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不存在的东西,都是萧驷玉为了脱罪瞎编的。姜汐觉得心口被什么拽紧撕裂,疼的喘不上气只能依靠不停捶打才能缓解。
“姐姐……对不起。”月瓷无措的看着她痛苦落泪的样子,一时想去安抚又觉得没有资格。
姜汐擦掉脸颊上的泪珠,慢慢直起身子转向她,“你让我信殿下,殿下曾经跟我说过,杀小潮的人是魏谙。”
“不!不是的!”
月瓷震惊摇头,正想要辩解抬眸看到魏谙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子里,他慢慢靠近姜汐的背后抽出长剑。待长剑挥落,月瓷扑上去推开姜汐,自己的左臂被刀剑砍伤,瞬时血流如注。
“月瓷!”魏谙连忙抱住她,捂住她流血的胳膊。月瓷说:“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姐姐。”
“她知道的太多,不是她死就是我们死!”
“姐姐猜到是我,信任我才会跑来问我,她根本没想过我会因此害她。你不许伤她……我不许……”月瓷揪紧他的衣襟,向来温软的脾气这会儿有些强硬。
魏谙闭了闭眼,抬头对姜汐说:“公主的事你去告密的话,不止是我,月瓷也会死,你忍心要她死吗。”
“魏谙。”姜汐上前半步,“你是不是会易容术,我弟弟是不是你杀的?”
魏谙没想到她会联系到那件事上,怔了一会儿,蓦地笑起来,“是我,当日奉贵妃之命诛曹氏。”
“为什么,我们只是不入流的草民,怎么就劳驾贵妃下令处死!”
“因为萧驷玉喜欢你,给你们制造嫌隙。瞧,你把他害的多惨,半条命都没了。”想到萧驷玉遍体鳞伤得蜷缩在脏污的地牢里,魏谙就心情大好。
“原来是你。”
姜汐痛的合眼,整个人如被摔落深渊,痛的四肢俱裂。
魏谙火上浇油:“偏你蠢笨,怎样都不肯信,不过你真的没有让魏家失望呢。”
“我要杀了你!”姜汐厉喝着冲上去,被魏谙转手一掌打在后背,腥甜蓦自冲喉吐出。未等长剑削落头颅,月瓷赤手握住剑端护住姜汐,“你要是杀她,先把我杀了!”
“月瓷走开!”
“魏大人,姐姐是如亲人班的存在,请你不要把我仅剩的温暖熄灭。”血自手腕一路蜿蜒到衣袖,魏谙握剑的手在发抖,他看到她眼底的执拗。
他垂下头,不再动。
月瓷转头冲姜汐说:“姐姐快走,走!”
姜汐看了两个人一眼,心下一紧转头捂着受伤的位置踉跄着跑出魏家。她一路跌撞往地牢的方向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见到萧驷玉。
“好大的烟,哪里起火了?”集市上有人突然叫起来。
“哎哟,好像是地牢方向。”
姜汐骇然抬头张望,果真瞧见地牢处正在冒着火光,熊熊浓烟在上方翻滚。她心急如焚,顾不得身上地痛意,连滚带爬的奔向地牢。
已有狱卒和百姓拎着水桶扑火,一部分的囚犯被救了出来,坐在墙根哀嚎。
姜汐拨开人群去找,没有发现萧驷玉,于是不顾狱卒的劝说奔去火光缭绕的地牢。门口倒着一个被木柱压死的狱卒,钥匙还握在手里,大约是想救这帮囚犯但没来得及。
“救命!”
满地牢的求救哭嚎声,犹如烈火地狱。姜汐拾起钥匙,忍着浓烟呛咳着把地牢的门锁一个个打开,“快走,往外跑!”
她一个个牢房看过去,直至到了原本关押萧驷玉的地方,里头却空无一人。她担心他也被困在什么地方了,遂在满是烟疼的地牢里奔走寻找。
火越来越大,她怎么都找不到他。
姜汐红着眼眶,望着空洞的牢房四周,绝望的拔声高喊:“小玉——!”
“殿下!”聋鸽等人带着燕战俘和萧驷玉正往后门撤退,忽见萧驷玉停步。
“你带大家先走,我会赶上。”萧驷玉下达完命令,转身重入火场。在浓烟弥漫中,看到姜汐拿着他留在地上的衣袍痛哭,像个丢了心爱之物的孩童。
房梁发出坍塌的声响,一根裹着火焰的木梁塌落而下。萧驷玉疾步跑去将她拉离危险,紧紧搂在怀里。
“跟我走。”萧驷玉捂住鼻子,牵着她快步从地牢后侧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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