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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纳兰性德在风雪中站了一会儿后,就感觉体内那股让人抓心挠肝的热意渐渐消散了。
他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屋里,但是念珠躲在窗边,从门口却是看不见人的。
“念珠,你感觉好些了吗?”
纳兰性德开口问道。
然而念珠坐的离烛火近,吸进去的药性自然更多,此时还沉溺在迷离之中,压根没听到纳兰性德的声音。
纳兰性德很是担心,却又不敢进去,正往里面张望间,突然感觉道背后有什么东西袭来,他下意识的反手格挡,迅速抓住了来人的手,定睛一看,正是旺达。
至此,纳兰性德已经完全确认是旺达做的手脚,他沉声怒喝:“旺达,你敢在宫中行此狂悖之事,不怕掉脑袋吗?!”
旺达狞笑道:“分明是纳兰大人你意图秽乱宫闱,被我逮了个正着,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纳兰性德怒极,不再跟他废话,欺身上前就想制服他,然而他体内的药劲儿虽然已经退了,可风雪侵袭的寒意却让他四肢麻木,动作自然慢了几分,而旺达有备而来,趁着纳兰性德脚步踉跄之际,迎面就捂住了他的口鼻。
一股诡异的香气袭来,纳兰性德暗道不妙,立刻用力挣脱,旺达也不拦他,直接放开了手。
然而纳兰性德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脚下一软,又被旺达一推,直接摔进了屋里。
旺达跟着进屋,关上了房门。
风雪漫天,东宫里的人都躲在屋子里取暖,无人走动,自也无人发现这里发生了什么。
纳兰性德被旺达拽着拖进了内室,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只能拼着最大的声音喊道:“念珠,快逃!”
念珠恍惚的看向来人,一直到旺达走到身前,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却是再来不及做什么,直接被旺达抓起来推到了纳兰性德的身上。
旺达关上了窗,掩住口鼻,将蜡烛掰断大半,然后重新点燃。
那药是下在烛芯里的,只要蜡烛燃尽,便再也查不出端倪了。
“纳兰大人,兄弟我也算是够意思了,将自己看上的娘们都让给你了,你享受之后,可别忘了兄弟我的好处啊。”
旺达狞笑着说完,便捂着口鼻退出门外,临走时还不忘将门关严。
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果然桃儿杏儿提着食盒匆匆而来。
他上前拦住,说道:“纳兰大人说他与念珠姑娘一起去见太子爷禀报单子的事儿,让我告诉你们一声。”
两个小宫女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看不上旺达,但却是信得过纳兰性德,便当真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旺达看着她们走远后,方才得意的笑了几声,然后就近找了个没人的屋子监视着,以免有人坏了他安排的好事。
屋内,蜡烛香气弥漫,原本还没散了药性的念珠终是忍不住□□出声,搂紧了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理智尚存,却没有力气推开她,只能焦急的说道:“念珠,醒醒,咱们不能这样,快醒醒!”
念珠迷迷糊糊的直起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只感觉自己身在梦中,才能这般的亲近他。
她伸手抚摸上纳兰性德的脸颊,却是被冰的一颤,继而突然有些清醒,迅速退开几步。
“你,你不是说,绝不会进来吗?”
念珠喘息的质问。
纳兰性德苦笑:“对不住,我着了旺达的道儿,现在没有一点力气,无法动弹。念珠,你能起得来吗?那药性不算大,你起来打开窗户,咱们吹吹冷风就好了。”
念珠挣扎着起身,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又重新软倒在地上。
她只觉得有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热得她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她忍不住解开了自己坎肩的盘扣,将那缀着风毛的棉坎肩脱了下来,却还是依旧很热,便又去解领口的扣子。
纳兰性德别开脸:“念珠,你先去打开窗子,就不热了。”
念珠又喘息了几声,听得纳兰性德的呼吸也变得沉重,纳兰性德知道这是药劲儿又上来了,可他浑身无力,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的念珠已经彻底没了神智,她听到纳兰性德的声音后,竟是缓缓爬向了他。
纳兰性德刚刚在外面冻了许久,如今身上还是凉的,念珠贴上去只觉得舒服极了,忍不住想要更多。
少女的气息喷洒在纳兰性德的脖颈间,念珠在纳兰性德冰凉的脸颊上蹭了蹭,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纳兰性德想要避开,却是无处可逃,他只能侧开头不断呼唤着念珠的名字,希望她能清醒一点。
然而对于此时的念珠来说,纳兰性德的声音仿佛催化剂一般,让她愈发的想要靠近,懵懂的少女并不知道应该如何进行下去,只是单纯的磨蹭着,难受得流下泪来。
纳兰性德此时庆幸的是旺达先给他下了药,让他再被药性蛊惑也动弹不得,更庆幸怀中少女单纯,才不至于发生最坏的可能。
屋外风雪漫天,屋内却是一片旖旎,一直到桃儿杏儿吃完了饭过来收拾,推开门发出一阵惊慌的尖叫。
……
胤礽跟着康熙一起来到东宫的时候,纳兰性德和念珠已经清醒了过来,狼狈的跪在地上。
康熙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的啧了一声:“纳兰性德,你可以啊,寻香寻到宫里来了,怎么,你媳妇儿还在娘家不肯回去?”
纳兰性德俯身叩首:“奴才万死,但奴才绝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请皇上明察!”
“怎么,这会儿不想认了?”
康熙看向裹着薄被瑟瑟发抖的念珠,“你来说,是不是他对你行不轨之事了?不必怕,有朕在,定叫他对你负责!”
言下之意,竟是想将念珠许给纳兰性德了。
今日这事但凡换一个人,康熙可能都会大怒,但偏偏是纳兰性德,这个清心寡欲到让他都觉得离谱的人。
明明该是个风流才子,却偏是个死心眼的,卢氏还在的时候就只守着卢氏,卢氏没了,娶了个不称心的官氏,人都跑回娘家去了,他却还是苦兮兮的一个人过活,竟完全没有再纳一个的念头。
这样的人,说他色迷心窍强迫一个宫女,康熙是绝对不信的,他觉得要么是当真两情相悦情难自禁,要么就是念珠蓄意勾引。
但这宫女能勾得动纳兰性德,也算是她的本事,他倒也不是不能成全。
康熙正等着念珠顺着台阶下,然而念珠却是决然道:“不,纳兰大人品性高洁,没有对奴才做过逾矩之事,奴才也从未有过攀附之念,是有人暗害,求皇上为奴才做主!”
这话一出,康熙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已经问过来回禀的太监,纳兰性德和念珠抱在一起纠缠是叫人亲眼看到的,那场景怎么也说不出未曾逾矩四个字来。
在宫禁之中做出此等事乃是死罪,他是看在纳兰性德的份儿上,有意放他们一马,只要念珠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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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当场将念珠赐给纳兰性德做妾,也算是成全一桩美事,就此揭过不再追究。
可若当真要查,要是到最后没查出什么来,那纳兰性德和念珠就只能认了秽乱宫闱的罪名,纳兰性德或许还可保一命,念珠却是非死不可了。
这里面的道理,念珠是懂的,可她就是不甘心。
她是曾经少女怀春,但却绝不愿在这样的情境下跟了纳兰性德,就算纳兰性德知道真相不会看不起她,她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他没做错任何事,她也没有,凭什么他们就要认下这荒唐的罪名,糊里糊涂的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她不信查不出缘由,就算真的查不出,她也情愿一死以证清明!
“纳兰性德,你也要朕派人去查吗?”
康熙沉声问道。
纳兰性德看向念珠,眼前狼狈的姑娘眼中只有决然和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她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他,仿佛是傲立风雪的青松,宁死不折。
他扪心自问,其实此刻他是愿意要她的,不管所谓何由,既然他们已然那般亲近过,他就愿意护她一生。
可她却不愿意,她的坚定是对他无声的拒绝,此时此刻,她不要他。
“皇上,今日之事奴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却没有证据,求皇上彻查!”
纳兰性德亦是决然道,“若查出奴才是诬告,奴才愿以性命相抵!”
“行,算朕枉做好人!”
康熙冷声道,“梁九功,叫人去查,必须给朕查个清清楚楚!”
梁九功应了下来,叫人带纳兰性德下去问话,又有嬷嬷上前,要带念珠出去。
念珠仿佛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发抖的被拉了起来。
“等等,”胤礽见状开口打断,“念珠,你别怕,你若是不想跟她们出去,便在这儿说,可愿意?”
念珠连连点头:“奴才愿意,奴才没有不能对人言的事情!”
那嬷嬷却是一脸为难,对着梁九功使了个眼色,梁九功斟酌着开口道:“太子爷,嬷嬷带念珠姑娘下去是要检查一下她受没受伤,在这儿不方便。”
他这话说的委婉,但胤礽听懂了,那嬷嬷是要去检查念珠是不是处子。
胤礽不知道嬷嬷要如何检查,但大抵对于女子来说,是不堪忍受的羞辱。
他看向念珠问道:“念珠,你与我说,你可曾受伤?”
念珠拼命的摇头,泪水滑落。
胤礽点了点头,挥手道:“她既然自己说了没受伤,便不用检查了。”
梁九功为难道:“太子爷,这不合规矩啊——”
胤礽皱眉:“什么规矩,孤的宫女,孤说不用检查就不用,难不成还要孤听你的规矩?”
“奴才不敢,只是如果不检查,如何能证明念珠姑娘的清白?”
梁九功试图解释。
胤礽却道:“阿玛是叫你查今日之事,谁要你来证明念珠的清白了?你不去查那些蜡烛炭火茶水点心之类的,在这儿查念珠作甚!难不成检查了她,就能抓到真凶了?”
梁九功顿时哑然。
这宫里查偷情的事儿素来都是一样的流程,总是要先检查女子的清白的,可如今听太子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行了,”康熙开口道,“要问什么,就当着你太子爷的面儿问,省得他不放心。”
梁九功应下,对着那嬷嬷使了个眼色,那嬷嬷便叫人将念珠扶到一旁,低声细细的问来。
虽然皇上是这么说的,但这男女情事总不能真当着太子爷的面儿直说吧?
太子爷才多大,可听不得这些!
第122章
旺达被传过来问话的时候,虽然有些紧张,但心里却并不怎么害怕。
特别是看到胤礽也在,他更是笃定了此事不会深究——
因为他知道胤礽有多么看重纳兰性德,绝不会叫这等丑事传扬出去,污了纳兰性德的名声。
至于念珠,不过就是个宫女罢了,反正已经被纳兰性德给轻薄了,十有八九会被赏给纳兰性德做个妾室,便算是揭过去了。
故而他坦然的走进屋里,恭敬的行了礼,甚至还有心情对着胤礽讨好的一笑。
胤礽并不知道旺达又重新回了宫,见到他时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是去了兵营么,何时回的宫?”
旺达回道:“奴才在兵营里历练多时,心中十分想念太子爷,听说要调派人手来戍卫东宫,奴才便自告奋勇回来了。”
他这话却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东宫尚未建成,谈何戍卫?
不过是叫人来看着修缮的匠人们,不准他们离开东宫罢了。
等将来胤礽迁宫之时,康熙自会再给他一队侍卫充作亲兵,那些才是真正戍卫东宫之人。
胤礽对于旺达这自欺欺人的说辞不置可否,转而看向梁九功,梁九功会意的上前道:“皇上,太子,按照纳兰大人的供述,正是这个旺达将他迷倒,拖进房中的,而房中的蜡烛里下了迷情之物,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奴才已经叫人仔细检查了残余的烛泪,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皇上,奴才冤枉啊!”
梁九功话音刚落,旺达立刻大声喊冤,“奴才跟纳兰大人有同袍之谊,今日还相约饮酒叙旧,怎么可能会设计陷害他?皇上明鉴,定是那宫女使计妄图攀附,还教唆纳兰大人冤枉了奴才!”
他知道以纳兰性德的身份以及康熙和胤礽对纳兰性德的看重,他跟纳兰性德硬碰硬讨不到任何好处,故而便想将一切罪责都推给念珠。
在他心里,念珠就是佟佳皇贵妃派到胤礽身边的奸细,被胤礽识破了赶了出来,所有他觉得自己这是在为胤礽“除害”,胤礽定然会顺势而为,借机将念珠赶出紫禁城。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胤礽给他个眼色,他就将一切往佟佳皇贵妃身上攀扯,也算是他重新回到胤礽身边的投名状。
胤礽也算是有些了解旺达的为人的,旺达和纳兰性德之间,他当然更相信纳兰性德。
不过为了公平,他还是又问了一句:“你说念珠妄图攀附,可有什么证据?”
这句话听在旺达的耳中,便是叫他指证念珠的意思。
“回太子爷,自从念珠被贬到东宫以来,就分外不满,整日里挑三拣四,心里一直惦记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往日就连奴才都多番受她烦扰,这事儿东宫里的其他侍卫都可以作证!”
“今日纳兰大人见到奴才去找念珠,其实是前一日念珠偷偷约奴才过去的,她说有关于太子爷您的事儿要对奴才说,奴才也是不得不应啊!”
边说着,他边转头看向纳兰性德,“纳兰大人,您真的被念珠给骗了,我本意是为了救您,可从未对您下过迷药,只是我也没想到念珠竟然在屋里做了手脚,也中了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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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便赶紧冲出门去想办法散了药性,想着您是正人君子,应该不会看上她,没想到您竟然还是——”
“哎,当真是怪我了,若早知如此,我当时就该拼尽全力将您拉出来,不该留您在屋里的!”
若不是纳兰性德亲身经历,他都快要相信旺达的话了!
这些话九分假里掺杂着一分真,偏生就是这一份真,让人无法再从他的行动线上来查证。
纳兰性德怒视旺达,却又不知该如何辩驳,他唯一的证据就是旺达曾经到过这里又离去,可旺达的说辞听起来却是毫无破绽,将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显得他的指证如此单薄。
康熙见纳兰性德不说话,便知道纳兰性德没有其他证据了。
他转头看向胤礽,示意胤礽来处置。
胤礽皱紧眉头思索。
蜡烛里查不出证据,那便就是根普通的白蜡,根本查不出来源,而旺达直接承认他来过这里,从时间线上自然也无从查证,整件事至此已经走进了死胡同。
就算他相信纳兰性德和念珠,可没有证据,也不能给旺达定罪,但若是信了旺达的说辞,那一切罪责都要由念珠来背负,而纳兰性德也逃不脱一个无力自持被蛊惑的罪名。
胤礽不相信这件事旺达能做的天衣无缝,毕竟今日下雪是偶然,若非下雪,纳兰性德也不会困在宫里这么久,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但若是纳兰性德不在,那蜡烛又是给谁准备的呢?
“梁九功,叫人去东宫上下问问念珠和旺达往日里的关系如何,以及今日事发前后,都有谁见过旺达。”
胤礽开口吩咐道。
旺达这些辩驳之言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是被念珠约过来的,单这一句,胤礽便不信。
旺达没想到自己明明是顺着胤礽的意思说话,胤礽竟还要纠缠,忍不住又道:“太子爷,那念珠平日里最会装模作样,在外总是端着一副清高的样子,只有私底下对着奴才的时候,才会露出本来面貌,您问其他人,自是问不出来的。”
他急中生智,又指着纳兰性德道,“奴才听闻当年在行宫的时候,她就曾故意攀附纳兰大人,才会被皇贵妃娘娘看中带回宫的,可见她本就是那般放浪之人,今日此举,不足为奇!”
知道当年行宫里发生的事情的人并不多,屋里的奴才们听到这话,看向念珠和纳兰性德的眼神都变了。
就连康熙也回忆起当年的事情,突然觉得佟佳皇贵妃将念珠给胤礽这事办的不妥。
胤礽身边的大宫女必须得是人品能力俱佳的,当初他叫佟佳皇贵妃来挑选,见她舍得将自己的大宫女给出来,还曾夸赞她有心了,可如今想来,念珠虽然与胤礽有些渊源,但当年她小小年纪便能做出那等事,可见是个心思难测的,放在胤礽身边,着实不让人放心。
“纳兰性德,朕再问你一次,朕给你的恩典,你到底要不要?”
康熙突然开口说道。
纳兰性德抬头看向康熙,却从康熙的眼里看到了一抹杀意。
他知道,若是他还坚持不要,那念珠八成要活不成了。
纳兰性德不敢再冲动,而是看向念珠,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恳求来。
他知道念珠不愿意,可事到如今,跟他走也许是她唯一的生路。
若是当机立断处置得当,这件事便不会传扬出去,而他也不会强求她,她若不愿,他可以给她在宫外安置一个院子,叫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念珠缓缓抬头,环视四周。
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里都带着鄙夷和嘲讽的味道,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她明白纳兰性德的好意,也相信他的人品,可若是她点头了,那这辈子她都要活在这件事的阴影里,就算旁人不说,她也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她以前曾经觉得,人只要能活下去,无论用怎样的法子,受多大的屈辱都值得,可是如今事到临头,她的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执着,宁死不辱!
“奴才,不愿意!”
念珠跪直身子,竟是昂然看向康熙,没有畏惧,也没有逃避,“皇上,奴才谢您至此仍旧愿意给奴才一条活路,但人固有一死,奴才虽命如草芥,却也不愿忍辱偷生!奴才绝不会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若今日如法证明清白,那奴才情愿用自己的性命洗刷耻辱,也绝不苟活!”
“念珠,你——”
纳兰性德急切的想拦,却未能拦住念珠将话说完,他看着眼前视死如归的少女,她身上仿佛燃烧着一股熊熊之火,烤得他自惭形秽。
是啊,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何权衡利弊之后就要委曲求全!
今日若他们认了,那以后是不是所有人都敢这般陷害于他们,再没有任何忌惮了?
她一个姑娘家都不惧生死,而他竟然想要退缩了,当真是枉为大丈夫!
“皇上,今日之事全因奴才所起,奴才愿一力承担,求您继续追查,若当真查出是奴才和念珠姑娘的错,那奴才便以死谢罪!”
纳兰性德以头抢地,再不犹豫。
念珠眼中的泪滑落,喃喃道:“纳兰大人,您不必如此,今日祸事本就是冲着我来的,与您又有什么干系呢?”
那有问题的蜡烛早就进了她的屋子,就算纳兰性德不来,她依旧会中招,说到底,是她连累了他,如今又怎么能叫他来替她受过!
“皇上,太子,这件事跟纳兰大人没有任何关系,请不要将他牵连进来,”
念珠对着康熙和胤礽叩首,“若有罪责,奴才愿以命相抵。”
“好了,事情都还没查清楚,你们俩在这儿争着谁去死做什么,”
胤礽不让他们再说下去,“都别急,等着出去问话的人回来再看。”
康熙看他:“你确定还要再查下去?毕竟是你的侍卫和宫女,若是传扬出去,对你亦不利。”
胤礽正色道:“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都不该被冤枉。阿玛,正是因为容若和念珠都是我信重的人,所以我更要查个清楚明白,不然如何安心?”
康熙觉着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便点了点头,示意梁九功去催催。
不多时,梁九功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
他回禀道:“皇上,太子,这两个宫女说今日见过旺达。”
旺达抬头看去,却见正是桃儿杏儿,他突然想到什么,顿时脸色一沉。
第123章
桃儿和杏儿都是今年刚小选进来的宫女,不过十三岁的年纪,被分来东宫干些粗活而已。
念珠瞧着她们年纪小,往日里便多照顾几分,总叫她们跟着她做些轻省些的活计,比如收拾收拾屋子啊,去膳房拿下膳食之类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今日便是她们第一个发现了念珠和纳兰性德的事,叫嚷起来,引来了众人。
两个小姑娘尚且不太知事,起初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纳兰性德欺负了念珠,后面又被管事的太监逼问许久,更是吓得瑟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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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回话也是乱七八糟的,故而管事太监便只当她们吓坏了,并未将她们的证词当真。
这事旺达早就悄悄打听过了,所以才会更加放心。
两个啥都不懂的丫头片子说的话,谁会在意呢?谅她们也没胆量再出来说什么。
然而他没想到胤礽会再叫人去问,而御前的人行事自然不会像底下人那么敷衍,自有温和会套话的,很快就问出端倪来。
桃儿和杏儿是一直跟在念珠身边的,自然知道她往日里对旺达的态度,虽然在众人面前她们因为害怕有些语无伦次,但大体也能听得明白,念珠从来没有与旺达有过任何接触,更不可能约他到自己屋里来。
旺达见势不妙,立刻强辩道:“皇上,她们才多大年纪,哪里能看得出念珠的心思!念珠惯会如此,表面上清高得很,背地里却是——”
“你闭嘴!”
胤礽开口呵斥,不叫旺达继续口出污秽之语。
“你叫桃儿是吧?”
胤礽起身走过来,站在桃儿面前,温声道,“既然你平日里是负责去取膳食的,那今日晚膳你可曾送来?”
胤礽年纪小,婴儿肥尚未完全褪去的小脸看起来要比其他人可亲许多,叫桃儿稍微放松了些,大着胆子回话:“奴才送来了,但是那时念珠姐姐不在屋里。”
胤礽又问:“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桃儿答道:“她跟纳兰大人一起去乾清宫了。”
胤礽:“你怎么知道他们去乾清宫了?”
桃儿看了一眼杏儿,杏儿指向旺达:“是他说的。”
旺达此时额上已经见汗,却兀自嘴硬:“奴才可未曾见过她们,想来是雪大,她们认错人了吧。”
杏儿立刻辩道:“不可能认错,奴才自小最会记人,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会忘记,今日奴才跟桃儿领了膳食回来,在路上遇到了旺达,他拦了我们说念珠姐姐不在叫我们自己回去吃,我们才走的。”
“桃儿和杏儿每日都是申时去取膳,今日雪大,回来的只会更晚些。旺达侍卫你说你未曾见过她们,那请问申时你在哪里?”
念珠盯着旺达问道。
旺达眼神闪烁:“我自是在外面值守。”
念珠继续逼问:“你刚刚说是你将中了药的纳兰大人扶进屋子里的,又是在什么时辰?”
旺达有些结巴:“就,就是我下值之后,差不多天刚黑的时候吧。”
念珠又道:“可今日下雪,申时天色已暗,我跟纳兰大人总不能摸黑对单子,自是申时之前就点亮了烛火,而你是酉时下值,若你是酉时才来,那只怕一眼就能看出异常来!”
“那便是今日雪大我下值早了些,我未曾留意,自然不会记得那么清楚。”
旺达继续嘴硬。
念珠冷笑:“你不是说与我约好了见面吗?怎么这会儿又说未曾留意时辰呢?若按你说你是天刚黑的时候过来的,又怎么会没遇到正好那时候回来的桃儿杏儿?”
旺达狡辩:“今日这么大学,谁会留意时辰?我就是下了值想起来你叫我过来便来了,至于为何没遇到她们,我怎么会知道。”
“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在我屋里中了药之后又去哪儿了?”
念珠越说思路越明白,“从申时到我们被发现,差不多有两个时辰,这段时间,你又在哪里?谁能给你作证?”
旺达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我,我自是想办法解药,这种事,如何能叫旁人看到!”
纳兰性德开口道:“那药在冷风里吹上片刻便会散去药性,断不会需要两个时辰。”
之前发现他们的太监总管也说道:“皇上,奴才们发现纳兰大人和念珠后,只用雪水,他们便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旺达编了再多,也难以掩盖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时间。
看似完美的说辞,只要认真对一对时辰,便是漏洞百出。
旺达额头上都是冷汗,拼命想着还能如何辩驳,而此时,从刚刚就开始站在烛台边上的胤礽突然问道:“梁九功,内务府的白烛一般能燃多久啊?”
梁九功答道:“这种奴才们用的白烛,一支差不多能点上四五个时辰。”
“哦?那刚刚那支,怎么两个时辰就燃尽了?”
梁九功愣了一下,立刻去将那烛台取来仔细查看。
“哎,这蜡烛不对,烛泪也太少了点,”
梁九功将烛台递到康熙面前,“皇上您瞧,这烛泪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整支蜡烛燃尽的模样。”
康熙看后点了点头。
胤礽又道:“既然烛泪查不出异常,那问题就该是出在烛芯上,但烛芯被蜡烛包裹,若蜡烛不能燃尽,那便会留下证据,所以要么就是这根蜡烛本来就短,要么就是别人掰断了一截。”
念珠立刻道:“蜡烛不可能会短!奴才这几日都在熬夜对单子,每晚都要到蜡烛燃尽才会休息,所以每天早上桃儿杏儿都会换上新蜡烛,若有问题,她们早就发现了。”
桃儿杏儿也点头:“今日早上奴才们换上的蜡烛都是一样长短的新蜡烛。”
“今日是奴才点的灯,当时确实都是新烛。”纳兰性德也如是说道。
“既如此,那便不可能是换了短蜡烛,所以被掰断的那节蜡烛去哪儿了?”
胤礽看向旺达,“没了烛芯的半截蜡烛,不管怎么处理,都会留下痕迹吧?”
旺达的脸色彻底变了,两股战战,腿一软软倒在地上。
东宫里没住人的屋子全都禁火烛,他一时半刻根本没地方处理那蜡烛,又怕乱丢更引人注目,故而便一直揣在怀里!
梁九功见状,亲自上前往旺达怀中一探,果然摸出了半截没有芯的蜡烛来!
不必再问,只凭这半截蜡烛,就知道那根有问题的蜡烛是被旺达点燃的,他之所以掰断蜡烛,自是如胤礽所说,为了方便湮灭证据!
“既然有了物证,便去查查是哪里带进来的,”
胤礽吩咐道,“这种腌臜东西,应该不难寻出处。”
蜡烛的来历暂且不论,只凭这半截蜡烛在旺达身上,便已经铁证。
旺达脸色煞白,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片刻后他突然对着胤礽爬了过去,口中呼喊:“太子爷,奴才就是一时糊涂啊!求您看在奴才对您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奴才一命吧!”
然而他尚未碰到胤礽,就被纳兰性德抓住后领一把掀开。
纳兰性德目中带恨:“旺达,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陷害于我?莫不是以为除掉了我,你就能取代我的位置,重新回到太子爷身边?”
今日这一劫应该是过了,但纳兰性德依旧想要护住念珠。
他曾听过旺达对念珠口出污秽之言,怕旺达再攀诬念珠的名声,故而干脆将所有缘由都指向自己,好将念珠彻底摘出去。
旺达还想辩解,纳兰性德却又抢先道:“你所谓的忠心耿耿就是这般陷太子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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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义吗?今日若非太子坚持查证,当真叫你糊弄过去,冤杀了我是小,让你这等小人重归太子身边才是天大的隐患!”
他这话多少有几分危言耸听,但却叫康熙脸色更沉。
若今日这番陷害只是侍卫宫女之间情感纠葛,康熙或许还不会插手,叫胤礽自己处置便是了,可纳兰性德这话却叫他心惊。
他儿子最是仁慈,对身边人一向爱惜信重,就像纳兰性德所言,若是叫旺达这等小人混到了儿子身边,说不准哪一天这根动了手脚的蜡烛就出现在他儿子的寝殿里了!
不行,这种事情绝不能姑息,必须严惩!
“来人,将旺达押下去,”
康熙不打算再听旺达狡辩,直接下令,“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
立刻有侍卫上前将旺达往外拖,旺达情急之下还想喊叫,却被侍卫堵了嘴,直接拖了出去。
纳兰性德此时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不由得看向念珠,而念珠却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只是木然的低着头。
康熙挥手叫屋里其他人都退出去,然后开口道:“容若,今日之事虽然并非你之过,但你毕竟也跟人家同处一室许久,也该有所担当吧?”
虽然在这件事里念珠是无妄之灾,但康熙依旧不想叫她继续留在胤礽身边。
看在她曾经伺候过佟佳皇贵妃和胤礽的份儿上,康熙才愿意开口问一句,但其中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纳兰性德又看向念珠,用眼神询问她的想法。
他其实是愿意的,但却知道她性子倔强,不想强迫她应下。
果然,念珠对康熙磕头道:“皇上,奴才不愿出宫,求您让奴才在宫中带发修行,奴才愿一辈子伺候太子爷!”
“念珠,你别冲动,”
胤礽不忍她放弃这样的机缘,开口劝道,“你不急着回答,再好好想想,有我在,定不会叫你受委屈。”
胤礽的确觉得纳兰性德是个良配,且不说他人品才华皆是上品,只说他后院清净这一点,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但胤礽也不是非要念珠嫁给纳兰性德,这男女之事,自然要她愿意才行,他拦着念珠答应的,是带发修行这件事。
多好的一个姑娘家,就算不跟了纳兰性德,将来也还有大把的机会得遇良缘,出宫去过她自己的小日子,干嘛非要一辈子留在宫里伺候人?
她还小,过些年未必不会反悔,但若是在康熙面前应下了要带发修行,将来再想出宫嫁人可就难了!
第124章
夜里,胤礽抱着自己的枕头再一次跑到康熙的寝殿里蹭床。
有一段时日没有搂着儿子睡了的康熙对此表示欢迎,并且大方的让出了大半张床。
“还因为纳兰性德那点儿事儿忧心呢?”
见胤礽瞪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不肯好好睡觉,康熙开口问道,“朕罚他是叫他长长记性,十板子而已,要不了两天就好了。”
胤礽翻过身来看康熙:“可是容若又没做错什么!”
“他没错?你没看到他对着朕咄咄相逼的模样吗?”
康熙不满道,“明知道朕不可能杀了他,还要做出一副甘心就死的模样来,根本就是恃宠而骄,仗着你看重他,逼着朕给他查清楚!”
“虽说今日之事是旺达故意陷害,但他就没错吗?都是上过战场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竟然能在宫里被一个低阶侍卫给陷害了,朕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康熙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已经这样了,人家姑娘宁可出家都不愿意跟他,朕打他板子是轻的!”
胤礽觉得,康熙这是在无理取闹。
在战场上固然要机警,可这是紫禁城,谁又能想到竟然会有旺达这么胆大包天的人,敢光天化日里下药呢?
至于念珠不愿意嫁,也不能说是纳兰性德错,男女之事本就强求不得,别说今日他们没真的发生什么,就算成亲了还能和离呢。
“阿玛,容若又不是金子,还能人人都喜欢?”
胤礽分辩道,“念珠与他也不过几面之缘,又刚发生了这样的事,不愿意嫁给他也是正常的,您不要强求嘛。”
康熙嗤笑:“你真以为那丫头对容若没心思?只不过是一时下不来台罢了,朕跟你打赌,最终那丫头定然会点头的,你信不信?”
念珠以前是佟佳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康熙对她也算是了解一些,知道这不是个傻姑娘。
如今这样的情况下,虽然旺达是指定活不成了,但东宫里还有那么多侍卫太监宫女,就算他下令不许再提,可终究也挡不住悠悠众口,闲言碎语还是会传出去的。
于纳兰性德而言,只不过是一桩风流韵事,但对身在宫中的念珠来说,却是不能承受的灾难。
所以她才会决然说要带发修行,想要以此躲避流言,不过也是一时冲动之举,被胤礽那么一拦,估计等冷静下来,也就想明白了。
出宫去跟着纳兰性德是她最好的选择,继续留在宫里,别说只是带发修行,就算她真的剃了头发当姑子,也依旧挡不住那噬人的流言。
胤礽不想接茬,因为他也知道选择纳兰性德是念珠最好的出路,可这样被逼无奈的选择,即便纳兰性德再好,他们就真的能幸福吗?
更何况还有个虽然人在娘家,但却始终坚持不肯和离的官氏在。
胤礽拉高被子,将自己捂住。
他不想让念珠去面对这样别无选择的未来,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帮她。
除非她愿意远离京城,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但谁又能保证,在这样的世道下,一个孤身一人的女子远走他乡,不会比留在京城更加凄惨呢?
“阿玛,您说旺达到底图个什么啊?”
胤礽闷闷的说道,“若是今日容若不在,他下了药难道打算就这么强占了念珠?若是被人发现,他还不一样是个死吗?”
康熙隔着被子拍了拍儿子:“毕竟是个姑娘,如今没叫人得手,才敢出来争一个真相,若是当真受辱了,她还哪有选择?”
胤礽哼道:“我瞧着以念珠的性子,只怕宁可鱼死网破!”
“你说的轻巧,你以为她没有家人吗?”
康熙加重力道又拍了两下,“宫女自戕是大罪,她若自尽就会牵连家人,她若说出真相,就算要了旺达的命又如何?她余生只会活在风言风语里,不可能再嫁得出去,还会连累家中姊妹们的名声,那才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旺达就是瞅准了她不敢声张,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今日若不是容若适逢其会,只怕咱们也不会知道真相。”
胤礽掀开被子压住康熙的手:“阿玛,既然您什么都知道,怎么刚刚还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若不是容若和念珠以死相求,若是念珠当真应下跟了容若,您难道就放任不管了?”
康熙无奈的说道:“这天底下每日发生那么多事,朕还能事必躬亲吗?要不是事涉你的容若,你以为朕这么闲,会去管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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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这点破事?他们若愿意应下,也算是皆大欢喜,朕叫皇贵妃给念珠备一份嫁妆便是了,至于真相,事后自有顾太监手底下的人会去查,查不查得出来,就看他们的命了。”
“可是阿玛,如果连咱们自己身边都有这样的冤案,那还能奢望天下清明吗?”
胤礽认真道,“我知道不可能事必躬亲,但也不能什么事都得过且过,若是今日没有抓住旺达,势必会叫他变本加厉,而其他心怀不轨之人也会有样学样,今后宫里岂不是会更乱?这种事不知道便罢了,既然碰上了,就该严肃处置,也好以儆效尤!”
康熙觉得有点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朕叫人将旺达凌迟处死,以正视听,如何?”
旺达是死定了,但这种不好言说的事一般都是秘密处死,赐毒酒或是绞死。
但若要以儆效尤,那便该用重典,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胤礽对于虐杀这件事并不感兴趣,连连摇头:“别,在宫里这么血腥不合适吧。”
康熙又点了点头,表示胤礽说的很有道理。
不凌迟便不凌迟吧,不血腥但能震慑他人的死法,也不是没有。
……
康熙最终并没有真的在宫里杀人,他觉得旺达的血不配玷污了他的紫禁城。
于是他命人将旺达押到了侍卫营,处以“站刑”。
一个木制的囚笼就立在侍卫营的训练场上,囚笼顶盖设有枷板,囚笼底部则是垫着木板,高度正好能让旺达直立其中时,头能从枷板中伸出,身子却被迫拉直,动弹不得。
这是如今官府常用的示众手段,一般是用来惩罚那些惯偷之类的,让百姓能看清他们的模样,叫他们以后再不能轻易作案。
这种一般会按照犯人身高垫木板,站的时间通常是每日一两个时辰,一连站几天,虽难受却并不至死,侮辱的意味更重些。
但旺达的“站刑”却不是上面这种,而是一种处死的方式。
看守之人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抽掉他脚下的一片木板,让他逐渐悬空,直到只靠脖子卡在枷板上挂着,窒息而死。
若是抽的快些,死的也就快些,但看守之人领的却是慢慢折磨的命令,每抽掉一层木板,都会让旺达站足两个时辰,从日出站到日落,竟是还没完全悬空。
看守之人也不急,竟是不再抽掉木板,就这么让旺达用脚尖点地生生站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侍卫营晨练之时,旺达仰着头大张着嘴,竟然还有气。
此时其他人才发现,旺达嘴里空空如也,竟是早就被割掉了舌头,又给止了血,就是要将他活生生折磨死。
没有人知道旺达到底犯了什么事,看守的人只说他将腌臜的东西带进了宫被发现了,却也足够叫侍卫们警醒了。
一时间他们进宫值守之前都要互相检查,生怕带了什么不该带的,叫自己也被关进那可怕的囚笼中活活站死。
旺达没能挺过第二天,尽管看守之人没有再抽走木板,但站了这么久,他的脚尖早已经了任何力气支撑,只能动弹不得的仰着头,感受着体内的气息越来越少,想要大口喘气,却被紧紧卡住了脖颈,根本无法呼吸。
他的眼睛被太阳直射太久,早已经看不到了,耳边的声音便愈发清晰,他听着侍卫们训练的声音,那是他曾经拥有过的生活,如果不是他自己作死,那他如今也依旧拥有。
旺达早就后悔了,可没有人给他后悔的机会。
从他被一刀割掉舌头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死亡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漫长和痛苦。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对念珠下手,不,他绝不会再想办法回宫。
紫禁城不是他这种人该待的地方,只有远离,才不会被诱惑。
看守之人在确定旺达已经咽了气之后,才将人给拖了出来,找了草席一裹,架在柴火堆上,一把火烧成了灰烬,绝不给他任何假死的可能。
“统领大人,我这差事算是办好了,剩下的东西,您随便处置便好。”
看守的太监笑眯眯的同侍卫营统领道别,“我们顾总管让我给您说一声,让您警醒着些手底下的人,这次没牵连到您是皇上开恩,若是再有这等作死的,那可就——”
侍卫营统领大冷天的惊出一身汗,连连道:“多谢顾总管提点,请他放心,今后每日当值之人我都会严苛检查,断然不会叫人夹带任何东西进宫的!”
什么没牵连,那是他命好,之前一时大方没拿下面人递上来的银子!
那个收了钱安排旺达回宫的副统领,昨儿就不见了踪影,鬼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与此同时,京城里一家明面上是酒楼,实际上是暗娼所的地方被彻底清理了。
在其中翻出了许多暗藏玄机的腌臜东西,也揭穿了他们用这些手段陷害进来喝酒的客人,用药让他们做出不可告人之事,之后又以此逼着他们提供钱财以及——
情报。
胤礽看到密报的时候简直惊呆了。
怎么查一个暗娼所,竟然还能查出来一个间谍窝点来?
这到底该算运气好呢,还是不好呢?
第125章
北京城是大清国的国都,自然也是天下情报集散之地。
京城之中暗中搜集情报的人众多,伪装成酒肆茶馆甚至勾栏的都很常见,但基本都是或暗中打探或拿钱买消息,像这种设局引人入瓮再威胁利诱的,却也算是稀奇。
而他们下手的对象,通常都是些不太得志却能接触到权贵宗亲的小吏,就像是旺达这样出身不显的侍卫,甚至各府的门房管家之类的。
这些人知道的秘密最多,却也是最怕丢了差事的,故而最好控制。
他们在京城里隐藏许多年,一直无人发现,已经铺开了规模很庞大的情报网,却怎么也没想到,最终竟在栽在被旺达偷偷顺出去的一根特制蜡烛上。
旺达被处死了,但那支蜡烛的来源却依旧要追查到底,这一查便查到了这家旺达常来的酒馆,连带着解开了灯红酒绿下不可告人的秘密。
最叫胤礽震惊的是,之前去盛京路上他们行踪泄露的缘由,竟是在这里找到了答案。
这件事之前调查了许久,只查出那伙山匪与莫斯科往来密切,至于情报来源,只说是出自随行之人,但具体是谁,他们也并不知道。
为此康熙将身边的侍卫彻查了一番,更换了不少人手,但始终也没能拿到确切的证据。
这次端掉这个情报窝点之后,竟然在他们的情报册上找到了些许蛛丝马迹,揪出了罪魁祸首——
一个在御前伺候多年却不起眼的太监。
是他将康熙带着胤礽离开御驾私访的消息传给了这个组织,再由他们将消息通过京中亲俄的宗室卖给了鄂罗斯的情报人员,也正是因为这消息来源过于繁琐,那些山匪准备并不充分,最终才会呆头呆脑的被全端了。
康熙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顺着拿到的证据将与这窝点有关的官员进行了彻底的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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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京城里风声鹤唳,但凡曾经去过那酒楼之人都瑟瑟发抖,有被连夜抓走的,也有承受不住干脆自尽的,地位最高之人,甚至查到了安亲王府里。
乾清宫里,须发皆白的安亲王跪在地上,眼底青黑,满目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他戎马一生,自诩为国之柱石,即便是平定三藩之后被放逐进去管宗人府,他也从未曾怀疑过自己一定会有再度被起复的一日。
因为他的功绩无人能抹去,而他对大清的忠心日月可鉴,皇上若不想寒了人心,终究会封赏他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子孙竟然会这么不争气。
先前出了个强迫行宫宫女卖身的逆子还关在宗人府的大牢里,这又来了个跟鄂罗斯人勾结的孙子,竟然敢将皇上和太子的行踪泄露出去!
幸而承天庇佑,太子无恙,否则安亲王府满门的性命,就要跟那不孝孙儿一同陪葬了!
“皇上,臣已将那逆孙亲手扼死,尸身就在府中,臣请将其除籍,令其曝尸荒野,不得葬入祖坟!”
安亲王决然道。
康熙捻着从胤礽那儿抢过来的珠串,审视着安亲王,不发一语。
安亲王知道自己先斩后奏之举定然会叫康熙不满,但他也是没有法子了。
先前侍卫营里活生生站死一个宫中侍卫的事情他自然听说了,连带着后面突然查出来的事,让他不免多想,觉得定有关联。
如今自家孙子竟然事涉其中,还干了那掉脑袋的蠢事,若是将人交出去,只怕不止是杀头那么简单,严刑拷打之下指不定再交代出来什么,而且最后恐怕会如同那侍卫一般,被虐杀示众。
他怕背后还有更多的事会牵连家里更多的人,而安亲王府也丢不起子孙被公开处刑这个脸,所以他思虑再三,干脆亲手用麻绳勒死了那孙子,然后一大早就进宫请罪。
康熙满腔怒火,但看着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年迈又消瘦的安亲王,却也是无从发作。
他能怎么办,难不成将安亲王也杀了?
可别说安亲王杀孙占着一个大义灭亲的道理,就只说他一身军功,如今又是年迈体弱,他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谁家还没几个不肖子孙,若都牵连长辈,那只怕八旗宗室都剩不下几个了。
康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牵连安亲王府,他要的是那个出卖了他和胤礽之人,他想要将那人严刑拷打先出出气,再将他跟那些事涉其中之人全部站刑示众,既威慑其他心里有歪心思的宗室子弟,也是给京城蛰伏多年的其他情报人员一个警告——
他们想要打听朝廷的消息可以,但绝不许将手伸到他和太子的身边来,否则他并不介意做一次“暴君”。
结果现在被安亲王这么一“大义灭亲”,不但他没法出气了,没了祸首后面处刑的威慑力也减了大半,叫他如何不懊恼?
“安亲王,你连自己的子孙都管不好,又有何能管理好宗人府?自今日起,你便回府闭门思过,何时将王府整肃干净了,再来见朕!”
康熙强忍着怒意给安亲王留了最后的颜面,“塞楞额犯上悖逆,处站刑,三日后于菜市口示众,以儆效尤!”
塞楞额正是当年行宫一案的主谋,安亲王的儿子。
康熙早就想要他的命,可碍于安亲王平定三藩的战功,故而迟迟未决,只是先关在宗人府里罢了,而如今安亲王既然舍不得孙子,就拿儿子来抵吧。
安亲王听到站刑示众浑身一抖,磕头道:“皇上,开恩啊!塞楞额做出那等错事,您要杀要剐都行,但老臣如今这把年纪,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面!”
在他心里,他的脸面竟是比儿子的命更重要。
康熙却是不为所动,冷然道:“安亲王,朕不动安亲王府的其他人,让你自行整肃,已经是给你留了脸面了,你若是再不知足,就休怪朕不念旧情!”
安亲王跪在原地挣扎许久,最终还是艰难谢恩:“臣,谢皇上隆恩!”
那一日后,安亲王府大门紧闭,王府内外皆有侍卫值守,不许任何人进出。
三日后,菜市口,京城的百姓们亲眼见识到了一个人是如何活生生站死的。
虽然行刑官严明处死塞楞额是因为其逼迫行宫宫女为娼,悖逆犯上,但连着后续又以同样的酷刑处死了在京中秘密搜集情报的数十人之后,叫人很难不把这两者联系在一起。
许多百姓此时方才知道,原来那些酒楼勾栏之间竟然还有这么多名堂,原来那些到处打探消息的人,可能是别的国家的密探,是要命的死罪。
经此一事后,竟有许多百姓到京兆衙门举报,而那些原本在京中活动频繁的各方情报人员见势不妙,纷纷或隐去行踪,或逃离京城,其中一条暗娼猖獗的小巷,竟是闭门了大半,不用查就知道其中定有猫腻。
九门提督和京兆府一起趁机对京城的情报窝点进行了整肃,但大多是以排查为主,即便抓到了人,只要不是为外国人卖命的,吓唬吓唬便也就放了。
康熙从没想过要将京城里的各方密探全部肃清,反而更愿意看到他们在可掌控的情况下活动,他并不介意各方势力用自己的渠道打听朝廷的消息,只是不许这些人将手伸到他身边来。
胤礽曾偷偷溜去看过一眼站刑的场面,那些囚徒并没有被割掉舌头,还能无力的哀嚎着求饶,然而却只是徒劳无功,看守之人并不会对他们有丝毫的怜悯,只会拖延抽掉木板的时间,让他们经历更多的痛苦。
胤礽不喜欢这样的酷刑,但也知道这是康熙用来震慑人心的手段,所以并不会提出质疑,看过之后,便又转头去了纳兰府。
那日纳兰性德挨了板子,回家后便告了假,一连几日都未曾进宫,叫胤礽有些担忧,故而今日出宫也是想来看看他。
胤礽不止一次来过纳兰府,明珠治府有方,纳兰府的下人们进退有礼,素来是井井有条的。
可今日胤礽的马车刚到了门口,就见纳兰府内外吵吵嚷嚷的,好似十分混乱。
鄂伦岱叫随行的侍卫过去打听,回来后禀道:“小爷,是纳兰的夫人回来了,府里正乱着呢,要不咱们改日再来?”
胤礽从马车上下来,却道:“明日起陈廷敬就要进上书房授课了,只怕再没有功夫出来,你叫人进去通传一声,咱们就去看看容若的伤好了没有便走,不多耽搁。”
鄂伦岱应了,又叫侍卫进去,不多时,一人匆匆忙忙的从里面出来,却是个跟胤礽年岁相仿的男孩儿,正是纳兰性德的弟弟,纳兰揆叙。
纳兰家的灵气许是都被纳兰性德给占去了,纳兰揆叙虽然与纳兰性德同父同母,相貌上却是平凡了许多,也算不上聪慧,只能说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
胤礽曾经见过他几次,也不生疏,拉住他免了他的礼,问道:“怎么叫你出来接我了?”
纳兰揆叙诚实的说道:“阿玛不在家,大哥病了起不来,大嫂在闹,额娘在拦着,大哥便叫我出来迎太子。”
胤礽本还有些犹豫,一听纳兰性德病得起不来了,哪里还能忍住,立刻拉着纳兰揆叙直接往纳兰性德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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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果然听到屋里吵吵嚷嚷的,纳兰揆叙也不拦着,也不叫人进去通报,就这么直接将胤礽请进了屋里。
刚进门,胤礽就听到官氏在哭喊,似乎是在埋怨纳兰性德叫她没了颜面之类的,而纳兰性德却只是听着,并不说话。
不多时,觉罗氏察觉到外面来人了,从内室出来,见到胤礽赶紧福身行礼。
“让太子爷见笑了。”
她知道胤礽与儿子素来亲近,所以也没多客气什么,只是这么说了一句,便请胤礽进去。
第126章
纳兰性德这场病倒不是挨板子打出来的,而是他自己作的。
那日从宫里回家之后,他彻夜难眠,一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与念珠耳鬓厮磨的情景,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便打开窗子吹吹冷风,可这一吹就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觉得头昏脑涨,请了大夫来看,果然是染了风寒。
向宫里告了假之后,纳兰性德就在家里安心养病,这本也不是什么大病,静养几日便好了,可谁知官氏却在此时找上门来。
今儿不是官氏第一天过来了,纳兰性德之所以病情加重,便是因为昨日强撑起来陪她闹了一日,今日便觉得更加不适,可谁知官氏不依不饶的又来了。
“所以,你到底想要如何呢?”
胤礽坐在纳兰性德的床边问官氏,“今日孤在此,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只要合乎情理,孤都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