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衍说的果然没错，这里的菜品味道的确很不错，他敢肯定自己即便是在失忆之前，自己也绝对没有吃过这种类型的东西。
“你平常一定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宋琦安看着眼前的陆清衍，不禁感慨。
“平常时候的生活原本就已经很苦了，因为有太多事情需要思考，需要烦恼，我一直觉得生老病死这种事情是常态，而且，我在原本的世界里也听到了很多的世间常态，所以，偶尔学会放松，享受生活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陆清衍将双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看着他微笑着说。
“就像我，我努力鼓励自己活下去的原因就是想去体验一些美好的东西，或者说，我喜欢这种美好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一种能够令人着迷的东西，你说呢哥哥？”
这间包厢的私密性很好，除了那股浓郁到甜腻的巧克力外，连隔音效果都非常好。两人互相坐在一起，距离不可为不亲近。
在这个距离之下，宋琦安能够明显感受到陆清衍坐得离自己非常的近，好像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他的脸。
幽香的玫瑰花香，从青年的蓝色衬衫袖口中缓缓地飘了出来。香气馥郁深邃，又若隐若现，姿态十分明显，像是要诱人去追逐。
一瞬间，他突然想到了那位纸人先生。
无论是没有成为纸人之前的陆柏，还是成为纸人之后的陆柏，都显得那么的游刃有余，他就像是永远都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而且也从来不会掩饰自己对于对方的所图。让别人觉得他好像一直胜券在握，是一个胜利者。但偏偏就是这么的一个家伙，却就是能够勾起别人的兴趣。并且在明知道对方的满口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温柔和体贴也都是伪装出来的，但还是忍不住心生好感。
老渣男了。
见他没有回答，陆清衍放下了撑住自己下巴的手，看向了宋琦安：“哥哥这是怎么了，我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因为在你的自创副本当中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哥哥要是在自创副本当中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感到非常烦恼的话，不妨跟我说说看，我认为感到烦恼的时候，要是没有一个好的倾听者，会非常的痛苦，我虽然也没有多么的有耐心，但到底也通关了一些副本，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事情，经验也许也比你要多得多。”他朝宋琦安露出微笑，“所以，哥哥请相信我，倘若你真的遇到了什么很困惑的事情，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对我说说吗？或许，说出来我还能够帮你参谋参谋。”
他对宋琦安说完前面的话后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办法总比困难多，不是么？”
宋琦安朝着他点了点头，表示陆清衍说得很对。
但其实，他并没有在烦恼什么人生哲学问题。
可陆清衍都这么问他了，他总不可能对面前比自己小几岁的人说我没有感到烦恼，我只是思念你的其中一层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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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必不可能，这么说未免也太过于矫情了。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回答陆清衍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我确实还在想在自创副本里面的故事。”
陆清衍就这么看着他，脸上的单边镜片也随之晃动起来，随后他做了一个“请讲”的手势。
“虽说这两个副本当中的故事所创作的事情都大不相同，但从我个人来看，我认为失忆之前的我似乎还挺厉害的，因为这两个副本故事比我想象中能够达到的水平还要高的多。”宋琦安回想着《相亲相爱一家人》中所发生的剧情故事，话也自然的脱口而出，“在这之前我还通关了一个一星副本，那个副本的名字叫做《平安小区》，至于故事内容以后再和你细说吧。刚才我所提到的那个副本，是一个二星副本，标题叫做《相亲相爱一家人》，主要讲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说到这里，他忽然停顿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小宋在《相亲相爱一家人》背景故事当中，所写给他看得那些话。
第九十六章系统空间（七）
“抱歉，我一想到副本里面的故事话说的就有点多，一时间就停不下来了，有点自顾自地就讲起来了”宋琦安自嘲地笑了笑，抬起头看向陆清衍，“在我说之前，我觉得还有必要得询问一下你的意见——你确定能够耐心的听完我说接下来的事情吗？说不定，接下来我所说的这个故事会很长，而且，我自我感觉自己是一个糟糕的人。”
“因为我不确定我接下来所说的这个故事是否值得你将它听完……先别着急说什么客套话，我刚才说过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性格也不怎么样，而且，我非常讨厌别人打断我所要说的话，因为这会让我忘记我接下来该说什么。如果你是出于礼貌想要关心我，或者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你出于礼貌想要改善我的情绪，所以才想要听我说，那就不必了。”
“不是我自闭，或者自视清高怎么样，而是我知道，有些人在经历过某些事情后，确实会出于同情或是愧疚而去关心别人的经历和想法。但这种关心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并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当然，也更加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如果你也是因为这样的话，那就大可不必了。”
说到这里，宋琦安直视起面前陆清衍的眼睛，认真地观察起他的方应：“虽然我丢失部分的记忆，只剩下了游戏之外的记忆，游戏内的记忆暂时还没有想起，但是我大概能够肯定，以前的我身边应该不会有什么朋友。我这个人吧，性格比较直，有什么话，现在就在这里敞开说了——你是我在这里所认识的第一个人，而且之前还救过我一命，虽然你曾说我也救过你，但是我不记得了，所以就不管这个了。”
“你很有趣，我对你也很有好感，我想和你做朋友，所以非常珍惜这种好不容易所建立起来的关系，但我们既然想做朋友的话，我现在并不知道你的想法，所以你如果对我有什么感觉或者什么样的意见，一定要直接提出来，如果我们性格合适能够做朋友的话，那么，最好不过。可如果，我们不合适，那只能够说明，我们之间没有缘分。”
就在宋琦安说完这段话的时候，陆清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不是他一直盯着陆清衍，那么这种细小的变化，他很有可能就直接错过了。他看见陆清衍的瞳孔细微地收缩了一下，惊讶、欣喜、困惑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全都糅合在一起，一时间竟然让人有些无法揣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宋琦安一瞬间觉得，刚才他所看到东西，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竟然在陆清衍的脸上看到了一系列复杂的表情，而那种情绪，细想的话，可以称之为……
……受宠若惊？
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再看陆清衍，对方依然是优雅从容的姿态，脸上依然挂着笑容，表情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动摇。
错觉，一定是错觉。
“哥哥别这么说，我并不是……抱歉，是我疏忽了这些，忘了交谈是有来有往的事情。”陆清衍朝着他眨了眨眼，“真是的，这都怪我，一直在好奇你的事情，不断地打探你的想法和信息，这样的行为，应该也让你所感到厌烦吧？我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关于我自己的故事？你知道我的职业吗？”
宋琦安愣了愣：“呃……你不是游戏设计师吗？”
“如果不是连你本人都不被困在这游戏里面，我都要以为这个什么全息游戏是你设计的了，毕竟你在设计某些故事情节的时候，实在是太狗了。”宋琦安最终还是没忍住，对陆清衍吐槽道。
陆清衍听到宋琦安的吐槽，轻笑一声：“我的职业的确是游戏设计师，可……严格来说也不能算传统意义上的游戏设计师。”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游戏设计师……这又是什么意思？”宋琦安追问道，可陆清衍却笑而不语，看对方不说话，他只得继续猜测，“难道你不是设计恐怖游戏的，而是别的职业，游戏编辑？游戏策划？……都不是，难道你所设计游戏是跟黄文有关系？”
见陆清衍还是笑而不语，宋琦安开始乘胜追击：“不会吧，难道真被我说对了？该不会设计是那种类似于《新世界狂欢》的黄游吧？”
陆清衍无奈：“哥哥就喜欢拿我开玩笑，你不是玩过我的三个副本么？我的三个副本里面有一点点这种东西吗？”
“对哦，”宋琦安恍然大悟，“我玩过你设计的副本啊，你说过在全息里面大部分玩家所从事的东西都是文字之类的东西，而这些特殊的职业在原世界当中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反推是可以推出你真实职业线索的！”
陆清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宋琦安十分笃定：“那你那之前设计的游戏一定也都是一些阴间游戏，所以你在原世界的职业肯定不是什么好职业，不然你就是设计师兼段子手！”
陆清衍：“……”
看来这朋友应该是没得做了。
“我说我确实是一个游戏设计师，但是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游戏设计师，因为我只负责设计游戏剧情这一部分，至于其他的，关于游戏的其他设计部分不归我管，原本之前我们也是有一个团队的，你应该也能够隐约猜到后来所发生的事情，负责设计游戏内容和负责游戏模板的人，他们闹翻了，然后吵架了，之后这个原本就岌岌可危的游戏倒闭了，也因为这样，我被迫的欠了很多的钱，有段时间，我一度很抑郁，甚至到了想要自杀的地步。”
“虽然我欠了很多钱，他们跑路了，但是生活还是得继续，所以我觉得换一个工作，就想着先把自己身上的钱给还了，可是那工作就是骗人的，他们跟我说让我先交钱，之后就可以去工作了，但等我交完钱，去到所谓的工作单位时，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那个时候，我身上就只剩一千块了，可在大城市里，一千块钱又能够干什么呢，为了缓解情绪，我直接之下跑到了非常远的地方。”
他的声音逐渐放缓，听起来又轻又柔，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暧昧之感。即便是很普通地在说着话，也让宋琦安有一种错觉，对方所说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话，反而像是跟自己的情人说情话。
“虽然我算是个游戏设计师，可我怎么说也是能够算文字工作者，在我去深入到那个地方后，被那里的民俗所感染，那个地方的民风非常淳朴，还跟我讲了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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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原本以为他们会说些什么，可那些村民们，不仅安慰我，竟然还拿了一些吃的东西塞给了我。”
“经历了这些之后，我又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那个城市里，我头一次回了家，我家其实……算了，先不说这个，回到家后，虽然我的父母帮助我还了钱，但在那之后，我家里面出了一点意外。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开始在到处收集各种各样的故事，准备设计一个新的游戏，那时候，我找到了合伙人，和我一起做游戏，我想做一个关于苗族的故事，那故事就是当初我最落魄的时候，嗯……也可以说是我流浪到那里的时候，听寨子里面一个老人家说的。”
“老人家说，他的女儿就是这样期中一位落洞女，那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落花洞女，是那里的一个传统习俗，好像是说少女成年之后如果进入了山洞当中，再出来之后就会变成洞女，成为洞女就得一辈子待在洞中了，我当时还有点不太相信这些东西，直到老人家跟我说了他孙女的故事。”
“那位老人家那时候已经80多岁，不过，似乎在因为孙女的那件事情后，他一直都活在愧疚当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老人家说，他孙女走丢时，那天刚好是寨子里面的节日，各家各户都在忙着准备，直到吃饭时，大家这才发现孩子不见了，那时候，他的孙女甚至都还没有成年，家里人一直都在寻找，但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直到三天后，女孩子自己回来了，我当时听到那位老人家跟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还安慰他了几句。”
他的声音很轻，却愈发的具有感染力，讲述故事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会沉浸在其中，听得宋琦安一时间都有些入迷，忍不住开口反问道：“然后呢，那位老人跟你讲了故事的后续了吗？”
陆清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那女孩子回来后，就跟失了魂一样，什么也不说，嘴里面唯一一直重复的一句话就是‘我要当洞神的新娘’，老人家的儿媳当时就哭晕厥了，可这样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家里人最终还是选择了将那女孩子送进了洞中。”
“我在听完这些后，在征得那位老人家同意后将这个故事成了文字，又带回我所住的地方和人一起进行了加工，做成了能够在电视上就能够看见的游戏，不过只是用来观赏，大概率类似于电影那样。”
“所以，亲爱的哥哥，倘若真的让我做为一个倾听者，我可能不能够说自己是一个耐心的倾听者，但是我愿意听完你所说的故事，这其中的原因，不是因为出于礼貌之类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对我信任和认可，既然你这样，我又如何会感到厌烦呢？”
“来吧，我已经做好了洗耳倾听的准备了。”他朝着宋琦安微微一笑，再次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第九十七章系统空间（八）
陆清衍这话说到这里，要是在被拒绝可就不礼貌了。
于是，宋琦安想了想开口道：“这个故事该从哪里说起好呢……稍等，你容我组织一下语言。”
陆清衍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好半天宋琦安这才再次开口道：“还是从刚才那个破碎的家庭说起吧。我刚开始以旁观者的角度，扮演的是一位警察，其实直到现在从副本当中出来，我都觉得那时候的我所设计的副本有些奇怪。”
“然后我就被其中一个NPC警察，叫去带一名衣服破破旧旧的流浪汉去认领尸体，我带那流浪汉去警队法医室，可也不知道是我在故事当中特意设计的还是，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就是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在我前往法医室的那条走廊上，我走了非常非常久的路，久到在走廊上都出现了高能剧情，就是那位死者，我想说句很不尊重的人话。”
“以前的我也太过于恶趣味了，怎么连这种死法的死者死了都不肯放过人家，这样让死者当打工人的行为也太不地道了，不过想来，我当时应该是纯粹的热爱，应该不会去想这种东西的。”
或许是以往习惯用图画来传达自己心里的所思所想，宋琦安并不是很擅长口述。他的语速又快又急，往往都是刚说完前一句，后一句就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了，于是就卡壳，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所说出来的词也都是“呃”、“然后”、“嗯”反复几个词。
陆清衍一直都很耐心地听着，偶尔他在停顿时反复问一句，而后提示他接下来该说什么，比如“然后呢？”，“这样啊”，“嗯，后来呢？”或者“哈哈哈哈，虽然哥哥你很惨，但是这也太好笑了吧。”
卡壳的次数逐渐变多，连宋琦安自己都露出尴尬的表情来。陆清衍再次放轻声音，以一种诱导者的姿态安抚他：“哥哥别这么紧张，再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可以将语速先放慢一些，有助于进行思考，好让你不会这么紧张。”
宋琦安已经尴尬到有些僵硬了，甚至不好意思地将目光看向了陆清衍，一直盯着他脸上所带着的单边眼镜：“不好意思，我好像确实不太擅长跟别人这么讲故事。”
“是哥哥你太过于紧张啦，放松一点，再者说也没有人是天生就会讲故事的，不都是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嘛，而且说起来，哥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是一个社恐人士，不太愿意和其他人进行交流，直到遇到我所跟你说的这件事后，讲了这么久也累了，哥哥不如喝口果汁，太紧张的时候，喝点甜的，或许能够有助于放松。”陆清衍朝着他笑了笑：“再说了，当初哥哥可是跟我说过要把我头都给打掉的人呢，难道不是么？”
宋琦安：“……噗”
陆清衍的调侃成功打消了宋琦安的紧张，他按照陆清衍所说，深呼吸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桌上的果汁，这果汁似乎是买意面就会附送的，果汁在刚开始入口时，有些回甜，再次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节奏后，开始继续叙述起来。
“之后，我和那位死者达成了共识，要帮她找出真相，找出那个害死她的人究竟是谁，我将流浪汉带到法医室后，那位流浪汉刚到法医室就发了疯，才看了一眼尸体，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而后他从法医室跑了，也不知道他跑到了那里，总之就是人不见了。”
“而在看见尸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到眼前一阵眩晕，之后我像是来到了死者的视角……嗯，也就是那具在法医室里面的尸体，这么说感觉有点奇怪，我还是用主角来称呼她吧。”
“主角因为长期在学校被冷暴力的原因，在她的日记当中写下了很多被人冷暴力的东西，甚至在看完主角的日记后，主角还被那些霸凌她的人在教室给堵了，不过还好，他们最后被某样的的给吓走了，也就是‘我’，当然不是现在的我，而是之前的‘我’，但其实，我并没有想明白以前的‘我’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里的意义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过在最后，主角并没有遭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主角的妈妈打了电话给主角，她让主角回家的时候，顺便买一瓶酱油，可主角因为霸凌，身上没有任何一分钱。”
“好不容易解决了这个问题，回到了家里，却被主角的妈妈进行了人身攻击，但这还没有完，主角的妈妈甚至还要求主角住到家中的阁楼去，这个故事直到最后，我都没有弄懂，这个可怜的主角死亡原因是什么。”
“但后来，我突然就明白了，因为故事当中的主角就是‘我’自己，我还是用主角来称呼吧，我把之前的那位主角称为主角1，现在的‘我’称为主角2，这一整个故事都是主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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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之前所想，因为主角2的妈妈并不喜欢主角2搞画画之类无关学习的事情，可偏偏主角2就是喜欢，即便是被这班上的所有同学和老师都针对，主角2还是喜欢，就因为这样的热爱，让主角2丧了命。”
“在这个故事的最后，主角2称为了主角1眼中可以许愿的鬼魂，不过这种许愿大概率，不会实现。也是因为在故事的最后，主角2发现主角1就是自己画作当中所画的主角，只不过这次主角有了意识，而他则作为另外一个主角也出现在了画中。”
“我猜测主角2之所以会出现在自己的画中帮助别人，很有可能是不想让主角1受到更多的伤害，却没有想到，两个人都是画中人，而更重要的是作为画中人的主角1有了自己的想法，以前的我简直有一种你的风格，像是那种无限套娃，但是娃又没有套进去。”
“其实我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局不是很完美，因为这个故事，从此至终，都只是将结局说给了自己听，似乎没有任何人愿意听，就连家里人也都是支离破碎的，我甚至还有点心疼他们。”
话说到这里，宋琦安停顿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又打开了背包，点击背包中的查看道具。在通关《相亲相爱一家人》后的创作背景故事，赫然显示在手机的屏幕上。
他突然有些犹豫，自己究竟要不要把手机里面这份背景故事拿给陆清衍看？
可抬起头来，却发现陆清衍同样也看向了他，他的眼睛当中满含期待，似乎正在认真等待着宋琦安接下来所要说的话，宋琦安看着面前的人模样，心里不由地生出了一种没来由得的信任感——他觉得如果拿给面前的这个人，对方会认真的听完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这是我通关后所拿到的这个故事所创作的背景，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拿去看看，我就是根据这上面的内容，推测出来以前的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以及我当时设计这个故事时候的心情……即便我现在失去了部分记忆，看见这份记录的时候，这种感受却还是能够明显的存在于我的心里面。”
陆清衍接过手机，一点一点认真的看起来，说来也奇怪，对面这人明明也算是半个文字工作者，本来看东西的速度应该很快才对，但是明显的东西，他看了很久。
好像舍不得看太快，于是开始逐字逐句进行品味，像是要把这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深刻的记在脑子里面。
良久，他放下手中的手机，将手机重新递还给了宋琦安：“我觉得你的推断很有道理，这上面所写的话，连我都觉得很有道理，甚至上面有些话，连我觉得都感同身受。”
宋琦安朝着陆清衍笑了起来，在递出手机时，莫名悬起的心，突然在此刻稳稳当当的放了回去：“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很幼稚，中二之类的。”
“哥哥怎么会这样想？我并不觉得这很中二，相反的，我还觉得你这样的想法还挺酷。”陆清衍看着他说道。
这时候他并没有笑，反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宋琦安，他的身上像是有一种魔力一样，竟让宋琦安的心里变得一片平静。
“哥哥你身上所拥有的这两种东西，无论是理想还是执着，都是非常宝贵的东西。”陆清衍轻轻说，“我不认为有人能够有资格嘲笑这种两样东西，哪怕持有它们的持有者本人，都不应该去嘲笑，去轻视他们。”
陆清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看着面前的人，宋琦安突然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一瞬间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果说之前的陆清衍是一簇玫瑰花，待人轻佻而又暧昧，会适时的绽放着自己身上的香气，那么，此刻的他就是一丛隐藏在黑暗深处的荆棘。
尖刺黯淡，沉默垂血。
陆清衍问：“所以，亲爱的哥哥，你所认为一直所困扰住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第九十八章系统空间（九）
“你说得很对，理想和执着，的确值得被人尊重和珍视。可是当我通关完这个副本之后，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宋琦安看着面前手机上的笔记，忽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的声音微颤，“但如果这种理想是虚妄的呢？是无法被人实现的呢？执着是非常偏激的呢？这样的理想和偏激也是值得被人尊重的吗？”
“其实，如果我是《相亲相爱一家人》这个故事当中的主角的话，那么，我所做的，恐怕会和他所做的一样，虽然缺少了一些记忆，但是我觉得无论是以前的我也好，还是现在的我也罢，在真正在做选择的时候，应该都会跟他做出同样的选择。”
“可，这样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就像这故事当中悲惨的两个主人公一样，都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在看故事，却没有想到自己早就已经入局成为局中人了，甚至他用自己的生命去坚持自己喜欢的某件事情，但是这样，真的值得吗？说到底，到最后，他想讲给别人听的故事，也没有讲出去，只有一个自产自销的结局，这样的执着值得吗？甚至都没有人愿意听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这样的坚持也毫无意义，不是么？”
陆清衍没有说话，就一直这么静静地听着他讲述自己心里的困惑，直到他问完，终于又重新抬起头来，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了自己，他心里咯噔一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其实有些事情，迷茫也是正常的，哥哥不必这么想，因为其实谁都有迷茫无措的时候，而你所说的问题，我曾经也问过自己很多遍。”他语气不急不缓，“就像你应该也有好奇过，我为什么叫你哥哥吧？有些事情是有因有果的，但有些事情是因为……喜欢。”
宋琦安有些惊讶，他并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见到他这样看着自己，陆清衍笑了笑，而后继续开口道：“说起来，其实哥哥的理想并不中二，相反的，我倒觉得我自己的理想还挺中二的，我小时候玩了一个游戏，那个游戏具体叫什么，我现在记不太清了，但我唯一记得是那游戏里的故事到后期烂尾了，强行搞一些煽情的故事，写的特别不好，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想自己写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故事，做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游戏。”
“但是我爸妈一直都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扯，很不现实，尤其是在有段时间，我沉迷在电脑上设计游戏，就是用游戏的方式，把我心里面所想的故事全都给写出来，现在想起来，应该还挺好笑的。”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了宋琦安。
“噗……听你这么一说，确实还挺中二的。然后呢？”宋琦安说道。
“然后在一次月考之后，他们把我的电脑给砸了，让我不要在搞这些没有什么意义的东西了，但后来我又攒钱重新买了一个电脑，瞒着他们又继续写，继续设计只属于我自己的游戏。”
“所以哥哥，我说这些，不是想告诉你什么，而是想说，故事创作出来有没有意义，这个故事是不是个好的故事，这些能够评判的标准，不在别人身上，关键在于你，事实上，听完这些，你心里面应该也多少有一些答案了，不是么？”
“创作本身就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也不一定故事被创作出来就一定会被人给看见，但是你创作出来了，这个故事就独一无二的。就像创作这个故事背景里面所写的那样，这个故事是写给你自己的，就像设计游戏一样，游戏本身也算是一个故事。而且你在笔记里面说过这个故事是创作出来给你自己看的，既然是给你自己，那么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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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既属于创作者，也属于读者，至少你看到了自己所创作出来的这个故事，那么既然你看到了，这就是创作的价值。”
宋琦安若有所思，微微皱起眉。
“话是这么说，就是总感觉有点……难过吧。”他耸了耸肩，“其实一开始，我在创作故事的时候，应该是很想把故事分享给别人听的，就是……即便没有人愿意倾听，故事本身也都非常非常的普通，但还是想把东西分享给别人，因为这是我很喜欢的东西，所以特别想大声安利给别人，却没有人愿意看，也没有人愿意应声，就……突然感觉还挺尴尬的，而且还有点失落。”
他不是很习惯这种沉重严肃的氛围，所以特意将语气放轻，试图快点将这一段语气给揭过去。
可面前的陆清衍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轻而易举地，能够察觉他的想法。
“不是的哥哥，你别这么想，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不仅仅是为了安慰你，也不是在跟你说你通过这个故事的价值来回馈自己，而变相的反馈这个故事不值得别人看到，或者倾听。恰恰相反，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哥哥你。”面前的少年认真地看着他，“我很喜欢你的故事，作为这个故事的第二个读者，我听到了，我很喜欢，谢谢你能够讲给我听。”
温柔，体贴，幽默。
能够理解且尊重别人的想法，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
仅仅一顿饭的时间，宋琦安便已经彻底改变了自己之前对陆清衍的印象。
他之前觉得陆清衍轻佻且孟浪，虽然他很有才华，在玩家论坛的嘴里听起来也很挺厉害的，但言行举止中却充满着一种不靠谱。尤其是在《全息游戏》里被他溜得的团团转时，只感觉这个家伙真的神经质的可以堪称世界之最。如果全息里面真的玩家排行榜，并且能够统计一个最气玩家的排名话，那么这家伙应该会称第一，而且常年稳居榜首。
所以之前他在玩家论坛里面所看到的，说什么陆清衍渣男，陆清衍撩妹之类的吐槽贴，全都是当笑话看的，一笑而过。当时他还在想，就这样的人能够将别人给撩到吗？那些被他给撩到的人该有多眼瞎啊。
然后他现在被打脸了，他承认自己知错了。
如果只是单单见过他这样一面，就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能够不让人心动。
别说是女孩子了，就是他这样的男人，都产生了“只要他一直保持正常，不是基佬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冲。”的感觉。
他忍不住问陆清衍：“你平常和别人交往聊天的时候，也都是这样的吗？”
陆清衍侧首反问：“嗯？哥哥所说的是哪样？”
“就，就是那种……唉，你懂我意思吗，就是那种感觉……”宋琦安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但到底不像陆清衍那样，本身也算是个文字工作者，形容精准，琢磨半天也是没有琢磨出个合适的词来。
如果说他是渣男吧，倒也不至于真渣，好像还没有到那个程度。如果说是撩///骚吧，又感觉这个词说出来gay里gay气的，讲出来还蛮奇怪的。
直到最后，他词穷憋了好半天，也才憋出一句：“就，陆柏行为！”
这种形容又模糊，但却迷之直准核心，可陆清衍竟然一听就懂了。
“哥哥真是会拿我说笑，我想哥哥可能对我有什么误解。”陆清衍在自己的胸前比划了个叉，表示了对这个问题的否定，“或许是我说话的方式确实比较讨巧，但是，也不是随便什么样的人都能够在我这里讨到巧的，得到这种待遇的。如果我这么和颜悦色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意味着，我正在图他身上某样有价值的东西。”
一听这话，宋琦安的眼神突然变了：“你图我身上的啥？”
陆清衍朝着他做了个比心的动作，而后开口道：“我当然是……图你的身子啊，哥哥。”
宋琦安：“……”
看他当人当久了，都快忘了他是个狗，而且非常的狗。
宋琦安：“别吧，我不搞同性恋，我还是比较想找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的。”
陆清衍：“……”
大概是气氛太过于尴尬，为了缓解气氛，他再次开口道：“哎呀，哥哥别这么无情嘛，考虑一下我？”
宋琦安：“……”
眼看宋琦安看向自己的眼神逐渐奇怪起来，他朝着宋琦安摆了摆手：“你别这么看着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我这句话确实有一半是真心的……不是刚才那个意思。”
宋琦安一愣，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最终也只朝着陆清衍翻了个白眼：“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想跟你组队，我在全息的系统空间里已经很长时间了，抛开一两星低级副本不谈，但是五星以上的高级副本，就是我之前跟你所说的挑战副本，之前时间有点急，就没有跟你说清楚，挑战副本里是有匹配机制的，一两星的副本是可以独自一个人进入的，但是在五星以后，就必须有队友一起进入，虽然在全息里面稍微厉害的玩家，我也都基本认识。”陆清衍摊了摊手，“可他们大部分都是有团队的，就上次你刚醒来那两，他们就是别的团队的。因为副本难度系数提高，所以在挑战副本里有些玩家会提前破坏副本内的线索，这点就很麻烦。”
宋琦安：“我竟然丝毫不感到意外，那么你说服我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第九十九章系统空间（十）
“所以，我思来想去你是作为队友最合适的人选了。”
“说起来有点遗憾，其实在最初我还是新人时期的时候，就想来跟你组队来着，但是后来出了意外，你一直在医院里昏迷，不过因为后来我得到的道具《全息游戏》，让你在那里面有了一定的通关经验，这么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我在一边设计《全息游戏》的同时，也在一边观察哥哥你的反应。你的性格很坚韧，说实在的，因为你失忆的原因，暂且可以把你称作是一个新手，但，作为新手来说，你的表现真的非常棒，在全息里很少有新手对于全息的接受度这么强的。”
“而且你的思维也很活泛，虽然我也没有刻意去掩饰，不过哥哥这么快就能够猜到自己是身处在一个游戏当中，说明你的知觉很敏锐，敢于大胆的、不断地突破自己的想法。”
“不仅如此，在行事观念上，你也很有一套，一方面有自己的善恶观和行事原则，另外一方面也相当能够知道变通，为了通关不限于常规的骚操作，让我都感到惊喜，所以综上所说你是最适合当我队友的人选。”
宋琦安听着，有些好不意思地挠了挠头：“你说的真的假的，我有这么优秀吗？这么夸，都说的不好意思了。”
陆清衍朝着他笑了笑，而后说出了最后一点：“更为重要的是，哥哥，你经过《全息游戏》的历练后，应该比其他人更加熟悉我的做事风格，如果哥哥愿意的话，我们能够省去很多磨合的时间，你觉得呢？”
宋琦安：“噗，熟悉你的做事风格？是遗传自拼夕夕的无限套娃吗？”
陆清衍耸了耸肩，两人对视，不禁会心一笑。
“我必须承认的一点是，我这么积极的为哥哥提供方便，的确有挟恩图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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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分在里面。”陆清衍耸了耸肩，朝着宋琦安坦白道，“由我来带哥哥度过新手期，哥哥会更加熟悉我，而且这样哥哥对我也会有天然的好感加成，就像是对我有雏鸟情节一样。不过，按照哥哥的性格来看，若是之后哥哥知道了我所打的算盘后，即便不会对我生气，心里面也免不了膈应。我可不希望哥哥对我这样，所以就想趁着现在直接摊开哥哥你说清楚。”
“就像我前面所说的那样，我会带哥哥度过新手期，不断通关副本，提供丰富的资源，使哥哥能够快速成长起来。但是相对的，我希望哥哥能够做我的队友，成为我的固定搭档。在之后通关副本的过程中能够，配合我的行动，必要时替我做掩护。”
“哥哥先别着急拒绝，不如考虑一下。”陆清衍说完，认真地看向了面前的宋琦安，脸上的单边眼镜再次随之摆动。
宋琦安撑着脸，在心里面快速地权衡了一下利弊。
很显然，答应陆清衍合作优势非常明显，即便他没有明说自己的实力，但宋琦安曾经也在玩家论坛上搜索过他的信息，对于他处于哪个阶层，心里一清二楚。
能够进入全息当中七星副本的玩家，在全息里面也能够排得上名的玩家，可以说属于大佬级别了。
他的通关经验、所拥有的道具，都是普通玩家难以想象的一笔巨额财富。跟他一起组队，以后的道具、积分根本就不用发愁，五星以下的副本闭着眼睛能够过关。
但是在优势明显的同时，跟陆清衍一起组队，被打上一个队友的标签，问题也非常的明显。
根据玩家论坛中玩家们对他的评价来看，他在全息系统空间当中的老玩家里，可谓算的上是臭名昭著，如果说自己的答应他合作的话，那么以后他的敌人，也就会是自己的敌人，针对陆清衍的恶意和袭击，同样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可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普通的新手，甚至连新手教程都没有，虽然陆清衍也承诺过会带他成长起来，可是这两种显然是不一样的区别，假如他真的答应对方的话，自己有这个能力，跟得上陆清衍的步伐，扛得住这些未来将要面对风险吗？
似乎是看出了宋琦安在犹豫些什么，陆清衍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不急不缓地开口道：“我知道哥哥在犹豫些什么，哥哥不着急给我答复，当然也不要先着急拒绝我，哥哥可以慢慢思考，直到找到满意的答案后，在答复我。当然了，我也并没有要强迫哥哥的意思，倘若哥哥真的心里面还担心别的事情，不答应我的话，我依旧会按照之前的约定，让你能够快速成长起来，直到你能够在系统空间独立应对为止，这段时间内，哥哥可以随时给我答复。”
“……这样啊，让我先想想。”宋琦安依旧托着脑袋，沉思起来。
陆清衍的话，倒是点醒了他。
到目前为止，他通关的所有副本，包括《全息游戏》里面的副本一共六个，全都是单人向剧情副本，也就是说他完全没有和别人通关的经验，但是按照陆清衍之前在医院所说的，他迟早也是要去挑战副本当中，去挑战多v多，不可能局限于单人副本当中。
但是这种挑战副本既然是多v多，那么有自己固定的队伍，会比散排，队友不固定好的多，而且彼此熟悉的人之间无论是在游戏副本的配合上，还是在获取奖励的方面都要比不固定的队友好的多，也就是说他有队友这件事是迟早的事情。
反正他迟早都是要组队的，那为何他不选择实力强大，而且也让他比较熟悉的陆清衍呢？
至于和陆清衍组队之后可能会面临的一些风险——早期如果遇到什么的话，有陆清衍这位大佬在，他肯定会酌情帮自己解决，至于后期的话，自己已经成长起来了，能够跟上大佬的步伐了，有什么好害怕的，后期……应该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得到他吧。
这么一想，宋琦安沉寂的心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而且更重要的是——
虽然不知道陆清衍一直叫自己哥哥，但是抛开这点不说，他本身是一个让自己感到非常舒服的人，也或许是陆清衍所说的所谓雏鸟情节吧，但自己的确还挺喜欢他的。
虽然陆清衍承认了对自己有算计的成分，但是自己的确对他有点好感，就算有些时候他离谱了一点，不过，抛开这个不说，陆清衍本身确实很不错。
“你的提议让我非常心动，不过我认为这件事并不是一件一句话就是可以轻易解决的事情，这样对于我和你来说，都是非常不负责任的事情。”拿定了主意，宋琦安正色起来，开始和他商量起组队这件事的可能性和细节，“你说你在设计《全息游戏》的时候一直在观察我，但是，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可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团队副本，也没有关于这种团队副本的相关经验。即便你没有说，但事实就摆在这里，我也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肯定也非常的悬殊，如果我们真的组队的话，我不能够保证我有配合好你的把握。”
陆清衍说：“这有什么，谁都是从新手期来的，况且哥哥，你在没有失忆之前也算是一个大佬呢，你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吗？再者，我也有过新手期，从新手懵懵懂懂的就探索过来了，所以这一点，我并不是很介意。”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说完，正因为我对你的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所以刚才的话中才没有想要拒绝你的意思，因为我还……挺想跟你组队的。”宋琦安将撑着自己头的手放了下来，看向了面前的人，“但是因为我们实力悬殊的原因，所以我才没有办法立刻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别的想法，那就是，你不是说过带我去过副本的吗？”
话说到这里，宋琦安停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果汁猛吸了一口，直到甜味全都布满了他的口腔后，他这才再次开口道：“我的意思是我们与其在这里空说，也并没有什么用，倒不如先找一个合适的副本去试一试感觉。假如在通关之后，彼此都觉得对方配合的不错的话，也能够合得来，那么我们就正式组队，成为队友。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如何呢？”
陆清衍恍然，点了点头，随后笑道：“我觉得，提出和哥哥组队果然是一个好提议，哥哥考虑的还真是周全。”
于是，他朝着宋琦安伸出手，递出尾指，俏皮地跟宋琦安勾了勾：“那么，就这样约好了，哥哥可不要食言哦，我们先当互相暂时的队友，等过了这个试用期，哥哥觉得合适了我们再正式组队，不过，即便没有试用期，我也一直觉得哥哥挺合适的，那么，一言为定？”
宋琦安被他的话说得轻咳一声，而后也伸出了手，勾起他的尾指，又用拇指在他的拇指上面印了一下：“当然，一言为定，合作愉快。”
第一百章系统空间（十一）
“哥哥既然要选择和我磨合的话，不如我们就先挑一个双人的挑战副本，去体验一下？”陆清衍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全息的系统商城，又将手机递到了宋琦安的面前，准备让他进行挑选，“哥哥要不要来我一起看看，就我们现在这个阶段的话，我比较推荐二到四星的低星副本，悬疑类或者低灵异类，当然了，解密也是可以的。剩下的副本就暂时不用做太多的考虑了，不然万一翻车了可就不太好了。”
宋琦安点了点头，他注意到，陆清衍并没有提有关于克苏鲁的副本，不过也是，直面邪神死亡，肯定对他本身留下了一定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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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种副本即便是提到了他也是不可能进入的。
“啊，你提醒了我一件事。”宋琦安一边说着，一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之前抽到的什么旅游套餐，“这是我在我的自创副本当中一命通关的奖励，当时它搞了一个打折劵，然后我就想着把它给用掉，我不是还把邀请好友的名额分享给你了么，不过没想到这打折券用了之后，出来的奖励竟然还可以实体化，正好你在这里，帮我看看这东西是干嘛的？”
陆清衍将那张券接过看了一眼，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没想到哥哥你还是个欧皇呢，不过，不是正常的欧皇，而是反向的。”
宋琦安：“……”不是，你这话听起来这么像是在骂我呢？
“所以，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的？”宋琦安继续问道。
“这是一张双人的三星挑战副本入场券，不过，这个副本的通关率很低，可以说，概率基本为0，之前我有一个朋友，她带着她的女朋友进去了，然后出来之后，她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宋琦安：“……”呵呵，那我确实还挺欧的哈。
“不过，如果哥哥有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进去试试，说不定就破了这百分之零的通关率了呢，这种副本要是把通关率从百分之零提升上去，所得到奖励可是相对比较丰富的哦。”陆清衍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宋琦安突然间来了兴趣：“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们可以试试这张券，正好，也算是省了门票钱。”
“省门票钱……哥哥这个说法倒是挺有趣的。”陆清衍失笑，“但是在去这个副本之前，我们要先回买火柴的的小女孩那里一趟。”
“去那里干嘛？”
“哥哥刚才在逛小女孩的店的时候，应该有留意到她的店里面除了衣服之外，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物品吧。”听陆清衍这么一说，宋琦安倒是想起来了，之前他给陆清衍设计衣服的时候，确实看到了在小女孩的前台放着一些物品，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又听陆清衍继续说，“其中有一样物品，是全息当中的特殊道具，并且还只有她这里有卖的，系统商城没有卖这种道具，这个道具的名字叫做‘许愿游戏机’，只要将这个道具和电脑连接在一起，然后在对游戏机许愿，就可以看到你自己或者其他玩家的通关录像，当然，这个道具是可以带进副本当中去的，不过它是一次性消耗道具，就是用完之后就废了，但是可以去拿去卖。”
“因为许愿游戏机这种特殊的作用，所以经常被一些厉害的老玩家在进入副本之前拿来做游戏参考。甚至有能力的玩家在进入副本时，会把它在身上，好把游戏里面的操作给录下来，顺利通关之后，这东西也就没有用了，就可以拿去玩家论坛上面进行交易。”
“原来如此”宋琦安点头，“卖这种许愿游戏机能够赚很多的积分吧？”
“看具体情况吧。有些高星副本，流程越详细，价格就越贵。一些低级副本，比如说一星到五星副本，价格大概在两百积分左右，但是五星以上的副本得看副本的难度和卖游戏机的人所通关的流程完整度来定支付积分的价格，五倍或是十五倍都是由对方来定。要是你不幸在玩家论坛里遇到了机贩子，那么大概率你会被坑就是了。”
宋琦安掰着手指大概算了一下。
要是按照这个比例来看，那么六星的游戏机说不定就能够卖出去天价，倘若他要是哪天带着这种游戏机进入了六星副本，而后在一命通关了，那么他拿去论坛当中去卖岂不是要发财了么？
不过这种事情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他也就想想而已。
这么一想，他立刻开口问陆清衍道：“这么说，你之前也卖过了？而且还不幸被机贩子给坑过。”
“哥哥……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陆清衍被他呛了一下，而后才开口道，“卖过，确实也被机贩子坑过，当时我还算是新手时期，经验不算太多，为了跟一个朋友一起组队进挑战副本，而且论坛上发帖，而后买了对方的游戏机，结果就是，那个本被坑的挺惨的。”
宋琦安听到这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问道：“这，在全息里面还可以这样？还有假游戏机的存在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禁止这样的，但是关于这个，全息当中的系统并没有完善，也就说，它是有明显漏洞的，只要利用漏洞就可以搞，一般情况下，副本当中所存在的普通NPC是不会攻击你的，但是如果你要吸引仇恨的话，就不一定了，可以利用这一点，将你带在身上的道具游戏机放到NPC的身上，利用NPC作为副本内游戏实录的工具，最后通关前在回收就先，这样就可以去坑人，不过通常没有人会这么缺德，除非有意外。”
“全息当中最常见的一些游戏机，大部分都是一些可以过高星等级的玩家所产出的，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哥哥去见见。”
陆清衍的说到这里，宋琦安的脑海当中忽然蹦出来在玩家论坛当中和陆清衍总是并列的一个名字。
于是，毫不犹豫地，他开口朝着陆清衍问道：“说到高玩，除你之外，我还听说一个人叫做江聿风，感觉在玩家论坛里提到的很多，听上去还挺有名的……你知道吗？”
“我曾经听说过，有个团队邀请过他进行组队，但他好像并没有答应对方的邀请，后来也就没有什么音信了，我估计猜他应该是有固定的团队了，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和不熟的人组队，或者说是不屑于和不熟的人组队。”陆清衍简单说明了一下，而后起身去买单，“走吧哥哥，我们去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店里面吧。”
两人来到卖火柴的小女孩店中后，陆清衍首先对店主说了自己的想法，可等小女孩拿出一些店内正在卖的游戏机后，却发现只有一些一二星的副本游戏机在售卖，而像两人这样需要寻找指定的游戏机在店里面很显然的有些困难。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陆清衍对宋琦安说道：“这个本的通关率很低，所以在店里没有卖的也很正常，不如哥哥试试在论坛上发贴问问看，有些东西实体店当中没有，可是并不意味着玩家论坛当中没有。如果实在没有，盲过也行，反正只是区区三星而已。”
宋琦安点点头，拿出了手机：“好，我先试试。”
玩家论坛在未登录的状态下是可以进行浏览的，可如果想要发帖，那么就必须要进行注册了。宋琦安用手机号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在写昵称的时候停顿了好一会儿，然后打下了“决明子”三个字。
目前还没有人使用这个昵称，刚一注册就成功了。
陆清衍看到他写的昵称后，不禁笑了两声：“看得出来，我和哥哥还真是有缘。”
宋琦安有些茫然，他顶着满头的问号看向陆清衍，只见对方拿起手机在自己面前一晃，玩家论坛的登录昵称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
“金银花”。
宋琦安愣了好半天，才想明白这两者之间的联系，而后失笑：“我们确实很有缘，不过我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竟然也好这口。”
陆清衍：“……”说得很好，下次不许了。
“哥哥所发的帖子应该还没有回复吧，一般这种帖子回复都挺慢的，等几天都是正常现象，不用心急。”走出童话广场，陆清衍随手在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让宋琦安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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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上来，“哥哥现在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不如先去我家坐坐如何，在路上我顺便讲解一下这系统空间当中的大概情况。”
出租车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
“其实，别看全息系统空间这样，它也分为五个大区，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市中心，也就是以童话广场为中心的暗黑区，另外四个区，分别是你住的蔷薇街，我家那边的玫瑰路，以及天星山。每个区域的建筑风格都各不相同，但是都很有特点，所以很好辨认，而且也都各有一套生活的基础设施，衣食住行也都相当方便。”
“积分就是系统空间当中通用的货币，获取方式就是进入副本了，想必哥哥应该也察觉到了，我就不多说了，剩下的哥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宋琦安开口问道：“这系统空间当中的区域除了那个什么暗黑区之外，是不是都以植物的名字来命名的啊，是有什么意义吗？”
陆清衍把玩着手指：“有，不过这也就是一个传说而已，没有人去证实过，而且也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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