跪下。
青然扶住他,道:“侍君不必客气,今日你们都受了惊,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商量一些事情。”
可不是,陈侍君伤得最重,楚含清从虎口逃脱,沈侍君赵侍君他们也因为为陈侍君据理力争,也被不知轻重的下人扯到了手,要不是夏兰撑不住睡着了,一路舟车劳顿的夏兰在他们面前,都算得上精神抖擞了。
陈侍君,沈侍君,赵侍君点头,对青然和两个侍卫道:“我们在后院收拾了几间屋子,还烧了热水做了点吃食,青管家你带着他们去休息吧。”
青然拱手,也没多推辞,带着人先过去。
他一走,满脑子疑惑的楚含清抹了抹跟阿爹拥抱时流下的泪水,问:“阿爹,沈叔赵叔,这到底怎么回事?”
“方才我被送去知府府的路上,这个自称靖国侯府管家的大哥忽然出现,说楚成业的官被罢免了,难道他是来帮楚成业的吗?”从楚成业把他送去知府府上的那一刻,楚含清就不把他当父亲看了,连句父亲都不想再叫。
沈侍君:“……”
陈侍君:“……”
赵侍君:“……”
楚含玉和楚含茗,也罕见地沉默了。
陈侍君道:“青管家不是来帮楚成业的,”他也对丈夫彻底死了心,直呼其名,“楚含云在侯府跟三皇子有染,还瞒着侯府的人怀了三皇子的孩子,已经被侯爷休弃,现在正在回平阳县的路上。”
“楚成业和江氏二人,明知楚含云跟三皇子有染,不仅不规劝他,还帮其隐瞒,被侯府翻出任上做的一些事,被罢了官。”
这些事,都是青然去追楚含清的时候,沈侍君陈侍君他们从夏兰嘴里听说的,夏兰还说,武安侯揭发楚含云与人有染的时候,院子里可多人了,一点也没遮着掩着。
楚含清感觉自己在听天书似地,楚成业的官位真的丢了,源头竟然是那个从小没少找他们茬,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的大哥楚含云作的?
第98章
随即,楚含清想到的便是楚含岫。
他着急地问:“那二哥怎么办?”
在楚含清陈侍君,赵侍君楚含茗眼里,当初楚成业江氏把楚含岫送去京都靖国侯府,是让楚含岫给赫连曜当侍君。
那现在楚含云做出这种事,不仅自己被休弃,连楚成业的官位都丢了,楚含岫的处境自是不会好。
几人里唯一知道内情的沈侍君望着他们,道:“别太担心,刚才夏兰说了,侯府没有迁怒含岫,含岫现在好着呢。”
“夏兰也回来了?!那二哥现在已经在府里了,怎么不出来迎接我,哼,看我待会儿不好好说说他。”嘴上说着硬话,楚含清脸上却是想念和高兴。
沈侍君倒是希望楚含岫回来,想到远在京都的楚含岫,他对楚含清道:“含岫还在京都,夏兰是听从他的吩咐,先回平阳县一趟,给我们送信。”
“这是给你的那封。”刚才看着夏兰实在困乏,单是坐着都会打瞌睡了,沈侍君便让他先去睡。
至于他奉楚含岫之命带来的三封信,都到了沈侍君手上,信封上边写得清清楚楚,一封给自己,一封给楚含清,还有一封给楚含茗。
这会儿沈侍君把属于楚含清的那封给他,再把另一封递给楚含茗:“这封是含茗的。”
“都回去再看吧,今天发生的事儿实在太多,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原本迫不及待,想现在就打开信看的楚含清看了自家阿爹满事是青紫舆痕的脸,心头酸涩,点头,对沈侍君还有赵侍君道:“嗯,沈叔赵叔你们也回去休息,含玉含茗,我们明天见。”
打完招呼,他扶着陈侍君,往后院住的小院子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看着县衙,身体不自觉地紧绷。
就是在这个所谓的家,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给一个喜欢弄死人的老头,再度回来的时候,他心底有几分后怕,总有种楚成业和江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的感觉。
陈侍君知道他在想什么,道:“别怕,从侯府来的青管家,十分了得,让两个侍卫守着咱们住的后院那边,不许楚成业和江氏,还有他们手底下的人过去,咱们可以安安心心地睡个好觉了。”
就刚刚这会儿,楚含清分明看见江氏身边的一个婆子,脚步匆匆地往这边走来,要是以往,这个婆子肯定趾高气扬,故意走到他和阿爹面前抖威风,可刚才,居然绕开了他们,一溜烟跑了。
在县衙后院住了这些年,今天的现在,却是楚含清最舒心的时候。
他张了张嘴,道:“青管家……来平阳县要办什么事?”
“阿爹哪能乱打听,”陈侍君道,“青管家是个好人,又有本事,要不是他,今日你真被送到知府府上,阿爹也不活了。”
楚含清的脑海里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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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现今日自己被捆在马车里,几乎都绝望之时,从掀开的马车帘子后看见的青然,点头:“嗯,幸好有青管家。”
回到小院子,小厮烧水给楚含清洗脸擦身,又转身回去做饭。
换下那身恶心衣裳的楚含清坐在椅子上,拿起沈侍君交给他的信。
信封上,弟含清亲启五个字,是他非常熟悉的楚含岫的字迹。
楚含清打开信……
“怎么了,看信看着看着恍神了?”坐在他旁边的陈侍君望着他。
楚含清回神,看着手里的信,“阿爹,二哥这封信,是写给我的,也跟您有关。”
陈侍君的目光移到信上:“含岫在信上写了什么?”
楚含清添了舔唇,道:“原来二哥进府的时候,楚含云因与他不合,在门口就把他截住了,没让他成为武安侯的侍君,对外说他是去侯府探亲的。”
“所以,楚含云这事儿一出,二哥没有受到牵连,从侯府搬了出来,在外边租了一间院子。”
“哼,”陈侍君嗤笑,“合该含岫有福,没有成为武安侯的侍君,不然光是楚含云与人有染,珠胎暗结一事,侯府上下对同样姓楚的侍君,怕是多有疑虑。”
“这样也好,你沈叔之前为了含岫的婚事着急上火,现在含岫没事,过些日子就能相看人家了。”
楚含清也为自己二哥庆幸,然后望着阿爹道:“二哥还说,楚成业和江氏二人不是良善之人,现在楚成业丢了官,脾性一定比以往还要古怪,再加上江氏的从中作梗,我们父子继续留在楚家,怕是不会好,让……您与楚成业和离,然后我们一起去京都找他。”
陈侍君:“……”
“这,这。”陈侍君听到楚含岫居然让他跟楚成业和离,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楚含清的眼睛却一亮:“阿爹,二哥说的,是个好主意,今天楚成业能把我送走一次,还默许江氏让下人对您拳脚相向,日后怕是会变本加厉,我们去找二哥!”
陈侍君面上神情有些怔愣,还有为难,他望着自家哥儿:“含清,跟楚成业和离我没有异议,但是……含岫也只是个年轻哥儿,咱们实在不好麻烦他。”
说着,陈侍君面有凄然:“怪阿爹,赤条条一个人进了楚家,也没有什么家人,不然咱们也能投奔亲戚去。”
楚含清对自家二哥却是信服的,道:“二哥从不无的放矢,他既然在信中这样说,就说明有所安排,阿爹,您别想这么多,等到二哥那儿了,我跟着二哥做事,或者去外边做点活计,总能养活咱们自己,都比留在楚家要好。”
陈侍君和沈侍君一样,都是赤条条一个人进府,既没有家人也没有亲戚,一旦离开楚家,他们就没了去处,两父子到哪儿就怕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不像赵侍君,就是平阳县人,不在楚家,还有所依仗。
陈侍君道:“明天,先去你沈叔那里,看看再说。”
另外一封内容差不多的信,也出现在楚含茗的手里。
不过想到赵家就在平阳县,楚含岫只是让楚含茗带着赵侍君去京都玩一玩,但也提了两句,让赵侍君同样考虑考虑跟楚成业和离。
楚含茗看着自己阿爹,赵侍君默了默,“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
第二天,陈侍君楚含清,赵侍君楚含茗,还有青然,都来到沈侍君居住的小院。
昨天晚上看了写给自己的那封信的沈侍君已经知道所有事的来龙去脉,以及楚含岫对陈侍君赵侍君,楚含清和楚含茗的安排。
这会儿大家聚在一起,他道:“含岫送来的信,我看完了,含清含茗,你们也看了吧,先说说你们的想法,咱们一起合计合计。”
楚含清看向自家阿爹,陈侍君经过一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道:“明轩大哥,含岫的良苦用心我和含清都明了,所以决定跟你和含玉一起去京都。”
楚含清道:“待会儿我就跟我阿爹一起去找楚成业,让他在和离书上按手印。”
“沈叔,含岫也跟您说了,让您跟楚成业和离了,对吧。”
沈侍君点点头:“嗯,待会儿咱们一起去,人多,他要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沈侍君和陈侍君都做了决定,只剩下赵侍君了。
沈侍君看向他:“嘉树,你呢,怎么想的。”
赵嘉树跟相当于被买进府的沈侍君陈侍君不同,他是楚成业考上举人后,赵家有意与楚家结亲,给了聘礼银子抬进来的,虽然不是正室,但在府里也有几分体面。
赵侍君坐在桌子前,道:“明轩大哥,陈春哥,跟……含茗他父亲和离一事,我也跟你们一样,待会儿一起去吧。”
“只是去京都一事,怕是要辜负含岫的好意了。”
“含茗他外祖父和舅舅们就在平阳县,和离之后,我就带着含茗回去瞧瞧他们,也尽快地把含茗的亲事定下来,不然时间一长,楚含云那事传开了,他的亲事会艰难。”其实,若单单只是楚成业丢了官,找嘉树都不一定会与楚成业和离,他父亲和兄弟们的生意这两年着实不错,楚成业也比从前看重他几分。
但是楚含云在侯府做的那事一传回来,楚家的哥儿女娘婚事就难了,为了楚含茗能够找到合适的郎君,找嘉树才下定决心,与楚成业和离。
但和离之后他还有赵家可以去,去京都找楚含岫,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沈侍君眉头微皱,他是知道楚含岫重活了一回的,也知道还有两年多,大越就会乱起来,这次楚含岫让他们去京都,就是打算把手里的事儿忙完了,直接去忻州。
现在赵侍君和楚含茗不去,那日后乱起来……
沈侍君对赵侍君道:“嘉树,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和兄弟们忙于生意,天天再外边转悠对吧,你跟含茗回去,也是跟家里的嫂嫂弟妹待着,不如跟我们去京都看看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要是赵侍君跟家里人感情深厚,血浓于水,沈侍君的这些话没这么顺畅地说出口。
但是赵家当年把赵侍君嫁给楚成业,打的什么主意再明显不过,而且因为自家哥儿经常出去晃悠,带回来一些消息,沈侍君没少听到关于赵家的一些话,那简直是成了楚成业捞银子的手,干了不少让人唾弃的事儿。
现在楚成业官位没了,赵侍君带着楚含茗回去,难保不会被刁难。
与其这样,还不如跟他们去京都。
“阿爹,我想去京都,我都好久没见到二哥了。”楚含茗其实根本就不想去外祖父舅舅家,他从来没跟阿爹说过,每次去外祖父舅舅家,二舅家的三表哥,总用难受极了的目光看着他。
二舅母也时不时地跟他说,三表哥怎么样怎么样。
可是他又不喜欢三表哥。
他还撞见过三表哥调戏府里的小哥儿和丫鬟呢,那模样,至今想起来都让他恶心。
“含茗。”赵侍君还是想回赵家。
沈侍君在一旁道:“嘉树,楚含云很快就要回平阳县了,到时候,他在侯府做的事一定会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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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知道,虽然咱们与楚成业和离了,但几个孩子难免不会被一些人放在嘴边念叨。”
“去京都玩个一两月,等这事儿平息一些再回来不是坏事,含茗胆子本就要小些,你忍心叫他整天窝在家里,听那些闲言碎语啊。”
“阿爹。”楚含茗立马打蛇上棍,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赵侍君终于被说动了,望着沈侍君还有楚含茗:“那就去京都吧,不过在那儿玩一些时日,咱们就回来。”
“阿爹你最好了。”楚含茗高兴了,对着旁边的楚含清眨了下眼睛。
既然已经都决定与楚成业和离,沈侍君站起身,道:“那走吧,去前院,尽快把和离一事办了。”
“嗯。”陈侍君站起身。
赵侍君也跟着起来。
第99章
沈侍君他们住的后院被青然让侍卫守着,不许楚成业或者江氏的人过去,所以那些卖身契被捏在两人手里的下人全都挤到了两人住的主院里。
他们几人过去的时候,再不复之前趾高气扬模样的下人一下子散开,连阻拦都没有地让他们直接到了屋里。
“你们来做什么?!”青然明显偏向他们的态度,让楚成业连他们也记恨上了。
再加上侯府已经知道他们做的事,还罢了他的官,让楚成业几乎疯狂。
沈侍君望着衣衫皱巴巴,靠坐在椅子上的楚成业,以及桌案上边被拂得乱七八糟的笔墨纸砚,面色冷静地道:“楚老爷,我从进入楚家后院到现在,已经整整十七年,这十七年来我们父子的吃穿,几乎都是我和含岫撑起来的,老爷你没操过半分心。”
“现在含岫也被你们送去侯府了,我也不想再待在楚家,还请老爷写一封和离书,就此散了吧。”
“你说什么?”楚成业死死地盯着他,“你想和离,你疯了。”
“你一个几十岁的人和离,谁还会要你,滚回去好好反省,别来烦我!”
楚成业现在焦头烂额,他依仗的三皇子没了,跟靖国侯府也结了仇,官职也被罢免,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向往权势的他不能接受的。
他现在浑身上下就一个念头,不甘心,他还是不怎么相信,靖国侯府能够通过吏部,罢了他的官。
除非文书送到,否则谁也不能让他从县衙搬出去!
这种时候,沈侍君还来添乱,要和他和离,要不是顾忌着偏向他们那边的青然还有侯府侍卫,楚成业已经忍不住向他动手。
沈侍君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道:“既然老爷不肯给和离书,那我给老爷休书也是一样的。”
说着,沈侍君从衣袖里拿出昨天夜里就写好的休书,递到楚成业的面前,“老爷在上边按个手印就作数。”
“放肆!!!”楚成业彻底怒了,扬起手就要往沈侍君脸上扇。
早就防着他的沈侍君往后退了一步,而站在屋外,并未进来的青然听到动静,立马走了进来,手中带鞘的长剑挡住楚成业的手。
旁边的陈侍君和赵侍君,都因为青然的到来松了一口气,沈侍君也心中大定,对楚成业道:“若老爷不予和离或休夫,我和陈侍君赵侍君,就只有去县里宣扬宣扬,告诉他们老爷得罪了靖国侯府,已经不是平阳县的父母官。”
“闭嘴!”心底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楚成业像看仇敌一般看着沈侍君,抓起笔刷刷地写了和离书,扔给沈侍君,“滚,给我滚,我看你离了楚家能飞到哪里去!”
见他终于肯写和离书,陈侍君也站上前:“我也要与老爷和离。”
赵侍君赶紧趁热打铁:“我也是。”
楚成业只觉得胸口绞痛,恨恨地望着他们。
三份和离书新鲜出炉,沈侍君,陈侍君,赵侍君走出主屋,看了看彼此,突然觉得身体轻了许多。
沈侍君对刚才及时出手的青然道:“多谢青管家,若无青管家,这和离书拿得没这么顺利。”
青然面上神情没有变化,心里其实生出不少的念头。
他没想到侯爷吩咐自己护送夏兰回平阳县,带含岫少爷的阿爹和弟弟去京都,竟然能引出这些事情来,还亲眼目睹了沈侍君三人集体向楚成业追要和离书,这场面,想想都有几分荒诞。
而且,他可能还在里头出了几分力……
青然道:“侍君言重。”
沈明轩笑了笑道:“青管家以后叫我沈夫郎便是,这楚家的侍君,再也不在了。”
青然点头:“是。”
沈明轩对他和陈春还有赵嘉树道:“既然咱们现在跟楚家已经没有关系,收拾收拾东西,去京都吧。”
没拿到和离书之前,陈侍君其实还有些茫然,但是这一刻,他真正地感受到了久违的惬意和轻松,与沈明轩相视一笑,重重点头。
三个小院子都忙活起来,这些年他们吃住都在这个小院子,用过的,能用的东西不少,但自然是不能全部带走的,只能挑挑拣拣。
楚含玉兴致勃勃,满面笑容地端着做针线篮子过来:“阿爹,这个带上不?”
沈明轩看了一眼:“里边的针头线脑收一收,篮子就不要了。”
“真不要了吗?”楚含玉端着篮子上上下下看一遍,“这个篮子还是哥哥亲手做的呢。”
“这屋子里大半东西,都是你哥哥亲手做的,咱们只能捡小的,方便带的拿。”说到这儿,沈明轩也觉得屋里很多东西都可惜了,含岫最喜欢自己动手做东西,光是各种各样的小摆件就能搜出几箱子,但都带不走了。
楚含玉点点头,但是突然道:“有件东西肯定要带!”说着,他跑了出去。
看着他猴天舞地的模样,沈明轩摇摇头,继续把东西放进箱子里。
跑出去的楚含玉回来了,把一件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
沈明轩直起腰,望着他手里的东西,“对,你哥哥的那些东西全都带走,夏兰,你去跟含玉收拾收拾,有那些容易碎容易坏的,用布多包几层,箱子里也垫一点棉花。”
“是,”正折衣裳的夏兰走到楚含玉身边,“走,含玉少爷,我们去收拾含岫少爷的东西。”
陈春楚含清,和赵嘉树楚含茗那里也忙碌着,陈春楚含清跟沈明轩楚含玉夏兰他们一样,凡是能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楚家和平阳县,他们是不会再回来的。
赵嘉树和楚含茗也收拾,但让身边的小厮将那些重的,不必要带的东西送到县城里的赵家去,他们只是去京都玩一段时日,不是不回来了。
这么多人都要去京都,送夏兰回来的那辆马车别说装人,连东西都装不下。
早在陈春赵嘉树他们也决定去京都的时候,青然就让侯府侍卫去平阳县买了四辆马车和马,等他们的东西收拾好后,带着侍卫跟他们一起,将东西一一抬上马车。
“青管家,天马上就黑了,今天晚上还是在县衙后院住一夜,明天早上再赶路吧。”又是收拾东西又是装箱,最后绑到马车上,全部弄完,太阳已经落下去了,眼看着天一会儿就要黑下来,沈明轩走到正站在马车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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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勒紧绳子的青然身边道。
青然也是这个意思,含岫少爷的阿爹弟弟,还有另外四人不必他和几个侍卫,随随便便躺在哪儿都能睡着。
他得算一算路程,估摸一天行进多少里,才能在每天天黑的时候找到合适的地方休息用膳。
他单膝跪在箱子上,压着箱子把绳子再拉紧一些捆上,然后从箱子上跳下来,道:“沈夫郎你们今天晚上好好歇息,行李他们自会看顾着,不必担心。”
沈明轩:“劳烦青管家,劳烦几位了。”
他们收拾东西,一箱一箱地抬到马车上,那么大的动静楚成业还有江氏,以及府上的下人自然都听到了。
楚成业和江氏恨得牙都痒痒,但都拿他们没办法,下人们更加人心惶惶,不少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的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而第二天起床洗漱,吃完在平阳县县衙后院的最后一顿早饭,沈明轩楚含玉夏兰,还有陈春楚含清,赵嘉树楚含茗等人,拿着轻便的包袱,走向停在县衙前边的马车。
突然,就在一行人准备上马车的时候,一队气氛古怪而凝重的人马从通往县衙的街道上走来。
沈明轩他们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青然已经看到最前头领队的人,是他指定的,送休弃的楚含云回平阳县的侯府侍卫。
侯府侍卫也看到了他,连忙骑着马过来:“青管家,您怎么在这儿?”
“奉侯爷之命,前来办理一些事,”青然望了他身后一眼,“没出岔子吧。”
“没有,就是那……楚夫郎忒烦,一直扰乱我们行进的速度,要不,昨天就能到了。”他们这些侯府侍卫,哪个不对侯爷忠心耿耿,让他们送楚含云,肚子里都憋着一股火呢,根本就没想要慢慢地随着楚含云的性子来,一出京都就赶路。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从京都回来的陪嫁丫鬟和小厮,从中间的一辆马车里抬出五花大绑,不停挣扎的楚含云。
青然看向侍卫。
侍卫耸耸肩:“我们懒得这样干,是那个赵嬷嬷让人绑的。”
“唔唔!!!”
“啊!”依然说不出话的楚含云被丫鬟们抬着往门那儿去,才过去这些天,他肚子的凸起愈发明显。
不得不留在县衙的下人看见他回来了,连忙去告诉楚成业和江氏:“老爷,夫郎,含云少爷……回来了,正被抬回府。”
这下人恨自己的卖身契被江氏拿着,想走也走不了,故意道:“小的看含云少爷的肚子,好似已经有了两三个月的身孕了,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这两天,楚成业已经把自己会被罢官的原因,放在了楚含云和靖国侯府赫连曜身上。
要不是楚含云水性杨花,勾搭三皇子,就不会有后边的这些事。
要不是靖国侯府和赫连曜恩将仇报,小肚鸡肠,他还是平阳县的县令。
连夜里都念叨着要把楚含云掐死,要找靖国侯府算一算当年他父亲救了赫连昱,他们却如此待他的账。
如今一听到下人说起楚含云回来了,有身孕了,眼睛下面一片青黑,怒声道:“让他滚,让他滚得远远的!”
突然,他问小厮:“昨天我让人去邱知府那里打听的消息,怎么样了?”
吏部下达文书,邱知府作为知府,应该会更快地得到风声。
要是那文书还在吏部,他或许可以活动活动。
只要能保住官位,哪怕是倾家荡产,楚成业也在所不惜!
然而这个小厮还没来得及应答,另外一个小厮突然跑进来:“老爷,外面来了两个官差,说是送吏部文书来的,让老爷去前院。”
刹那间,楚成业如坠冰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一丝精气神也没有了,来传话的小厮还等着他跟着去见那两个官差呢,赶紧望向江氏:“夫郎,您让老爷快些起来吧,耽误不得啊。”
江氏也呆若木鸡。
完了,全完了。
县衙外,沈明轩他们没想到事儿都赶得这么凑巧,楚含云回来了,送文书的官差也来了,仿佛就赶这一天好日子,来了个群英荟萃。
望着那些明显早就对楚家不复忠心的奴仆,被抬着已经怀有身孕的楚含云,沈明轩收回目光,让楚含玉和夏兰先上马车。
以后楚家的热闹,一定多着呢,不过他并不想看就是了。
他对陈春楚含清,赵嘉树楚含茗道:“我们走吧。”
第100章
送楚含云回来的侯府侍卫,也仅仅只是把他们送回来,恰好青然要回京,他们便勒转马身,原地打道回府。
随着辙辙的车轮声,和沉闷的马蹄声,平阳县逐渐消失在身后。
——
京都,四方街。
距离中元节过去,已经三天了,今天是楚含岫跟邢大夫说好的,以徒弟的名义进侯府,为赫连曜按摩(治疗)的日子。
眼看着到时间了,楚含岫背上邢大夫送自己的药箱,上了骡车:“去侯府。”
这几天他把治疗的方案想了又想,完善了又完善,最后决定先以异能刺入脊柱骨,试一试脊髓的反应,再决定刺激脊髓的程度。
如果三五天下来脊髓的恢复有进展,那就继续,直到脊髓完全生长回原样。
而脊髓生长回原样之后,就要着手脊柱骨生长歪斜的问题,但是昨天他特意买了猪的脊柱骨试过,他的异能本身具有的,是柔和的治愈能力,想要裂开骨头,实在有点难。
所以要问问赫连曜,这一步他自己能否做到。
想想自己让赫连曜碎他自个儿的骨头,楚含岫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挺不错的。
骡车到了侯府门前,他刚从骡车上下来,就看见邢大夫背着手站在偏门那儿,明显是在等他。
他快步走过去,“师父,您怎么来这儿接我。”
邢大夫望着他背着的小药箱,脸上露出几分笑:“今天,是你第一次以我徒弟的身份进府,跟着我一起为病患治病,自然得为你带带路,以后可就由你自己来了。”
两师徒边说边进侯府,门房虽认识两人,但仍例行公事地在手边的册子上写下:乾元四十四年,七月十九日,邢大夫之徒楚含岫,进入侯府……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外人进入侯府的流程,等楚含岫离府的时候,门房又会在上边写上他离府的时间,以便出什么事儿的时候,可以迅速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门房小哥记完后,楚含岫跟在邢大夫身后,来到蘅霄院。
他望着直接向着主屋走去的邢大夫,小声道:“之前都在小花园那边施针按摩,换地方了?”
邢大夫点头:“侯爷说天气渐凉,在主屋更合适。”
“这样啊,”楚含岫和邢大夫进了主屋,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案后,正提笔写字的赫连曜,规规矩矩地行礼,“草民拜见侯爷。”
时隔数天,再度见到他的赫连曜手中银毫微顿:“不用多礼。”
依两人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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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和身份,楚含岫刚才自称草民,没有丝毫错处,但赫连曜心中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仿佛楚含岫虽站在他身前,却离他距离遥远,稍不注意,就再也没了踪影。
他放下笔,道:“现在便开始施针。”
他说话,邢大夫,和楚含岫这个小大夫,自然照做。
在主屋内的下人把他身前的桌案撤下的时候,楚含岫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邢大夫身后,帮邢大夫把金针拿出来,再将擦洗金针的,从他那儿送去的高浓度酒倒出一些,一一摆放到赫连曜椅子旁边的案几上。
等下人扶着赫连曜,将他上半身衣裳褪下,掖到腰腹,露出整个上半身和腰线,躺在榻上时,邢大夫捻出一根金针,对赫连曜道:“侯爷,老夫我就收了这么一个小徒弟,又难得见到侯爷这般状况的身体,所以施针的时候,想为他讲解一二,不知侯爷是否容许。”
赤着上半身的赫连曜,望着似乎乖巧无比,站在邢大夫身边的楚含岫,放在身侧的手动了下:“可。”
邢大夫给楚含岫递了个眼神,沉迷医术的楚含岫点头更加聚精会神,望着邢大夫手里的细长的金针。
金针锐利无比,指尖稍一用力,就刺入皮肉,一寸寸深入,邢大夫道:“金针刺穴之术自古有之,效果也因穴位不同而不同。”
“但不管行针目的为何,都得牢记,下针之人,要做到行针有数。”
“这个行针有数,不单指能下针,敢下针,还要在下针之前,对病患病症判断正确。”
“之前施针,我所行针的穴位乃是侯爷的玉屏穴天钥穴,以及周边功法运行时牵连到的穴位。现在侯爷的玉屏穴天钥穴恢复,只为调理内力的恢复速度,所以,行针的穴位要有所变化……”
邢大夫的这套行针阵法,独树一帜,医术不精者,看他行针的穴位皆疑惑不解。
才背完一本医书的楚含岫也并不怎么理解,幸好邢大夫一边施针,一边为他讲解,为他解了不少疑惑。
自从他之前用木黑莲的药油为赫连曜按摩,邢大夫施针时就再也没用木黑莲熏,施针完毕即可。
最后一根金针拔出,精神高度集中的楚含岫才缓缓回神。
邢大夫道:“回去之后,你将我今日行针的穴位,顺序,一一记下来,明日进府我会一一考校。”
“是,师父。”
“好了,该你给侯爷按摩了,还是跟之前一样,需要绝对僻静的环境?”
楚含岫摸了摸鼻子,点头:“嗯,今天按摩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要是来得早,直接去小院那边便是。”
“师父您慢走,”楚含岫目送邢大夫出去,看了一圈主屋,目光落在赫连曜身上,“侯爷,这次就不用蒙上眼睛了吧。”
反正蒙不蒙他都能看到,还不如不多此一举了。
不过,不比在亭子那边,竹帘和纱帘一放下来就成了,楚含岫对赫连曜道:“您让下人把窗户关上吧,然后出去的时候,再把门关上。”
知道他为什么有此要求,亦不想他异能暴露给第二个知道的赫连曜点头,让下人照做。
他屋里的下人自然都很机警,关好窗户出去之前,先将屋子里的烛台都点燃,一时之间,昏暗的屋内满是烛光,让人恍惚以为已是晚间。
楚含岫站在赫连曜身旁,将自己调整过的治疗方法告诉他,“侯爷,现在这个法子有一个环节,需要您的帮忙。”
赫连曜还是平躺在榻上的姿势,抬眼看着他:“哪一个环节?”
“就是在确定脊髓生长之后,需要再次让您的这节脊柱骨碎裂,重新生长,但是我的异能只有治愈和净化的能力,没用攻击性,做不到这点。”
“您是否能做到?”
“可以,”赫连曜给了他确切的答案,“内力在体内凝聚,就可以做到。”
“好,那就没问题了,现在我们开始试您的脊髓对多大的异能有反应,”耽搁了这么几天,终于可以开始治疗,楚含岫心情颇好,活动着手指跃跃欲试,然后他发现赫连曜还是平躺的姿势,道,“侯爷,您背过身去。”
上本身衣裳掖在腰腹间,也没在他脸上发现一丝多余情绪的赫连曜:“……”
默不作声地跟上次一样,依靠上半身,再挪动双腿,背对着他趴在榻上。
突然,就在赫连曜眼睫微垂的时候,感觉到肩背上的头发被一只手拢了几下,“侯爷您的头发可真好,比我的还要长出一截,放下来都到这儿了吧。”
一只手指落在他靠近尾椎骨的地方,点了一下。
自然,赫连曜腰以下都没有知觉,这根手指落上去,他没用任何感觉。
但是从楚含岫进府,就覆盖下来的内力却“看到”,也“感觉”到了。
他偏头,望着楚含岫拿着他头发的手,“含岫,我双腿站起来的几率有多少。”
这是第一次,赫连曜明显地表现出想要站起来的意愿。
楚含岫放回来的手顿了顿,“如果脊髓的刺激生出顺利,有八成……半吧。”当然,这是楚含岫保守了说的,要是脊髓这一关过了,凭借异能,赫连曜重新站起来的几率是百分百。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一关还没开始,楚含岫不想把话说得太满,万一有那个万一,徒增难受。
赫连曜外放出体,无知无觉地萦绕在楚含岫身周的内力浮动着,“好。”
这是他给自己唯一的一个机会,若双腿无虞,可以再度站起来,他会将自己对楚含岫的那些不可示人的念头,全部告诉楚含岫,往后时日还长,一切都未可知。
但要是身体像现在这般,一辈子躺在床上,坐在椅子上,那便让这个念头永远地压在心底最深处,再不见天日。
因为知道赫连曜腰以下没有知觉,顺手一点的楚含岫把手收回,“那我开始了。”
宛若神迹一般,楚含岫两只手手指上浮现乳白色的微光,当指尖按在赫连曜摔伤严重的脊柱骨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异能没有一丝感觉地在血肉里穿行,将脊柱骨严丝合缝地包围。
楚含岫试着将异能加重:“侯爷,现在感觉如何。”
赫连曜:“些许的刺痛,无需忍耐。”
楚含岫又加重一些:“现在呢?”
“只比刚才疼一些。”
楚含岫一点点地加,一边问赫连曜,一边用异能仔细地观察着脊柱骨里脊髓的反应。
赫连曜这节脊柱骨里的脊髓损伤严重,活性很低,这样一点点地试,楚含岫是怕要是异能用得太重,对脊髓造成二度损伤,他需要找到脊髓有反应,但是又不至于被损伤的那个度,持续输出异能,看看能否让脊髓生长。
突然,就在楚含岫接连询问了六次之后,赫连曜腰背的皮肤骤然绷了一下。
他赶紧用异能捕捉脊髓的反应,发现在这个强度的异能下,一直没有反应的脊髓终于有了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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