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爱他吗？她怎能忍住不说？

是报复他的冷落吗？报复他没有保下傅家吗？

如果是，那么她成功了，这么惨烈死在自己眼前，让他陷在这个噩梦里，终生醒不过来！

平煜空寂的眼直直盯着傅端华，就像是幽深的黑洞，再不复人的温度。

“是谁将你换出来的？”

傅端华当然不会说，脖子一梗，恨恨地和平煜对视。

“你以为不说我就查不到吗？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这话令祝铆一震，要去查很容易就查到，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很难躲过锦衣卫的抓捕网。

“是我，百户祝铆。”祝铆扯下胡须，“为了报答傅大人的恩情，便配合了傅夫人，将傅少爷迷晕，换了衣服背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虽然说得硬气，但心底到底有些惧怕。

诏狱有多可怕，锦衣卫比别人更清楚。

祝铆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进诏狱。

其实若是姐弟顺利蒙混过去，倒也相安无事，可既然被戳穿，那就是命了。

他答应傅兰芽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

傅端华张开双臂，拦在祝铆面前，大喊道：“不关祝大哥的事！他只是满足姐姐的遗愿！”

“遗愿？”平煜咬牙，是啊，他差点忘了傅兰芽早就想死，也差点死了。

她可是愿意为了那个下等的仆从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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