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平煜给她的婚礼,只是随便拜了天地,嫁衣都没让她穿上。
现在傅兰芽懂了,这件嫁衣,注定不是为平煜穿的。
惊鸿轩。
平煜不知道怎么了,从离开落英苑开始,心里就不踏实,莫名不安。
他蹙眉,很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
“那女人安分吗?”
须臾,锦衣卫回报:“大人,傅夫人不见了!”
深夜,望月台。
傅兰芽抱着自己给重阳做的简陋牌位,手脚僵滞着爬到最上面。
嫁衣下,是薄如纸的枯瘦身子,夜风拂来,似乎血液都要冻住,不再流动。
入夜后,人烟稀少,但因为傅兰芽的穿着和举动,民众们举着火把,提着灯笼,渐渐在望月台下聚集。
“喂,你这新娘子是要跳楼?被夫君抛弃了?”
“夫君死了吧?你瞧她怀里抱着的,似乎是个牌位!”
“那这是殉情了?”
平煜赶到,听到这些议论,握着绣春刀的指节咯咯作响。
锦衣卫们气势汹汹上前,围观民众顿时做鸟兽散。
傅兰芽俯瞰着台下,看到平煜沉着脸大步迈上台阶,她一动不动,神色空洞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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