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回收?
早上被楼下开门的动静弄醒了,他扒着窗户坐起来,推开窗往楼下瞧,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背心的身影正出门。
肩宽腰窄,背脊挺拔,肩背手背流畅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肉眼可见的蕴藏着强大爆发力。
一个深山老林的客栈老板身材都这么好,这世道真是太卷了。
陆邀去了一趟菜摊买了些瘦肉,刚要往回走,就听见后边一小孩儿的大嗓门响彻半条街:
陆邀转身,不远处的米糕店门口,一对母子隔着热气腾腾的铁锅和屉笼正在激情对线:
“我就不!老师说了,所有选择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的人都是愚蠢的,你不能揍我!”
“我不!您不能打我,至少别用那么粗一根棍子啊!!!我的妈呀救命救命,谋杀亲儿啦!!!!”
他妈妈拿着手臂粗一根棒子追上来,一手杵棍一手叉腰:“告诉你赵小松,今天这顿揍你必须挨,耶稣来了都救不了你!”
“小陆你让开,别管这兔崽子,他皮太痒了,不收拾一下改天就真得给我上房揭瓦了!”
赵小松举起右手:“我发誓,这次我啥都没干,我就想跟我妈商量暑假支个冰粉摊,才说几句,她就要揍我了!”
赵小松探出一个脑袋,大言不惭:“那您正好歇一个暑假,我卖冰粉养您呗!”
赵女士两眼一瞪,又要怒了。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陆邀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可靠得不能再可靠,他这么一说,赵姐立马将棍子扔在一边,重哼一声指着赵小松:“你个臭小子,最好给我识相点!”
陆邀转身,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看着他:“想开冰粉摊?”
陆邀:“家门口没地方?”
陆邀:“你可以去我那儿。”
陆邀闲闲点头:“嗯。”
“别高兴太早。”陆邀手掌撑在他脑门:“有条件。”
从赵小松家离开,陆邀路过客栈没有进去,而是径直去了隔壁。
“路叔。”陆邀走过去。
“嗯,回来有几天了。”
他指的是老人腿上编了一半的竹篮子。
陆邀夸了一句很好看,又问:“还有编好的小物吗?”
他们是靠竹编生意糊口,手艺好,却因为年纪太大不会营销也不会吆喝,所以陆邀只要回来,就会将他家的竹编玩意带一些回客栈。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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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了以为是来找做饭阿姨的,没管。
虞了:“???”
虞了握着筷子点了下脑袋:“啊。”
赵小松:“快吃完了吗?”
赵小松晃晃手里的盒子:“吃完咱们一起下跳棋哇!”
“你认识我?”他问赵小松。
虞了:“那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是这样?
有点合理,但没有很多。
虞了面对六角多孔的棋盘无从下手:“我不会下这个。”
陆邀回来的时候,虞了这个跳棋新手正卡在一个关键点上挪不动窝,赵小松兴奋地催他:“快呀哥哥!你这步走完我就能赢了!”
哪里就能赢了,他怎么没看到?
“啊!”赵小松哀嚎:“老大你怎么这样!”
“哪有,我们刚刚都玩了三把了,不算新手啦。”
陆邀:“嗯。”
竹编的艺术品虞了还真没接触过。
他收回目光:“喜欢就拿去玩儿。”
后面一张桌上放着陆邀的电脑,阿姨走后,赵小松和虞了在前面下棋,他就在后面处理工作。
人飞快跑没了影,等人的空隙,虞了拿出手机打算刷会儿新闻。
程西梧:【了了,真的赶不回来了吗?】
程西梧:【/图片/图片】
程西梧:【了了,怎么不回我消息,工作很忙吗?】
他在想要不要回程西梧消息,回的话该要回什么,真帮忙选敬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