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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便放心地去享受这难得的沐浴了。

在乔安洗澡的时候，陈歌隔着门交代一声，就拿着房卡出去了。

在自由还没受控制的时候，他想尽可能地先了解这个地方的情况。

现在看来，这个皇庭酒店，分明就是四虎堂的一个基地，可能是总部，也可能是据点。

陈歌最好奇的是，这样一个混乱的时节，四虎堂是怎么维持着这么大一个基地，他们又究竟想做什么，又打算怎么做？

走廊里时不时有人经过，有的行色匆匆，有的面色愁苦。其中大部分是女孩子。

看这些人的表现，有好些个明显不是四虎帮的成员，却能在酒店里自由活动。陈歌可以猜测，这些人可能和自己这一行人一样，属于一进来就被剥夺了生存资源，只能接受四虎堂安排与控制的人。

陈歌随走随看，倒也没人干涉。

走了几分钟，陈歌在楼道尽头遇到了刚才收拾房间的那个女生。

那个女孩子原本只是站在那里发呆，神情怔忪，两眼迷茫——她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到陈歌。

看到陈歌时，她的神色顿时有些局促，在紧张地挪动了几步后，她身体僵硬地对陈歌微微躬身，然后便打算从旁边避开。

“你好像不是酒店的服务员，是吗？”陈歌突然叫住了她。

女生怔了一下，在原地笔直地站着，浑身上下都透着紧张。

陈歌想到自己刚才的身份大概给她造成了心理压力，这种情形下很难获取她的信任，想了想便决定换一种问法。

“你来这里多久了?”

女生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十，十多天。”

陈歌大概猜到了她的处境，低声又问了句，“本来是酒店的住客？”

女生颤抖了一下，飞快地看了陈歌一眼，似乎想扭头跑掉，脚步挪动了一下却还是不敢，她犹疑了一下，飞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地嗯了一下。

陈歌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他们……让你做服务员？还让你做什么？”

女生的脸色又变了，她呼吸突然有点微促，低着头，手指仅仅地捏在一起。

“对不起。”她沉默了片刻，突然低着头跑开了。

陈歌站在原地皱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掉头快步走向302。

他同时敲了302和303两边的门，然后，两扇门几乎同时开了。

看到所有人都在，陈歌才松了口气。然后他问，“有人来找过你们吗？”

“有，就那个……赵四。”肖成刚不禁笑了一下。

陈歌心里微微一紧，“他说了什么？”

“倒没什么特别的，”肖成刚思索了一下，“他给我们送了点食物，说是今天的份额，吃不饱饿不死的量。……然后，他问了我们是从哪里来的。”

陈歌皱眉思考着，“那，你们怎么回答的。”

“啊，”肖成刚挠了挠头，“他，态度变得……还挺热情，这个……我就实话实说，因为……”

他压低声音说，“因为我觉得这些好像没什么关系，应该影响不到你，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