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暖,还是裴云之其实对那些事还有些在意。
该在意的。
夜间洗漱后,两人本该是如前些日子一般各占一侧盖两床锦被。
裴云之却在来时,见林落伸出手臂,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
林落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用力。
带着裴云之转了个身倒在床榻上。
数不尽的青丝自林落耳后绕过颈弯顺着撑在榻上的手臂垂在裴云之耳边。
居高临下的眼,是在烛火阴影中也透亮清澈的明池。
不知是清淡的皂香还是白日里屋内香炉中余味未褪萦绕在鼻尖,引人脑中昏沉。
险些要溺水了。
而当林落抬起一只手,屈着指,一点点一寸寸自那线条流畅的颌骨刮至唇下,捏起裴云之的下颌扬起几寸,俯身小小亲了一口时。
他,心甘情愿被池水没顶。
纬帐中交叠的人影起伏,细碎水声在室中弥漫。
不是林落头一回主动。
但没有了哄人的话,没有了算计,就算有也没关系。
久别重逢后努力维持的理智在此刻溃散。
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
在林落的手臂因无力圈揽而垂下床榻之时,下一秒,被拉到裴云之的唇边,轻吻着指尖。
还似有依赖地轻蹭了下。
林落迷蒙间见裴云之的唇动了动。
在说什么?
听不见,但口形似乎是——
请带上我。
*
第二日林落是被一道破门声吵醒的。
伴随着侍从的声音。
“哎!州牧大人,你不能进去……”
司寇淙恍若未闻,只一脚踹开了门。
“裴云之,你口口的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
林落眼还没睁开就感觉到了一双手覆在了他的耳边,遮盖了那如惊雷般的暴怒声嗓。
随后一道寒霜般的声音响起。
“出去!”
声音很轻,但显然带了不虞。
司寇淙却并没有如裴云之所愿。
趁着裴云之双手覆在林落耳上并没时间理会他,他似才发觉还有个人,讶异看向那身上只穿着散乱中衣的人。
眸光毫不客气地看了又看。
从平坦的胸膛到遍布暧昧红痕的细嫩脖颈,再到那熟悉的面容。
冷着脸,裴云之为林落系好中衣的系带,才抬眼又看司寇淙。
“男子之间虽无大防,但,转开你的眼睛。”
也是才从怒气冲冲后的愣神中回过神来,司寇淙并非是来挑衅裴云之的。
便转开了眼。
“你……他……”
瞪着眼左瞄右看支吾半晌,司寇淙才问出声来:“他、他就是你找到的夫人?他……是男人?”
分明就是那夜在邺水见到的女郎,分明就是在温匡寿生辰宴上见过的裴少夫人。
可那敞开的领口下,是平坦的。
纵使女郎形象再如何牢固心间,但林落并未慌乱的神色与那虽是莹白但紧实的甚至有些隐约弧度的薄薄肌肉……
是男人。
真的是男人。
“嗯,从前因种种缘由并未据实相告,日后我们会再成亲一回,届时会送去请帖。”裴云之也应下了。
虽然裴云之先前让他寻人之时也说过,男子也需得留意,但他只当是林落或许会女扮男装,从未将林落往是男子的事上想。
没想到裴云之这两年乃至昨夜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是为一个男人,司寇淙几乎气笑了。
他不免咬了咬牙,也不顾别它:“裴云之,你脑子是不是被猪啃了,口口的怎么为了个男人不要命了?”
为心爱女子舍弃一切的人司寇淙见过,这为男子……
真还是头一回见。
虽说都是为一个人痴狂,但世间终究不齿好龙阳一事。
“……此事不容你置喙,你若是来此无事,便回琼州去,往后也不必来寻我。”
“哎!不是,你,唉……”司寇淙气归气,倒也并不是那意思。
只是见裴云之语气更冷,他也暗恼自己被迷了心窍,甘心为裴云之做这么多事儿,到头来还被人冷面相待。
但……算了。
裴云之冷归冷,却也帮过他不少,即便是他为裴云之做事儿,也未短缺过半分好处。
甚至只多不少。
于是司寇淙啧了声,告饶:“我多嘴我多嘴,今天找你是有事,我和你说,你走第二日……”
司寇淙的声音比方才小了许多,裴云之便松开了捂着林落双耳的手。
顺手理了理林落散乱的鬓发,而后起身,淡漠地看着司寇淙,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把屏风扶起来,我们出去说。”
屋中屏风倒在地上,上面的玉石都磕裂了。
司寇淙又啧了声才扶起来,而后继续:
“明明正在和温匡寿商议更改官制一事,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消失,温匡寿发了好大的脾气。”
“纵使你为他打压了世族门阀又如何,上位者本就生性多疑,在他看来,你只有狼子野心,甚至藐视皇权。”
裴云之的阻止还是抵不过司寇淙嘴快,回眸迅速看了眼还有些迷迷瞪瞪的林落,他再转眸睨了司寇淙一眼。
“……小声些,去书房说。”
*
并不知道司寇淙来和裴云之说了什么,林落只在清晨的迷迷糊糊中知晓裴云之似乎是因为公务未完便离开建业,惹恼了圣上。
现下要去建业请罪。
看着人在告知他一声要离开后便要和司寇淙立刻启程,临走前,林落很疑惑:“你不带上我吗?”
明明是那么害怕他逃离,却又不将他带到身边。
昨夜的缠绵……
林落觉得既然决定留在裴云之身边,当然要多多享受。
余下相处的日子虽不确定具体还有多久,但毋庸置疑的是过一天,少一天。
裴云之却只握了握他的手:“落落,你先在这里住下,再等等。”
太危险了。
裴太尉的身边,并不是安全的地方。
但此事不能告诉林落。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非是不能信任林落。
而是害怕其忧心。
林落会为他生出一丝丝担心的吧。
他却脸这一丝丝都不想林落烦忧。
裴云之走后,并非是林落一人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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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被温匡寿派来洛阳的齐羽玉领兵也来在此落宿了,是前些时跟随着他们的徐清凌去接的。
“清凌,你说奇怪不奇怪,明明圣上是要我来洛阳监视裴氏,云之却没有不虞,反而还让我去他府中住下,还说什么等他回来就请我们喝喜酒……他不是在找跑了的少夫人吗?”
“已经找到了。”徐清凌也是现下才见到齐羽玉,便没来得及将已经找到林落的事及时告知。
想了想,他又道:“不过……有件事你可能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徐清凌的声音有些迟疑。是不知道该如何与齐羽玉将此事说明白。
“准备什么?”齐羽玉不解:“你何时说话喜欢这般吞吞吐吐了?”
“就是……”
二人说话间,已经迈步进了府中园内。
凉亭中,林落一早听裴云之说了承袭了爵位的齐羽玉会来洛阳,顺道护他周全。
没想到两年前他央着裴云之没将自己是男子一事告知,如今他们还是要知晓。
虽然两人并不熟,但林落想了想,觉着这次借机见见也无妨。
恰好他有事要和齐羽玉说。
只是刚见那齐羽玉和徐清凌迈步进来。
看见林落,齐羽玉惊讶这个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宁公子,你怎么在此处?”
他对林落的记忆颇深,毕竟能和林氏女郎容貌一模一样的男子也是少见。
“我……”
林落张了张嘴准备解释,旋即却被齐羽玉打断。
“难不成云之也是让你来喝喜酒的?”
“不是……”
林落摇了摇头,解释的话还没酝酿出来,又被一旁实在看不过去的徐清凌截去话声。
“羽玉,你要喝的就是他和云之的喜酒。”
这徐清凌也是话说不清楚,惹齐羽玉闻言大惊。
“他……他?!完了,裴云之真的是疯了,夫人跑了,就找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来成亲。”
本不该是想到这一茬的,奈何这两年来裴云之找人的那偏执样子太过让人记忆犹新了。
便是连找个男人来成亲这种事做出来……他也只是惊讶,而不是奇怪。
“你胡说什么呢。”没料到齐羽玉会这般想,徐清凌扶额:“他就是林落,裴少夫人,不过不是女郎,而是个男子。”
其实徐清凌刚知晓这个消息时也十分震惊。
成亲之前不告诉他们,成亲之后也不告诉,找了两年也不没和他们明说林落是男子。
徐清凌就知道,这裴云之,锯了嘴的闷葫芦,什么话都不说。
若不是那日在裴云之找到林落之后仍旧让其穿着男衫,他问了一嘴,要不然还一直不知晓。
难怪在东郡时,他还纳闷为何林氏的女郎怎么盯上了好龙阳的裴氏庶子。
也难怪……
“啊……”
一时被这个巨大消息炸昏了头,齐羽玉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旁眨眨眼不说话的林落。
没反驳,还对他笑了笑,是默认。
“不是,裴云之喜欢男人啊……伯父伯母还有裴郎主知晓此事吗?”呆呆的,齐羽玉只问出了这一句。
“昨日云之就将此事告知伯父伯母了,他们生了好大的气。”徐清凌想了想:“不过裴郎主知不知晓……我不知道。”
齐羽玉若有所思:“方才下船时在岸边看到了云之,他瞧着没什么事,伯父伯母如今怕也是管不着他了,不过要是裴郎主知道了,可就不一定了。”
“可别又像两年前那样被裴郎主打了个半死,他发着高烧还去北地不眠不休,本来身体就有点熬坏了,以至于回来后险些中毒死了……也不知道他现下身体养好没,这回裴郎主的责罚恐怕只会重不会轻。”
齐羽玉只是无心的将认识以来唯一一回见裴云之被裴少辞责罚如此严重之事用来揣测裴少辞若是知晓裴云之与男子成亲一事后的惩罚,他唏嘘着,却不料一旁静静听着的林落,却霎时白了脸色。
“宁……林落,你怎么了?”
徐清凌注意到了林落的变化。
“……”
林落抿着唇,没说话。
……祠堂,祖父,两年前。
很熟悉的字眼,林落似乎昨日才在裴父裴母口中听过。
默了一会儿,林落才问:“两年前裴云之差点……死了?”
“你不知道?那时不知他是犯了什么错,无端端地让裴郎主罚跪了好多日,大雪里祠堂前,身上还有家法打的伤,他那时正带兵去北地,路上便高热不退,要不是因为这事,回来后有人给他下毒,也不至于昏迷了十日性命垂危,差点没救过来……”
被请家法是……为了他?
是为了他吗?
林落其实不太能相信。
但,又不得不信。
那些话明明他都不在意,他不明白裴云之为什么要实现。
抿着唇,林落想起昨夜在裴云之身上看见那些新添的伤。
分明会很痛,但他问起,那人什么也不说。
穿衣时背后淡淡的疤痕,两年还未彻底消除,足以可见当时是被打得多狠。
……林落沉默着,齐羽玉也接受了裴云之喜欢的竟是个男子的消息。
虽然仍旧难以接受。
不过……
齐羽玉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林落,看一眼林落,又看一眼徐清凌,再看一眼林落。
那凝脂般的脸颊在日光下流转着华光,容貌是男或女都足够惊艳,尤其是一双眼看来,就算不喜也让人心池荡漾三分。
实在不怪裴云之会为之倾倒。
他终是叹口气。
“真的是,喜欢男子也不早些和我们说,我们又不会说什么,难不成是看我总说那庶子坏话,以为我歧视好龙阳的人?”
齐羽玉小声嘟囔着,而后清了清嗓子:
“罢了罢了,宁……林落,既然云之在与你成亲后就为你把埋在桂子林的酒都挖出来了,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你,他往后定不会再娶旁人了,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再辜负他了!”
到底是做了侯爷的人,这两年又领了军队。
向林落瞪去一眼,是认真的警告。
但林落却并不在意。
只有些不解地问:“为何说他不会再娶旁人?那酒……有什么特别的吗?”
说起桂子林的酒,林落倒记得。
就是裴云之婚假之时带他去城外赏桂的那处,也就是那回险些在他们二人面前露了身份。
“云之没和你说过吗?”徐清凌皱了皱眉:“那是裴云之生时他祖母为其埋下的。”
那时裴老夫人大限将至,对于这个千盼万盼的孙儿自知不能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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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便为他留下了三坛亲手埋下的酒。
盼是裴云之成亲之时再挖出来。
按照世间的说法,该叫——
女儿红。
“不过此酒许是被伯父伯母忘了吧,毕竟你们成婚那日谁都没提及。”
那酒,是属于裴云之这个人仅有的东西。
不是裴长公子的。
所以在赐婚后,没人记起要将这酒挖出来。
唯有裴云之记得,为林落挖了出来。
徐清凌和齐羽玉是恰好撞上了,瞧见了酒封上的字迹。
明明是一件似乎并不重要的事,林落并不会因为齐羽玉的威胁而惶恐。
但林落却莫名有些心慌。
一件件一桩桩,裴云之所做的事太多了。
为什么?
林落想不明白。
重逢时他问过裴云之,为什么会心悦他。
裴云之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说在发觉他是男子时就心悦他了。
是因为皮相?还是因为别它?
他至今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裴云之是真心的。
可这真心太多太多了。
多到他有些不理解,多到他更加愧疚。
思绪纷杂,是一直坚定的心在动摇。
是想要补偿,也是之前一直隐匿在阴暗角落里的爱与欲在肆意生长,如密密麻麻的蚁侵蚀着占据他的心。
也许,可以一直留在裴云之身边。
也许,即便不用神交,也可以心合。
他甘之如饴妥协。
*
一时间胡思乱想了太多的东西,林落直到晚间才想起来,他去迎接齐羽玉是为了让其护送他去东郡祭拜阿娘。
他若是独自前去,可别让裴云之以为他又跑了。
“东郡?现在东郡不安全,最好别去了。”
彼时三人跪坐食案前用着晚膳,齐羽玉闻言摇头。
徐清凌也附和:“是啊,虽一月前慎王在南坪坡伏诛后林宗柏和李素芸也都随之斩首,但因着圣上还未定林氏的罪,现下东郡还是林氏的地盘,是林元烨在做主,啧,这人先前看着游手好闲的,如今守着东郡倒还像副样子,就是总觉着不太对,你还是不要去较好。”
听到这个消息时,林落并没有什么波动。
毕竟林宗柏和李素芸于他而言和见过几面的陌生人没什么不同。
他只道:“只是着手去祭拜阿娘,前年我阿娘的忌辰我便没去,今年我无论如何也得前去,为阿娘扫扫碑前雪墓上落叶。”
很平淡的声音,并不是商议,而是叙述。
瞧着是拦不住了,齐羽玉撂下玉著:“好吧,但这事你要问过云之一下吧,看他同不同意。”
“裴云之只说过要你们护好我的安危,我可以答应留在他身边,但我的行踪不该由他决定。”
已经用至七分饱,林落也停著。抬眼看齐羽玉,他嗓音莫名有些冷。
看吧,这就是他不想被权势裹挟的原因之一。
裴云之都说过只需要护着他安全,并未限制他不能离开此处。
但他们理所当然的觉得需要将此事请示裴云之。
不是不能告知,但他的行踪不需要另一个人的首肯。
且不说并不会碰上林元烨,就算碰上了,林元烨会对他做什么吗?
应该不会的。
那么良善的一个人。
恍惚间有一瞬在林落眉眼间看到了和裴云之相似的神色,齐羽玉仔细回想了一下,裴云之好像确实说过,只需要保护他就行。
“好吧。”
小侯爷还是乖乖应声了。
*
齐羽玉并未随着林落前去东郡,毕竟他是来监管洛阳的。
随行之人便只有徐清凌和一些侍卫。
自打徐清凌知晓林落其实是男子后便有些怪。
尤其是拿着林落的游记,看了看,有些古怪地问:“这游记是你写的?”
茑这个名字太明显了。
“嗯。”林落点点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总觉着这像云之写的。”
“你可知云之小时候也酷爱写游记,什么山川林木,什么水灾药方,写了一大堆。”
这事还是徐清凌幼时洛阳听学的时候去裴云之房中叫他出门夜猎瞧见的。
那时裴云之在案前写着,徐清凌不让侍从通报,踮着脚悄悄走到裴云之身后看了半晌。
“……”林落蓦然抬眼。
徐清凌还在说:“你可知他明明身为世族子,为何要去姜国把那什么分科取士的东西带回大景?”
回想起他之前在裴云之的府邸看过的那卷游记,林落略显迟疑:“是因为他幼时在一户农家遇见一个孩童……他想要让有志有才之人不因不识字、没有家世而埋没?”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徐清凌惊奇。
本来是想等林落摇头他再解释的,没成想林落竟知道此事。
“裴云之不想做官了吗?”林落没回答,只忽然问。
如果那卷游记是裴云之写的……裴云之也为如今士族门阀垄断着学识一事心感不公吧,也厌倦因豢养私兵权势滔天便草菅人命的事吧。
也……向往他求学途中每一次见到的山川景色吧。
所以,他们其实也有很多心意相投的地方吗?
那被裴云之放在屋舍书架中的许多竹卷,那幼时所写的游记……都是证据。
林落呼吸莫名急促几分。
那裴云之先前所说的等一等……
是指要等他辞官吗?
“不可能。”徐清凌有点犹豫,但还是否定了林落。
他并不觉着裴云之费尽心思当上太尉是为了辞官。
此举……只不过是因为皇命难违为天子做事而已,顺带借着打压世族让裴氏也削弱几分,让天子对其也少几分疑心罢了。
辞官之事林落先前没问过裴云之,因为他原也是这般想裴云之的。
不过他现下已然不在意这些了。
不论裴云之是否辞官,他们都来日方长。
*
抵达东郡时,除了林落身边的七个做了乔装的侍卫,便再无旁人了。
徐清凌半路听闻河郡王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在林落的劝说下离开了。
而后林落瞧着身边二十人的小队,实觉麻烦。
便在徐清凌走后又遣走了十三个回去报信,不然这般去东郡,太显眼了。
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事,是因为东郡小城内人心惶惶门户紧闭,所过村庄也都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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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
田中稀稀拉拉长着些许草植,偶见一两个老妪在田中侍弄。
还是一年前那般。
甚至更为荒废。
蹙着眉去山上祭拜了李茹,下山时,林落只见路边散落着一只布鞋,而本在此处的老妪不见踪影,唯有泥土上两道车轮印记。
林落一时心慌,连忙顺着车轮印记来到了不远处的村庄中。
本是以为此处村中遭遇了什么不测,但他到时,只见一个女子在许多老人小孩间,给躺在木板车里那个眼熟的老妪喂着药。
那女子身边带着两个侍从,是难得一见的青壮年。
林落有些奇怪,便上前走了几步。
靠近了,恰与喂完药转身放碗的女子四目相对。
“阿……姊?”林青窈的声音一出来,林落眨了眨眼。
不知是该应还是不该。
看着林落眼中的纠结,林青窈已经把他认出来了。
从前便能认出来,现下又有何难呢?
“阿姊,你没死?”林青窈动了动唇,似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这般问。
当然,她并不是盼着林落死。
只是自两年前便再没听到过林落的消息,阿父派人去洛阳,才知是林落失踪了。
对于这个结果并不算意外。
派去的侍从探子都死了,林落会是简单的失踪吗?
彼时正值三王之乱,朝堂之上无人做主,林氏便并未追究此事。
待后来想追究了,雍王登基,他们也无可奈何。
“没死。”和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重逢,林落对其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青窈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方都很平静的话,似只是几日未见一般。
看着林青窈会出现在此处为人送药施粥,林落有点意外。
她从前似乎并不是这般心善的人。
但如今一身素衣,连胭脂水粉都未敷,发间更是只有一支银簪子挽了半截,余下半截用布条束在腰后,还挽起了广袖,便于喂药。
随着林落的话垂眼看了看自己已然被尘土染黑几块的鞋面,林青窈抿了抿唇,不太想说。
思索了下,她再抬起眼来,浅浅笑了笑:“阿姊应该也知晓东郡近来乱得很,田地因着缺人手荒废了许多,我不过是看这些人可怜,在府中又无事可做,便偶尔出来送些药材。”
林青窈说得似乎很轻松,但见那些人对她并不惶恐反而熟稔的样子。
想来并不是偶尔来。
将还没做完的事都交给了侍从,林青窈拉着林落在村口树下的石块上坐下来聊了聊。
其实没什么好聊的,林青窈的情绪很平静,似乎林宗柏和李素芸的入狱并未影响到她。
林落也没问。
交谈间,林青窈问:“阿姊,从裴氏离开后,你都是以什么为生的?”
林青窈并非是想冒犯,而是带着些许请教的意味。
云苍山上的事不能随意外传,林落便含糊道:“为人抄书,而后写些游记,书肆店家看上了,便给我钱财,也有分成。”
有一搭没一搭地随意说着,直到侍从将米粥熬好分完走来时,二人也该道别了。
看着林落身边的几个侍从,与那虽普通但瞧着并不简朴的马车。
林青窈视线最终流连在林落一身男衫上。
“阿姊,其实有些羡慕你,就这般挣脱了束缚。”
林青窈的声音很轻。
“……”林落没说话。
来时走的不是水路,回去时自然也不能走水路。
二人分别后,林落走走停停两日,终于在东郡的一座小城里还开着门的客栈中停下投宿。
夜间无梦,但林落醒来时,却发觉自己在一辆马车上。
动了动,手脚都被捆住了。
“唔唔!”口中也被塞了布团,用一根麻绳固定住,越是挣扎,那缠过双颊的麻绳摩擦得越痛。
无法,林落只好不再动弹。
不知奔波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门帘被掀开,一个人将林落脚上的绳索解开,而后拽下了马车。
方一下马车,林落就不动声色的将周围环境打量一番。
青墙黑瓦,很熟悉的地方。
林落眯了眯眼,再看身边拽着他一边胳膊的体格高大的精壮男人。
那男人穿着一身布料精致的黑色短打衣衫,也很熟悉。
这是林府的人。
是林青窈泄露了他的踪迹吗?林府的人抓他干什么?
脑中想不明白,林落蹙眉又“唔唔”了两声。
随后换来的是那短衫男子更加用力地一拽。
“别乱动,别说话!”
说着,那短衫男人牵着他走进小木门,穿过一条条小路,穿过无比熟悉的府院,来到了一个偏僻矮小的瓦房前。
短衫男人打开瓦房的门,随后伸手一推,将林落推入房中。
林落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绑住,肩背处巨大的力道让他来不及控制住平衡,一个狗啃泥摔在了地面上,痛呼出声。
“唔嗯——”
身后的关门声“啪”的作响,林落却无暇去管。
他吃痛的在地上蜷缩着,眼冒金星。
说真的,许久没有被这般对待过了。
或许说他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
视线恢复过来,林落仍旧是维持着原来以脸扑地的姿势,双膝跪在地上。
火辣辣的痛感从脸颊与双膝处源源不断的传来,林落好半晌才缓过来以头顶地翻了个身,躺在地面上,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周围。
满屋的柴木码摞得整整齐齐,看来他是在一个柴房中。
“吱呀——”
紧闭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光从门缝处打到林落眼前,害他眯了眯眼。
待适应了光亮,林落看见木门处一个男子走进来。
不过是刚看清来人的面容,林落就听见一道疑惑的熟悉嗓音响起。
“乔木说你是货真价实的男子,可……为何你和我小妹长得那么像?”人影在林落不远处站定,饶有兴趣地看着林落。
是林元烨。
“……”
林落没说话,也说不了话。
只是看见绑他的人确实是林元烨后,他松了口气。
“你……”
当然知道林落说不了话,就在林元烨又准备开口之时,外面忽远远传来急切的声音,打断了林元烨。
“林元烨,你绑来阿姊是做什么?她都已经离开裴氏了,天下人都以为她是死了,她现在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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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你就非要为一己私欲不放过她吗?”
是林青窈大跨步进来。
很不客气的话,惹林元烨看着她皱眉。
“林青窈,你是没学过该如何与兄长说话吗?”
“兄长,哼,你算哪门子兄长,我只有两个哥哥,他们都已经死了,你要是那时也死在南坪坡,我还能再叫你一声兄长。”
林青窈话声十分恶毒:
“从前还以为你资质平庸太过良善,没成想你才是最狠毒的那一个,你明知慎王已经伏诛阿父和阿母也被俘,你还撺掇长兄与二哥去劫囚救出慎王尸首只为笼络余党……你自己怎么不去送死?!”
从前林青窈说过太多这些话,林元烨对此毫无波动。
只道:“我会死的,你也会死,是人都会有死的那一天,你不必如此心急。”
“你还做着能让林氏起死回生的春秋大梦呢,林元烨,你醒醒吧,建业那位置上已经有人了。”听惯了这些车轱辘话,再说下去就是等着林氏门楣光耀之后他才会死阿父阿母在天之灵会谅解他之类云云……林青窈冷笑,也不欲和他多说。
如常讥讽一番便道:“行了,快把阿姊放了,你不要再……”
“林青窈。”林元烨打断了她:“胡闹够了吗?这两年来你不是背着我和阿父偷拿米粮药材出去接济那些人就是在家中大闹,你到底还是不是林氏女,你不知道我绑她来是为了什么吗?而且乔木说了他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你好好看清楚了他是不是你阿姊。”
说着,林元烨又转回脑袋,沉着眸光打量着林落。
晚间睡觉时因为把中衣系得松垮了些,所以他被绑时也是这副模样。
直到现在他还穿着中衣,微微袒露的胸膛也能看出他并不是女郎。
总归是瞒不住,林落唔唔了两声,示意林元烨将绑着他头的麻绳取下来。
林元烨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屈下身,为他解开。
而后只听林落道:“三哥哥,青窈妹妹,其实我一直都是男子。”
他的声音落下,伴随着林青窈惊讶的声音响起:“什么?!”
林元烨似乎并没有太过的反应,只沉着眼眸:“你……竟是男子?”
林落静静地看着林元烨。
“无妨。”
忽而一笑,林元烨扶着林落坐了起来,一边给林落解着手腕上的麻绳,一边轻轻道:
“小妹不论是男是女,都是我林氏子弟,小……阿弟,见谅,实在是我以为你不是小妹,手下人才这么粗鲁。”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林落:“……嗯,三哥哥,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他的话换来了林元烨解绳子的动作几分粗鲁,粗粝的麻绳磨得林落手腕生疼。
林落“嘶”了一声。
随后只见眼前的林元烨弯眼歉意地笑:“抱歉,手下没个轻重。”
“不过阿弟,难得回来一趟,两年未见,在此小住一些时吧,你从前的院子我还给你留着让侍从常常打扫。”
此时的林元烨温和笑意如旧,但分毫不像从前的他。
林落抬眼看他,只见危险的光芒闪烁其中。
好……奇怪。
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林元烨便起身离开了。
而林青窈在林元烨离开后扑上来。
她惊讶:“你……真是个男子?”
“嗯。”
“那……那桩赐婚你……”
“我不是已经嫁过去了么,妹妹又提起作甚呢。”
林落对此并没有多说。
林青窈扶着他一边向外走去,一边仍旧问:“你为何当年不说?”
“青窈妹妹,你那时想嫁去裴氏吗?”
林青窈没说话了。
她当然不想。
林落继续,并非是谴责,而是平静地叙述:“你不想嫁,君母也不会让你嫁,便只有我了。”
“并、并非是只有你啊,只要你说,阿母还会为我另想法子的。”
“……君母有和你说过,如若我不嫁,她便要断了我阿娘的药吗?”林落垂眸:“而且我被阿娘男扮女装这么些年,林氏……不会责难于我阿娘吗?”
“对……不起,对不起。”林青窈声音小小的。
其实以前她就知晓这件事,也知晓林氏会如何处置林落,只是方才一时没想起来。
道歉是真心的,她如今才知歉疚。
记忆中她的皮相分明是清傲的,可现下垂眼看,林落却只看见低落。
难得的真诚。
“不怪你。”林落摇摇头。
只是……
少顷,林落突然又开口。
“青窈妹妹,为何我感觉三哥哥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此时林青窈已经将林落扶到了碧桐院内,早就让侍从备好的热水和伤药都摆在桌案上。
“你小心点他,他现在是个疯子。”提及林元烨,林青窈的眉眼沉了下来。
“很抱歉,昨日遇见你一事虽然不是我告知他的,但我没想到我身边一直随我行医布粥的侍从竟不知何时也成了他的人,所以昨日与你交谈过后,他们把你的行踪告知了他。”
已经被抓到了,林落便不在意此事了。
不过……
“疯子?”
林落也注意到了,现下林元烨和林青窈的关系似乎有些僵硬。
是比先前他刚来时那种情况还要僵硬。
便是连兄妹都不互称了,甚至该用恶劣来形容他们二人的关系。
“对,就是疯子,虽然我不知道他抓你来的具体原因,但很有可能是为了……”
“窈娘子,你们在说什么这般高兴?”
一道淡冷的声音随着软塌旁的窗扉打开而传入,打断了林青窈。
林青窈方才的声音分明是咬牙切齿,但此人却能睁眼说着瞎话。
见他出现,林青窈迅速变换了脸色,又冷笑起来:“是林元烨让你过来监视我们的?东郭,真不知道你们两到底谁是谁的狗。”
一方说什么,另一方就去做什么。
两个人这两年不分彼此的互相当着狗,真够让林青窈恶心。
东郭却恍若未觉,淡着一张脸:“窈娘子在我面前这般说说也就罢了,可莫要在元烨面前胡说,小心他真把你嫁给裕亲王那个蠢货。”
“呵,要嫁便嫁,我不说难道他就不打算把我嫁过去了?”
林青窈袖下的手明明都在发颤,“别以为我嫁过去后会替你们说好话,等我嫁给那个老货,你骂他蠢货还要在上位后鸟尽弓藏还有林元烨说他不堪大用想要以他为饵的话我都会一一传达。”
对此,东郭却并无反应。
只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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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林青窈:“已经到了你出去行医施粥的时辰,你今日不去吗?”
“……”
林青窈走了。
东郭却还在。
东郭,林落记得这个名字。
是林元烨在邺水救下的那个小孩。
没成想才两年,小孩长得极快。
且气度不凡,眉眼间还有些眼熟。
林落就这般看着东郭走近。
抬手,递来一个锦盒。
“脸上有伤,记得擦,别留疤了。”
东郭似乎过来只是为了送药,而后他就带着侍从转身离开了。
看着那身着的是比林元烨还要华贵的锦衣,林落垂眸。
换衣服的时候,林落透过屋中的铜镜,模糊的看到了自己左脸下颌骨那边有一块红色的印记。
摸一下很疼,但并没有破皮出血。
而他的双膝与肋骨处各有一块青红的淤色,被麻绳紧紧绑过的手腕更不用说,两道紫红的勒痕尤其可怖,在林落凝白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府中侍从虽然备了很多药来,但显然看着没有东郭送来的那个名贵。
虽然容貌之事并不在意,但也不代表林落希望自己有损。
且好药到底是有益于减轻伤痛的。
林落便打开了那锦盒,方取出药,便看见药瓶底下有一张字条。
——七日后,夜半三更,听竹响行事。
这……
怎么这么快?
*
林元烨虽口中说着的是什么让林落暂住,实则却是软禁。
此时还是林青窈告知林落的。
因为林元烨将她也一并软禁在了府中,不允出去。
“林元烨就是怕我把你偷偷放出去。”
二人一起用晚膳时,林青窈冷哼。
也是多亏了林青窈常常来找他,从林青窈这里林落知道了带他来的人是趁夜向他的侍卫房中吹了迷烟才能悄无声息将他劫走的。
因时间紧迫,暂时没来得及下杀手,所以那七个侍卫应当没事。
除了此事外,林落还知晓了为何慎王与林宗柏勾结战败被抓却并未引来将林氏一族抄家羁押的圣旨。
是因为东郡还有慎王的余党私兵,林氏两位嫡子为慎王身死一事让林元烨收服了他们。
以及东郭在东郡。
东郭是雍王的孩子。
雍王妻妾无数,但生了六个女儿,只有两个儿子。
一个痴傻,一个平庸。
唯有东郭,十分聪颖。
他现在是叫温丛容,但林青窈习惯叫他东郭了。
如今林氏如丧家之犬就是因为裴氏,更是因为温匡寿。
慎王死了一切本该结束,但林元烨不甘心,通着东郭带着慎王余兵准备孤注一掷造反。
从东郡直取建业,只要成了,拥温从容即位,林氏重现荣光。
“林元烨真是疯得不轻!阿……阿弟,他原本抓你回来应该也是想要用你去笼络旁人,好在你是男子……不过看他还不愿意放你离开的样子,你可要小心他!”
说着,林青窈有些咬牙切齿:
“还有那个东郭,你也小心些,从他来时我就瞧着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阴狠毒辣的……若不是这两年他在旁边撺掇着林元烨,林元烨也不会变得这么神志不清。”
两年来,她眼看着东郡如何自繁荣昌茂到民不聊生。
只为滔天的权势。
但家中的决策她也无法更改,只能默默做着力所能及的。
直到南坪坡那一战……
她一直以为林氏最多只会落得个嫡系三代抄斩旁系流放的下场,她不怕死,也已经做好了全家一道赴死的准备。
却没成想因为东郭,林元烨害死了两个哥哥和远在建业的阿父阿母。
东郭的出现,助长了林元烨的野心。
也惹恼了天子。
便害得一家人连尸首都不能在同一处乱葬岗团聚。
可对现下唯一的亲人实难说恨,林青窈只能去恨东郭。
林落却若有所思。
是东郭在助长林元烨的野心吗?
还是说,是裴云之?
*
七日光阴似箭,这些时日里林元烨好像很忙,并不在府中,连带着东郭也不在。
林落心中疑惑的便也无人能询问,只能等待着纸条上的时间。
三更,月悬中天。
照着枝叶婆娑。
屋中早已熄了烛火,林落却没睡。
直到那几声竹响传来。
“东边……门……”
尽力思索着记忆中这些声响的含义,林落心中默念着。
而后悄悄推门出去。
入夜的院中并没有侍从,但林落也不敢提灯。
好在月色足够明亮,林落很快到了后园中的东侧小门处。
一个侍从候在那里,脚边正是燃过的竹响。
见林落身影,他小声招手:“郎……”
“阿弟为何夜半在此?”
一道声音截过了侍从的话,是正自小门外回林府的林元烨。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二人都是一惊,抬眼望去,林落张了张嘴。
还没说话,便见林元烨身后又走出来一人。
“林公子在此许是因为近乡情怯一时睡不着出来走走吧。”
东郭立在了林元烨身边。
见到这人,林落蹙了眉。
白日给他递纸条的是东郭,夜半又和林元烨一起出现在此处的也是东郭。
难不成这人其实不是他想的那般是裴氏的内应?
林落并不确定。
这厢林落闭口不言思索着,那厢林元烨见东郭为林落辩解,生疑几分:“东郭,方才回来时你就让我不从这最近的小门走,现下又为阿弟说话,怎么,你……是瞧上了阿弟,想放他走吗?”
说着,林元烨看着站在月色下的林落。
那轻蹙的眉不再是刮细了的柳叶样式,却仍旧隽秀,足以引人不忍动容,秀润中不自觉随着眼波眉梢漾出的冶艳面容更是让人挪不开眼。
若是东郭心仪林落,倒也不奇怪。
“……我没想放他走,只是觉得小门是侍从走的地方,你该从正门进来。”
因着自林落来后他们二人便不在府中,今日只是东郭见林落的第二面,他只觉林元烨说他瞧上林落一事荒谬,便只反驳了后半句。
东郭反驳了,林元烨却还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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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这杵着干什么?灯也不知道提一个,还不快点送阿弟回碧桐院!”
有些怒意的向着林落身边的侍从下了命令,而后林元烨甩袖离去。
因着身后从小门外进来的侍从很多,东郭便一个眼神都没给林落,只紧随其后离去。
心一下子被揪起又放回肚子里。
林落松了口气。
而后道:“走吧。”
此处此刻人多眼杂,不论这个拿着竹响把他叫来的侍从是要和他说什么,都是不能在此说了。
直到二人自小门走到了园中央,看着四下无人,林落才又开口。
“你和温从容都是裴氏的人?”
实在是不算个问题的问题,毕竟答案已经摆在了眼前。
“是。”
跟在林落身后的侍从在林落开口后便不再需林落问话,他主动告知:
“自十二日前随侍郎君的侍卫发现郎君不见,他们便按照长公子一早告知的法子找上了二皇子帮助寻找,没成想二皇子当即就传信给他们告知你就在林府,因二皇子在东郡并没有实权,所以在商议一番后本该是在今日就打点好一切带郎君离开的,可是……郎君见谅,实在未想到那林元烨会这么快回来,”
这七日来的打点应是全无用处了,因为最关键的小门已经教那些给林元烨拿着行囊下来的侍从们堵住了。
今日一过,小门外又会是遍布巡守侍卫,城中长街上更盛。
“无妨。”林落这才知道今日原来是救他出去的日子。
见林落似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是有些失落,侍从又道:“郎君放心,待几日后我们再打点一番,定能将郎君救出去!”
“嗯……”林落点点头,垂着眼,忽问:“裴云之知道我被抓了是不是,是他让你们来做这些的吗?他来东郡了吗?”
说实在话,林落说这话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是他把林元烨想得太良善,不知自己竟会被软禁起来。
裴云之本就有公务在身,如今听他被林元烨抓起来了,定又要分心操劳。
侍从愣了愣,倒也知道林落和自家主子的关系,如实道:“长公子还有要事,没来东郡,不过他吩咐了我们务必要将郎君救出去。”
侍从声音着重强调了最后一句,是实话,也是怕林落伤心。
只是在他说完后小心翼翼抬眼去看林落时,只见那人在月色下折着一点莹润光色的唇微启,是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没来啊。
没来就好。
林落总觉着林元烨抓着他不放,并非是为了用他去笼络谁。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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