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她不可能嫁给他,她只想杀了他。
“他为了你,也算煞费苦心,姜汐已死,世上只有个长得相像的李妙意罢了。”祁如温站起身,将一个半截手指长短的玉哨递给她,“阿汐想我的时候就吹响它,我一定会来。”
姜汐接过玉哨,左右端倪了几眼,很是精致小巧,面上竟然还有花纹雕刻。她想问他来就为了送这个,抬头却发现屋内早已没了祁如温的身影,唯独窗户打开,夜风阴冷。
自打陈嬷嬷的事情后,姜汐难得清静,下人们信了流言蜚语,以为她的院子里闹鬼,大白天经过都绕的远远的。而萧驷玉照例会间隔一两天来探望她,上次姜汐无意说了句想要小红马,萧驷玉隔天还真的命人送了一匹上好的枣红马过来。
她骑了几次,解了解骑马的兴趣,便养在马厩。
李熙如眼馋了这匹马很久,不顾下人劝说这匹马近来不适非要骑它,还顺势给了几个阻挠的奴才一通鞭子。
她一路骑着马儿招摇过市,懂的人无不夸赞良驹,让她的虚荣心愈发膨胀。白禾恰好在街上采买东西,一眼就认出这匹马。
这是殿下亲自挑选送人的,当时她还以为是要送给良娣的。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骑马的是谁啊?”她向旁边看热闹的男人问,男人说:“李侍郎家的千金,听说最近李家很受朝廷赏识,瞧瞧,这么名贵的良驹都得来了。”
白禾把这件事回去告诉了裴晚儿,后者不慎将盆栽枝叶剪断,回头问:“你看仔细了,真是殿下精挑细选的那匹马?”
“千真万确。”
“李侍郎家的千金……生的好看吗?”裴晚儿侧头看了铜镜里的自己,不由问。
白禾说:“区区陋姿,连良娣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呵,他也不是注重外表的人。”
想到曾经姜汐的存在,裴晚儿不禁苦笑,但这个李家千金倒是让她有些兴趣认识,“端妃上次送的霜叶尖,开春喝最好,你替我去给京中世家小姐送去请帖,我想多认识认识。尤其是,李家的小姐。”
“是,奴才这就去办。”白禾明白她的意思,暗笑了一声后退出去办事。
李熙如骑着马回府,发现姜汐搀着满身血,站也站不稳当的茗香在马厩等着她。
她勒停缰绳,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大姐是在等我吗?”
“你打伤了茗香。”
“是啊,谁让她要拦我,她自找的。”李熙如并没觉得自己做错,还沉浸在遛马被夸的喜悦中。
姜汐说:“是我的马,你下来。”
“我骑着更合适,就是我的马,这么好的东西被你放在马厩不管,真是暴殄天物。”
李熙如白她一眼,把蛮不讲理说的理直气壮,“还有,你不要真的以为自己是我的长姐就能命令我,陈嬷嬷的事、你害我落水差点淹死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敢为了个奴才跑来兴师问罪。”
“你下来!”想到要不是茗香一直没回院子,她觉得不安出来找,兴许这会儿就已经死在马厩里了,姜汐心里就有火气。
李熙如头次见到她发脾气,笑了起来,“大姐这是要兔子咬人了?你生什么气,为了匹马还是人。若是为了人,大姐可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继续这么痛下去。”
说罢,举起马鞭子就抽过来,姜汐来不及躲,倒是茗香一个激灵把她推开,自个受了一鞭子。
她本就重伤,又挨了很重一鞭,抽得口中喷血,正面摔在地上。
“茗香!”姜汐爬起来搀她起来,发现她已经在翻眼白,使劲抽搐了两下就没气了。
李熙如没想到会出人命,吓得丢开马鞭,猛咽口水,“不、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姜汐推不醒、叫不起来茗香,虽然和她相处并不久,但她全是整个李府对她最真诚、没有虚情假意的人。
即便她痴傻,茗香也处处耐心。
如今,却没了死躺在地上。
“妹妹。”姜汐慢慢的站起身,拔下发髻上的步摇,脸色晦暗的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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