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那两盆兰花还没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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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邀边开车边问副驾上昏昏欲睡的人。
虞了晚上没睡够,加上早上一连串事件的发生,导致他精神又一直紧绷着,上车一坐下放松了就开始犯困。
陆邀:“搬过来准备住哪儿?”
陆邀轻轻点了点指尖,没说什么。
“我要回芜城的,你来接我做什么?”虞了笑道:“难不成真的打算跟我回家见爸妈?”
虞了:“……?”
陆邀:“叔叔阿姨会揍人?”
陆邀:“会把我赶出去不让我进门?”
陆邀笑了笑:“那我怕什么。”
这种逻辑是这样算的?
虞了:“差不多吧,不过还在谈价格。”
那是刚刚陆邀送他过去的地方。
陆邀抬了抬眼:“南水国际?”
“没。”陆邀笑了:“很合适,价格也不用谈了,免费带装修布置,回头你们直接搬进去就行。”
陆邀点了点头。
其实在刚听见虞了说要搬工作室时他就已经有给他提供选择的打算了。
虞了哇了一声,乐弯了眼:“我这算不算是抱到金大腿?”
陆邀帮他把毯子铺开笼好,又揉了揉脑袋:“不是困么,睡一觉吧,一会儿到了叫你。”
早上已经有过实战经验了,下午再交代起来也就格外顺利,除了背锅侠从陆邀变成了虞了,其他基本照搬就行。
虞父虞母的接受能力意外的高,除了在门口诧异一下他们儿子竟然就把相亲对象带回了家,之后一切竟然都消化得十分顺理成章。
根正苗红又年轻有为的小辈谁不爱?
距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虞了说话算话,带着陆邀去参观自己房间。
陆邀则是落在后面,游览似的打量着男朋友的房间,这一次没有隔着屏幕,每一处角落,每一个细节都不会被错过。
虞了收好东西回头,就看见陆邀若有所思地坐在了自己书桌前。
“想什么呢?”虞了走过去。
虞了:“……”
看得出来它们年岁挺久了,塑料外壳有了很明显的磨损痕迹,而最惹眼的是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点:笔帽被咬得皲裂变形。
桌角上还放着个相框,那是上次视频时虞了就给陆邀看过的,不过视频里再怎么对焦,也不如亲眼见的来的真实直观。
虞了见他爱看,干脆转身去把自己厚到快积灰的一本相册给翻了出来。
陆邀抱着他,下巴懒洋洋枕在他肩上,听他兴致勃勃跟自己讲解每张照片拍摄时发生的有趣的事。
偏过头,掌心呼噜他头顶,短寸有点儿扎手:“你困了吗?”
陆邀将相册往回翻了一页,点了点其中一张照片:“英语演讲竞赛现场?”
照片上的男生看起来比相框里高三时期的模样还要青涩些,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头发梳得整齐,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在灯光下对镜头抿嘴笑的模样像个倍受宠爱的小王子。
“好像是诶。”时间太久,虞了都忘了,经他提醒才想起来:“我记得是去了萱城来着,那会儿你毕业了吗?”
“啊,我才初三。”虞了惋惜:“而且我都没看见你,你去听演讲了吗?”
虞了:“……”
虞了撇撇嘴,还能怎么样,算了呗,他跟一个中二少年计较什么。
在他眼里,虞了就像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颗星,甚至不需要去分辨什么,好像只要他出现在视线范围,目光就能自动追踪锁定。
虞了:“哪一句?”
虞了好奇:“为什么?”
“没人会不喜欢乖小孩,十八岁的混账陆邀也不例外。”
晚饭之后,虞了带着陆邀出门散步。
入秋的季节,城里的晚风也变凉了。
虞了看了眼时间:“看来晚自习还是七点开始,这么多年都没变。”
虞了:“昂,从七点到十点四十,相当于四节课,前面三节有老师守着,最后一节自觉自习。”
“对啊。”虞了奇怪地问:“难道你们不是?”
虞了:“没有晚自习?”
虞了震惊,他一直以为高中时高强度的学习排班是全国统一,没想到别人那么轻松:“早知道我就转学去萱城了,还在这里受什么苦受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