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整个人软软的靠在乞丐的背上,连一双手也耷拉在他的胸前。林雪月没敢细看,只是帮忙扶着楚氏的上半身,面对她因为无意识而往后仰,或左右倾斜。
“雪月,先生呢?我想问问他,娘是怎么受的伤?”林姝将大夫请回来时,林雪月刚倒掉为楚氏擦洗之后的污水,正准备从屋外进来。
再一看,她早已哭成泪人,暂时说不出来话,指了指桌上放着的手帕与一张字条。
“你带大夫进去给娘看看,我随后就来。”想着乞丐给她留下来的东西至关重要,或者那字条上面能告诉她楚氏受伤的原因。
思及此,林姝三步并两步走,拿起桌上的纸条看了起来,上面写的大抵是交代她此手帕是重要的物证,务必要保护好。
末了,在最下边写上了三个字‘盛霖留’。
字体磅礴大气,哪里像是出自于一个乞丐之手。
“原来你的名字叫盛霖啊。”
他来家里这么久了,林姝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
只可惜字条上面,并没有她想要知道的答案,这让林姝感到有些失望。
“姝姐儿,楚娘已经不行了,还不快些进来!”大夫的声音从她们休息的隔间传来。
林姝心里一紧,赶紧将手帕与字条折叠放好,掀开门帘,大步走了进去。
楚氏脑袋受伤的地方已经不再流血,然,整个人的气息也微弱得几近于无。
见她进来,大夫很是遗憾地说道:“准备后事吧,我已经尽力了……”
林雪月当即对他吼道:“你胡说,不可能的,娘身上还是热的,怎么就要我们准备后事了?她只是睡着了!”
林姝站在床前,呆呆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楚氏,一张脸苍白如纸。
“我知道你们很难接受,但这是事实,孩子,好好跟你娘道个别吧!”
都是一个村的,论辈分她还得叫他一声叔,这种事情自然不会乱说。
只是可怜这三个孩子,赤脚大夫叹息一声,也准备通知村里的人过来帮忙。
林姝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还是无法相信赤脚大夫的话:“一定是诊断错了,雪月,你在家里看好娘,我去镇上去找一个好的郎中来。”
这个家,此后都得靠她撑着了。赤脚大夫对她这个样子,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我知道我这么说很残忍,但你们伸手探一下楚娘的鼻息,看看是有无?还有这里,是人的脉搏,你也可以探一下。”
他抓着林姝的手腕,将手搭在楚氏的手腕上。
林姝像是被烫到一般,极快的甩掉了他的手,吼道:“我说我娘没事就是没事,你听不懂吗?谁要你跟我说这些啊?”
大夫被她吼得一愣,感念她年纪轻,一时无法接受现实,也就不与她计较什么。
姬修见她情绪激动,只得上前请大夫先回去:“姝妹妹只是在气头上,她是无心的,叔千万不要与她生气。等她好一点了,回头就让她来跟你赔不是。”
林姝所说的那些,他倒也没有往心里去。
回头往屋内看了一眼,依旧只能叹息一声。
大夫走后,林姝坐在那里,只觉浑身无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哭太久的原因。
姬修在她身边坐下,轻声安慰:“叔虽然只是一个行医,却也有几十年的经验,婶子变成现在这样,谁也不想。姝妹妹千万要保重身子,宝哥儿他们都还指望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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