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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VIP]风止//07
山崎先生一行四人,山崎夫妇一间房，剩下的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自然就是住一间。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也没有心情去滑雪了。
在太宰治和夏知吃完离开的时候,三个人才在藤本负责人的带领下结伴姗姗来迟。
趁着他们不在，太宰治和夏知溜去了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的房间。
房间的构造和他们住的相差无几。太宰治拉开衣柜，果然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很多人都没有使用酒店衣柜的习惯，通常都是放在床上或是摊开的行李箱上。
“就这里吧。”
“……”夏知看了一眼狭小的衣柜空间，又看了看太宰治，“我们？”
“当然。”太宰治说，“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拥有什么样的异能力，落单太危险了。”
“可是……”
“没问题的。”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太宰先一步猫进了衣柜。他躬身调整好位置,朝夏知招了招手：“看，这样你就可以进来了。”
进是可以进了,但是……
“快呀快呀，等下他们可能就要回来了哦？”
夏知闷着头一声不吭地进去，转了个身背对着太宰治。
但是衣柜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
即使她团坐起来抱住自己的双膝，也不可避免地会挨着她身后的太宰先生。
夏知默默把头埋进膝盖和手臂之间。
身后的人并不老实,他的手穿过她两侧腋下,将她拦腰往后抱了一点。紧接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搭在了她肩膀上。
……
夏知说不出话了。
太近了。
某人在她耳边解释：“这样我能轻松一点。”
夏知觉得是解释，但其实太宰治不是。他真的只是觉得夏知这样闷着不敢说话的样子很可爱。
他继续：“体温好高,不舒服吗？”
背对着他的人沉默，但是大力地摇头。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们回来应该还要一会儿，干等着好无聊,来聊聊天吧？”
“……”
“好无聊哦。”
前面的人头埋得更低了，声音细若游丝：“太宰先生想聊什么？”
“嗯……让我想想。”太宰治说,“夏知有没有小时候的照片？”
“哎？”
“有点想看呢。”
“有是有……”
“我能看吗？”
夏知感觉她在被逼问。她语塞着，抱着她的人动了一下，像是在催促她的回答。她迟疑：“……在家里。”
“清澄县？”
她点了点头。
“真遗憾呢。”太宰治说，“以后还会回去吗？去的话可以带我去吗？去了可以看到照片吗？”
“千春……千春回去的话，会陪她。”
“那照片呢？”
“……可以。”
太宰治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足地换了个话题：“上次补给你的流星，许了什么愿？”
夏知浑身一僵，这下是真的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了。
“嗯？”太宰治察觉到了她的变化。
他原本是真的不知道夏知许了什么愿。在她眼中重要的事情有很多，那个愿望可能有关于卯月千春，可能有关于侦探社。当然也有可能关于他。但这只是一种很小的可能。
可是夏知现在心虚成这样，很难不让他怀疑那点微小的可能是否成真了。
那颗流星，他是什么时候补给她的？
是在她为了救他只身一人独闯港口Mafia之后。
奇怪了。这个时间节点，该许愿的人是他吧？太宰治陷入了沉思。
事实证明，再聪明再善于揣度人心的人在少女玲珑心思面前也会有无法揣摩的时候。
他长时间的沉默被女孩子误解成了不开心，因此在他还没思考出个答案的时候就听到了夏知畏畏缩缩的声音——
“一定要说吗？”
他失笑：“不是哦。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夏知明显松了口气。
这种时候又很好懂了。
他们躲进来的时候才是中午十二点多。正常的游客这时候都在雪场里泡着，很少有人会经过。一直到下午两点多，门外才响起了脚步声。
说话中的太宰治和夏知立刻噤了声屏息等待。
门口传来房卡刷开门锁的声音，门开的同时，脚步声近了。
“怎么办……怎么办……”春野先生的声音显得有些崩溃，“我刚刚去问了，都死了！就剩我们两个了！这不是巧合！是冲我们来的！”
相泽先生沉声：“怕什么？我们两个人，难道还怕一个凶手？”
“可是山崎的死状那么诡异……相泽，我们走吧。现在就离开这里！他们都是死在这里的，只要我们离开这里就一定会安全了！”
相泽先生没有立刻回答，外面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相泽先生的声音又响起：“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那凶手一定是为了给雅子报仇。”
白羽雅子。一年前那场事故中的死者。这个名字是他们从藤本负责人那里问来的。他们果然和那场事故有关。
“你想怎么做？”
相泽先生：“我知道雅子有一个姐姐。”
“你的意思是……？”
“如果是一个女人……”
外面又沉默了。
夏知看着漆黑的衣柜门，心里有点凉意。
从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的对话不难猜出他们和白羽雅子的死有脱不开的关系。现在他们认为是白羽雅子的姐姐在给白羽雅子报仇，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继续去谋害白羽雅子的姐姐。
实在是……
夏知想不出什么话能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在想，如果白羽雅子的死真的和春野先生、相泽先生有关，如果凶手真的是白羽雅子的姐姐，那还不如让姐姐得手算了。
这个想法只闪过很短暂的一瞬间。
结束了对话的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很快又出了门。
夏知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在关门的声音响起后她问：“我们还等吗？”
太宰治反问：“夏知有什么想法吗？”
“……”夏知沉默片刻才说，“就算凶手只是落单的女性，她能杀了山崎先生后悄无声息地运送到我们的房间就足以证明她并不是普通的女性。”
所以有危险的人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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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保护他们吗？”
夏知沉默。
“那要继续等吗？看看他们会不会回来。”
夏知摇了摇头。
太宰笑了。
“在明知道他们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还选择坐视不理，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吧？如果他们真的有罪，有警察、有法律……”夏知看起来想要说服她自己，“凶手究竟是不是白羽雅子小姐的姐姐也还不知道。”
她就是这样纠结的人。
能毫不犹豫对宫原恭一出手是因为侦探社的同伴危在旦夕，但现在一切还有余地，她就无法从程序正义中脱身。
但是没关系。
他无所谓别人的生死，也无所谓正确与否。黑的和白的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有足够的耐心帮夏知绕开这些纠葛。
“从白羽雅子死后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里一共出现了九个遇害者。而这十三个遇害者里，和山崎先生他们只不过是泛泛之交。你能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吗？”
夏知摇了摇头。
“凶手在无差别的报复。”太宰治说，“这九个人里，很可能存在只是刚好在场却被无辜牵连的存在。”
白羽雅子的意外恐怕是非故意的人为。可是即便白羽雅子出了意外，也不至于十三个人全都是冷漠的旁观者。除非他们都想要害白羽雅子，但白羽雅子只是一个普通女性，要害她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
夏知醍醐灌顶。
“现在我们去抓凶手，你还觉得有心理负担吗？”
第42章[VIP]风止//08
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只猜出了凶手是白羽雅子的姐姐,却没有一点相关的线索。
两个人在酒店里无头苍蝇般的转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最后脑袋一拍，竟然还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仅限他们两个人认为的“绝妙”的办法。
既然白羽雅子的姐姐是在为了白羽雅子报仇,那一定是知道了白羽雅子意外的真相。现在说不定就躲在酒店的哪个角落里盯着他们。
既然这样，他们不如直接去白羽雅子出事的地方。
白羽雅子的姐姐一定会跟去的。
不是都说报仇的人最喜欢在仇恨的起源实施报仇吗？他们两个人，凶手一定会跟去的。
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反过来制衡她了。
这种简单粗暴的思维逻辑，别说太宰治了，夏知都是秒懂。她和太宰治相顾无言，对两人的智商产生了怀疑。
到底为什么觉得他们能对付杀了十几个人都没被抓到的凶手啊？哪里来的自信啊？
吐槽归吐槽，她们也没有阻止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组团送人头的行为。毕竟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的这个计划虽然蠢，但有利于她们。
夏知和太宰治只需要做在后的黄雀就可以了。
有夏知的异能力作弊,他们比徒步抱着雪板上山的人快多了。
山上到处白茫茫一片,她们换了白衣服，真是完美融入环境。
在山顶等了许久,相泽先生和春野先生终于爬上来了。
不过有一个人比他们到的更早——本应该在酒店里、声称自己是滑雪初学者的山崎夫人。
在看到山崎夫人出现的瞬间，夏知脑海中灵光一闪，所有线索连成一片。一年前没有来的山崎夫人。白羽雅子的姐姐。和遇害者山崎先生同住一个房间。晚上山崎先生消失后也没有发现。
这一切都有了另一种可能性。
奇怪的是山崎夫人并没有登上山顶。她在离山顶大约三十米不到的地方停留，看到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从山顶出发,她也踩上了雪板。
“她要做什么？”夏知不理解。
太宰治也不太敢确定：“跟上去看看。”
、
山崎夫人的滑行总是几乎横切这条雪道,雪板深深地刻进雪里,留下一道道痕迹。这种滑行让她的速度比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慢了很多，眼看着就要被那两个人追上了。
掌握着气流的夏知最先察觉到异样。
她和太宰治在高空,俯瞰雪山，也最先能看见那些雪痕崩裂蔓延，最后连绵一片。
“雪崩了！？”迟了一步的春野先生和相泽先生也发现了不停滚落的碎雪块追着他们的雪板,几乎要齐头并进。
两人双双放了直板想快速下山。
——教练说过，滑野雪是一项危险系数很高的运动。厚厚的皑皑白雪下可能埋着石头、也可能是个坑洞。
放直板能最大限度的加速,但快速的同时危险系数也成倍的增加了。
在崩落的雪将三人都覆盖之前，夏知的风墙从雪中开辟出了一个安全空间。
“小型雪崩。”春野劫后余生，吓得声音都在哆嗦，“这不可能是巧合。是那个人！前面那个就是凶手！她想让我们和白羽雅子一样死在雪崩里！”
相泽咬牙：“快追。”
“夏知。”太宰治面无表情，“把他们两个再埋回去。”
夏知对太宰治言听计从，立刻刨了个坑把春野和相泽埋到雪里只剩个头还在外面。
“你们……”山崎夫人怔怔地看着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所以问完的山崎夫人自己也笑了，她摘下雪镜，露出了那双不再苦楚的眼睛：“是来抓我的吧。”
“你是……”夏知问，“白羽雅子的姐姐吗？”
“是。”山崎夫人爽快地承认了。
“你是为了给在一年前的那场意外中遇难的妹妹报仇才和山崎先生结婚的吗？”
“没错。”
“可是……山崎先生怎么会不认识你？”
“很好奇吗？”山崎夫人朝她笑了一下，她指了指被埋在雪中的春野和相泽，“把他们给我，我会告诉你们一切真相，下山之后也会去投案自首。”
太宰治截断了她：“很可惜，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让熟悉的朋友去调查了你的背景，花宫明子。”
虽然是亲姐妹，但因为父母在年幼时离婚，两姐妹被迫分开。带走了姐姐白羽明子的母亲改嫁，明子也因此跟着改了姓。
交易失败，花宫明子耸了耸肩：“好吧。小看你们了。”
“他们两个就是你在第一起案件中留下暗示的蜡像人吧？”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花宫明子也并不隐瞒，“他们哄骗雅子跟着他们上山去滑野雪，中途出现了小型雪崩，雅子为了脱险只能放直板。”
一切都和今天发生在春野和相泽身上的事情一模一样。
只是一年前的小型雪崩是意外，今天则是花宫明子刻意为之。
“雅子的雪板磕到了石子失速摔出去，只是晕过去了而已。她本来可以得救的。”花宫明子脱了固定器抱起雪板向她们走来，“她本来可以得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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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忍不住问：“所有人都没救她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连一年前的意外真相也是我在接近了山崎灌醉他之后问出来的。”
“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单独把他们留到最后？”夏知问，“留到最后，还准备了不一样的死法。”
花宫明子冷笑了一声：“这个你可以问他们。”
春野和相泽双双移开了目光。
“你们……”夏知隐隐有了一种猜测，倒吸一口凉气，“你们发现她了，是不是？你们发现她了，但是没救她！”
“不是的！”春野急切地回，“我们也只是看见她摔出去了！当时雪崩还没停，我们、我们总不可能为了救她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这的确是人之常情。夏知哑然。
“可是后来呢！”花宫明子愤怒地质问，“你们为了隐瞒自己对雅子的视而不见，谎称没看见她！我妹妹流了那么多血，躺在雪地里，只能一点一点等死！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今天一定要给雅子陪葬！”
“明子小姐。”
夏知想要伸手去制止花宫明子，花宫明子竟然没躲，反手握住了她伸过去的手。
夏知迷茫：“明子小姐？”
“抱歉。”花宫明子牵着她的手，并不用力，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稍微让我利用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伤害你。”
太宰治眯起眼睛：“你果然是异能力者。”
“我知道你们也是。”花宫明子解释，“我的异能力可以解构我触摸到任何东西并将之重组。虽然只能重组回原样。”
“这就是你搬运尸/体的秘密。”
“是的。所以，麻烦你不要轻举妄动。”花宫明子的威胁很温柔，“我不想伤害她的，你不要逼我。”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太宰治没有理会她的警告直接动手，有夏知异能力的加持，在花宫明子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被太宰治抓住了。
“你——”
“还没有向你介绍我的异能力。”太宰治的另一手揽着夏知把她抱了回来，“我的异能力能使我接触到的所有异能力无效化。”
无论是太宰治的[人间失格]还是夏知的异能力都天克花宫明子，不占先机的情况下她毫无胜算。
“就剩这两个人渣了，你们一定要救他们吗？”
“花宫小姐。”太宰治说，“他们为什么要掩饰自己看见白羽雅子摔出去的事情？”
花宫明子沉默了。
“因为其他人发现白羽雅子不见了都想回去找她。因为他们也知道那天在那里的人，只有他们是会撒下那个谎的人渣。”
第43章[VIP]风止//09
等他们联系的救援队到山上,春野和相泽已经晕过去了。
在雪里泡了这么久，大概已经冻伤了。
至于花宫明子，普通的警察无法制衡她。只好由太宰先押送到酒店再由异能特务科的人接手。
这场围绕着滑雪场一年的闹剧送医院的送医院,送局子的送局子，终于结束了。
二宫先生一得到就有了动作，先是送礼一大堆，再是“无意”告诉他们藤本负责人已经被降职。
夏知懵了：“藤本负责人做错什么了吗？”
太宰治嗤笑：“没错，只不过需要替别人承担错误而已。”
夏知福至心灵：“替二宫先生？”
太宰治含笑点头。
案件结束，他们也不急着回横滨加入疼训群爸一寺八依六玖六伞，每日更新漫画广播剧和晓说哦……反正都已经出来了，不如多玩一会。太宰治如是说道。
所以第二天他们又请了那个教练。
面对夏知如此天赋，教练蠢蠢欲动,想拉她入门。他指着从他们边上滑下去做了一个外转180的路人：“你看,那叫平花，好看不？帅不？”
夏知点头。
太宰治不甘示弱：“教练,我不能学吗？”
教练：“你太高了。”
滑雪，越矮越有优势。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小朋友都是雪场上学的最快的。因为重心低，方便保持平衡，能做的动作也就多了。
太宰治：……
从来没想过会因为长太高了被人排挤。
“别灰心。”教练安慰他,“长得高你可以玩刻滑。”
太宰治眼皮也没抬一下：“不感兴趣。”
教练：……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只对妹妹感兴趣。啊呸！
要不是这两人付他12000円一小时的高昂课费,他真想把这男的扔在这里。但凡他要教女孩子点什么，这人都要凑热闹。
看门狗都没看得这么严实的。还没女朋友划得好呢！废物！
教练心里七拐八弯,万幸雪镜和护脸给他挡得严严实实的。
被他在心里一通数落的太宰治突然回头看他：“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教练汗流浃背了。
怎么回事。雪镜好好的。护脸好好的。不应该啊？
他强装镇定：“怎么可能呢！”
“哦——”太宰治笑，“那就好。”
两趟滑下来，第三次坐缆车上去的时候她们在坡顶休息。
今天教练直接带他们上的高级道,高级道人少，因此三个人排排坐在雪道边还能和滑过她们身边的人打招呼。
“坐在这里看夕阳是不是会很美？”
“是吧？”教练挠了挠头,“没注意过。”
夏知呆呆地望着天边，突然联想到第一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梦。
白羽雅子死前……有等到夕阳吗？
“心情不好？”
“稍微有一点。”
高级道人烟稀少，坡顶更是安静。雪天一色的景象里，夕阳的光辉格外温暖。她在这里坐了很久。
久到教练都滑下去一趟又开始排队坐缆车了。
“明子小姐说……”
父母离婚后，雅子被带去了很远的地方。她们姐妹不常能见面。为了能常常来见她，雅子才会起了学滑雪的念头。这样她们就能在各大滑雪场里见面。
一年前的那一次，明子小姐在出发前因为生病没能来。结果雅子就出了意外。
等到教练乘着缆车又哼哧哼哧一屁股坐到他们旁边，夕阳也快落山了。
他踌躇了一会，终于打破了这两个人安静的氛围：“那个……你们吵架了啊？”
“哎？”
“你两坐着一下午了，我本来还以为你们是想要二人空间才自觉滑下去了，结果看你们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啊。”
夏知哭笑不得：“没有。走吧。”
“真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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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事。”夏知重新穿好固定器站了起来。她戴上雪镜，又习惯性地伸手去拉太宰治。
太宰治牵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失去平衡的夏知就整个摔进她怀里。
OK！教练什么也不说了。他一扭头，放直板直接下去了。他懂。他有什么不懂的。他多余了！
“太宰先生？”
“我反悔了。”
夏知懵了：“什么？”
“在衣柜里问的那个问题，可以回答我吗？”
衣柜里？夏知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她们在衣柜里蹲了几个小时，聊过的话题太多，她实在不知道太宰先生说的是哪个。
太宰治伸手替她摘了雪镜：“那天晚上，你许了什么愿？”
夏知睁大了眼睛。她嗫嚅着：“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没关系。”太宰治说，“不管是什么愿望我都能为你实现，所以，告诉我吧。”
夏知低头，看到太宰先生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静默片刻才说：“已经实现了。”
“和我有关吗？”
“是。”
“本来不想这么急的。”太宰治笑了一下，下巴搭在她肩上，“不过突然害怕哪天我也会被埋在雪下、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消失。或者你。你会去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吗？”
其他的夏知不敢说，但这一句她绝对肯定：“不会。”
“这么肯定？”
“这里。”夏知说，“侦探社是我早就已经决定的，要一直留下来的地方。”
“哦。为了侦探社啊。”太宰治敛眸，“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侦探社了呢？”
“哎？”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就想离开了呢？”
“我还没有想过……”
太宰先生会离开侦探社吗？离开了侦探社，是要去哪里？她想象不到离开侦探社的太宰先生是什么样子，所以对太宰治的这个问题感到茫然无措。
侦探社是她很珍惜的地方。对她来说是家一样的存在。
“如果离开了侦探社。”夏知问，“太宰先生是要去哪里？”
“不知道呢。”太宰治说，“依照当时的心情而定吧。”
“我……我许的愿望。是想能永远跟在你身边。我以为，我，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我当时只是……没有奇怪的意思，只是想像现在一样，能跟着你出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