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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夫人骤变的脸色，洛晴云一愣，她不明白洛锦书说的那条裙子有什么意义，竟然让老夫人这般在意。

洛晴云不明白，老夫人当然是明白的。

那条蝶蓝百褶流苏裙子不是别人的，正是洛锦书的娘亲在世的时候，云妃赐的。

老夫人这才想起来，云妃还是云嫔的时候，曾对柳氏可是十分的关照，俩人是旧知。只是后来，云妃在宫中也是如履薄冰，柳氏最终，也死在了江氏……和她的手里。

现在，云妃要洛锦书穿这条裙子，岂不是意味着，云妃知道柳氏死的一些缘故？还是说云妃想敲打她？

老夫人徐氏大冬天的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来，看见洛锦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惶恐不安。

洛锦书用帕子挡着，嘴角微微勾起，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可不过一瞬，她又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徐氏犹豫说道：“祖母，您看，孙女这建议如何？孙女，孙女便不去了，只是娘娘坚持，她的心愿，总是要完成的……”

老夫人听到“坚持”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圆润润的老脸也不由得微微发白起来，握着拐杖的胖手，也不由得抓紧来。

她害怕呀，万一云妃查到点儿什么，洛家恐怕将要大祸临头那他岂不是成了洛家的罪人？他还有何颜面去见洛家的列祖列宗？！

孙嬷嬷最会揣摩自己主子心意，又是跟久了老夫人的人，见老夫人当即要在两位小姐面前失态，登时小心的低声提醒道：“老夫人，三小姐问您话呢。”

老夫人一个激灵，从慌乱里回过神，又看着在那哭的伤心，忍者委屈的洛锦书，想起了昔日的柳氏。

柳氏除了头三年没有怀孕之后……其他都挺好的，是她猪油蒙了心，竟然任由江氏把她害死！

一时间老夫人心头百感交集，看着洛锦书更是多了几分疼惜，当即对洛锦书招了招手，拉过来怜爱的道：“小五呀，你自幼没在祖母身边长大，祖母虽是偏疼你大姐姐一番，但是祖母知道你的孝心，也是不遑多让的。”

洛锦书虽然心中作呕，但是脸上却是做出对老太太看到她的好的欣喜之态。

接着她又道：“祖母待小五之心，小五知道的，只是小五比云姐姐总是欠缺不少的，此次也应当由云姐姐去。”

老夫人见洛锦书一副我见犹怜的柔弱姿态，像极了柳氏，心头更是惶惶不安，听到洛锦书的话忙抱住洛锦书痛惜道：“可不能这么说我家小五，小五乖巧伶俐，你云姐姐毕竟比你年长两岁，她懂得多，也是人之常情。”