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蜡烛燃尽,烛泪凝堆,姜汐才把一堆的经文抄完,手腕已酸涩的发僵。看天色尚未亮透,身旁的茗香也已瞌睡,便不叫醒她,跟着趴在桌上小歇。
这一歇直到天亮,身上多了件袍子,散乱满桌的经文、书卷也被整齐叠好。她以为是茗香干的,也没多想。
“主子,回去先歇会吧。”茗香替她拢好衣襟,送盏热茶给她润喉。
她咽下点点头,主仆二人刚走出佛堂便见白禾远远走来,向着她行了一礼,语气不咸不淡:“良娣请您去花厅,有贵客找您。”
贵客?
姜汐不清楚会有什么贵客要登门拜访的,直至看到辛阳公主。
辛阳公主见着她也是一惊,脱口而出:“姜汐!”
“公主认错人,这是李宝林。”裴晚儿在旁纠正,眼里的轻蔑与看戏毫不掩藏。姜汐对辛阳公主有阴影,一见着她就记起当初的苦难。
她忍着恐惧,走上前盈盈一礼,“李妙意,请公主安康。”
“李妙意。”她在口中念了两遍名字,心中了然孟思鸿为什么会冒着危险都要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原来竟是因这张脸!
辛阳公主走上前,打量着她,慢慢说道:“你这张脸与我认识的一个人生的极像,看着就令人生气!”
话落,挥手给了姜汐狠戾一巴掌。
姜汐没预料她会有此举动,没有防备挨了一耳光,脸上立刻辣辣的疼。眼见公主不解气又想故技重施,她往后躲了半步,余光里瞧见茗香飞扑上去拦住了公主的施、暴,“公主消气,宝林如今有了身孕受不得惊吓,若被殿下知晓恐要动怒。”
“你敢威胁本公主!”
辛阳瞪着她,厉声喝道:“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抓起来,不会说话就好好教教她!”
话落间两个太监走上去压住茗香,另一个不由分说啪的一巴掌扇在她的嘴巴上,不消两下嘴巴就红肿起来。
“茗香受殿下嘱托照顾我与腹中孩子,自不敢拂逆让我受到半点损害,还请公主看在她忠心耿直的份上,饶过她。”姜汐的求情换来辛阳公主的冷笑,“她忠不忠心与我何干,不过奴才以下犯上,你这个当主子的难逃其责,理应同罚。”
她说完朝着一旁两个婢女使眼色,婢女会意上去擒住姜汐,反剪了她的手。
裴晚儿担心事情闹大自己不好交代,赶紧圆场:“公主,她毕竟怀着身孕出了事殿下那也不好交代。主仆二人冒犯您,定严惩,不劳公主出手伤了你与殿下的情谊。”
“我打一个侍妾,六哥还能与我拼命不成!今日就算打死这对卑贱主仆,六哥也不会拿我怎样!”
辛阳公主脾气上来,他人的规劝反让她怒火中烧。
裴晚儿暗叫不妙,想着该怎么制止时,已经见公主抬脚要往姜汐的肚子上踹,只是没踹下去就被厅外飞入的一抹、红影制止。
另有一把纤长冷剑指在她的脖子前。
“哑雀?”姜汐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叫出声。
辛阳公主看了眼长剑又瞪着她,“放肆!竟敢拿剑指着本公主,你是想人头落地吗!”
“这是当今九公主殿下,还不快退下。”裴晚儿知道她是聋鸽的妹妹,也清楚这兄妹二人对于萧驷玉的重要,忙上去提醒她不要掺和。
哪知,她不止不退还将剑端更往前送了送。
辛阳公主气地脸色涨红,暴跳如雷道:“好、好个东宫,底下奴才骄纵成这副德行!我定要告诉父皇,让你们这班奴才统统凌迟!”
她到底还是怕的,毕竟剑就在脖子里,而哑雀的目光丝毫不像在玩笑。辛阳公主骂骂咧咧完,就带着随行婢女太监走出了花厅。
“你疯了吗!”裴晚儿怒喝,哑雀置若罔闻转身搀姜汐起身,她气不打一处来,将怒火转到姜汐的身上,“都是因为你,若非要治你的病哪里需要孟思鸿的心头血给你入药,公主又怎会气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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