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通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呢,倒是齐慕憬先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你还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顾通一听还有活路,赶紧开始表忠心,也不管地上全都是锋利的碎片,连滚带爬的直接爬到了齐慕憬的桌角边,就差直接抱住皇上的大腿了,“皇上您尽管吩咐,顾通就是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也是在所不辞。”
“用不了那么严重。”齐慕憬冲着身边太监一扬下巴,那小太监立刻就去扶顾通,顾通倍感皇恩浩荡,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皇上换了一副无奈地语气,“朕也不是要怪你,只是这柳云葭实在是太坏事了,偏偏她还是齐慕殊的王妃,这形势你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刚刚还备受生命威胁,现在皇上这么一副有商有量的语气,顾通感动的不行,连忙点头,“是,是,草民懂皇上的为难。”
齐慕憬最知道怎么拿捏顾通这种人了,把语气放得更缓和了一点,“你能懂就最好了,不过好在,生死面前,这柳云葭和桂岑之间的关系也不算太牢固。”
这话顾通就有点听不明白了,毕竟刚刚他一直是趴在地上的,什么都没看见,但皇上也没怪他,他当初就是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够精明贪心但却又不足够聪明的人扶持的。
“桂岑手上的那个药方肯定有问题,所以才死活不肯公之于众,但朕今天一下他他便怂了,毕竟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他和柳云葭之间的那些关系都算不得什么。”
顾通还是有些听不明白,只得有点怂的开口问,“皇上的意思是那药方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地方吗?”
“哼。”皇上一声冷哼,“这么久以来都没办法根治,一见万愉就有了根治之法?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呀?哪有什么祖传的药方,那是蛇鼠草!”
齐慕憬完全是笃定的语气,但却把顾通给说懵了,“皇上您的意思是,闲王妃知道了蛇鼠草的事情?”
“何止是知道了,她怕是早就用上了!”说到这齐慕憬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这段时间一直以为把柳云葭拿捏在股掌之间,没想到却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今天这些事情一一爆发出来,他派人去监视白弈清却发现白弈清根本没回太医院,也没回家而是直奔东市而去,他倒是聪明,知道东市是现今弈宁城最危险的地方,也同时是最安全的地方,在哪里不好捉拿他,所以躲到了那里去。
也是白弈清这一躲,让齐慕憬恍然大悟,一下子全都想通了,为何柳云葭的病会是第一好的,为何皇后的病症分明跟柳云葭的如出一辙却越治越坏!
齐慕殊也在白弈清离开之后立刻找人去找万愉求证了,她是一早就感染了鼠疫,并在羁押司里也被带有蛇鼠草之毒的老鼠抓伤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柳云葭在见到了痊愈的万愉之后立刻就有了医治鼠疫的点子。
但是她不敢把蛇鼠草公之于众,毕竟这个毒玩意可是有嘴说不清的东西,所以才让桂岑编出了一个什么祖传的药方。
顾通还是有点听不懂皇上的话,但他也不敢多问了,只敢说,“那皇上,现在我应该做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那里应该囤了大量的蛇鼠草吧?”
顾通连忙点头,“没错,少说也有半个库房。”
“很好。”齐慕憬满意地点了点头,“得了桂岑的药方配比之后你就立刻复制然后派药。然后你再聚集一拨人去散布关于蛇鼠草是引起鼠疫的根源,病起处便是病止处,所以能根治鼠疫。而柳云葭之所以能够好的那么快,就是因为她长期接触蛇鼠草,而且熟悉柳云葭的人都知道她是个怪人,和动物之间的关系不一般,甚至会自言自语的跟他们说话。”
这次齐慕憬说的话虽然也是点到即止,但是这一次顾通听明白了,这是要把鼠疫根源的帽子再重新给柳云葭戴严实了。
“我这就去办!”顾通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但齐慕憬已经被弄怕了,还是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局,“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顾家的前途便都在你的手上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齐慕憬这话中暗涌浮动,顾通心中一惊,但现在早已没有退路了,只得坚定地回道,“还请皇上放心,顾通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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