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骨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对,担心身旁的白衣公子被旁人给抢走似的,伸手拽着白衣公子垂下来的袖角,左右来回轻轻晃了两下,声音十分娇滴滴的唤道:“如幸哥哥。”
何生却没有理会,而是伸手将卿玉骨拽着自己袖角的手给拽开。他垂着眼帘,眸子里的情绪被浓密的眼睫毛全数挡着,瞧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地面,似是想要准备把地面望出一个洞来。
“假如你爱她,那你完完全全可以告诉我,你不爱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南连枝只觉所有的回忆,连同着复杂的情绪都混杂在一起,卡在喉咙里,像是鱼刺一样,疼的很,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偏生还毫无办法,只能任由“鱼刺”卡着,任由喉咙痛着。
她稍稍顿了顿,心头好似被压了一块儿大石,沉闷的很。她的声音有些哑,带了几分哭腔,她说道:“哪怕是你曾经爱我,现在不爱了,喜欢上别人了,你都可以告诉我,真的,你没必要瞒着我,这样真的没意思。”
“只要你把事情如实的说清楚,我绝对不会缠着你,我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南连枝一手成拳状放在嘴边轻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她道:“你说你爱我,我确实也爱你。但我却不知道你对我了解多少,我对你又了解多少。”
她继续道:“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将我给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总是拿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搪塞我,我真的不明白。”
酸楚和难过充斥在南连枝的鼻腔,她的眼前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吸了吸鼻子,水雾就顿时化成了泪水,眼泪的大小从米粒逐渐孵化为黄豆,缓缓从眼眶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