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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小夫郎 一春 32867 字 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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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只有成年人手掌一半那么大的羊皮上,有几句通俗易懂的谶语:

“靖侯之命,绝于京之东南也,祭于涛也。”

大越历朝至今,就一个封号为靖的侯爷,也就是如今的靖国侯。

这句话,相当于在靖国侯脑袋上盖一个戳,说,你快死了,你死的地方我都知道了。

楚含岫面色“严肃”,拿着羊皮对平安道:“你在这里看守着,不要让人靠近那棵树,夏兰,咱们去找侯夫人。”

主仆两人迅速来到前边的大殿,等着他来一起烧香的侯夫人看见他回来了,让金串儿把准备好的香递给他:“站我身边来。”

楚含岫走到她跟前,挨着她道:“夫人,出事了。”

“刚刚我去净手,外边的大树突然出现几团火,火熄灭之后,出现了这个东西。”

他并不知道上辈子靖国侯烧死在庆涛楼,是意外还是被人陷害,所以并不打算让侯夫人,老侯爷,赫连曜之外的人知道自己写的这句谶语,边说边把侯夫人拉到一旁。

侯夫人看着他神神秘秘,还有点焦急不安的模样,接过羊皮。

瞬间,她如坠冰窖,目光紧紧盯着楚含岫:“此物是在何处发现的?!含岫,是谁交给你的!”

徐玉书等人看到她面色大变,心中有些惊讶,“姑姐,发生何事了?”

攥着羊皮,侯夫人道:“没什么,”她望着楚含岫,语气急切,“含岫,快把你刚才去净手时发生的事告诉我,一丝一毫都别漏了!”

楚含岫便把刚才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对侯夫人道:“其实是平安和夏兰先看见那几团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冲过来叫我,我才看到的。”

“来找您的时候,我让平安守着那棵树,看看是否需要探查一下,兴许能找到放这张羊皮的人。”

“你做得很好。”侯夫人攥着羊皮的手都在颤抖,她已经失去一个健康的儿子,丈夫要是真的如这句谶语一般……

侯夫人把羊皮折好,用手帕包起来,让吴嬷嬷把护卫他们出行的护卫头领找来,道:“立即派人回去,把此物交给老侯爷,侯爷那边也告知一声。”

这些护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刚才侯夫人跟楚含岫说话,面色大变的时候就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两人身上,现在听到侯夫人的吩咐,知道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立即接过帕子:“是。”

吩咐完护卫,侯夫人带着楚含岫走到徐玉书身边:“玉书,烧完香后我就不和你一道回府了,我跟府上的哥儿和女娘们打算在慧音寺用些素斋再回去。”

徐玉书从她刚才的神情,知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关切地道:“要不要我告诉爹和怀钊,让他们来。”

侯夫人摇头:“不用。”

侯夫人拿着香,上前一步点燃,“还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没得让爹和怀钊跑这一趟。”

她对身边的众人道:“佛祖在前,一起敬佛祖三炷香吧,保佑你们平安顺遂,身体康健。”

站在她身旁的楚含岫,望着哪怕知道靖国候不知何时就会应了羊皮上的谶语,依然迅速平静,维持着贵夫人风范的侯夫人,暗暗感叹。

出身富贵的侯夫人虽然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也没有吃过苦受过难,换个人,唯一的儿子成了残废,恐怕不是怨天尤人,就是性情大变。

大家纷纷上前把香点燃,站在佛祖的金身前。

楚含岫又是穿越,又是重生,对鬼神之说虽然没有百分百相信,但也有五六十。

他跟着侯夫人一拜,二拜,三拜,默默道,希望他如今做的一切可以让未来改变些许。

希望阿爹和弟弟,好好地陪伴在他身边,让他们这辈子能够平安终老,少些灾难。

烧香之后进殿捐些香油钱,再聆听一会儿了悟大师讲佛,徐玉书他们就要回去了。

站在徐玉书身旁的秦少卿,温声细语地道:“姑母,我先送阿爹回去了,改日再去拜访姑母。”

他虽然腼腆,但从刚才看向楚含岫的眼神就没有避着任何人,大家伙都看得出他对楚含岫上了心。

原本想在礼佛的时候好好撮合他们的侯夫人看着他,又看看楚含岫,因为那句谶语而紧绷低沉的心情放松了一点,“去吧,路上小心些,咱们两家就隔两条街,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秦少卿拱手,跟靖国侯府的人拜别,当他的身体转向楚含岫的时候,顿了一下,脸颊隐隐有些染上红色。

楚含岫:“……”

楚含岫装作没看到他的异样,颔首回礼。

于是肉眼可见的,秦少卿脸更红了,走出佛殿之时还回头看了一眼楚含岫。

要是以往,赫连泽赫连筝他们早起哄了,但是隐隐感觉到有事发生的几人静静站在一边。

侯夫人招手,让吴嬷嬷过来:“你去找慧音寺的人,说我们要在此吃两顿素斋,让他们把那边那座院子收拾一下,让我们住下。”

楚含岫看了一下侯夫人指的方向,正是他装神棍,用白磷弄出火的旁边的院子。

恐怕侯夫人刚才就已经想好,要把那片地方严加看守,等老侯爷他们来了再仔细探查。

那些佛殿本来就是留给香客居住的,听说要住的是侯夫人,慧音寺的人很快把院子收拾出来,让他们先在里边休息,待到食用素斋的时候,会特意为他们准备一份。

直到把自己能做的事都做了,侯夫人脸上才露出焦急,和一些恐慌。

除了吴嬷嬷,金串儿银串儿,唯一留下来的楚含岫给她倒了一杯茶。

侯夫人看向他,“含岫……”

突然,她话还没说出口,带着护卫的老侯爷龙行虎步地走进来,身上褚红色的衣袍衬得他十分健硕和威风。

而落后他一些的,是被健仆抬在肩上的赫连曜。

他穿着一身黑色衣袍,面色因为玉屏穴恢复,体内有内力的滋养,好看了一点,手里拿着的,正是侯夫人让护卫送回去的羊皮。

侯夫人一下子站起来,走到老侯爷身前:“侯爷!”

老侯爷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椅子上坐下,“别忧心,只不过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或许是谁故意来恶心咱们。”

“可含岫身边的夏兰和平安看得真真的,几团火一下子出现在树上,掉了这块羊皮。”

“别的不说,能让火一下子出现的手段,咱们京都就没有人能做到,说不定是什么高人,特意来指点咱们来的。”

要不是这块羊皮是秦氏亲手交给护卫,让护卫送到靖国候和赫连曜的手里,两人不会一起赶来。

但秦氏没有对护卫多说,他们也不知道这块羊皮更多的信息,此时听她这么说,看向楚含岫。

侯夫人对楚含岫道:“含岫,你当时的情形跟老侯爷还有你哥夫说说。”

“是,”对着他们两个,楚含岫不敢掉以轻心,把在心里琢磨好几遍,确定不会有纰漏的说辞说出来,“老侯爷,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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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慧音寺后,我跟夫人说肚子不舒服,去净手。”

“还在茅厕里就听到我身边的夏兰,还有平安说出事了,还向着我这边跑来,等我从茅厕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院墙旁边的那棵树上有几团烧得很大的火。”

“我让平安过去瞧瞧,平安就在树枝上发现了这块羊皮,然后我就把羊皮带到前殿,交给夫人。”

已经被健仆放下,坐在桌子旁边的赫连曜望着他:“夏兰和平安现在何处。”

“平安我让他守着那棵树,不要让人把发现羊皮时的模样破坏了,夏兰在外头。”

赫连曜转头,对青然道:“把夏兰带来。”

很快,夏兰被带进来了。

赫连曜问了他同样的问题,现在还心有余悸的夏兰道:“对,当时小的和平安正站在院墙外边等少爷,几团火突然出现,落在树冠上。”

“当时小的和平安就想着少爷,急忙跑过去,后来少爷让平安过去瞧,平安拿回来一块东西后,少爷就带着我们回前殿了。”

夏兰当时有点被吓到了,没看清那块东西上边的小字,但是看现在这个阵仗,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敢隐瞒丝毫。

赫连曜和老侯爷因为楚含岫和夏兰的话,眉头不约而同轻皱。

就像侯夫人说的,京都里,目前没听说谁能够凭空让火出现。

那这块羊皮……

上面写着的可不是什么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而是说,靖侯之命,绝于京之东南,祭于涛也。

也就是说,靖国候会死,并且是死在京都东南方向一个带有涛字,或者有涛这个含义的地方。

话说得这么清楚,不像是随口胡诌,反而像是通过这句不详的谶语,在告诉他们这件事。

但是什么人会如此做?

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消息?

而且,为什么不把写有谶语的羊皮直接弄到侯夫人,或者他们父子的面前,而是通过来府里的楚含岫之手。

侯夫人很担心靖国候,紧紧抓着靖国候的手:“你一向粗枝大叶,没什么禁忌,但这回不一样,既然能有人用这种鬼神莫测的手段把羊皮送来,那就说明此人是个高人,我们得好好防备。”

说着说着,刚才他们没来时把事情处理得仅仅有条,没在外人面前露出怯色的侯夫人眼眶红了:“你要是出事,我和曜儿怎么办!”

靖国候年轻时候脾气跟暴龙一个,现在一看到侯夫人的模样,浑身皮都绷紧了,连忙靠近她一些,“我和曜儿一定会好好查一查这件事,你别担心。”

赫连曜也不想母亲为此事过于担忧,“父亲说的是,母亲,让含岫跟我去那棵树那里瞧一瞧,有一些细微之处,我还要问一问他。”

“好。”侯夫人对他比对靖国候放心,点点头。

楚含岫和夏兰跟在赫连曜和靖国候旁边,往茅厕那边走去。

那里其实是个小小的角落,一左一右通向慧音寺不同的地方。

而那棵树就在茅厕左前方的院墙下,约莫有三层楼那么高,枝繁叶茂,树干有一人抱那么粗。

赫连曜和靖国候一来,这处小院子就被他们手底下的护卫把守了。

赫连曜让健仆把他抬过去,“搜查一下附近,看看有没有人留下的痕迹,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护卫四散开来,赫连曜又让健仆把他抬着,绕着树干走了一圈。

然后问一直守在这里的平安:“你是在树上哪里发现这块羊皮的。”

平安低着头:“回侯爷,在那里。”

他抬手,指着离地面大约十几米的一根枝桠。

赫连曜看了看树干上一处并不起眼的灰印:“你轻功不错。”

跟在赫连曜身边的青然也这么觉得,所谓轻功,是习武之人将内力提起,使身体轻盈,然后借力飞跃至高处。

像青然,武艺算是不错,但想像平安一样,一下子飞跃发现羊皮的地方,还是差口气,需要在中途踩一下东西,借力重新飞跃。

而没有坠马,全盛时期的赫连曜,可以真正做话本子里摘叶如利器,一跃飞出百米。

平安低垂的眼眸暗了一下,道:“小的侥幸习得几分微末武艺,不敢在侯爷面前托大。”

赫连曜抬手,问他看见火团时的情形,不仅问到火团飞来的方向,连火团飞行的高度都问了。

跟着来的楚含岫想对自己这个竖起大拇指了,从飞行方向,判断火团的来向,再从高度判断这些火团投射来的大致高度,但凡他有粗心一点,可能都会被扒拉出什么来。

幸好……

手臂因为挥木棍挥得太用力,而有些隐隐作痛的楚含岫觉得自己运气很不错,那根木棍挺长的,他又用出了最大的力气,至少一时半会儿不会往他身上想。

而且,白磷这玩意儿在现在还没有踪影,大家更不会猜到他一个小哥儿能捣鼓出来。

在周围探查的人很快就回来了,跟赫连曜禀报,他们没有在周围的地上,或者院墙上,佛殿里,发现任何异常。

本来只是有一点疑心,还不怎么在意的靖国候这会儿也有点发毛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对赫连曜道:“曜儿,莫非真有什么鬼神,算到了我的死期,特意来预警的?”

赫连曜坐在椅子上,仰头望着树冠处,被火苗灼烧得卷曲的树叶,然后弯腰,用手指拈起一些几乎快要被风吹散的灰烬。

鬼神。

他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

但赫连曜认为,此事一定是人为。

不过他也并未感觉到恶意,或者说,那几句谶语,更像是对他们的提醒,让他们避免那件事。

查不到有用的东西,赫连曜和老侯爷,以及楚含岫他们回到佛殿。

一直焦急等待着的侯夫人走上来:“怎么样,有什么眉目吗?”

赫连曜摇头,对父亲道:“既然找不到有用的线索,那我们暂且按照羊皮上所说的,严加防范。”

“父亲,从现在起,您若是没有性命攸关之事,绝不踏足京都东南方,至于谶语最后一句话里的涛,让青然下去查一查,把京都东南方向带涛字的所有地方都找到,以及有湖泊等暗含涛之意的地方,也不要靠近。”

一向粗枝大叶的靖国候嗯嗯点头,对赫连曜的安排没有异议,也不觉得被拘束了。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人撑着门户,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妻子和儿子怎么办?

他惜命得很。

第32章

有赫连曜这番话,和靖国侯的配合,侯夫人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一只手拉着赫连曜,一只手着靖国侯:“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要你们爷两能像现在这般陪着我,我就知足了。”

“对了,”这事儿解决了,侯夫人迅速恢复到平日里的模样,对父子两人道,“好不容易都来了,今晚就在慧音寺留宿吧,明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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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靖国侯:“上次咱们去庄子上,你就没去,这回可不能拿你禁军那点事来搪塞了。”

靖国侯抚了抚短须,靠近一些:“是是是,明天再回。”

侯夫人见他这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被逗笑了,想到两人刚成亲那会儿,还不是靖国侯的他官位嘛没多大,脾气臭得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哪有现在的模样。

靖国侯看见自家妻子的目光了,知道她在想什么。

那能怎么办!

他也没想到没成亲之前,看起来脾气也不小的妻子其实没什么心眼,还软乎。

只要温温柔柔地望着他,他就不敢再发火了,要是一不小心把她气哭了,大丈夫怎么能让自己妻子哭。

管着三千禁军的老侯爷都留下了,如今自腰以下不能动弹的赫连曜更没有事,点头应下。

侯夫人对吴嬷嬷道:“你去跟泽哥儿静哥儿他们说一声,待会儿过来跟我们一道吃素斋,安安他们的心。”

“刚才我面色不好看,他们肯定也猜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吴嬷嬷道:“是。”

楚含岫知道观察细微,侦察能力很强的赫连曜压根就没打消对羊皮谶语一事的追查之意,他手底下的护卫,还在树那边恨不得有放大镜,把每一块地皮,每一寸墙砖都看一遍呢。

他现在可不想在赫连曜面前杵着,因为他又不是受过这方面专业训练的人员,万一一个不小心露馅儿,那不就完了!

所以一看吴嬷嬷要去找赫连曜他们,他立马对侯夫人道:“夫人,我跟吴嬷嬷一起去吧,趁着素斋还没开始,我想跟他们去慧音寺后山逛逛。”

侯夫人准了:“去吧去吧,记得听到钟声就回来,那会儿就开始用素斋了,慧音寺的素斋,吃了能保佑人的。”

“好!”楚含岫对着她和老侯爷行礼,到赫连曜的时候,尽量让自己跟从前一样,然后跟着吴嬷嬷溜了溜了。

赫连泽赫连静他们几个在一处,楚含岫和吴嬷嬷去的时候他们脸上都带着急色,一看见两人,连忙迎上来。

赫连静:“母亲那边怎么样了?”

赫连泽:“连父亲和大哥都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赫连筝:“我们能不能去看看母亲?”

楚含岫给几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稍安勿躁,吴嬷嬷道:“几位少爷,小姐,没什么事,夫人让老奴来告诉少爷小姐,今晚咱们就在慧音寺留宿,明早才回去。还有待会儿的素斋到他们那里去,一起吃。”

没事了?

赫连泽等人怔了怔,但是望着吴嬷嬷,都聪明地没有再问,只是对吴嬷嬷道:“好,请嬷嬷跟母亲说,我们都会去的。”

赫连泽他们的阿爹或者姨娘,都是当年侯夫人没进门之前纳的。

等到侯夫人进门,生下赫连曜后多年没有身孕,才跟老侯爷说,让在后院许多年,安分守己的他们有个一儿半女傍身。

如此,后院才陆陆续续地有孩子诞生,最大的赫连静,今年十七岁半,比赫连曜小七岁。

但是生下他们后,老侯爷从此再未踏进这些侍君姨娘的院子,对孩子们倒是一视同仁,三五日叫到跟前看望一次,给他们一些小东西。

也因为如此,侯府后院才会这般和谐。

因为这些侍君和姨娘都知道,他们全是当年老侯爷的母亲抬进来的,老侯爷自己就是赫连家的独苗,老太太就把希望寄托在老侯爷身上。

没娶侯夫人之前,老侯爷确实跟他们胡闹了一阵,但也一直没让他们其中一人有孕,等侯夫人进门之后,就更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那会儿老侯爷还不是侯爷呢,侯夫人就是生来娇贵的国公府嫡女,要不是侯夫人就看上老侯爷那副样貌和身板儿,才不会嫁给老侯爷。

后来老侯爷跟侯夫人感情深厚,侯夫人还让他们一人有了一个子嗣,他们对侯夫人自然亲近,连带着孩子们也对侯夫人亲近。

吴嬷嬷一走,赫连泽就把楚含岫拽到板凳上,一副刑讯逼供的架势:“好你个含岫,从刚才到现在,都瞒着我们是吧。”

楚含岫摇摇脑袋:“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你也别惦记着了。”

“既然母亲他们不想我们知道,我才不惦记,就是……”赫连泽吧唧一下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觉得自己没用,不能为母亲父亲还有大哥分忧。”

楚含岫望着也这样觉得的其他几人,道:“其实不管是侯爷,还是老侯爷,夫人,就想你们如现在这般,没什么忧虑地吃吃喝喝到处玩呢。”

“这证明侯府日子很安生,京都很安生,大越……也很安生。”楚含岫说着,不由得想到上辈子,当定王作乱,于宫中大肆屠戮,天下大乱之时,没有了老侯爷庇佑,赫连曜又已逝去,仅剩侯夫人一人支撑的靖国侯府,能让他们在乱世里活下去吗?

楚含岫不知道。

赫连泽赫连静他们觉得他这句话前面两句说得很在理,后一句却有些大了。

大越不是一直这么安生?

楚含岫为了今天的事,忙活了三四天,又是捣鼓白磷又是想其中的关节,脑子都快钝了,从凳子上站起来道:“别因为刚才的事闷着了,离吃素斋还有一会儿,我们去后山玩玩怎么样?”

“我去净手那会儿看了一眼,后山有个瀑布,说不定我们还能抓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话说完,楚含岫才想起这里是寺庙,立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佛祖恕罪,我只是抓抓,不带进寺庙。”带回侯府,嘿嘿。

赫连泽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如此地道:“净手的时候你还能顺带瞅瞅后山,我都觉得后山有股味儿了。”

“别说你不去?”楚含岫瞅着他。

“去,怎么不去,玩儿我最在行了!”几个人一招呼,乌泱泱地往后山去。

——

暂且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挂在心上,楚含岫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中午吃完素斋,继续跟赫连泽他们去后山溜达。

下午吃完素斋,躺在床上一边听着大师们的诵经声,一边闭目养神。

当夜幕降临,植被繁茂的后山开始热闹起来,一群一群的萤火虫飞来飞去,佛殿里随处可见。

躺了快一个时辰的楚含岫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问夏兰:“泽少爷他们呢,没来找过我吧。”

“没呢,少爷你们又是在瀑布冲水,又是在山里跑来跑去的,泽少爷他们现在还歇着。”

“听泽少爷身边的福乐说,泽少爷睡得可熟了。”几兄弟里边体力最好的赫连泽都这样了,更别说赫连静赫连筝他们,下午从后山上下来的时候都是护卫扶着下来的。

嘿,已经醒过来,恢复了一些体力的楚含岫男人那该死的胜负欲冒出来了。

看了一眼外边的夜色,“那侯夫人呢,还在了悟大师那里听佛法吗?”

夏兰点头:“嗯,听银串儿姐姐说,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会回来。”

楚含岫从床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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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那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去了,给我把衣裳拿过来,咱们去后山。”

跟着他们跑了半程,就惨遭淘汰,在石头上坐了一下午的夏兰简直佩服死自己少爷了,都快把后山给犁翻了,这会儿还能跑。

他边拿衣裳边道:“少爷,这大晚上的你去哪里啊?”

楚含岫把一只从窗户误闯进来,停在床帐上的萤火虫抓在手里:“去看萤火虫啊,你看连寺里都这么多,它们的老巢不是更多,一年也就这时候有,一年不看就少一年。”

刚才还觉得自家少爷折腾的夏兰,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他道:“那小的也去。”

楚含岫:“走,带上平安。”

平安这个落云轩的苦力,不用白不用,自己用不着,但是腿脚还酸疼的夏兰用得着啊,遇到什么沟沟坎坎之类的,让平安抓着夏兰肩膀一提溜,事儿就解决了。

主仆三人一人一个灯笼,看守的护卫看见他们,拱了拱手:“含岫少爷,你们这是……”

楚含岫指了指后山:“我看后山萤火虫挺多的,去看一看。”

“那需要叫人跟着吗?”

“不用,我带着平安。”

护卫知道平安,今天在小院子那儿,连侯爷都说他轻功不错,足以应付后山的所有事。

护卫退到一边:“含岫少爷慢去。”

楚含岫笑了笑,带着夏兰和平安往后山去。

忽然,看着他们离去的护卫想起来,刚才侯爷也是去后山,那……和含岫少爷应该会遇到吧?

遇到不是正好,侯夫郎跟侯爷感情好,含岫少爷又是侯夫郎的弟弟,遇到还能说说话呢。

第33章

后山的路已经被楚含岫摸得透透的,很快,他就带着夏兰和平安用爬了最短的距离,到达半山腰。

虽然这里还不是他们的目的地,但此时林子里的萤火虫的数量夜非常可观。

四周的林子里,不仅有一种能飞,像小黄豆那么大,还有一种有一节拇指那么大,只能在地上或者草木上缓慢爬行。

一静一动的萤萤浅绿色光芒落在草上灌木上,随着他们走过草木的声音,或展开翅膀飞起来,或爬到其他地方去。

这些白日里不见踪影的小东西,在夜里像一颗颗小小的明珠,汇聚在一起后美得惊人。

走在楚含岫和平安中间的夏兰望着周围的萤火虫,情不自禁地感叹:“真好看。”

他惊喜地对楚含岫道:“咱们平阳也有萤火虫,但是没这么多。”

楚含岫跳过一条小溪流,回头道:“不止平阳,我觉得很多地方的萤火虫一定都没有这里多,慧音寺后山特别适合萤火虫繁殖。”

萤火虫喜欢生活在潮湿温暖,草木繁盛的地方,楚含岫今天跟赫连泽他们在这里逛的时候,发现这座后山跟旁边的几座山,在中间巧妙地形成了碗状的凹陷。

那里的植被不仅比其他地方茂盛,因为地势原因温度还比其他地方高一点,绝对是萤火虫最喜欢待的地方。

他对夏兰道:“待会儿我们去的地方,萤火虫比这还多。”

觉得眼前的萤火虫已经很漂亮的夏兰想象不到那会是什么场景,然而当他跟楚含岫还有平安,站在后山背面,刚好可以看到这个几座山形成的小盆地的时候,被眼前的盛景震撼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整个小盆地的草上,灌木上,高大的树上,歇满了一只只萤火虫。

数量太多,以至于它们就像在这些植物上盖了一层朦胧的,浅绿的萤光轻纱,而这匹巨大无比,如梦似幻的轻纱用最鬼斧神工的技艺,勾勒出下边植物大致的轮廓。

于是,萤萤浅绿的草地,萤萤浅绿的低矮的灌木丛,萤萤浅绿的树木,出现在这里。

而空中,飞着更多的萤火虫。

一千只,一万只,十万只,一百万只的萤火虫像一条条浅绿萤光的星河,在楚含岫,夏兰,平安眼前汇聚、分开,像这片土地的神明,在夜色里翩翩起舞。

这一刻,就连有所准备的楚含岫也微微失神,往近在眼前的数只萤火虫伸出手,萤火虫们也不怕人,落在他的手上,肩上,头发上……

“哇,”夏兰两只眼睛比萤火虫还要亮,“我也来试试我也来试试!”

他一站过去,原本安静落在楚含岫身上的萤火虫受到了一点惊吓,飞离几米远。

等他站定不动后,又围拢在两人身边……

离他们五十米左右的地方,赫连曜靠坐在肩辇上,望向已经带着夏兰,冲到下面萤火虫堆里,跑到哪儿就让萤火虫飞离,像被许多细小的明珠环绕的楚含岫。

站在他旁边,一条手臂空荡荡的僧人露出笑:“这事儿,侯爷你也做过,之前你成亲的时候我见过侯夫郎,倒是没瞧出这么能跑能跳。”

抬着赫连曜的几个健仆:“……”

第二次了,已经是第二次有人把含岫少爷认成侯夫郎了。

真是一次比一次尴尬。

而赫连曜望着在下边撒欢的楚含岫:“他是夫郎的弟弟,楚含岫。”

“!”僧人呆了一下,“竟然这般相似。”

是,如果白天的时候可以从眉形的不同,眼睛的形状,以及鼻子的细微之处分辨出他们两兄弟。

那在朦胧的萤火虫的光亮下,那两分不同就不那么明显了。

他们两兄弟,真的很像。

但是……

赫连曜望着下边的楚含岫,比谁都清楚,他的夫郎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楚含云是自傲的,行走都尊着规矩的,一切楚含岫做的事情,他都不会做。

忽然,赫连曜霍地意识到,刚才他想到的,全是楚含岫在京郊蹴鞠场上、自己高热时衣不解带照顾自己一整夜、在庄子上一个鬼点子接着一个鬼点子,让许久不曾开怀的母亲露出笑容,跟自己坐在一起打奇奇怪怪的扑克牌的楚含岫。

他居然,没有想到自己的夫郎楚含云。

赫连曜凌厉的凤眼里犹如昙花一现般出现半分几乎不会被人发觉的怔然。

他居然……

不,赫连曜薄唇紧抿,瞬间收回自己落在楚含岫身上的目光,对健仆和旁边的僧人道:“回佛殿。”

僧人道:“要叫上侯夫郎的弟弟吗?”

在远离尘嚣的慧音寺待久了,僧人对下边可着劲儿撒欢的楚含岫,生出几分对寺内那只经常飞到僧侣头上叽叽喳喳,可爱又讨喜的小白雀一样的亲近之情。

而且缺了一只手,不得不从军营回到京都,直到现在依然不能平息心内痛苦的他知道,曾经两柄重剑天下无双,让齐国和东来国不敢有异动,只需再给他数年,就可以让大越百年无忧的赫连曜比他更痛苦。

像他们这样深陷泥淖,只能任由痛苦一点一点蔓延全身的人,最抵挡不了的,是楚含岫这样仿佛犹如骄阳一般,随时随地都在挥洒阳光和雨露的人。

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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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活着。

有个这样的弟弟陪在身边,对赫连曜是好事。

刚刚才惊觉自己竟然……的赫连曜,一听见楚含岫的名字,犹如被针蛰了一下,声音不再如平时那般冷然,而是带着一些难以捉摸的思绪地道:“不用,他才刚来,让他在此多逗留一会,我们先走。”

然而楚含岫借着月光,发现了他们。

坐在肩辇上的赫连曜实在是太好认了,哪怕只有一个轮廓,他也确认了那儿的人就是赫连曜。

他挥挥手:“哥夫,你们也来这里玩吗?”

肩辇上的赫连曜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半握,他看向站在漫天萤火虫里,仿佛踏着这萤萤光亮,出现在他面前的楚含岫:“嗯,不过我们要回了,你才刚来,多玩一会。”

他这边说着话,楚含岫那边已经跟夏兰,平安往他站的地方来了。

楚含岫拍着衣袍上的草叶和树叶,道:“其实我们也打算走了,夜一深,草木上边的露水就重了,再在下边玩衣裳得湿了。”

要让他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纯观赏,楚含岫又觉得没什么意思,所以确实打算走了,就是没想到会发现赫连曜。

他脚程快,几下就到了离赫连曜四五米远的地方,“走吧哥夫。”

赫连曜过去二十四年的心境,从未有哪一刻跟现在相似,在夜色里纤细一团的他像带着熊熊火焰,一下子出现在他身旁,让自己的视觉,听觉,甚至连嗅觉,都开始捕捉他的存在。

因为他的出现,让赫连曜觉得自己刚才让人提前回佛殿的话,都带着欲盖弥彰。

赫连曜如同以往那般,冷然地应了一声,“嗯。”

有句话叫上山容易下山难,说的就是他们现在了,脚下的石头上生得有旱青苔,一沾上夜间的露水,滑溜得不行。

楚含岫赶紧让平安看顾着夏兰一点,自己提着灯笼放慢脚步。

忽然,楚含岫呦了一声,坐在肩辇上从出发起就不发一言的赫连曜手指蜷缩了一下,“发生了何事。”

楚含岫摆摆手,蹲在地上:“哥夫,我好像发现一根人参了。”

“人参?”夏兰还没见过生长在泥里的人参呢,凑过来看,只有一只手臂的空源弯腰看了一眼,声音带着笑意道:“施主,是一根有数十年参龄的人参呢,施主好运道。”

“是嘛?”楚含岫还挺喜欢这个意外之喜,人参这种即可补身,又能救命的药材,本来就在他的采购计划内,要不是这几日不是忙着装神棍,捣鼓羊皮谶语这事儿,恐怕他已经买了一些了。

现在在这里遇到一根,省了一笔银子。

楚含岫想到赫连曜还在这儿呢,道:“哥夫,要不你先回去,这么大的人参,全须全尾地挖出来得废不少时间呢。”

“嗯,”赫连曜没有回头,只是吩咐身边的青然,“你留下,给……岫弟搭把手。”

“是。”青然对含岫少爷印象极好,乐意跟含岫少爷相处,提着灯笼就往楚含岫那边走去。

而赫连曜,叫上空缘之后继续下山。

身后,楚含岫正在跟平安,青然,商量着怎么挖才好,也不知道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几个仆人被他逗得笑了一下,然后便是石头扔在一旁发出的声音。

赫连曜俊美削瘦的面容在夜色里半隐。

楚含岫是夫郎的弟弟,亦是自己的弟弟,纵使身体无恙,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继续放任下去,这样对楚含岫,对夫郎楚含云,都不是好事。

更别说自己现在是个废人,若是没有仆人伺候,连正常人的体面都不能维持……

就这般就好,是最好的局面。

“咳咳……”越来越凉的冷风里,赫连曜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第34章

回到寺庙了,已是出家人的空缘没有送赫连曜回佛殿,在前边的大殿就与赫连曜告别。

走在最前头的健仆伺候赫连曜多年,对空缘自是熟悉,望着空缘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从前,他和自家侯爷纵马驰骋,恣意潇洒的模样,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们刚转向留宿的佛殿那边,去听了悟大师讲解佛法的侯夫人和靖国侯,恰好从旁边走过来。

侯夫人望着他们:“出去了?”

赫连曜:“嗯,去了一趟后山。”

侯夫人一下子笑开:“小时候每次跟我来这里,你就跑去后山祸祸那些萤火虫,连了悟大师都说,因着你,后山的萤火虫胆子都变小了。”

赫连曜三五岁,被老侯爷塞了把小木剑的时候,就显露出非同一般的天赋,老侯爷便请了最好的武学师傅来教他。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从五六岁到他偷偷跑到军营之前,同龄人不敢做的事,他全做了,大人都有些怵的事,也没少沾手,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侯夫人生了个天不怕地不怕,还打不过的爷。

能稍稍管住他的,只有侯夫人。

所以侯夫人没少带他来慧音寺听了悟大师讲解佛法,不过每次听之前,或者听完之后,他都会一个人去后山。

了悟大师说后山的萤火虫因为他都会怕人了,绝非虚言。

那个年纪的他,正是走在路上都能飞跃到房顶上,掀起几片瓦片的年纪。

现在的性情,大部分是在军营里练就的,而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被他藏到了最深处,不会让人触碰到。

很快,几人就到了留宿的佛殿院门前,看守的护卫看到他们,连忙拱手行礼:“老侯爷,侯夫人,侯爷。”

护卫悄悄往赫连曜身后看了看,没看到楚含岫,心里有些嘀咕,怕大晚上他们在后山出事,低着头道:“侯爷,含岫少爷也去后山了,含岫少爷与您撞见了吗,要不要小的带几个人去后山看看。”

楚含岫这三个字,让赫连曜眸光动了动,古井无波地道:“遇到了,他在路上发现一根人参,我让青然留下帮着他们一起挖,应该无碍。”

侯夫人在旁边笑开:“哈哈哈哈,连在路上都能发现人参,他运气真是比你们都要好。”

“明天叫他拿给我瞧瞧。”

突然,侯夫人想到什么,笑着对老侯爷和赫连曜道:“忘记跟你们说了,今天玉书带着几个孩子跟我们一起烧香礼佛,顺便啊,也让子卿跟含岫见了见。”

“你们不在没瞧见,子卿那模样,绝对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含岫,临走时还回头看了含岫呢。”

跟在她身边伺候的金串儿道:“奴婢作证,夫人说的都是真真的。”

金串儿对楚含岫很有好感,觉得自家夫人牵的这条姻缘线非常不错。

表少爷是安国公府三房嫡子,徐夫郎的性子也宁静温柔,含岫少爷要是嫁过去,下半辈子尽是享福了。

老侯爷只见过楚含岫两三次,还都是人多的场合,只隐约有个外貌的印象。

倒是今天,楚含岫在赫连曜面前对答如流,让他觉得这小哥儿看起来娇娇弱弱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胆识。

而且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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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上的谶语,提前防范。

他点头:“少卿那孩子不错,不过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多接触接触,咱们开个头就好,别多过问。”

至于楚含岫出身低微,只是县令庶出哥儿的这个问题,老侯爷觉得没什么。

安国公府历来都不注重这些,不然当年他也不能娶到贵为国公府嫡女的妻子。

侯夫人白他一眼:“这是当然的,不仅要少卿喜欢,含岫也喜欢才好。”

坐在肩辇上的赫连曜就这么听着母亲提起楚含岫的姻缘,秦子卿是他表弟,但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两人性格的不同,他和秦子卿并未过多接触,只在走亲戚,或者过节时聚过。

毋庸置疑,秦子卿在京都年轻一辈里,都是拔尖的那一撮。

长相温文俊秀,才学好,如今在翰林院任职,日后若有造化,前途一片光明。

这样的他对大多数哥儿和女娘来说,是郎君的绝佳人选。

赫连曜就这么听着,直到进入佛殿,母亲和父亲回他们的住处休息,才让健仆抬自己回自己住的佛殿。

——

第二天,楚含岫睡得正香,脸上就有东西拂来拂去。

他翻身继续睡,还是没摆脱掉,一睁眼看着赫连泽那张脸和他手里拿的东西,“大早上你不睡,干嘛。”

“好你个楚含岫,昨晚我们都睡着了,你又去后山了,听嫡母说,不仅看了很好看的萤火虫,还挖了一根人参?”

嘿,一说起这事儿楚含岫就不困了,一把把他手里的穗子拿过来,挑着眉毛:“还好意思说,我我去玩之前可是问过夏兰你们醒没醒的,哪想到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睡得可沉了。”

“???”赫连泽看向夏兰,“你家少爷真问了。”

夏兰点头:“问了,还特意问了泽少爷您。”

楚含岫靠在枕头上,玩着那个穗子:“可惜哦,某人没力气,那我就只能带着夏兰和平安去了,我跟你说……”

楚含岫那爱玩爱闹,喜欢逗人的劲儿一下子上来了,把后山的萤火虫说得跟人间仙境一样,仿佛错过了就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说到挖人参的时候,更是连比带划。

这种样子的他,夏兰见多了,县衙后院儿的含清少爷,含茗少爷,含玉少爷,就被这套唬了好多次。

然后夏兰就看见赫连泽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自家少爷说到兴奋处的时候,他也跟着激动,激动之后就耷拉着眉眼,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拽着楚含岫去后山的架势。

“早知道我就不睡了!”

楚含岫把穗子塞他手里,被子把脑袋一蒙:“我再睡会儿。”

“哦,”赫连泽应了一声,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好你个楚含岫,我刚才来的时候想说什么来着?”

意识到自己被转移注意力的赫连泽把楚含岫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拉开:“快点起来吧你!”

被揪起来的楚含岫跟他们吃完早上的那顿素斋,走到下边停放马车的地方的时候,侯夫人突然对楚含岫招招手:“含岫昨晚挖到了人参?”

“对,慧音寺的一位师傅说有几十年的年份呢。”

“拿来我瞧瞧。”

楚含岫自然是没有二话的,让夏兰把刨得完完整整,一根须子都不少的人参拿来,献宝一样递到侯夫人面前。

侯夫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上百年的人参她的库房里都有几根。

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道:“刚才泽哥儿去叫你你的事儿我可听说了,你个猴儿,把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我可是他的嫡母,不能叫你欺负了他去,这样吧,摘几根人参须子给我,我送他两根,他也就不气你了。”

赫连泽满头雾水:“???”

他现在也没气楚含岫呐,那可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但是楚含岫哪里瞧不出来,侯夫人这是在逗他玩呢。

他心里道,果然逗人者,人恒逗之,乖乖地摘了几根人参须子给侯夫人:“夫人,这些够了不。”

品相挺好的一根人参,缺了几根须,就像秃头了一样。

侯夫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亲手把人参须子接过去,对金串儿道:“好好包起来,回去拿玉盒子装上,这可是含岫亲手挖的人参须子。”

大家伙可难得看鬼点子一堆的楚含岫吃瘪,赫连泽率先反应过来,义正言辞地道:“嫡母说得对,有几根参须子,我就不气你了。”然后利索地薅了几根。

赫连静,赫连筝也跟上来。

连赫连如也害羞地笑了笑,手却也一点不慢,摘了两根须子。

他们欢天喜地地上了马车,楚含岫望着自己手里光秃秃,跟个营养不良的萝卜根子似的人参,举到面前:“我昨晚挖的人参?”

“挖的萝卜吧?”

亲眼目睹一切的夏兰快要笑晕了。

侯府的下人和护卫开始套马车,等府上的主子坐上马车,鞭子在空中甩了个鞭花,温顺的马儿便迈开步子,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

望着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慧音寺,把“萝卜”塞给夏兰,让他放好的楚含岫半靠在马车榻上,静下心来琢磨着自己接下来要干的事儿。

一直在进行,但进展缓慢的为赫连曜疗伤的大业还在艰难推进中。

因为楚含云干的那事,他现在暂且不能通过楚含云那边接触到赫连曜了。

他也不知道楚含云要反省多久,要是反省个十天半月……

啊啊啊啊啊,想想现在都快大半个月了,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多月,楚含岫就觉得像有炭火落在脚背上一样。

恨不得给楚含云的出厂设置设定成小媚娃,一天缠着赫连曜来个三四次五六次——

等等,想法逐渐狂奔的楚含岫冒出个念头,正常男人能一天三四五六……次吗?

算了算了,楚含岫晃晃脑袋,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去,权当给自己脑袋放松放松了。

再说了,赫连曜现在身体虚弱,前几次行房,都是自己先那啥啥,再那啥啥,用脐橙的姿势勉强为之。

真来个三四五六次,那不是要人命嘛。

楚含岫在行房这件事上打个大红叉,继续想第二件事。

写有羊皮的谶语顺利地出现在老侯爷,侯夫人,还有赫连曜的面前了,他们也做了防备。

但是楚含岫对未来,还是抱着敬畏之心。

上辈子他是从末世穿越到这里的,除了有治愈异能,偶尔给自己和阿爹弟弟治个头疼脑热,他跟土生土长的大越人没区别。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能不能让未来改变,要是老侯爷还是像上辈子那样去世了呢?

为了最大程度地确保老侯爷没事,楚含岫打算最近还是要去庆涛楼那边盯着,同时注意一下老侯爷的行踪,没事最好,有事他也能尽快反应过来,有应对之策。

最后一件事,就是乱世里的安全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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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含岫想过要不要买更多的人手,组成护卫的小队,等自己处理好京都这边的事,带上他们去接阿爹和弟弟,直奔忻州。

可经历过末世和乱世的楚含岫又明白,当下的社会失去秩序,带着那些粮食,物品,牲口的他和阿爹还有弟弟,就像小儿抱金砖从闹市走过一样,只怕还没到忻州,那些人就会生出弑主的心思,把东西瓜分得一干二净。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为什么敢囤积无数东西。

因为他们有几代人培养的忠心的奴才和护卫,而且他们树大根深,与多方势力都有牵连,寻常的人不敢招惹他们。

想着想着,楚含岫想到自己租的宅院里的一家四口和两兄弟。

那几人各有牵绊,而且身后没什么人,倒是可以用……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楚含岫抱着用六种颜色的布料缝制的圆枕头,靠在榻上。

第35章

中午的时候,楚含岫回到了侯府。

平安刚推开存曦堂的院门,就看见被留下的钱么么翘着二郎腿,躺在楚含岫经常坐的,放在廊下的躺椅上。

旁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碟瓜子,一壶茶。

楚含岫眉头挑了一下,走过去拈起一颗瓜子:“钱么么瞧着,倒比我们都舒坦了。”

钱么么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咧了咧嘴角,一副又想端点架子,又有些害怕地站起来:“含岫少爷回来了啊。”

楚含岫点头,把那颗瓜子放回碟子:“嗯。”

只要他安安生生的,不给自己惹麻烦,这点小事楚含岫懒得上纲上线,道:“我大哥的院门还关着呢?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吗?”

事儿刚发生的时候,楚含岫还以为楚含云只是跟赫连曜置气,一两天就和以前一样出来蹦跶了。

没想到好几天都不见人影,连去慧音寺礼佛也没去,就知道事儿可能跟自己想的有出入。

钱么么眼睛飘忽:“侯夫郎自然是想出来就出来,不想出来就在院儿里待着,含岫少爷问这个做什么?”

“你可真是我大哥的好奴才。”

“你听听自己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现在我大哥那边还想早些把事儿完了呢,被关在院子里出不来,指不定怎么跳脚,你倒还一点都不紧张。”

钱么么浑身僵硬了一下,垂着脑袋,半晌后道:“侯夫郎和赵嬷嬷不让我们到处说……侯夫郎被侯爷禁了半个月的足,还有九天才能出来。”

楚含岫怔了怔,按照楚含云在侯夫人和赫连曜面前立的情真意切的人设,让他禁足半月,已经是不小的惩罚了。

楚含岫挥手让他下去,对夏兰道:“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外边逛逛。”

但是当楚含岫带着夏兰和平安准备出去的时候,被门房告知,“侯爷下令,最近一段时间府里的人尽量少外出,含岫少爷,请问您出府可是有什么急事?若是可以代办的,小的找人给您代办了。”

楚含岫一拍脑袋,都怪这几天脑子被塞的太满了,他忘了这件事了。

他们能去慧音寺礼佛,全靠赫连曜松了口,现在想必也是要的。

楚含岫问门房:“要是有非出府不可的事,是不是需要去问问青然?由侯爷定夺?”

门房点头:“是。”

楚含岫脚步一转,直奔蘅霄院。

刚到蘅霄院大门,楚含岫就闻到了一股苦涩的药味儿,浓烈得几乎要把整个蘅霄院都裹进去。

他问健仆:“侯爷怎么了,可是生病了?”

健仆直接把他带进去道:“邢大夫在给侯爷施针,含岫少爷来找侯爷可是有什么事。”

楚含岫跟在他后边,走进蘅霄院主屋:“我想出去一趟,但是门房说侯爷下了令,无故不得出府,所以来问问。”

也不知道施的是什么针,竟然没在屋内,而是在蘅霄院自带的小花园里。

远远地,楚含岫就看到宽松的黑色衣裳被扒拉到腰腹,露出整个上半身的赫连曜半靠在宽大的椅子上,腰上天钥穴旁边插着几根金针。

可能是为了方便施针,他的衣裳拉得太低了,连肚脐,以及肚脐下面两寸都暴露在空气中,让楚含岫一下子想起他躺在床上的模样。

额……

健仆带着他,站在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道:“侯爷,含岫少爷来了。”

原本静静躺着的赫连曜睁开眼睛,他的脸上,脖颈上,布满细密的汗,眼睫掀起时,像蝴蝶沾水的翅膀缓缓张开。

楚含岫走过去,先给他行礼,然后对着好几天没见的邢大夫拱手,“给哥夫请安,邢大夫,好久不见。”

前些时候邢大夫亲自去其他地方挖药了,等他回来,楚含岫又窝在存曦堂捣鼓羊皮谶语那件事,已经七八天没有去他那里看医书了。

邢大夫手里拿着一根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药材,点燃了在金针旁边绕着,“医书看了多少了?”

楚含岫摸了摸鼻子:“看了五六页……”

“哼,你这小子当初说什么想学医术,也就是一时脑热。”

楚含岫没拿自己有事忙来说事,没看就是没看,他笑着对邢大夫道:“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会在您那儿看会儿医术,到时候您别嫌我烦。”

然后对赫连曜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哥夫,我想出门一趟,不知是否可以。”

“出府做什么。”

“之前我想买些东西,带回平阳售卖,还在京都里租了一间院子,好久没去看了,想去看看。”

楚含岫说的是真话,他确实打算去院子看一眼。

至于多出来的时间嘛,就是去看看庆涛楼了,他准备把庆涛楼的平面图画出来,研究一下,万一有个什么事不会像苍蝇一样瞎晃悠。

怕他不答应,楚含岫道:“我带平安一起去,哥夫你不是说他武艺不错,有他在身边,应该无碍的。”

不知道是邢大夫刺入的金针让他忍着疼痛还是其他原因,赫连曜再度闭上眼睛,将脸侧到邢大夫那边:“嗯,去吧。”

望着这样的他,楚含岫问邢大夫:“邢大夫,您现在为哥夫施的针,效果如何?”

邢大夫道:“刺激侯爷的天钥穴,看看能否让其恢复些许。”

楚含岫看着赫连曜鬓角的细汗,摸了摸鼻子没有说其他。

赫连曜的两个穴位他都用异能探查清楚了,可以说,除了他作用特殊的异能,没有可能用其他手段治好。

可是赫连曜和邢大夫他们不知道啊。

楚含岫默默地在心里嘟囔,看来要尽快从其他地方想办法,不然赫连曜还得受不少罪。

楚含岫拜别赫连曜和邢大夫,跟蘅霄院的健仆往偏门那里走去。

看见蘅霄院的人,看门的门房二话不说放楚含岫出去。

大越迁都至此两百年,整座京都城历经几代帝王的修建,已经是一个区域划分得很明确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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