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樊忆笙平时为人少些暴戾,为人谦和一些,也不至于这么多人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破口大骂。
更不至于到了现在国舅爷府也没有清白家的女子嫁给他,国舅府没有侧室,更没有正室,有的只是一群从青楼里赎回来的女子,这样的作为,在那些身家清白的女子看来,更是乌合之众,登不得大雅之堂,因此,樊忆笙已经过了弱冠的年龄,也没有媒婆上来给他做媒。
“你记住一句话。”樊忆笙拽着染轻宁的手腕到了马车里后,狠狠的甩开了染轻宁的手腕,面色阴沉,看不出喜怒。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向让人看了觉得浑浊的双眼,这个时候竟然只剩下一片清明。
染轻宁突然觉得很冷,这种冷,是从骨髓里渗透出来的,这种模样的人,前一刻还一脸淫笑,下一刻,却冰冷到令人胆寒,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是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吗?
染轻宁突然有了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下一刻,马车开始缓慢的行驶起来,染轻宁对樊忆笙的恐惧一下子扩大到了极点。
“放我下去!当街俘虏民女,你……”
“呵,这个时候还在演戏?不觉得,自己是个跳梁小丑吗?”
樊忆笙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染轻宁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你……你什么意思,我不懂。”染轻宁还在逞强,然而声音已经有些打颤。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人,他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感觉到他强大的气场。毫无疑问,樊忆笙就是这样的人。
“我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不会放过我,然而,自始至终你却没有提及你的家世,是不是打算到了皇后面前再说出来,然后把本国舅爷算计个透透的?嗯?丞相府大小姐?”
“嘭!”的一声,染轻宁只觉得脑子炸开了,他知道,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份?那他为何刚才敢在大街上对她这样?现在还要带着她去皇后宫里面找皇后。
他就真的嚣张到了可以枉顾丞相府的权威,不顾朝堂的厉害关系?
看着染轻宁变幻莫测的脸色,樊忆笙突然笑了,三分真意,七分嘲讽:
“记住,招惹了本国舅的人,本国舅是不会放过的,算计本国舅的人,更是没有好下场,虽然本国舅不喜欢与一些阿猫阿狗计较,可也不能让这阿猫阿狗蹲在本国舅的头上拉屎是吧?
唉,本国舅心底善良,向来都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多少人都是由本国舅亲自送上西天的,连本国舅也不记得了,今天,似乎又要普度一个人上西天了。佛曰,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所以,本国舅愿意送你一程,记得跟佛祖多多美言几句,要些年,本国舅可没少往西天送人啊……”
越说越离谱,樊忆笙又回到了最初那副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然而,染轻宁在马车里却不自觉的坐的离樊忆笙远了一些。
这个男人,在扮猪吃虎。
染轻宁在心里很快的就给樊忆笙下了一个定义。
“国舅爷,果真是隐藏的够深……”染轻宁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一句话。
樊忆笙一脸糊涂:“隐藏?隐藏什么?本国舅做事一向高调,还没什么好事情需要隐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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