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齐慕殊要是真把人门给砸了,他本是个疯子,人家跟他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但肯定会迁怒把他带过来的自己的!
顾惜阙也知道拦齐慕殊肯定是拦不住了,只得求救的看向柳云葭。
柳云葭一脸地我也没办法,你看她长得像能拦得住齐慕殊的样子?
而且真细想起来齐慕殊砸门,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顾惜阙都吃了这么多次闭门羹了,足以可见苏寂绝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直接把门给砸了,稳准狠,肯定能进去!而且这锅肯定是齐慕殊的背的,退一万步讲那也是顾惜阙背,反正这脏水泼不到她身上,能进去就行呗。
顾惜阙只觉得头大,冷然地瞥了一眼齐慕殊,眼见赵晋的刀就要砍到门上了,顾惜阙一个转身,手上的折扇飞出,准确地击中赵晋握刀的那只手。
赵晋被打得一声哀嚎,直接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而那把折扇已经又回到了顾惜阙的手上。
柳云葭暗叹,这一下帅呀,怪不得顾惜阙大冬天的拿着折扇,原来是武器呀。
齐慕殊微一垂眸就看到柳云葭那看着顾惜阙冒着星星的小眼神,又瞥到她身上那件顾惜阙给的衣服,心底顿时生出一股莫名地怒火来,一松手直接把柳云葭放地上了。
“啊呜!”柳云葭的腿被摧残的太狠了,直到现在都没缓过来,这么冷不防地一落地,只觉得是踩到了针板上一样,麻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根本站不住,直接倒到了齐慕殊身上。
可刚刚还非得抱着她不可得齐慕殊这会却一反常态,双手背在身后,连扶都不扶一下,只是不悦地盯着顾惜阙,“顾公子这是何意?是要与本王作对。”
一旁被无视的柳云葭真的是一头问号,外面对齐慕殊的评价真的是没有一句是错的,真的是祖师级的喜怒无常啊!
但她是真的是站不住,虽然是十万个嫌弃,但还是得很没面子的扶着他,可为了保留最后的尊严和倔强,她只用两根指节抵在他硬邦邦的胳膊上。
对于齐慕殊的质问,顾惜阙也是一肚子的怒火,但又不能直接发作,只能重重地敲击着折扇抒发不满。
回话时也不垂首了,站的笔直的,声音也沾上了几分冷寒,“毕竟是顾某带着王爷王妃前来拜访的,若真把事情闹大,往后顾某怕是不好做人,所以还请王爷稍安勿躁,这门顾某定是会敲开,让王爷您进去的。”
说完,顾惜阙也完全不顾礼数了,直接转身像门口走去。
赵晋被打那一下,到现在持刀的手还在抖,看到顾惜阙走过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齐慕殊,见他没什么反应就默默让开了。
柳云葭也通过不断地小碎步跺脚终于缓和了一点,虽然还是很麻但是勉强已经能独自站立了,她立刻从齐慕殊身边弹开,横移了几大步,完全地跟他拉开距离才站定。
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柳云葭那螃蟹一样的幼稚动作,又好气又好笑。
顾惜阙亲自扣响了大门,里面的人大概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怕齐慕殊发疯,说话都少了几分硬气,“顾公子,我们太子说了鼠疫期间绝不见客的,我们只不过是下人,听命行事罢了。”
顾惜阙沉声道,“那你就同你们太子说,顾某是来同他谈生意的,顾某知道太子殿下虽然身在大渝但是心系故国,顾某听闻南国近来遭了百年一遇的冻灾,百姓缺衣少食,兴许,顾某能帮得上忙。”
听了顾惜阙的话柳云葭顿时猛拧眉头,敢情他手上是有苏寂的把柄的!
那他宁愿吃这么多次闭门羹都不拿出来用!真是无奸不商啊,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今天要不是齐慕殊这么一闹,他恐怕还攥着呢!
果然,顾惜阙一亮出筹码,这后廷苑的大门很快就打开了,南国的小厮满脸堆笑的迎出来,“顾公子,王爷王妃,我家太子请你们去正厅上座。”
终于能进去了,柳云葭却兴趣缺缺慢吞吞地跟在后面,看看齐慕殊又看看顾惜阙,长得好看又怎么样?一个个的全都是心机boy!
她以后绝对不能找这样的,一定要找那种单纯无害的。
这后廷苑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大渝立国以来这里一直都荒废着,偶尔充当一下冷宫的绝色。
当时苏寂来的时候,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也懒得费心思安顿他,于是就把他们一行人草草地给塞进这里了。
苏寂来大渝水土不服,身体一直都不太好,所以这么多年来后廷苑也一直是大门紧闭,地处偏僻又没什么客人前来,门口很是萧条。
但刚一进门,却是把柳云葭给惊到了,里面跟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前院之中假山流水,布局精致,各色应季的花草长得繁盛,一副生机盎然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严冬。
进了大厅,迎面便是一阵冷香,柳云葭还以为是什么名贵的熏香,落座后才发现,案几上的瓷瓶里全都插着腊梅,暗香幽幽飘来,别有一番风雅。
柳云葭正在感叹这个苏寂品位真的是不一般的时候,只听一阵虚弱地咳嗽声从侧门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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