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之地,杂草横生,秋日里蚊虫不断,正躲在草里唧唧作响。几个太监让出道,院落萧索,门吱呀一声发出异响。有明媚的阳光直射,坐在杌子上的年氏眯起眼睛,只见两个衣着华贵的人踏入门内。
盛白铭忍不住皱眉,昔日风光无限的贵妃,如今儿却守在这一方破院,永不见天日,“年氏,你可知翠荷去处?”
翠荷?
不过寥寥数月未听见有认同她讲话,便恍如隔日,仿佛过了几年光景,她喃喃自语,“翠荷……”
林姝问:“当日你被打入冷宫,你的贴身婢女去哪了?”
年氏终于看清楚人影,她瞳孔猛地一缩,忽尔咬牙切齿:“贱人!我杀了你!”开口声色嘶哑,更夹杂无尽恨意,如鬼影一般就要向林姝冲来,小太监眼疾手快,啐了口就将人一脚踹在地上。
“是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年氏疯癫般嘶吼,身子却软软的趴在地下起不来,她面如鬼魅,癫狂至极。林姝与盛白铭摇摇头,这样下去并不能问得有用消息,二人只得离去。
“线索断了,在想要查亦难如登天。”盛白铭苦笑。
林姝走得极慢,忽尔停住脚步,抬起眼睛,“她被打入冷宫之后,盛之榆才带人逼宫,当时也并未见他救得年氏,那是盛之榆提前告诉她消息,还是百虫之死死而不僵,尚有眼线在?”
并没有人能给林姝解惑,只是若是后者,才是真的难办。回到酒楼后,林姝吩咐天铭,“眼下只有这一条线索,你先带人去山间守着,看能否有人上钩。”
天铭自带人去了,结果一连几日都没在有任何有用消息,调查再次陷入僵局。
南楚边疆。
盛霖一手指着地图,一壁道:“此地布防最为薄弱,亦是匈奴人最有机可乘之地,可若是将人手划过去,东城关隘又不得不防。着实难办。”
常年驻扎边疆的羽大将军亦附和,“殿下说的不错。匈奴人便每次从这两处下手,对城中百姓掠夺抢劫,无端生事。”他叹息,“这一次更甚,竟是直接带兵开战,咱们与匈奴对峙多年,虽深知习性,可他们阴险狡诈,总是防不胜防。”
羽大将军驻守多年,功劳甚高,也十分尽责,盛霖只道:“父皇亦感念将军辛苦,你且放心,我自有办法。”
在来之前盛霖便早就了解边疆情况,只是肉眼见的更复杂而已,可计划依旧能实施。
“殿下尽管吩咐,本将等自义不容辞!”羽大将军郑重道,又将徐副将指给盛霖做事。
盛霖道:“今夜便行动。羽将军,你将城中百姓转移,你驻扎多年,声望自不必多言,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徐副将带一支军队随孤来。”
盛霖刚到之时,正巧赶上匈奴人进城抢夺食物,拼蛮力不是不行,只是会造成大基数的伤亡,智取方为上策。
夜深时分,盛霖方回到帐子内,昏黄烛光掩映他麦色肌肤上,凌厉的眉角终于有了一丝柔和。
手中,正是林姝给他传来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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