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没说话,只是将递到自己眼前的袖口向上卷了卷,把南连枝藏在袖子里的手露了出来。
他瞧见了那只紧握的左手,眉头微微蹙了蹙,把手指一个一个的掰开露出掌心,他边心疼的用指尖划过红色的伤痕,边冷声问道:“手怎么破了?”
明明心下关心得要命,声音却依旧冷冰冰的,似是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没事。”南连枝摇头应了应,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眼前人的神情,她将手抽出来,覆在眼前人的眉心处揉了揉,她安抚道:“一点儿都不疼的,骗你是小狗。”
她边把另一个长长的袖子递到何生面前,边道:“喏,还有这个。”
站在一旁的卿玉骨看着这副稍显嗳昧的情景,心下早已怒火中烧,但面上依旧是天真懵懂的神情。在何生给南连枝卷袖角的时候,她也没闲着,将“眼中钉”的来路与家世都找何惟有问了个清楚。
她勾了勾嘴角,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她在心里恶狠狠的道:“原来是公仪家的杂种!不过是个杂门杂派,养出来的小畜生竟然这般没皮没脸不知天高地厚!瞧着就是一副狐媚样子!可恶!真不知给如幸哥哥下了什么药!”
“原来是这样呀。”卿玉骨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她笑意盈盈的道:“公仪门派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呢。那位姐姐生的真是好看,骨儿与她比起来都要逊色三分呢。”
“骨儿你真是太谦虚了。”何惟有朝南连枝嫌弃的瞥了一眼,随后夸赞道:“她哪里能够跟你比?不论是家世样貌,亦或是品行性子,你都比她高了好几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