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凭白无故就对人要打要杀,以剑相迎,这并不是何惟有的作风。
还不等何惟有回答,起身跟过来的、为首的那人就连声道:“老柳不过是说错了几句话,无心之失,无心之失罢了。”
南连枝饶有意味的“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道:“他说什么话了?”
“说,说……”那人磕磕绊绊的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最后还是何惟有咬牙切齿的将那几个被老柳格外加重了音的几个说出来。南连枝听了之后,抿了抿唇,原本想要求情的想法有些动摇。
对于自小就父母接连去世的何惟有,父母便是他心头的刺,被旁人这样讥讽嘲笑,不直接将这人杀死,而是让他多活了几秒,已经算是留了情面。
那人见南连枝有了犹豫的神色,连忙跪地哀嚎道:“老柳不知晓您是泸州何氏的三爷,所以才那样说的,若是知晓了,就算是借他几百个胆子,他都万万不敢这样说的啊!”
其余原本站在原地将何惟有围住的人听到“泸州何氏”四个字,都纷纷跪下,头低着,丝毫不敢将头抬起。
但是围观的群众却没有几个惊讶的,何惟有平日里常常来一见喜里逛游,也丝毫不掩盖身份,以至于一见喜这条街上的人,几乎都认得何惟有了。
“传闻泸州何氏的人都宽宏大量,想来老柳的无心之失,何三爷定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斤斤计较根本就不是泸州何氏的作风,此番三爷一定是想要吓唬老柳罢了。”跪地的人中,有人颤声说着,眼帘垂下,眼神四处闪躲着,就是不敢抬头朝红衣公子投去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