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斐颜面尽失,咬紧了后槽牙憋着气。
周斐撞开王文嫣怒气冲冲往楼上走,虞了抱着大黄要去找陆邀,正好在门口跟他遇个正着。
“傻逼。”他在跟周斐擦肩而过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哟,虞了拍拍大黄脑袋,心道稀罕,这货什么时候进化成忍者神龟了?
关证想着陆邀刚刚说的,临走前多问了句:“陆老板,你昨晚在山里头没受什么伤吧?”
关证:“喔,那就好,那塌方的地方?”
“也是,这山上植被覆盖率这么高,应该不存在水土流失的问题,想来也不严重。”
陆邀语气比方才面对周斐时好了不少:“嗯,谢了。”
厅堂只剩下两人一猫,虞了抱着大黄走过去,把猫放在柜台上,边挠猫头边笑眯眯问:“英雄,你是不是又给周斐吃教训了?”
要唠这个,虞了可就不困了:“展开说说?”
“这么爽?”虞了眼睛一亮:“那我呢?”
虞了:“我可以在他面前乱说话吗?”
虞了:“骂他也可以?”
虞了:“你要帮我骂回去?”
虞了乐得不行:“算了算了,我才没他那么嘴贱,他不招我我懒得搭理他。”
客栈大门被敲响,一个年纪看起来与陆邀相仿的男人抱着个竹筐站在门槛外。
虞了不认识人,也在回头看。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陆邀低着头翻东西:“不是说今年没有年假么?”
“辞职?”陆邀抬起头:“为什么?”
他说:“我不想离家那么远一年半载回不来一次了,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总需要一个手脚灵活的在身边照顾。”
“就,继承一下我爷爷的手工艺呗。”
陆邀点点头:“挺好。”
他把竹篮放在柜台上,见虞了眼睛一直在盯着,就局促地将篮子推过去:“那个,你要看看吗?”
男人点点头,面目透着股憨厚老实的气质:“本来就是要放在陆哥这个寄售的,当然可以看。”
“诶,这个……”虞了看着眼熟。
“嗯,都我爷爷做的,你要是,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拿去玩。”男人挠挠头,看一眼虞了又飞快扭开盯着篮子:“不要你钱。”
“院子里的水龙头好像忘记关了。”陆邀扣了扣柜台:“虞了,你帮我去看看。”
水龙头?
虞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秉着陆邀说的话总不会有错的心态,还是乖乖离开厅堂去了后院。
大黄又在树底下靠着水财睡觉了。
地面没干透,一扫苕帚也湿了,还沾了泥。
左手还不忘记呼噜大黄下巴。
虞了转头看见他,就问:“你这儿哪有水龙头啊,我没找到。”
“……”虞了无语了:“这也能记错,对了,刚刚那位是谁?”
虞了在旁边坐下,水财呜呜叫了两声,把脑袋放在了虞了腿上,虞了手闲着也是闲着,开始给他按摩狗头:“养子?”
“喔。”虞了:“所以你跟他关系是不是很好?”
虞了:“难怪,他人还挺好的,头回见面居然就愿意把卖钱的东西免费送我,不过我觉得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虞了下意识应了一声,断了话音:“怎么了?”
-
虞了没想过这个妇女老人占大半的与世隔绝的小镇会有酒吧。
文老板嘛,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奇人,奇人做奇事,当然不会奇怪了。
他本来想说倒闭关门来着,想想貌似不太礼貌,临时改了口。
陆邀算完这个月的生活支出,关上电脑:“只有在旅游季客流量旺盛时才会开门,房子也是他家的,不用付房租,所以不存在什么亏本。”
下午七点刚过,他们就从客栈离开,浩浩荡荡往街头走。
不过到了地方,虞了就发现这所谓的酒吧跟他印象里的酒吧不太一样。
整个酒吧,无论是装修还是整体氛围,都透出一种“思想跟上了,气质还没跟上”的清闲感。
“哟,来啦!”文远本来在吧台后面举着pad不知道在搞什么,眼睛一瞥发现陆邀虞了来了,立刻放下pad冲他们招手:“快来这儿坐,我请你们喝酒哇!”
王文嫣坐下后四处看了会儿,发现这个酒吧完全不对她胃口之后很快就和陈法一起施施然起身离开了。
关证则纯粹是因为另外三个都走了,他跟文远又不熟,在团体里像个外人一样,只好告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