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不去,我去看看人死了的样子,正好她家是在城中村,路不远时间不长。
灵堂上,一副棺木摆放在中央,二十四孝图悬挂在灵棚墙上,相片里的妈妈温柔的笑着,我不知道她死时是什么样,但她的孩子们希望她死后可以安详,这些都是活下来的人的愿望。
大家在灵前鞠躬,李老师给我们磕头还礼,我们自是要安慰一番亲人。听她说老人家走时没有疼痛,睡前还好好的,睡着睡着就失去了意识,他们发现的晚了连医院都没有去。我想,若是人都能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死亡该多好,没有痛苦没有忧虑都来不及整理一下自己的遗憾就走了。但是李老师哭的很伤心,她说没有来得及在她床前尽孝,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妈妈就这样仓促的离开了他们。我想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想法永远不一样,因为他们阴阳相隔,他们存在的世界不同,运行的法则一定发生了改变。
我常常认为,人死了,也许是以另外一种形式存活,或是跳出三界进入了高维度的空间再继续她的旅行。低级的和高级的总是有相似之处,在那个世界里她也会有悲欢离合吗,也会有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吗,还是说孤独的存在着,像一个骨灰盒一样存放在某个地方。
李老师哭的很恸,触景生情,我也可以在这个地方哭一下,将我两天来的悲痛释放一下,在这个死了人的地方,哭一下,应该不会有人怀疑我的举动。
“辛老师,辛老师,咱们是来劝慰李老师节哀顺变的,你可不要惹得她更加难受。”同事阻止我哭泣。
成人的世界,常常假笑却不能真哭。面对老太太的的亲人,我也不好哭的比他们还要痛心。
这个世界我连痛哭一场的地方都没有,下班后,我让老公去接孩子,我选择去看电影,挑一部感人肺腑的片子,坐到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我想哭,就让我好好的哭一场。
电影已经开场,我准备好了纸巾,还备好了墨镜,黑暗中哭过的人,在开灯后明亮的地方,也感觉心虚,我怎么会屈服于生活屈服于这个世界?掩耳盗铃,带上墨镜,这里哭的人多了,不知是为谁哭泣。人往往是在别人的故事中发现了自己,才引起共鸣,还说的那么好听:他们好惨!我很伤心,我为他们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