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阴谋诡计(2 / 2)

陌灵手中端着一小碗浓黑的药,递到了淮鄞面前,竭力劝说他喝下去。

淮鄞自小服用过许多汤药,但却从来没喝过如这次的药一般苦涩的,昨日服了这药,到如今味觉都没恢复,口中全是苦涩药味,看着这黑漆漆的药,他实在是觉得难以下咽,不由得有些抗拒。

“这药烫手,先放在一旁,等凉些我再服用。”淮鄞说着便让侍女从陌灵手中端走了药,说实话,那药的味道他闻都不想闻。

陌灵见他有些排斥喝药,心里也是无奈摇头,那药苦归苦,但药效却很显著,只是他却不愿意喝。

不过她也没有硬劝着他喝下去,淮鄞不是小孩子,他总归是会喝药的。

果然,等到那药热气快没了的时候,淮鄞端起来一口闷了,而他的脸,也变成了和药汁一样黑漆漆的颜色。不由得让陌灵生出了同情。

她赶紧端起早先备好的凉白开递了过去,淮鄞一连喝了四五杯,还是觉得自己要升天了,太苦了,苦到他脸都要皱起来了。

“用些蜜饯吧,王爷。”

陌灵拿出几块用蜜糖腌制的果脯,淮鄞毫不犹豫吃了。

蜜饯的甜味也只是稍稍缓解了。

蜜饯的甜味也只是稍稍缓解了口中的苦涩,淮鄞恨不能将开出这药方的太医抓起来,给他灌个十碗八碗的。

下午的时候,太子殿下的生母李贵妃求见。

经历了儿子被禁闭一事,李贵妃本就花白的头发现在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人更是没了之前的傲气。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这次她倒是规规矩矩行了礼,然后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李贵妃今日求见,所谓何事?”皇后对她依旧是不咸不淡的,皇后知道她是想为自己儿子求情,让我好好劝劝陛下,可是这事关淮鄞生命健康,不帮忙这事却怨不得旁人。

皇帝看在李贵妃一把年纪,又与她同床共枕的份上,这才破例没有深入追究,否则,就因为太子侍卫擅闯猎场,窥探帝王行踪、直扑皇子这一系列罪名,太子府也免不了罪责。

“臣妾来,是来谢恩的,谢陛下和娘娘宽宏大量,保全了太子府,臣妾惭愧。”

李贵妃面上说的极为诚恳,至于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

“既是如此,李贵妃日后便多做些善事,在宫中为列代先祖祈福吧。您年纪也大了,这天气又冷,还是减少外出的好。

虽然不追究,但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至少,接下来几年,李贵妃怕是不能入宫参加宫宴了。

“谢皇后娘娘恩典。”

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知错了。教育儿子成这样。

至于那个侍卫,留了具全尸已是皇帝仁慈,至于葬礼和其他,那是不能有的。

过了一段时日,淮鄞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对于烈王等人的判决,也已经下来了。

烈王和其他几个带了兵器强闯皇帝的寝宫,污蔑皇子的藩王,以谋反罪论处,但因太祖皇帝遗训,不株连其子孙,最后赐了自尽,不准以亲王之礼下葬,只能庶民规格入土。

老太监亲自带人前往,毒酒、白绫和匕首自选一样,看着这些藩王尸体凉透了,又令随行医官检查确认了,这才带人回去复命。

至于他们的爵位,也是降了一等,降为郡王,有嫡长子的,便由嫡长子袭爵,没有嫡子的,由庶长子袭爵,爵位按规矩再降一等。

大片大片的封地又被收归国有,皇帝心情极好。

其余参与那次事件,但没有携带武器也没有闯入内宫的藩王,都受了皇帝严厉申斥,命其在太庙跪足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回封地,期间哪怕留着一口气,就是爬也要爬去太庙跪着。

皇帝这一招也是够狠,这些藩王养尊处优惯了,哪怕时常在封地习武打猎,身体还算强壮,但毕竟也上了年纪的占大多数。

跪太庙反省可没有柔软的蒲团垫子给他们垫着,就连自己夹带垫子,也要被没收的,硬邦邦冷冰冰的地面跪久了,起都起不来,晚上都是被人背着回去的。

至于在太庙的吃食,早膳和晚膳回王府吃,午膳只在太庙提供一顿稀粥,里面见不着几粒米,吃吧,不抗饿不说,还得憋着尿,不吃吧,肚子咕咕响,连跪直的力气都没有。

这辈子都没受过的苦,全在太庙给受了。

偏偏他们还不能口出怨言,否则便是对列祖列宗的大不敬。

自从来了这一遭,好几个年纪大的藩王回到封地不久便一命呜呼,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些已经分封出去的藩王中,也就唯有当时宣称因为自己宿醉起晚了而不知发生何事的景王越尹逃过一劫。

“他倒是聪明。”淮鄞查到越尹背后干的那些勾当后,只是冷笑。此人不除,将来必是大患。

溪南物资丰饶,最是富庶,亦是越尹的封地所在。而先前神仙散和女子裹脚一事,也是从那里开始的,若说对其中的越尹半点不知情也没有插手,淮鄞怎么也不信。

“景王今日便要返程回封地,皇弟以此酒,为景王饯行。”

王府内,淮鄞示意人为越尹斟上了美酒,自己手中也端了一杯。

“谢皇弟。”越尹看着盛在银杯中的美酒,眸光闪了闪,双手端起了酒杯。

“皇祖父当年最是疼爱皇兄,如今皇弟的兄弟姐妹中,也唯有皇兄看着最是亲近,来,这杯酒,皇弟敬皇兄。”

淮鄞面上带着笑容,丝毫看不出之前的病态,他高高举起酒杯,往地上倒了一点,然后才将酒一干二净,举杯示意。

越伊见此,赶忙起身,也没有犹豫,如淮鄞一般饮了酒才坐下来。

美酒香醇,入口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他多疑,还是不放心。

他只想着赶紧离开,但淮鄞似乎并不着急,拉着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不仅自己说,也要拉着他说,

差不多大半个时辰以后,越尹才得以脱身。

看着越尹匆匆离开的背影,淮鄞把玩着手中的夜光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礼尚往来,他也总得回敬点东西才是。希望他的好皇兄,能消受得起。

进入停在宫外的马车后,越尹便急着要将之前喝下去的酒水吐出来,只是他用内力逼了半天,也只是逼出了一身细密的冷汗。

“果真是阴险竖子!”越尹面色“果真是阴险竖子!”越尹面色渐渐扭曲,却也不敢耽搁时辰,赶紧赶往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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