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与卖鸡的钱家争吵间,周梨花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便是小王氏来她家买鸡,她没卖,对方便去了西街的鸡店,足足多加了五文钱,钱家贪图银钱才愿意将鸡佘给小王氏。
结果没想到,原是说好了第二日便拿钱来,却等了好几日没见着影儿。
今日钱家人在街上遇到老陈氏,便提了一嘴鸡钱的事,王嫂买鸡的事全然将老陈氏瞒在鼓里,老陈氏不晓得自然不认。
最后便吵翻了天。
期间王家郎君拿着扫帚打了王嫂几扫帚,但王嫂咬死了口不承认。
周梨花听到此便不由庆幸自己没真把鸡给了王嫂,不然她一个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岂不是就被坑了只鸡?
一只鸡少说也得十几文,她一年到头吃的肉加起来,都没有一只鸡身上的肉多呢!
但她又有些迟疑,便问小刘氏:“刘家姐姐,那日我家鸡跑丢了,还是王嫂给我送回来的呢。”
能这般明目张胆骗人家一只鸡的王嫂,怎么看也不像是捡了人家的鸡还送回来的主啊。
小刘氏笑道:“那是自然,她那是怵你家男人呢,若是今日真是从你手里买的鸡,你看那老王氏敢不敢不给你钱。”
说着小刘氏忽然又凑近她,低声道:“不过你家赵归着实不好亲近,我们这些街坊邻里的,与他说话向来都不理人……我便寻思着,他在家可舍得与你多说两句?”
周梨花垂眸,声音暗含着几分失落:“他……他不是个话多的。”
赵归在家里也不怎么理她。
一日后周梨花又听小刘氏说,钱家最后还是没要回买鸡钱,因为老王氏叫她儿子把儿媳打的当场吐了血,钱家怕真闹出人命,不敢再为了那二十文钱闹下去。
这日想起昨日与小刘氏的谈话,晚饭时,她故意没话找话想与赵归多聊两句。
结果与往常一样,赵归也确实不怎么理她。周梨花便觉着有些失落,但转念又想通了。
她家郎君就是这么个性子,人的性子又如何能说改就改呢。
她现在的日子远比在孙家时好得多,原本担惊受怕的情况也都未曾发生,人总该知足些,老人常说知足常乐。再说赵归已算是很不错了,不懒惰又能挣钱。
这般一想她便豁然开朗,对着赵归也忍不住多了些笑意。
赵归被她那秋波般勾人的含着笑意的眼,看的不大自在,沉着脸站起身走了。
原打算再与这女子分房睡的话,不知怎的到底也没提。
这小妇人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有时不小心抢他被子,有时他一觉醒来便发现对方将脚伸进他的被窝里。
刚开始她还是怕的,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般,连忙将脚缩回去。现在却无论他如何冷脸,她反倒越来越不怕了。
两人睡一块,虽然床大不挤得慌,但他总归是难受的慌,夜夜睡不好觉。这才有了分房睡的念头。
但也不知怎么,这念头始终卡在嗓子眼,没说出来过。
床上多了个人,赵归的燥意一夜多过一夜,这般夜夜累积,却又无法疏解,便时常辗转难眠。
他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了,但却知自己这样,全是因为枕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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