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样了?”
姜汐说话间殿门开了条小缝隙,有个婢女端着盆浸泡血布巾的铜盆出来,里头晃荡的全是殷红的血色。裴晚儿惊得捂住嘴巴,险些惊得昏倒。
姜汐的心跟着抽紧,说话都都在发抖:“怎么会遇上刺客,怎么这么多血。”
“自打你来东宫,殿下就没安稳过!”裴晚儿缓过劲后指着她恶言怒骂,她不反驳的扛受着谩骂,视线久久凝视着殿门,心中哀求。
老天爷,求你。
无论什么苦痛我来承受,不要让小玉再经历一次。
她站在殿外等待,太医们脸色不太好的走出来,面对询问都闭口不谈,只是摇摇头。
有个小药童说漏嘴,“殿下中刀的地方已经溃烂,是种很厉害的毒。”
裴晚儿闻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姜汐坚持立在寝殿外,等外头看守的人逐渐少了,她猫着身子绕到后殿。贴着身子趴在窗棂边想往里看看什么情形,只见萧驷玉半倚在床头,脸色煞白病态。
除了在丹聿,这是姜汐第一次见到他这样无力的样子。他扭头问站在床尾的祁如温:“大祭司看出什么端倪?”
“此毒虽可怕,但并非无药可解,故意让殿下屏退四下是因这药有些不好说出口罢了。”
祁如温恭敬的作揖禀报。
萧驷玉问:“什么药?”
“大约是上天有意让宝林偿还对殿下的伤害,才让殿下中了这种毒。此毒的解药……是以中情丝蛊的母体孕育出来的,未两月的胎儿为引。”
闻言,萧驷玉惊骇得望着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止要他伤害姜汐、还要吃自己的骨血!
见他犹豫,祁如温赶紧说:“毒不等人,至多三日,若殿下不能取药服下便是神仙难救。”
“本太子所中之毒无药可解。”换作从前的萧驷玉,冷血歹毒到什么都可能做得出,如今却不能。他深吸口气,虚弱的警示祁如温,“这世上根本没有解毒之法,你没进言我更没听过。若此事流入地三个人耳内、更让陛下知晓,先生就不用在大燕安然度日了。”
“殿下……”
祁如温的劝诫被萧驷玉斜眼震慑住,只得咽下其他的话,不过白纱之后的眸偏转向窗棂处。
萧驷玉有意不让人知晓破毒之法,只让外人知晓自己中毒休养而已。只有府邸中的人清楚他的身体有多糟糕,连起码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汐在外头求了很久,跪了大半天才被允许入内。
“哭求撒泼要见我,见着了光看着?”发现她自进屋后一言不发立在床尾看着自己,萧驷玉不禁笑出来,“你过来。”
她乖觉走上前,坐在床踏上半伏在床沿看着他,看他脸白如纸、眼眶周围泛着青紫,心里一阵阵的疼。
萧驷玉抬手捏捏她的脸,“又没好好吃饭,瘦了。”
“殿下不在,我吃不下。”
她握住萧驷玉温热的手掌,鼻酸的说:“等殿下好起来,一定要好好陪我吃饭,不然会饿坏孩子。”
“小奴才。”他的眸底有湿润浮现,但唇角的笑温柔的近乎滴水:“我放你自由好不好?”
他说完,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似留恋不舍的轻吻了下。姜汐摇摇头,“不要自由,在这里很好、在殿下身边很好。奴才等殿下好起来,好起来一起去骑马、殿下还要教我射箭呢。”
“这些,普通男人也能办到的。”
他半阖着眼皮,似疲惫至极一般,口中喃喃细语:“小奴才……能遇到你,很好。”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就阖眼睡了过去,呼吸很轻,轻的几乎不存在。姜汐爬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殿下,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她咬唇落泪,下定决心般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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