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上虽说以大量蛇婆子辅以痊愈之人的鲜血可以激发药性,达到根治鼠疫的效用,但是只是说根据个人体质不同可能会起到效果,而且也并未明确蛇婆子的用量,这蛇婆子虽然是药,但是用多了是有毒的呀?这要用多少才能掐准这个剂量了?而且有很多的病人身体都很虚弱,根本就承受不住剧烈的药性,蛇婆子这种东西可能用了一点都受不住了呀!还有……”
“等一下!”白弈清这夺命连环问,问的柳云葭的脑袋一阵比一阵大,见他还没完赶紧先叫停,“你问的这些问题昨天晚上桂大夫都已经试验过了,他会告诉你要怎么做,我现在要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找到了其他根治鼠疫的方法。”
还有其他方案?白弈清微愣了一下立刻求知若渴地问,“什么方法?”
“阴阳调和。”柳云葭极其认真地开始编故事,“用蛇婆子辅以鲜血为引,是从正面治疗鼠疫,但若是我们反其道而行之呢?我也是从痊愈的万女官身上得到了启发,万女官的体质极阴,因此在患病过程中从未出现过高热的情况。肺鼠疫的病症是阳盛,而灼出内火高热,那若是有一种相似的药物与其药理相反,是阴极,便可阴阳调和缓解鼠疫高热的症状,一旦高热的症状缓解了,只剩下肺病不就好解决多了。”
柳云葭这一通说辞有理有据,甚至连一点医术都不懂的万愉结合自己刚刚跟柳云葭的单独谈话都好像听明白了一些。
白弈清更是听得清楚明白,暗自思忖了一下,一脸恍然地开口,“我知道有一种药,蛇……”白弈清说到这猛地反应过来,急忙收嘴,但是收得太狠了一点,狠狠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股鲜血味直冲脑门,也顿时清醒了过来,大着舌头急忙改口,“我似乎是知道有一种药能到达此种效果的,但是也不敢确定,不知道王妃是否有什么合适的药用?”
“有是有,但是这种药吧,是桂大夫的祖传秘术,不能轻易外传。”柳云葭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后默默地戳桂岑的胳膊,你的戏份来了,你要接住戏啊!
桂岑和柳云葭合作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立马就入戏了,“没错,刚刚王妃就是在与我商讨此事,我家祖传有一味药,便是调和阴阳之用,也正是我从医发家的根本,王妃希望我能将药方公之于众,造福于百姓,但我思索再三还是不能愧对祖先,但我也为鼠疫之事尽心良久,也实在是没办法看着百姓们挣扎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我想了一个对策,我可以出药,但是不能教出药方,不知白院判看这样可行?”
“这……”白弈清犹豫了,虽说按照王妃说的理论,蛇鼠草按理来说是可以达到效用的,但是蛇鼠草毕竟是一种毒药,用起来是有风险的,更重要的是这东西还是皇后娘娘的禁忌,他若是轻易示人,这日后皇后被这法子救好了也是要反过来问他的罪的,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所以还是桂岑这个祖传的秘方看起来比较靠谱。
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这太医院真不是个人待的地方!好好的当个大夫还要处处的受牵制,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见白弈清久久的不说话,桂岑立马追问给他施压,“怎么了白院判?难道是不行吗?我的孝义真的是两难全吗?”
大渝的立国根本和治国理念就是孝义二字,孝父母祖先,义家国亲朋,桂岑把这么沉重的两个字都搬出来了,白弈清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若是于我来说,当然是不反对的,毕竟是桂大夫祖传的秘方,自是要顺遂桂大夫的心意,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一个小小的院判实在是做不了主,还是需要请示了皇上的意思之后才能答复桂大夫。”
这白弈清虽然厌恶太医院,但是毕竟也混迹了很久,官场手段还是有一些的,拿出了皇帝来压人,桂岑瞬间就落入了被动,他瞥了一眼柳云葭,然后道,“也是,那便请白院判先去请示一下皇上,想必皇上开明也不会为难于我。”
“应当如是。”白弈清脸上的笑多多少少有些苦,皇帝开明当真是大渝最大的假象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柳云葭适时地出来打圆场,“能找到根治鼠疫的思路已经是巨大的收获了,这疫情已经闹了快两个月了,死伤无数,损失惨重,而且将近年关,又赶上了三年一度的朝圣,不出意外的话,过些日子各国的使臣就要进京来庆祝了,若是因为鼠疫的事情而让朝圣会受到影响,那真是有损我大渝的国威,我想皇帝陛下应当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他该比任何人都希望这鼠疫早些结束。”
柳云葭这话就是在提醒白弈清的,他醉心于医术,很少去管一些其他的事情,大约很不了解朝堂上其他的局势。
果然听了柳云葭的话白弈清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甚至连底气都足了一些,立刻对着柳云葭行了一礼,“王妃娘娘所言甚是,没有什么比我大渝国泰民安,扬名四海更重要的事情了,我这就回宫去请示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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