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骨将目光投向站在旁侧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却没有与她对视。
何生的眸子一直目不转睛的在南连枝与黎风的身上打转,垂在腰间的双手紧握成拳状,指甲毫不留情的扎进手心里,即便已经在手心扎出血痕,也丝毫没有将力度松懈的意思,宛若没有痛感。
南连枝的脸上却是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在笑着,心里却是难受的很。她曾经那样信任的人,竟然会沦落到拿着办事的借口,来和旁的女子私会——除了“私会”这个词汇,她委实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眼前瞧见的场面。
“怎么?”她饶有意味的挑起半边眉头,眸子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瞧不清眸底究竟是个什么情绪。
她稍稍顿了半秒,语气里带了几分质问:“骨儿妹妹,难不成你和你的如幸哥哥,大半夜在河边相聚,讨论的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么?”
“我瞧着你们眉来眼去的,想必交谈的事情也是十分的有趣,不过我也是理解的。”南连枝捏着折扇扇柄的手力度不小,指尖都微微泛白。
她继续道:“我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大抵是了解些,自然是有一些,对于姑娘家而言,是不大好意思说出口的,我理解。所以骨儿妹妹,你不必再做出如此的表情,显得我怎样强迫你,怎样欺负你了。”
何生听出了话语中的针锋相对,他朝着站在旁侧的姑娘垂眼瞧去一眼,随后又将目光停留在了小姑娘的身上。他轻启薄唇,声音清冷的质问道:“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