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莫不是心动了?”
等人走了,女支子打趣儿的调侃他,魏谙拾起软垫边的一只殷红豆蔻耳铛,勾了勾唇:“是个漂亮的。”
月瓷因为害怕,这一路跑出红楼就摔了个跤,脸上都擦伤了。等她气喘吁吁回了东宫,姜汐正在晾衣服,瞧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赶紧走上去问:“怎么了,不是出去采买物品吗,脸伤怎么伤了?”
“吓死我了,姐姐。”
月瓷边拍着胸脯,边一脸余惊未过,姜汐瞧她在发抖,拉着她进屋里拿伤药。听到月瓷讲了发生的事,姜汐说:“听着就吓人,你呀,怎么可以随便跟人走,幸好没事,否则我该割了自己着馋嘴的舌头。”
“不怪姐姐,是我不想让姐姐失望,到头来却还是空欢喜。”她还在遗憾没买到酥油糕,姜汐替她擦掉脸上的灰尘泥土,“我没失望,月瓷这样好,我心里比吃了酥油糕都要欢喜。”
月瓷欢喜的展开笑颜,又想起件事,说道:“对了,我回来时发现一个长的与你很像的少年来了东宫,是来找你的吗?”
闻言,姜汐只想到到了弟弟,可弟弟怎么会来?
不可能吧。
正疑惑中,屋外闪进来一个削瘦的人影,高兴的喊她:“阿姐!”
姜汐先是一愣,惊喜之余瞧见紧跟在姜潮身后进来的修长身影,笑容立刻僵住。萧驷玉似笑非笑的走进来,“难得姐弟相见,怎么这个表情。”
月瓷识趣的退下。
“你怎么来了?”
姜汐没回答他的话,转而去打量弟弟近来的气色,最后才问起来这里的原因。姜潮笑着说:“你许久没回家来,定时事忙我也不敢来探望,怕你因此受罚。不过,好在太子殿下仁厚,竟然主动接我来这里探望你。阿姐,听说你之前受了伤,可好了?”
说完,又悄悄贴在姜汐耳畔道:“这位大人原来竟是太子殿下!”
姜汐的思绪全被那句主动接他来东宫引住,想了想,心头大骇得望向萧驷玉。他却挂着一张懒洋洋的表情,坐在桌边给自己到了杯茶喝,还一副,不要感谢他的模样。
“对了,殿下知我酷爱音律,许我往后去尚乐司当差。”姜潮的话,让她呆住:“什么?”
萧驷玉笑道:“我与令弟一见如故,举荐他去尚乐司,不过乐司向来考核严谨。若要入内还需手艺过关,在此之前,令弟可以去澄楼学习。”
澄楼是什么地方,姜汐自然清楚。
这个地方是许多想要入乐司必去之处,却不是人人去得,纵然出手千金也未必能踏入门槛半步。而这个地方,更是萧驷玉的地盘。
她就算再迟钝,也晓得这是要把姜潮当人质。
“不行!”
姜汐听到这些话,立刻拒绝:“不能去,小潮。”
本以为阿姐会高兴这个消息,没想到却是拒绝。姜潮先是一怔,尔后是失落,他身体不好闷在家里,却对这些音律之物颇感兴趣。难得有贵人愿意拉他一把,完成此生都无法实现的夙愿,他自不肯错过。
姜潮有生以来第一次忤逆了她,“阿姐,我身子不好常日吃药,也不知能挺到什么时候油尽灯枯,你知道我喜欢音律,你就当完成我的愿望好不好?让我离开人世前,不要留有遗憾好吗?”
看着姐弟二人的样子,萧驷玉轻笑起来:“怕什么,难道我还会吃了他不成?弟弟一心渴望,你忍心摧毁?”
他的各种撺掇,加上姜潮哀求的湿漉漉目光,姜汐握紧拳头。不就是因为她吗,她只要装的像过去一样,弟弟就不会有事。他想达成冤枉,她就装给他看。
姜汐无奈点头:“好,但你要记得万事保护自己为先,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自己没事就好。”
“多谢阿姐!”
得到准允的姜潮喜悦的像只乱飞的彩雀,这副欢喜是自爹娘过世后,姜潮第一次这么高兴的。他欢喜了,姜汐又觉得什么事都是值得的。在萧驷玉的注视下,姐弟俩小话了片刻就分别了,等姜潮一走,她便开口问:“殿下是想用弟弟,来威胁奴才吗?”
“是啊。”
萧驷玉的坦白,让她倒有些措手不及了,“殿下想要什么?拆散我与孟大人?”
他俯下身凑近她,唇角翘起,宛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小奴才觉得,能不能奏效呢?”
“不能!”
姜汐握紧拳头,一副誓要对抗到底的表情,嘴巴抿紧又反复努动着组织言语,最后昂着脑袋逼视着他,“奴、奴才与孟大人情投意合,会白头偕老在一起!”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萧驷玉蓦然笑出声来,“傻奴才,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孟家此刻正在给孟思鸿议亲,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能有此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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