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葭边说边掏自己准备好的道具,但是说到一半却顿住了,他看到白弈清身后还站了一排人,其中还有一个柳云葭的老熟人,万愉。
万愉竟然安然无恙的站在她面前!
柳云葭顿时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回去,迟疑地开口问,“这些是?”
白弈清见柳云葭掏了一本书出来都准备伸手去接了,但柳云葭临时一个大拐弯,让他接了个寂寞,只好先跟柳云葭解释,“得知王妃以血为引的时候,我猜想大约是鼠疫痊愈之人的鲜血才管用,所以就把这些日子皇宫里得了鼠疫又好起来的人都带出来了,不多,也就这五个。”
痊愈这两个字重击着柳云葭的大脑,她惊喜地差点没直接跳起来,“我能看看他们的脉象吗?”
白弈清见柳云葭这惊喜地有些过分的表情,一时也有些懵,“当然可以,王妃您随便看。”
白弈清话音刚落,柳云葭已经窜到了万愉的面前了,万愉被柳云葭这激动地样子弄得有点害怕,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才想起来行礼,但却被柳云葭一把拽起来了,直接搭上了她的脉搏。
脉搏强劲有力,平滑顺畅,果然是健康的脉象!
要知道,万愉本来就得了鼠疫,而且还中了蛇鼠草的毒!柳云葭当时以为万愉必死无疑,虽然觉得很遗憾,但是这是天灾人祸当前,柳云葭也是无能为力,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万愉能安然无恙,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万愉她就是鼠疫的根治之法!
再三确认了万愉的脉象没有问题之后,柳云葭激动地差点没直接落下泪来!
那日被冤枉犯了僭越之罪,被关进羁押司,万愉都没见柳云葭这么激动过,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皱着眉头给白弈清使眼色!
白弈清也是很懵,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王妃娘娘,万愉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可能知道怎么根治鼠疫了!桂岑!阿砚快派人把桂岑找来!”柳云葭的惊喜之情溢于言表,阿砚愣了一下之后应声跑了出去,而白弈清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也差点没原地跳起来,“当真?如何根治?王妃您发现了什么?”
柳云葭实在是太高兴了,听白弈清问就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或许蛇……”但柳云葭还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把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结果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疼得她瞬间捂嘴。
蛇鼠草之毒是秘密,虽然不知道在皇后也“身染”鼠疫之后,白弈清对此事是否知情,但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包括中过毒的万愉本人。
而这蛇鼠草的毒性又与鼠疫的症状异常相似,很难掰扯得清,若是这种毒药的名字从柳云葭的口中说出来,一定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的,那她这些日子累死累活搭进去半条命建立起来的名声一定会毁于一旦的。
柳云葭捂着嘴巴迅速地琢磨了一圈,然后在一双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中淡定地改口,“或许蛇婆子对这病情能管用。”
为了增添自己说法的可信度,柳云葭还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道具递给白弈清,“湘姑姑在替我那本关于蛊虫的古籍的时候顺手替我把一些旧的医术都整理出来了,我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翻看,也是在前两天才发现了这本记载了用蛇婆子治疗疫症的书,白院判您看看。”
趁着白弈清翻看书籍,柳云葭侧过身子在万愉看不到的角落拼命地给慕容殊使眼色。
虽然柳云葭和齐慕殊的相处向来都是跟火星撞地球那般易燃易爆炸,但是最了解对方的一般都是朋友就是敌人,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也算是培养出来了。
齐慕殊瞬间会意,但他却很不配合地挑了一下眉,“凭什么要帮你。”
柳云葭垂下眉眼摆出一个软软的哀求表情,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咪,又怂又可爱,齐慕殊没忍住,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举起手遮住了自己这不受控制从“面具”后溢出来的表情,轻声地咳了一下。
白弈清本来在认真地阅读古籍,听到了齐慕殊的声音顿时如临大敌,立刻恭敬地询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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