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有没有这句俗语重要么?”南连枝挑起半边眉毛,目不转睛的盯着何生,哪怕对方的眼帘一直垂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露出那双眸子。
她自问自答的道:“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说的上一句话呀!难不成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偏偏听到了俗语那句?”
何生面对着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就一言不发的保持着沉默。他头微微低着,躲在睫毛后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南连枝朝眼前人垂在两侧的青丝望去,试图找到被藏在发丝后面的耳朵。左右看了看,发现耳朵藏的十分严实。找不到索性就不找了。
她眨了眨眼睛,一手成拳状放在嘴边轻咳一声,她道:“而且啊,现在要道歉的人可是你,犯了错的也是你,又不是我。”
哪怕她未瞧见那耳朵,她也觉着耳朵定是泛着红晕。她先要做的,就是要刺激何生,将何生说的无地自容好似犯了弥天大错,说不定在良心与愧疚的强烈作祟下,就什么要求都答应下来了。
想到这里,她嘴角就浮起一抹邪笑。这招虽是有些坏也有些缺德,但她心下确实十分的美滋滋。她舔了舔嘴唇,试图将已经溢出来的笑意掩盖。
南连枝开始了一阵数落,她道:“倘若不是公子按了熏炉底部凹进去的地方,我们怎么会被困在这灵力都无法抬起来的笼子里?再往前追溯,若不是公子认错人,与人起了争执,我们怎么会被绑到这里?若不是公子在血水中画了阵法,我们不来到枉死城,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一堆破事了,你说是不是?”
这像是炮弹的一连串问题,将何生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自幼就不太会说话,完全就是巧舌如簧的反面例子。长大了不常与人接触,丝毫没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