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潮,你告诉阿姐,账册名单是谁给你的?”姜汐蹲在牢门外面,紧张的想要探知到情报,只有得到准确的消息才能有希望让他们出来。姜潮抬起头,黑亮亮的眼底写满沉痛,支吾道:“舅父欠了一屁股债,我忧心所致,才会把账册和名单给舅父。阿姐,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阿姐不是怪你,只是想知道是谁给你的,只要清楚了一切,阿姐才能想办法救你们出来。”
素来听她话的姜潮,今次却死咬不肯吐露是谁,就像在守护着谁,不想让对方与她一样沦为阶下囚。
姜汐急切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吗?这件事是陛下下旨彻查,若不能还清白,你们会死的!”
“阿姐不要逼我,我答应过她……”
“她?”
姜汐忽然想到是谁,气吁吁的站起身,“是那个凤于姑娘是不是?好,你既然不肯说,我亲自去找她!”
“不关她的事,不要去找她,阿姐!”他越是情绪激动越是代表自己猜测的很对,姜汐没有听他的哀求,记下这个名字后离开了地牢。
她揣着这个情报去找衙役不可能,找皇帝更无可能,最后回了东宫找萧驷玉。萧驷玉这会儿正在书房里忙碌,聋鸽跟个黑面门神一样挡在门口,不让她进去。
“聋侍卫,我有事找殿下,就三句话。”
他铁着脸,嗓音粗嘎:“不、行。”
“性命攸关的事!”
“走、开。”
他说话间已经把剑抽出剑鞘几分,月色下剑刃寒光闪闪。姜汐知道他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硬,说不让进就不让进,没有余地,只好离开。她绕过正门,去书房后面翻窗户,虽然窗户略高,她翻窗费了些力气,好在平安无事滚进了书房。等她冒着身子爬起来,就看到萧驷玉靠在椅子里,皱眉盯着她。
她连忙抚平翻上肩的裙摆,敛衽请安。
“你是贼吗?”萧驷玉眸深似海,语气凉薄,抬手要扔手中的桃核去击打门扉叫来聋鸽,姜汐忙爬过去抓住他的手,小手灼热贴在他的皮肤上,让萧驷玉愈发皱紧眉头:“放开。”
她如得严令,立即松手,磕了两个响头后说道:“奴才今日去探望过弟弟,据他所言是个叫凤于的姑娘把放贷的账册和名单给他的,还承诺过若是能收账成功,就给三十两银子。奴才家中拮据,弟弟秉性单纯没有想太多便接受了,放贷的主谋并不是奴才的家人。”
原来是为了这桩事才会翻窗找他。
他也就在这种时候,对她而言有些想见的价值……
萧驷玉生气,嗤笑道:“说这些有什么用,陛下彻查,督办人又不是本太子。况且,你家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冤案,殿下也不愿意插手吗?”她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反而引来萧驷玉大笑,“我本就不是怜悯百姓的好太子,冤案与否,我一点也没兴趣。你莫不是把我和孟思鸿混为一谈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
萧驷玉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是将人命是作草芥的人。
可如今,只有他能直奏皇帝。
姜汐咬紧牙关,趴在地上恳求:“只要殿下能英明查办,还奴才家人一个清白,奴才做什么都愿意。就算打骂、杀了奴才都可以。”
看她奴颜婢膝的央求,什么都愿意,多可笑啊。他一直希望她能心甘情愿,可每次她的妥协都带着委曲求全。
无名怒火涌上心头,萧驷玉往她肩头踹去,直接把人踹翻在地,恶言恶语的喝道:“一个低贱的奴才,自以为是,我已经对你倒尽胃口,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滚出去,否则我现在就命人杀了曹家人!”
姜汐捏紧拳头撑坐起身,抿唇苦笑了一声,叩安之后才慢慢退出去。她一走,聋鸽便被一枚核桃打中后肩,他会意步入书房就被一卷书籍迎面砸在脸上。他默不作声,捡起脚边的书籍恭敬放回桌上。
萧驷玉阴沉的看着他,“谁是你的主子还分得清吧?”
一个大活人翻窗进书房,虽然他有耳疾,但武功底子并不差,这点动静他还是能察觉到。
显然是故意放她进来。
聋鸽垂下头,致歉:“属下、失职。”
萧驷玉没深究他的问题,而是下了任务给他,“民间高额放贷的事,牵涉官僚。应该是魏氏的把戏,才会把曹家套进去,等我出手。你暗中去查清楚,近来和姜潮关系密切的人中可有一个女子,与这件事有什么联系。”
既然是设圈套让曹家钻,凤于这个名字,应该是假的。
“是。”聋鸽领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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