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刚刚还蕴含着自信矜持的眼眸也沾染上了一丝颓唐和失落。
“可是发生了什么让公子为难的事?”桃夭蹙眉,一双含情目里充满了担忧,说完后又觉得失礼,忙补充道:“我只是问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公子若是不想说,也可以忽略。”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盛霖苦笑一声摇摇头,“之前我谈好了一桩生意,没想到对方临到关头却忽然反悔……”
“说出来也不怕桃夭姑娘笑话,我在这京中人不生地不熟,这次来算是堵上了所有,对方反悔,我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桃夭听完了缘由,眉头蹙的更紧了,“公子可有查过对方反悔的原因?”
“他说是对之前谈好的价格不满意,一直想要压价,我怎能同意?”他摇头叹息。
桃夭想了想道:“公子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之前也说了,这桩生意对你们双方来说都是双赢的局面,他没道理忽然反悔,除非他找到了更好的合作对象,或者有人在背后捣鬼……”
“这种可能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盛霖长叹一声,“就算真是这样又能如何呢?我拿他也毫无办法。”
“公子也不必太难过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兴许要不了多久就有转机了呢?”桃夭出声劝慰。
之后两人又聊了会儿,桃夭给他斟了杯茶之后,随手将燃灭的熏香点燃。
又雾似冰的冷香袅袅升起,盛霖眸光一凝,又极快的垂眸掩饰了过去。
这股香味……
没错了,和之前那股异香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淡到几乎嗅到一丝气息,一个浓郁争先恐后的钻入的鼻腔。
找到了!
不枉费他在这里陪对方浪费这么长的时间。
“说起来,和姑娘聊了这么久,一直再说我的事,从没听姑娘提起过自己的事情。”盛霖顿了顿,状似好奇,“我听姑娘的口音虽和上京本地人相似,但也有些许不同,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
桃夭闻言顿了顿,睫羽微垂,状似悲伤:“我如今的身份,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是我失礼了。”盛霖赔礼,只能作罢。
之后他又坐了会儿,见时间不早了,便提出告辞,临走前也不忘留下大把银票,将‘富商’的人设演绎的淋漓尽致。
出了醉花阴后,他并没有返回皇宫。
做戏做全套,他带着又青等人进入了一座雅致的别院。
夜幕深深。
他披着外衣,手执酒杯对月长叹,俨然一副因为商场失意的作态。
旁边又青尽职尽责的劝他,“公子更深露重,您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如今的局面,我如何睡得着?”
“属下相信以公子的能力,一定能解决如何的困局,还望您万万保重身体。”
许是对方的劝慰起了效用,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又青,“行吧,我这就回去睡觉,之后还有硬仗要打呢,我得养足精神。”
在他的身影淹没在闭合的门扉中之后,原本还有些动静的庭院再次恢复到静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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