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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变故突生

这场荒唐的“考察”,最终是在沉默的氛围里结束的,云洲和裴冽回到车上以后,两人的关系好像也同时降至了冰点,虽然云洲依旧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也依旧和来时一样静静地望向窗外,但裴冽就是能感觉到,云洲给人的感觉好像比之前更疏离了。

是那些回忆让洲洲感觉到不安和不满了吗?

裴冽不知道云洲的想法究竟是什么,只能这么猜测道。

“我不会再纠缠,我已经承诺过了,云总,”裴冽抿了抿唇,局促道,“所以、所以你不用这样。”

不用这样对他保持防备,这样实在太累了。

他会自动退回到他应当在的距离,就像他的称呼,在离开花田的那一刹那,就从“洲洲”变回了“云总”。

从今以后,洲洲只是他深埋在心里的称呼,而云总也只是他抬头仰望的人而已。

对他来说,刚刚那一下午的陪伴,都已经足够,实在不敢再奢求更多。

“没有防备你,”云洲平静道,“我只是一直这样而已,裴总不要多想,我们的合作也不会受影响的。”

裴冽的表情僵了一下。

虽然洲洲对他这样说,但他知道,洲洲只是站在合作对象的角度这样回答他而已。

那的确不是对他的防备,那不过是对所有合作对象一视同仁的疏离而已,换了任何一个人在他所处的位置上,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云洲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自顾自地假寐起来,裴冽感觉到自己虽然与云洲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但在他们二人之间好像竖起了一道无形的空气墙,难以打破,无法打破。

“……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裴冽低低道。

裴冽忍不住侧头,小心翼翼地凝望云洲精致漂亮的眉眼,从前他最爱这双眼睛,也最爱亲吻这双眼睛,可是现在就连看一眼都是奢侈。

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回想,在花田里自己冲动之下对云洲说能不能吻他的时候,云洲给自己的答案。

“有些问题,没必要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裴总?”

这句话好像如一把尖锐的刀,一刻不停地往他心口上扎,让本就钝痛的心很快开始流血不止。

有些问题没必要问,问题的答案在问出口之前就早已注定,问出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可以肆无忌惮地将云洲拥入怀里亲吻那双眼睛的自己,从前最美好的记忆也都早已被他亲手摧毁了。

裴冽的呼吸放得很轻很轻,生怕将假寐中的云洲惊醒。

若不是他的心脏还在持续不断地跳动,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的呼吸都短暂地停滞了。

这具身体没有了心,早已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身边的云洲好像实在是太累了,哪怕刚刚在花田里睡了半个下午,此时也很快睡着,呼吸变得规律又清浅。

云洲睡着的样子非常安静,就连姿势都不曾改变,常常出现在小说和影视剧里的“一睡着就歪头偏向另一个人、靠在他的肩膀上”这种桥段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云洲的身上。

如果不是裴冽对云洲实在熟悉,熟悉到对他的气息变化都分外敏感,甚至都很难察觉到云洲已经睡熟了。

裴冽压低声音,让司机将车厢内的空调调高一点。

接着,裴冽继续安静地凝视着云洲的眉眼,想要将对方的每一个部分都深刻地印在心里,哪怕他其实对云洲已经足够熟悉,根本就不需要看着云洲,也能在心中清晰地勾画出云洲的样貌。

只是他都已经答应了云洲不再纠缠他,今日回去以后,恐怕也很难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裴冽原本只是沉默地坐着,始终和云洲保持着安全又绅士的距离,可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在他们的车正常向前行驶的时候,一辆从侧后方汇入的银白色车辆突然出现在了云洲那一侧的后视镜里,并且以快到不正常的速度向他们的车逼近,并且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大,完全没有要刹住车的趋势。

“加速或者向左变道!”裴冽也顾不上吵不吵醒云洲的了,下意识对着司机大吼了一句。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哪怕司机打死了方向盘,车辆变道的速度也比不上后面那辆失控的车冲上来的速度。

云洲被裴冽的声音惊醒,勉强睁开了眼,就看见裴冽突然扑了上来,整个人将他搂住,后背对着车门,将云洲护在了怀里。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云洲感觉到有温热的血溅洒在自己的脸上,连同一个温热,却又无力的吻,在自己的眉心虚虚蹭过,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一触即离之后,吻的主人就垂下了身体。

“洲洲……”嗓音虚弱又破碎,好像是主人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他虽然已经答应过云洲不再这么叫他了,可是他好像又食言了,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就让他,最后再失控一次吧,反正也没有以后了。

“要……好……好……的……”

还没等云洲混沌的大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在剧烈的震荡之下,云洲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在那家熟悉的医院里。

闻着消毒水的味道,云洲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钝痛,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病号服,手背上也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流入。

“醒了?”正巧来巡查的医生见云洲挣扎着坐了起来,叹了口气,“还记得吗?”

“……是,车祸吗?”云洲迟疑了一下,感觉自己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幕,是银白色车辆破碎的画面,以及落在自己脸上的温热的湿意,只是具体的细节,好像都想不起来了。

“还好,还算清醒嘛,”医生点了点头,“运气还不错,只是脑震荡而已,连骨折都没有,就算脑震荡也只是很轻微的脑震荡,都没出现逆行性遗忘的。”

“谢谢医生。”云洲礼貌地道了声谢。

这么严重的车祸,自己竟然没有受伤吗?

原来自己云洲命这么大的一天。

前二十四年重重悲惨遭遇令云洲早就不相信命也不相信运气,只是没想到,原来这样的“好事”真的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哎,只是和你一辆车的那个人就没有你这么好命了。”医生又叹了口气。

那个年轻人真是惨啊,明明车是从右侧来的,他都已经坐在左侧了,还伤得这么厉害,现在还在ICU里吊着。

和自己一辆车的人……

是谁?

大概是医生口中的脑震荡的缘故,他真的一点都回想不起来了。

云洲没有向医生问这个问题,而是礼貌地又和医生道了别。

云洲拿起了放在床边的手机,真是令人震惊,这么严重的车祸,他的手机就放在衣服口袋里,竟然和他自己一样几乎毫发无损,就连贴膜和屏幕都没有碎。

云洲只是昏昏沉沉地想到,自己现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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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算半个公众人物吧,出了车祸这么大的事情网上应该能搜得到,也许他能看见视频,就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果然点进vb以后,第一个热搜词条,赫然就是#云洲车祸#。

云洲打开热搜,在里面找到了视频,视频来源于路口的监控,并不算太清楚,但也如实地将后方的银白色车辆向他所在的位置撞来的过程记录了下来。

银白色车辆这么快的速度,他怎么可能不受伤?

云洲茫然地回看了几遍视频,终于从录像里一闪而过的画面上,透过车窗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向自己扑了过来,将他牢牢护在了身下。

……这个人,是谁?

这个问题才想了半分钟,云洲就感觉自己的头炸裂一般地痛,连带着根本没有受伤的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开始应激。

对很多人来说,车祸或者是其他的外伤给他们精神上留下的影响,远比身体上留下的影响要大,云洲心想自己可能也是如此。

不然,怎么会对这个保护了自己的人毫无记忆,就连这天自己出门是要去干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能和自己在一辆车上的,应该是自己公司的下属吧。

云洲根据自己往常的习惯这么分析道。

这个下属一定受了很严重的伤,刚刚医生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不管是谁,他都救了自己一命,应该得到很高的补偿才对,虽然他所能给出的补偿,与对方的性命安全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份心意。

云洲这么想着,在手机备忘录里加了一条。

等他的情况稳定一点,一定要亲自去下属的病床前感谢他,还要去他家里慰问一下。

虽然云洲没有受什么伤,但是精神上的应激也让他倍感疲惫,这才醒了一会儿就又觉得自己支撑不住了,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给应许打电话,问他那日到底是谁跟着自己的,就又陷入了昏睡。

梦里,他好像久违地见到了一望无际的鸢尾花田,就连鼻尖都满溢着沁人心脾的芬芳。

他看见自己一个人在代表爱意与希望的原野上奔跑,累了就在花田里坐下小憩,好像这整片天地间都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可是隐约间,他又感觉这一切似乎不是这样的,天地间原本应当不止他一个人的。

好奇怪啊,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呢。

在主人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大脑先行一步地将所有与裴冽有关的记忆从云洲的脑海里彻底抹除,就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剩下。

第92章掌中旧物

人的大脑就像一台复杂又精密的机器,机器上有一个隐蔽的重置键,只要按下这个键,记忆就会清空到只剩下初始状态。

大概是潜意识里仍旧惧怕车祸发生的那个瞬间,以至于大脑自发地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云洲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连昨日自己想好的、去看一看和自己一起出了车祸的“员工”的事情都已忘记,他只以为自己是和往常一样,因为发烧入了院,等病情好了也就出院了。

只是回到办公室里的云洲,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点什么。

他如往常一样地处理文件,看邮箱里合作对象发来的信息,给公司里的下属们开会,一切都和他住院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记忆好像蒙着一层戳不破的纱,遮住了某些触碰不到的东西,只要他稍稍去想就会头痛,试了两三次以后,云洲也就放弃了。

而他也不是没试过问起应许,应许却只是语焉不详地含糊过去,对他说“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让他不要担心。

左右公司运转如常,云洲也就只好顺着身体的意思不再去想,和从前一样按时上下班,只是每天中午一点钟的时候,送来的饭变成了公司的盒饭。

云洲看着面前的饭盒,毫无食欲地勉强拿起筷子,隐隐觉得自己的盒饭是不是换过,之前好像不是这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勉强吃两口就想要扔到一边。

可是之前的饭盒是什么样的呢?

他还是想不起来,也还是一想就头痛。

算了,既然应许说过不重要,一个饭盒而已,能有什么重要的呢?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强迫自己回忆了,现在这样继续按部就班地生活也很好。

在与总裁办公室一墙之隔的助理办公室里,应许小声地打着电话。

“情况还是没有好转吗?”

“还是得靠医疗手段吊着是吗?”

“云总现在状况还算好,就是好像从前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一想起来就头痛,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云总现在的情绪比之前好了很多。”

电话另一头,正是裴家的人。

裴远失魂落魄地挂断电话,看着和自己一起守在床边,保养得再也不能得宜的夫人,疲惫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裴母苦涩地笑了一声,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儿子,“这都是我们欠小洲的,现在勉强还上一点,忘了好,忘了好啊。”

不管是裴冽还是裴家,只要忘记了,就不会再受伤。

从前伤害云洲的苦果,他们都已尝过。

现在云洲将他们忘记,对他们来说是罪有应得,而对云洲来说,是终于解脱,忘记了这笔永远无法彻底偿还的债以后,云洲就是那个真正的、高高在上的云总、云老师了。

“你说的对,这样也挺好的。”裴远吃力地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抚了抚儿子紧闭的眉眼。

“这几天冽儿都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也不知道到底还能撑多久,下一次又能不能挺过来,”裴母痛苦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想那么多,”裴远看向被他们挂在了裴冽的病房中央的,自从被裴冽拍了回去就再也不敢看一眼的画,画上是一望无际的鸢尾花,“会有希望的。”

油画里的鸢尾花永远开不败,也就永远洋溢着爱意与希望。

现实不是虚幻的画,但是他们除了用画麻痹自己,好像也完全别无他法了。

随着《新生》在国际电影节上斩获佳绩,云洲也拿到了已经很久没有华人拿到过的金熊影帝,“云洲”这个名字连同他所创作的绘画和音乐一起,响彻也震惊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高高在上的名字。

坐在办公室里的云洲感觉自己的心态好像前所未有的放松,一切的愿望好像都实现了,只除了他还是没有找回自己缺失的那一部分记忆以外,其他都很好。

云洲站在落地窗边,向下眺望着整座明城。

每一栋房子他都能叫出名字,这些从前仰望的存在,如今都只能仰望他而已。

只是正南方的那栋大楼,他怎么都想不起来,那是哪家公司。

按理在明城,已经没有他不知道的势力了才对。

“云总,这个月的报表,您现在要看吗?”应许推开门进来,就看见云洲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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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云洲站在窗边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应许都以为,他已经想了起来,但是其实没有。

“……放在桌上吧,我这就看,”云洲如梦初醒地揉了揉发涨的眉心,“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走神。”

“您只是太累了,”应许低声道,“您应该多休息的。”

“现在已经比以前轻松很多了。”云洲下意识道。

……以前?

云洲这话说完就有些愣住,什么以前,他不是一直在“新生”影视,也一直都是这样的工作强度吗,他又是哪来的以前?

他这句话说完,应许也明显愣了一下。

据医生说,云洲的大脑似乎是启动了自我防御机制,将所有不愿意记住的记忆,连同那场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车祸一起忘记了,还是很难再想起来的那种。

但好像,在云洲的灵魂里仍旧留有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可又随处可见的旧的习惯,这些习惯已经成为了肌肉记忆,难以真正忘却。

“您别多想,”应许干巴巴地说道,“公司现在已经发展得很好了,您应该多休息的,您到底是总裁,每天可以早点下班回去。”

应许想着,可能就是云洲的时间安排得太紧凑,工作时间太长,才会让那些残存在大脑深处的习惯影响到他,也许每天不要在公司那么长时间会好一些。

云洲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沉默了片刻,道:“也好,我把这份报表看完就回去休息,你今天也早点下班吧,每天都陪我到这么晚,也辛苦你了。”

“好,我知道了。”应许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有些酸涩。

陪云洲到很晚,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啊。

如果说从前的云洲还会明里暗里地告诫他,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如今的云洲,好像就连有关“爱”的那一个部分都随着记忆一起被封存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面前的云洲精神和身体都比起以前好,应许却莫名觉得,他的身影好像变得更落寞了。

应许带上门离开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云洲依旧是那副端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的工作效率很高,一份报表只需要几分钟就能看完,还能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

之前他从没思考过,自己是哪来的这么高的效率,可是现在他却没忍住不去思考这些。

人是不可能一上来就能驾驭偌大一家公司的。

云洲总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缺失了很长也很重要的一块,可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不过这次有进步的是,在回忆的时候,没有再头痛了。

不知道是大脑终于放弃对抗,还是身体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痛楚。

“到底是忘记了什么呢?”云洲的指尖恍惚地拨弄着摆在桌上的鸢尾花,此时虽然不是鸢尾的花季,他桌上这盆鸢尾花却绽放得异常热烈,并不十分馥郁的香气悄悄在办公室内散溢开来,很好地安抚了他的精神。

鸢尾是很少出现在办公桌上的花,对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鸢尾花好像太廉价,也太不够有“品味”了,他知道明城那些上流人士的办公桌上,通常都是名贵的兰花,既为了兰花的身价也为了所谓的君子气节,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桌上的兰花通通换成了鸢尾,每次云洲去了别家的公司时都能看见。

“算了,还是不想了。”云洲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困了,既然都答应了应许好好休息,那就早点下班也好。

于是云洲在伸手进柜子的抽屉里,翻找自己的钥匙。

只是还没等他摸到钥匙,指尖突然就触及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没等云洲感知出那是什么,他的指尖就下意识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好像那是什么烫手山芋一样。

原本已经好转的头疼又开始发作了。

云洲靠在椅背上,缓了半天才等到眼前这一阵天旋地转平息下来。

让自己不舒服的东西,他本不该碰的,可是偏偏指尖又像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地向那件东西靠近。

直至将其抓在了手心。

是什么?

云洲茫然地握住了那件东西,大概是有了准备的缘故,这一回倒是没有那种触电般的难受,只是心脏开始一顿一顿地重重地跳,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一样。

缓缓收拢的指尖触及了尖锐的棱角和熟悉的触感,以及那件东西坚硬的材质。

像是一枚钻石,两边拴着长长的链子,是一条项链。

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串项链放在柜子的最深处,是因为不喜欢吗?

云洲将项链取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项链上的金刚石质地通透,切割工艺异常精湛准确,一看就价值不菲,设计感也很强,非常符合他的审美。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让这样的东西蒙尘?

云洲怔怔地凝视着手中的项链了不知道多久时间,突然就感觉自己手背有点发烫。

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一颗滚烫的泪掉在了自己手上。

第93章忘记过去

云洲回到公寓的时候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直到在床上躺下的时候,脖颈间微冷的触感才让他意识到,原来他竟然下意识地将项链戴在了脖子上。

于是云洲又从床上坐起,神色冷淡地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

镜中人的样貌很熟悉,虽然新多出的项链与他一身西装革履的风格并不匹配,但却又莫名和谐,好像这串项链本来就该呆在这个位置上一样。

“我曾经,一直戴着它吗?”云洲不确定地摩挲着颈项间的项链,闭上眼睛企图回忆起哪怕任何一丝细节。

但依旧如从前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像那些记忆从来就不属于他一样。

云洲原本想着,既然是忘记了的事情,那就一直忘记就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想要弄清一切的意愿实在太强烈,强烈到他根本就克制不住。

在云洲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莫名在搜索引擎里键入了这颗钻石的相关信息。

以他的眼光看来,这颗钻石克重很大,成色也非常纯粹,切割工艺更是高超,绝对不是什么普通钻石,和市面上的金店里能买到的那种完全不同,这样的钻石绝对是大师级别的工艺,甚至可能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名字,就像那颗享誉世界的“海洋之心”一样。

互联网的记忆比人的记忆要长久也可靠得多,云洲才刚输入几个信息,搜索引擎上很快就匹配到了相应的钻石。

希望之心。

“希望之心?”云洲喃喃道,“这是这颗钻石的名字吗?”

有名字的钻石,通常只会出现在拍卖会里,而不是商店中,难道这是自己从前在拍卖会上买下的吗?

但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要将这串项链藏在柜子最深处,甚至连包装都没有呢。

云洲茫然地将搜索引擎的界面往下拉,在页面的下方找到了这颗钻石的拍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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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拍卖会的时间是四年前,成交价八千七百万。

“……四年前?”云洲的头又开始作痛,他根本就没有四年前的记忆,明明他已经二十四岁,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人生“短”得好像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前面那么长的时光,好像都被一只手无形地掐断了。

既然没有四年前的记忆,也就更不可能对这场拍卖会有什么印象。

云洲迟疑地打开拍卖会的信息,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为了保护买家的隐私和财产安全,拍卖会都会对买家的姓名做一定的模糊处理,可即便是这样,云洲也知道那不是自己。

在网页上赫然写着,“希望之心”的竞拍者,裴*先生,而不是云*先生。

因为“希望之心”成交价很高,本身价值也过于贵重的缘故,拍卖会还对最终的成交及交付环节录制了视频,只不过给买家打了码。

云洲打开视频,虽然他看不清视频里那缓缓走上主席台的人的脸,却也觉得那人的身形莫名熟悉。

但他不该对这个人感觉到熟悉才对,他连前面那么多年的记忆都没有了,又怎么会记得一个连脸都被遮住的人呢。

云洲看见他走上了主席台,从主持人那里接过了这颗钻石,接着就是采访环节。

主持人提问道:“请问这位先生,您买了这颗钻石以后要怎样陈列它呢?”

“虽然这颗钻石真的很适合被展出,不过我不是买来作为展品的,”那个人彬彬有礼地回答道。“这颗钻石叫做希望之心,我要将它打造成一串项链,送给我最爱的人。”

这么大一颗钻石作为一串项链简直暴殄天物,会大大折损它的保值作用,于是主持人惊讶地问道:“那您是为了您爱的人才购买它的吗?”

“他最喜爱的花,花语正是爱意与希望,所以我也想将代表希望的心送给他。”那个人的语气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在谈及自己爱的人的时候,哪怕他的脸被遮住,都能让人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幸福感。

云洲怔怔地关掉了视频。

这颗钻石不是自己买下的,而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买下的。

难道,是他送给自己的吗?

云洲抿了抿唇,觉得这一切简直太荒谬了。

那个人在接受采访的时候都说了,这是送给他爱的人的礼物,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

……他又为什么会有一种对这串项链很熟悉的感觉。

云洲有些烦躁地将项链从自己脖子上摘了下来,决定短时间内不要再碰它,可是真摘下来以后,又感觉心里一阵空落落的。

这样的感觉十分没有来由,明明先前这几个月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偏偏就是今天有了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云洲疲惫地叹了口气,想不通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才会让自己陷入如今这般境地。

或许真的如应许所说,自己只是太累了。

云洲这么安慰自己。

累了就该休息,于是云洲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洗了个澡就上了床。

其实现在时间还很早,才晚上六点,天色都还没暗下来,哪怕拉上了窗帘,屋内也还是有一丝余光渗进来,根本就不是他睡觉的时候。

但对云洲来说,除了睡觉,好像没有其他能够逃避这种糟糕的感觉的办法。

虽然云洲自觉并没有多困多疲惫,但或许是精神高度紧绷了太长时间,他竟然真的沾枕就睡着了,只不过无意识间,手里依旧攥着那串金刚石项链。

然后,就又做了那个这段时间常做的、漫长的梦。

他看见自己坐在漫无边际的鸢尾花田里,田野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鸢尾并不是一个大众的花,喜欢这种花的人远没有喜欢玫瑰百合的来得多,因此云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这种花莫名的执念究竟是哪里来的,他残存的记忆根本就无法解释这个复杂的问题。

这一次,他又看见了这片花田。

这已经是这几个月来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花田,也是不知道多少次一个人坐在中央。

都说梦境依托人的记忆和见闻产生,但云洲非常确定自己根本就没有去过这么大的一片花海,以他对鸢尾的喜爱,没道理一点都不记得。

云洲有点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睡着还是醒着,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回忆,他只能感觉到自己低下头看了一眼,看见了颈项间耀目的金刚石项链,经过精湛的切割后的金刚石成为复杂的六十面体,每一面都能折射出耀眼的日光。

这颗钻石名叫希望之心。

云洲依旧坐在鸢尾花田里,将这个名字在心底默念了几遍。

鸢尾是代表爱意与希望的花,就和钻石的名字一样。

难道这颗钻石真的是给自己的吗?

恍惚间,云洲觉得曾经也有一个人,和自己一起奔跑在鸢尾花田里,从少年时期到青年,可后来却消失不见。

他只看见画面徒然一转,一辆车向自己冲了过来,即将碾压过他的身体。

就在整个人都要支离破碎的前一秒,一个身影压了上来,画面的最后一刻,停留在溅洒了自己一脸的温热的血,以及一个落在眉心的吻,再然后,他的眼前就闪过了一道白光。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云洲后背冷汗涔涔。

这还是这几个月以来,他第一次梦到那场车祸。

哪怕失去了很多记忆,云洲也从未想过要去回忆那场车祸,可是现在,车祸的细节却以这样荒诞的方式“灌输”到了自己的脑海里。

人的大脑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得到开发的区域还不足大脑皮层面积的1%,据说那些从前获取过的信息其实都被自动储存在了大脑深处,只是一般人根本调动不起来而已。

而现在,那藏在没有被开发的99%中的记忆好像就这么复苏了。

云洲靠着床板,吃力地喘息了一会儿。

眼前旋转的视线让他仿佛犹在车祸现场,不得抽身而出,那是濒临死亡的窒息感,即便在那场车祸里他奇迹般的没有受伤,但死亡的阴影还是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恍惚间,云洲仿佛又记起,自己好像是已经“死”过了好几次的人。

大量记忆片段因为记忆的复苏纷至沓来,因为只是片段的缘故,云洲并不清楚那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只知道,自己看见了阴暗的小黑屋,看见了冲天的火光和烟尘,看见了十八层高楼的窗边,也看见了病房里并不平稳的生命曲线。

“我到底经历过什么呢?”云洲喃喃道。

有人说,人因为记忆而存在,记忆不完整以后人也就变得不完整了,但云洲不那么认为,既然是忘记的东西,就说明那不是自己想要记住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好像又转变了。

掌心的钻石触感犹在,云洲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钻石的棱角,仿佛透过钻石感受到了另一个温度,比自己的体温略高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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